小孩麵無表情的把魯班鎖遞給杜來,“爹爹不能陪我玩,他說我什麼時候把它解開,他什麼時候才會回家陪我。”
杜來笑了笑,從小孩手裡輕輕拿起魯班鎖。
對於街頭魔術師,魯班鎖、九連環,這類東西算是基礎中的基礎,屬於必練項目。
杜來兩三下就把魯班鎖拆成零件塊,放回小孩手裡,再次“親切”的問道:
“小孩,你知不知道,這戶人家出了什麼事,死的人是誰?”
這次,小孩回答得很快:“大家都知道,裡正昨天晚上被人砍掉了腦袋,馬氏跟沒頭的男人睡了一整夜,今早醒來嚇尿了褲子,羞不羞?羞不羞?這麼大的人還尿褲子!”
說完這些話,做了一個鬼臉,轉身跑了!
杜來看著小孩跑遠,若有所思的起身,對同伴說:“這段話裡提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裡正,昨晚他被人砍斷了頭,另一個是馬氏,應該是裡正的老婆。”
“裡正是什麼?名字嗎?”傅妙雪問。
“是村長的意思。”杜來解釋道,“昨晚這個村的村長被砍頭了。”
傅妙雪一臉嫌棄,“好血腥,我可不想去看一具無頭男屍。”
“這倒有意思了。”白幼薇思忖著慢慢說,“丈夫就躺在自己身邊,被砍斷腦袋,妻子卻完全不知情,睡到早上才發現……奇怪呀,砍頭這種事,動靜一定不會小,而且會噴出很多血,同睡一張床的人怎麼會毫無察覺?”
沈墨說:“凶手要麼是本地的村民,要麼是昨晚的運骸女,不會再有第三種情況。先進去看看吧。”
他們再次嘗試進屋。
門口,主人家問他們:“為何人吊唁?”
沈墨說:“為裡正吊唁。”
對方恭敬讓開:“貴客請進。”
得到了允許,他們稍稍放下心來。
既然這辦法管用,那麼尋找其他線索,應該也是這一套模式。
推輪椅的沈墨停下來,略微皺起眉。
杜來也神色凝重的停在門檻前。
院門前……那一道阻隔,依然存在。
他們進不去。
這是為什麼?明明已經回答了主人家的問題,為什麼還是進不去?
正狐疑,便看見傅妙雪腳步輕快的跨過門檻,習慣性撈杜來的胳膊,卻撈了一空,不由得回頭看——
她發現其他同伴全在外麵!
“你們怎麼不進來?”傅妙雪不解的問道。
沈墨、白幼薇以及杜來,都神情複雜看著她,同時意識到一個非常非常簡單的常識。
去彆人家吊唁,衣著是有些講究的。
以素色為準,儘量穿戴黑色或者灰麻色、白色。
他們這些人裡麵,傅妙雪是唯一一個,穿著一身黑的人。
當然了,沈墨的上衣也是黑色,但沈墨的問題是,上衣是短袖T恤,在古代,去彆人家裡吊唁,露膀子也被視為無禮。
而杜來這邊,穿著灰色帽衫,但是他下麵是帶圖案的嘻哈五分褲。
白幼薇穿的是白色連衣裙,披一件駝色羊毛披肩。
所以最終隻有傅妙雪一個人“及格”。
“我不要一個人進去!”傅妙雪無法接受,她剛剛說過不去看無頭男屍!為什麼現在不但要看,還是她一個人進去看?!!
不行!
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