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很正常,體格健碩的他發育得甚至比一般男人都正常,而且尺寸也不小……尤其是他隱藏在青蔥少年外表之下的那顆成熟的心,早已閱儘紅塵、食髓知味,知曉陰陽合一、水乳交融是一種多麼令人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
但他畢竟是一個現代人,明白許多這個時代的人所不明白的生理衛生知識。
一個尚未滿十六歲的少年,身體各個器官的發育絕對沒有成熟,過早的房事,對身體的危害極大。
當然最主要的是,武媚娘還未滿十四歲。
房俊這人不是君子,但起碼的道德底線還在,畢竟武媚娘年紀太小,不好下手……
有彆於這個時代的人權意識和道德標準,讓他無法自顧自己一時舒爽,卻罔顧武媚娘的身心健康,他明白如果那麼做了,對於這麼點一個小女孩的身體意味著什麼樣的傷害。
當然,說是不動心,那純屬扯淡。
房俊就納了悶了,這麼點兒一個小丫頭,咋就能發育得這麼好?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就像一枚青澀的果子,雖然仍顯酸澀,可也彆有一番滋味……
美味當前,卻隻能看不能吃,應該算是人世間最悲催的煎熬。
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不去看旁邊悉悉索索穿衣服的武媚娘,好半天才把那股“一柱擎天”的氣勢隱忍下去……
尚未吃完早飯,便有仆役來報,新|豐縣令岑文叔遣人送來請柬,邀請房俊中午赴宴。
宴會的緣由,則是因李恪請褚遂良為石碑提文一事欠下人情,正巧褚遂良之子褚彥甫途徑新豐,岑文叔作為李恪的心腹又是地主,自當設宴款待。
房俊有些無奈,你設宴就設宴唄,找我乾嘛?
可現在房家莊子是在新豐地界上,雖然名義上乃是皇帝敕封的食封之地,不受地方官府管轄,但對於這個莊子房俊有太多的計劃和暢想,不可能不跟縣衙打交道。
總不能事事都擺出老爹房玄齡的虎皮扯大旗吧?那樣反而沒人瞧得起你。
交好岑文叔便成了順理成章之事。
花花轎子人人抬,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才是官場之道,房俊自然對這些門兒清。
人家看得起你這個房二郎,房俊自也不能太傲嬌。
雖然對這種應酬不太感冒,也權當給岑文叔一個麵子,帶著張嘴隻管去吃喝,絕不多話……
由於起床較晚,這頓飯吃完已是巳時初刻。
武媚娘服侍著房俊更衣,卻被房俊肆無忌憚的眼神在自己身上轉來轉去弄得麵紅耳赤,似乎那雙眼就是昨夜的那雙手,看到哪裡,哪裡就是一陣陣酥癢難當……
看著武美眉被自己弄得嬌羞不已,房俊心情大好。
武媚娘正為他整理腰帶,臻首抵在他胸前,微微測過頭,隻讓房俊看見一隻晶瑩剔透的耳朵。
房俊看得心裡發熱,俯身輕輕在耳珠上咬了一口,舔舐一下,品嘗了一下冰涼如玉的嫩滑。
“呀!”
武媚娘嚇了一跳,敏感的耳珠像是被烈火灼了一下,火熱的氣息瞬間襲上臉頰,嗔怪的瞪了房俊一眼:“討厭死了……”
房俊佯怒道:“膽子肥了是吧?”
伸出手臂圈住武媚娘的纖腰,在她的掙紮中,狠狠一巴掌拍在那一處豐盈挺翹的臀部。
手掌心清晰的感覺到那一絲挺翹和軟彈……
然後再武媚娘的嗔怒眼神之下,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
武媚娘臉紅如血,伸手捂著麻酥酥的翹臀,咬著唇兒,嬌嗔著瞪圓了美眸,卻又抿唇笑了起來。
笑靨如花,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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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帶著兩個仆人,打馬下山。
雖然這兩日並未下雪,然則數九嚴冬北風凜冽,隻凍得麵如刀割,手足發麻,而且山路崎嶇,騎在馬背上又冷又顛,要人老命。
心裡不禁哀歎,自己的那輛四輪馬車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下線。沒減震、沒軸承、沒軲轆,那輛馬車就是個鐵疙瘩,四匹馬也拉不動……
不知道六匹馬能不能拉得動呢?
當然,他不敢試,六匹馬的馬車隻有李二陛下能坐……
冰雪封山,入目一片白雪皚皚,夏日裡風景秀麗的驪山此刻卻是單調乏味。
一路疾馳,越過早已冰封的河麵,前些時日捕魚時鑿出的冰洞,已被大雪覆蓋,不見蹤跡。
縣城的城牆遙遙在望。
房俊卻減緩馬速,雙手控僵,目光低沉下來。
自驪山腳下的河岸向南,一直到城牆腳下,連綿數裡全是低矮的棚舍。
這些棚舍都是由縣裡調撥的破舊門板、木板、竹竿等物搭出骨架,然後再掛上破布簾等物遮風擋雪,放眼看去亂七八糟,臨亂不堪。
一個個麵黃肌瘦的災民偶爾在棚舍之間出現走動,卻是麵色茫然神情麻木。
一個瘦小的男孩猛地自路旁的棚舍裡竄出,差一點撞到房俊坐騎的馬腿,嚇得房俊連忙一勒韁繩,坐騎“希律律”一聲長嘶,險險就將那男孩踏於蹄下。
男孩也嚇了一跳,驚惶間腳步不穩,一個屁墩兒就跌倒路邊,手裡的一個圓形的東西脫手滾出老遠。
房俊身後的仆人也嚇了一跳,勒住馬嗬斥道:“這是誰家的娃,不要命了嗎?”
房俊揮揮手,製止仆人的嗬斥。
這時,一個人影自那棚舍中追趕出來,見到男孩跌倒在路邊,三兩步跑過去,抬腿就是一腳,邊踹嘴裡邊罵:“兔崽子,膽子肥咧?老子的吃食你也敢偷,真是個白眼狼,若是沒有老子,你們母子老早就凍死餓死了,居然恩將仇報……咦!原來在這裡,哈哈,你這小兔崽子還沒來得及吃?”
這人是個中年漢子,身量不矮,卻是瘦的皮包骨,整個人如同一根細細的竹竿挑著一套衣服,麵容猥瑣醜陋,頭發黏糊糊的一綹一綹,肮臟至極。
說著,那人也不踹了,興奮的跑到男孩脫手的那件物事之處,俯身撿起,用黑乎乎的手拂去表麵沾著的雪泥汙物,放到嘴裡大嚼。
居然是一個飯團……
見到這人三兩口將飯團吞入口中,那挨打也不還手的男孩急了,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從地上躍起,猙獰的神情像是一隻發狂的幼獸,兩隻眼睛血紅一片,嘴裡發出一聲近乎狼嚎的吼叫,向那人衝去。
“蓬”
那人正在吞咽飯團,冷不防被男孩一頭撞在腰眼,悶哼一聲摔倒在地,嘴裡吞了一半的飯團也吐了出來。
男孩一擊得手,瞥見從他嘴裡掉出的半個沾滿了口水唾液的飯團,兩眼放光,惡狗搶食一般猛地撲過去,一把將飯團緊緊的攥在手裡。
男孩畢竟人小力弱,那漢子猝不及防被撞倒,卻是沒傷著,一骨碌爬起來,見到半個飯團被男孩攥在手裡,頓時大怒:“娘咧,找死是吧?”
衝過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那男孩沒一會兒就被打得渾身青腫、鼻血長流,卻躺在地上蜷著瘦弱的身子,將攥著飯團的雙手死死的壓在身下,嘴裡嘶聲哭嚎:“趙老四,你個狗娘養的……嗚嗚……這是我跟官爺討來的飯團,是給我娘吃的……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