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感到驚訝。
相處這麼些天,他們都對白幼薇有所了解,雖然她心腸不算太壞,但也真的算不上好,現在竟然要收留一個十歲小孩?
……不會有陰謀吧?
“你們乾嘛?”白幼薇眉頭微擰,“你們現在看我的眼神,令我非常不、愉、快~”
“咳……”談笑和承老師收回目光。
沈墨更直接一點,問她:“理由?”
白幼薇攤手:“因為我覺得那孩子有潛質呀,他觀察力不錯,能猜到我們的目的地是迷宮;膽量也夠大,十歲就敢過來跟大人做交易;頭腦也很清醒,知道飛哥那邊其實是拿他當墊背的。當然,缺點也有一些,不過畢竟才十歲,我也不能要求太高了是不是?”
“隻是這幾點原因?”沈墨看著白幼薇,眼神表示懷疑。
那孩子的優點很明顯,但劣勢更加明顯。
他是一個小孩子,各方麵能力都要弱於大人,在遊戲裡無疑是個累贅。比如在“朋友聚會”第一個摘花的環節,如果有人要搶他的花,小孩子根本無力反抗。
總之,一旦收留他,他們整個隊伍都要付出很大力氣,才能護他周全。
“其實……自從上次從遊戲出來後,我就覺得我們這幾個人,缺了點東西。”白幼薇說道。
沈墨問:“缺了什麼?”
“語言很難形容,你可以理解成……一種更簡單,更趨於本心的思維方式?”白幼薇放下筷子,沉默了會兒,再次開口,“我覺得,玩偶遊戲不算難,難的是尋找解題思路。而我們很多人的思維模式,因為受到生活經曆和成長環境等各方麵影響,已經相對固化了,包括我也不例外。”
她看向談笑和承蔚才,“你們大概不知道,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我在卡牌上寫題,突然想起監察官嘲諷人類是水和蛋白質、有機質的結合物,所以臨時改了題。可是事後我發現,明明有更簡單的通關方法,偏偏我當時完全沒想到。”
談笑和承蔚才互相看了看,問白幼薇:“什麼方法?”
白幼薇輕輕抿了抿唇。
“監察官無法殺死自己,所以我讓大家在卡牌上寫‘殺死本場監察官’,可事實上,監察官不能做到的事情太多了,它不能讓自己流出人血,同理,我猜它也沒辦法掏耳屎、挖鼻屎,頭皮搓不出頭皮屑,嘴裡吐不出口水。這些辦法聽起來是不是很惡心?很爛俗?但說不定真的管用,對不對?”
沈墨略微皺眉,“你的意思是,那孩子能填補我們的思維短板?”
“我也說不好……”白幼薇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們現在玩一個遊戲,你們把我當成監察官,試試看能不能通關,怎麼樣?”
三個男人端著碗,一時無言看著她。
“出題吧。”沈墨道。
就當是個飯局遊戲。
白幼薇嘴角翹起:“大家好,我是本次遊戲的監察官,歡迎來到玩偶遊戲。”
沈墨:“……”
談笑:“……”
承老師:“……”
白幼薇笑盈盈伸出雙手,掌心朝上:
“本次遊戲主題是,‘薇薇的糖果’,假設我手裡有一顆紅色糖果,和一顆綠色糖果,紅色糖果是西瓜味的,請問綠色糖果是什麼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