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任再次選擇抱大腿的時候,武安君和淮陰侯正在未央宮這邊煮火鍋吃,而且還是武安君親自動手的那種。
單手提著遊煕劍,唰唰幾下,將牛肉片成肉片,然後就這麼丟到鍋裡麵開始烹煮,湯底是膳房那邊給調配好的,肉本來也可以切好,但武安君要求不切,所以直接送來了一大塊。
「你小子還沒有拚好自己嗎?」白起一邊切肉,一邊開口詢問道。
「拚好也沒有意義,有手有嘴,能吃就行了。」一堆渣渣之中傳來了韓信的聲音,白起聞言略微思考了一下,也沒有反駁,這種事外人沒辦法說,對方快樂就行了。
「不過,你拿遊煕劍切肉真的沒問題嗎?這劍好歹也算是神兵吧。」韓信用裂開了一道痕跡的眼珠子盯著遊煕劍有些古怪的詢問道。
「有問題嗎?」白起一邊切,一邊神色平澹的說道,「它是神兵,隻是因為在我旁邊,再說劍器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韓信聞言也不再說什麼,他就是跟著混飯吃的。
以前劉桐和絲娘在未央宮的時候,他們倆吃飯完全不需要思考今天吃啥,明天吃啥這種事情,因為劉桐和絲娘會安排好,外加這兩人本身也不挑食,每天按著流程走就行了。
結果劉桐和絲娘去東海看行宮去了,白起和韓信就需要自己思考吃什麼了,一開始這日子還能過,後來時間長了,白起和韓信就發現,他們倆很多常吃的東西,連名字都不知道,果然還是亂燉得了。
「屠神滅魔什麼的,那不是遊煕劍的本事,那是我的本事。」白起將切完肉的遊煕劍擦了兩下,收了起來,然後很是隨意的說道。
「說起來,也不知道張公偉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將我的右手借給他之後,到現在他還沒還回來。」韓信有些奇怪的岔開了話題,不想糾纏於遊煕劍是不是神兵這種沙凋問題了。
「你那右手又不重要,借給他用一用,你拿其他的部分重拚一個就是了,仙人又不是如此不便之物。」白起沒好氣的說道,然後下手給鍋裡麵倒肉,一邊倒一邊說。
「話雖如此,隻是有些奇怪啊,張公偉的腦子裡麵一堆東西,隻是發揮不出來,我那手借給他之後,和他兼容之後,能將他腦子裡麵的東西整合起來,按說,就他腦子裡麵的知識……」韓信多少有些疑惑地說道。
張任腦子裡麵的兵家知識非常多,白起的,韓信的,皇甫嵩的,光這三個加起來,就足夠拚出來好幾個大軍團指揮了,然而以前這些隻是在張任的腦子裡麵隻是死知識,屬於那種持續不斷攻擊自己大腦內存,而且還沒有什麼用的知識。
「你這樣會將張公偉坑死的。」白起很是隨意的說道。
「也不會死吧,人生總是需要經曆一些他們之前沒有經曆過的事情,而且,你不覺得有趣嗎?」韓信笑著說道,哪怕因為碎成渣渣了,沒有神情,那抖動的碎屑們也很明顯的展現出來了什麼叫做屑。
「隨你,反正也不會死。」白起很是隨意的說道,隨後想了想也覺得不對,你都兵仙之手幫張任將腦子裡麵的那些知識調用歸納了,張任還折騰了這麼久,沒歸還你的爪爪,這是遇到了什麼玩意兒。
實際上,白起和韓信都忽略了一點,他們並沒有考慮過張任現在身處的地方到底是啥地方,也沒想過信息資訊實體化的北歐陰影世界對於兵仙之手的巨額加成。
使得原本隻是稍微整合一下,讓張任感受一下啥叫大軍團指揮的兵仙之手,直接統合了所有的知識,讓張任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人類巔峰。
相比於大軍團指揮好幾天沒解決問題,還在借用兵仙之手,人類巔峰姿態在陰影世界內部已經實打實的乾了快一個月,依舊沒解決問題,白起和韓信要是知道了,肯
定親自下場看看發生了什麼。
「你那種手段在脫離之後,原本係統性的調用體係崩塌,會對於大腦造成衝擊吧。」白起回憶了一下,兵仙之手本來也就是加點直覺和戰場局勢的判斷,你直接將這玩意兒當做第二個腦子,到時候兵仙之手跑了……
那之前形成的知識結構在你腦子裡麵崩了,不給形成衝擊才怪了——我印象之中我是會了,但實際上我沒有會,這種差彆,形成的衝擊真不是開玩笑的,更重要的是,這種東西,用的時間越長,衝擊越大,上限高度和真實水平的差距越大,衝擊也越大。
不過後者不是啥問題,閃金張任和神張任都不能說是張任了,對於自身意識的衝擊其實已經非常嚴重了,但真要說,張任也該習慣了。
「沒啥問題,就算到現在一直在用,也就幾天,張公偉天天濫用自己的天命指引,早就出現了意識層麵的分裂,再多點也沒什麼影響。」韓信很是隨意的說道,在他印象之中,張任隻是用了幾天。
實際上怎麼說呢,因為北歐陰影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時間軸在上次衝擊之後就已經脫鉤,等奧丁出手之後,直接就是二次脫鉤,現在時間軸比例都突破一萬了,韓信認為的幾天,實際上……
不過在韓信看來,張任就算是出點小問題也沒什麼,對方在意識層麵還是非常抗造的,天命指引下的顛老張任,和原本的張任其實割裂極為嚴重,換成其他人早就該裂開了,但是張任並沒有,張任還是將所有的姿態統合在自己這個整體意識之下,而且還在不斷的開發出新的姿態。
「怎麼了?」就在韓信操控著快子夾肉的時候,突然發現白起的動作一頓,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沒什麼,張公偉這家夥叫我去幫忙,好像是屠個毛神之類的。」白起很是隨意的說道,「你能感受到你的手不?」
話說間白起將他和張任的聯係掛在了韓信身上,說起來,原本張任和韓信的因果就是最重的,和白起的因果是後續逐漸疊上來的,所以白起要轉移因果給韓信,還是相當容易的。
「看來是真的遇到麻煩了。」韓信隨口說道,「你看著幫一下。」
白起聞言將遊煕劍抽了抽來,然後將劍靈丟了過去,屠個神而已,還需要他白起親自下場,看不起誰呢!
【鑒於大環境如此,
「呃,這也行?」看著遊煕劍的劍靈飛出去之後,韓信有些古怪的詢問道,對方讓你下場去屠神,你就給把遊煕劍。
「區區一個毛神,有什麼乾不掉的。」白起冷笑著說道,「遊煕劍上沾染的yin祀邪神之血比你見過的yin祀邪神都多,楚地多毛神,那可都是遊煕劍一個個殺過去的。」
韓信聞言看了看一旁的桉板,又看了看遊煕劍,再看了看鍋裡的肉,行吧,您說啥是啥,不過遊煕劍乾掉的神也確實不少,有一說一,你自己也是被遊煕劍乾掉的。
真要從這個角度講的話,遊煕劍的殺傷力確實是沒問題。
「他自己又不是乾不掉,他隻是需要一個對於神有特殊傷害的玩意兒罷了,能靠後人自己解決的事情,我一般傾向於讓後人自己解決。」白起很是平澹的說道,然後拿快子夾肉開始胡吃海喝。
另一邊,刺入蒼穹的金色光輝,在白起給了回應之後,迅速的讓血色染滿,沒辦法,北歐陰影世界是資訊實體化的世界,彆看遊煕劍被白起拿來又是切肉,又是切菜,但不可否認的一點在於,遊煕劍真的是殺器。
那是真正沾染了無數邪神之血,將楚地yin祀邪神殺絕的神兵,故而當劍靈被釋放到這個世界之後,其上沾染的神血資訊直接被釋放了出來,原本已經被催發到極限,馬上完蛋
的北歐陰影世界在這種玩意兒進來之後,直接開始天降血雨,鬼哭狼嚎。
張任之前在召喚的時候,就意識到,在這個世界降臨武安君恐怕會出大問題,隻是沒想到,來的隻是一把劍就帶來了如此恐怖的效果。
血雨結束之後,一柄帶著血紋的青銅劍器從天空落下,張任神色平澹的接過遊煕劍的劍靈,然後很自然的將之順手按入到自己訂製的闊劍之中,瞬間,原本隻是普通定製品的闊劍爆發出來了神鬼辟易的氣勢。
更重要的是,無數屠神的知識湧入了張任的腦海,這一刻,張任就像是親手弑殺了無數神靈,對於如何擊殺神靈,已經有了近乎熟能生巧的領悟一般,神,亦可屠之!
遊煕劍的降臨,進一步強化了西涼鐵騎的戰鬥力,畢竟聖人助我的力量來自於白起,而遊煕劍加強了這種聯係,讓三傻能借用到的力量再次增多,到了西涼鐵騎這種程度,哪怕隻是微小的提升,在戰場上也能發揮出來驚人的威力,更何況這還不算張任心誌氣勢上的提升。
作為兵演技的大老,右手被兵仙之手附體,本身又提著被遊煕劍劍靈附體的闊劍,再加上腦子之中汲取自韓信、白起、皇甫嵩,以及來自於北歐陰影世界的兵家知識,現在的張任堪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強大!
「孤啊,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快樂過,哈哈哈!」張任的狂笑聲傳遍四野,那種傲慢以及再怎麼壓製都無法遮掩的癲狂,不分敵我,所有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奧丁,你不是說,我該怎麼辦是嗎?」張任轉了轉手上的闊劍,帶著幾分嘲諷對著前方反問道,明明是很輕的聲音,脫口之後,便化作雷鳴朝著對麵的幾十萬大軍覆蓋了過去。
「孤今天要宰了你。」張任的語氣無比的平澹,「你要認為你能攔住孤,那就試試,試試看,你這早已作古的骨灰,可能攔得住孤!」
話說完,張任沒給奧丁絲毫回答的機會,高舉已經泛著血光的闊劍綻放了天命指引。
「天命指引·爾等皆是可殺之人!」張任手腕上金色的花紋,在這等血光之下,綻放了開來,血色和金色交融,在妖異的同時,又顯現出來了一種另類的力量之美!
全開的天命,在張任結合韓信的知識調用雲氣架構玄襄的情況,隻是一聲宣告,整個覆蓋範圍的所有敵人,包括奧丁在內,都感受到一種被世界剝離而出的感覺。
這可是奧丁自己建立的世界,是北歐陰影世界,是奧丁的墳塋,然而這樣的世界在張任的宣告下,奧丁居然察覺到了一種自己被世界剝離,被世界排斥的感覺,這是何等的可笑。
「天命指引·此戰我等將摧毀非人之敵!」第二發天命在張任的宣告下解綁,玄襄的特殊強化,在天命指引以及張任兵演技帶來的強大信念下,進一步的拉升所有士卒的戰鬥力。
信心在膨脹,力量在增長,氣勢在攀升,十幾萬的西涼鐵騎整個就像是瘋狂了一般以泥頭車的姿態朝著前方發動了強攻。
「天命指引·此乃必勝之戰!」已經達到人類巔峰,最起碼已經接近人類巔峰,又親眼見過白起、韓信、愷撒這種頂級戰神的張任,依托他對於軍神的認知,將他曾經所見過的軍神特效依托天命指引模擬了出來。
實際上真要說,這才是天命指引最正確的使用方式,天命指引作為指引係的天賦,本身就是引導擁有者在戰場上走一條通往勝利的正確道路,隻不過張任一直都沒有這麼用過。
至於說這次使用,其實也和正常的天命指引的指引方式不同。
遊煕劍在天命指引的催發下,無數的血光落下,直接從時間層麵,切斷了一個個的失敗的未來,隻留下張任擊敗奧丁的未來——宣告必勝之戰?不不不,所有失敗的未來都得死,我
直接鎖定勝利!
「大天命·死兆星的閃耀!孤今天就要讓你死!」張任冷酷而又霸道的聲音帶著浩蕩的氣勢傳遞了過去,這一刻他真的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