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一旦開始,那真就不是想退就能退下來的事情,從古至今,能在撤退的時候不出現崩盤的將校,那都已經屬於名將了。
更何況,張任聽完奧波裡斯的講解就意識到,撤退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了,就算這波撤了,後麵北歐異人那龐大的集團軍追上來,他們這邊已經漏了怯的軍團,毫無疑問也是一個死。
彆看張任這一路全是騎兵,但他們的行軍速度並不快,真要是被銜尾追殺,搞不好真有可能被咬死。
既然撤退基本是必死了,正麵打好像也是必死,那還說個錘子!
彆說現在還隻是所謂的反向儀式降臨體,就算是真正的自己,張任也決定要頂上去了!
最起碼後者死得會非常有尊嚴!
至於說張頜現在正在晉升,並且精銳主力已經突入到對方本陣這種問題,張任反倒沒考慮過,作為兵演技的大成者,張任比大多數名將都更了解氣勢和姿態在戰爭之中的作用。
所以轉頭撤退這種事情是不能乾的,彆說隻是九死一生,就算是十死無生,這把張任也準備薅到對方認慫!
“宏剛,派人去通知池陽侯和儁乂他們。”張任彈滅了奧波裡斯的投影之後對著王累招呼道。
“真的不撤?”王累沉默了一會兒詢問道。
“撤了也會死,不撤也會死,那我為什麼要撤,不就是北歐異人軍團嗎?老子硬扯也要撕碎一批!”張任麵色猙獰的說道,“前路的阻礙再多,我也要抵達那個地方!”
王累聞言帶著些許的沉默點了點頭,他能理解張任,張任在當年那件事上一直有愧疚,那是他們一直無法開解的心靈破綻。
三傻輪舞的斬馬劍帶起大麵積的血光,唯心防禦之下,近乎無視大多數攻擊的西涼鐵騎全力全開,展現出來了頂尖軍團在戰場上的戰略壓製能力,在對手無有高端指揮進行封鎖的情況下,西涼鐵騎左突右衝,將周圍所有的敵人拉在一起瘋狂的毆打。
可就算如此,三傻這邊的表現也沒有張頜那邊瘋狂,開啟了壽魔心淵之後,重騎衛的士卒再無絲毫的顧忌,已經崩裂的軍團天賦,讓他們繼承了極致的靈巧,配合上壽魔帶來的實質加成,重騎衛展現出來了什麼叫做油門踩死,誰也彆想讓我停的恐怖衝勁。
攔不住,正麵能和張頜硬乾,而不是投機取巧的軍團在北歐基本不存在,衝起來的重騎衛,就算是西涼鐵騎都很難擋住。
故而禁衛軍級彆的對手在自身防護無法達到一定程度之前,在戰場這種閃避意義不大的地方,麵對重騎衛的龍槍,基本是沒有什麼區彆的。
三棱刺劍的穿刺能力,配合上大型龍槍的超長的劍刃,以及弗裡斯蘭馬在衝擊解除的保護下,持續性輸出的80km/h的速度,外加壽魔心淵每次擊殺對手瘋狂汲取生命力恢複狀態的特殊效果,整個就是個內循環。
不說是越殺越瘋狂,最起碼就這麼殺過去,重騎衛的士卒基本都維持在巔峰狀態,而重騎衛的巔峰,隻要不遇到那種皇甫嵩專門為張頜準備的克製性的軍團,那真不是正常敵人所能碰瓷的對手。
以至於張頜越衝越猛,麵前的一切對手都被視若螻蟻,真正的表現出來了重騎兵在敵方軍團無法阻止時,所具有的驚人壓製能力。
穿插,沒有任何的避讓的正麵鑿擊,早已選好方向,確定整條穿插路線上不存在那種克製自身的軍團,鋼鐵的魅力在這種高速下展現出來了應有的恐怖,所有阻攔的對手死相淒慘到沒有堅定的決心根本無法阻擊。
大勢已經形成,伴隨著阻擊的軍團開始自發的避讓,張頜麾下的重騎衛已經展現出來了什麼叫做殺瘋之後的勢如破竹。
“什麼,還有?”華雄收到王累派遣的傳令兵之後,大吃一驚,趕緊通知李傕三人,三人聽完麵色極為陰沉。
“張二,去偵查,看看還有多遠!”李傕第一時間對著張勇咆哮道。
“已經在偵查了,目前在可視範圍並未發覺敵方的存在,而且如此規模的大軍,也不存在隱匿的可能。”張勇迅速的回答道,“所以我們還有時間,乾碎了這一波,攜大勝之勢,去麵對下一波,或者驅虎吞狼!”
“好小子,你還真學出來了一些東西!”郭汜笑罵道,張勇的想法和他一模一樣,撤是不可能撤退的,現在這個局勢,西涼鐵騎最精銳的部分都嵌套在對方大軍之中,撤退的話,不僅僅之前積累的優勢會全數完蛋,撤也未必能成功撤下來。
張勇沒回答,他這種想法完全是西涼鐵騎的一種本能,倒不是什麼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而是一種多年戰爭的直覺。
因為西涼鐵騎的情況下,這種情況下,哪怕換華雄指揮也很難撤下去了,而既然撤不下去,那就隻剩下繼續戰鬥一條路了,而既然要戰,那最起碼要找到一條勝利的道路,而目前這種情況,勝利的方案隻有一種,那就是強硬的鎮壓敵方,打出珠簾倒卷!
隻有將現在這群對手當羊驅趕,漢軍才能談後續,做不到將這群北歐異人當羊驅趕,那就死定了,做到了將這群北歐異人當羊驅趕,你那麼不管是撤,還是繼續打,最起碼的主動權還是有的。
“乾吧,迅速擊潰敵方,然後倒卷對方的軍勢,讓其潰軍阻擊對方後續的援軍,我軍再打一波,說不定能贏。”華雄也做出了同樣的判斷。
“乾!”李傕掄著斬馬劍砍碎了對麵的敵人之後,神色陰沉的下令道,“速戰速決,徹底擊潰這群人,勝敗就在接下來了!”
另一邊張頜一直未能收到消息,沒辦法,張頜衝的太深,衝的太快,已經過了對麵中線,哪怕張任隻在張頜後麵,避免撕裂的戰線彌合,但想要追上張頜,將當前最為重要的消息傳遞過去,也多少有些做不到。
“開天命,直接將漁陽突騎拉到三天賦,拿真空槍強行撕開一條通道追上去,這樣後路就不是問題了。”張任對著王累招呼道,畢竟現在的天命已經不是簡單的自己抬手釋放了,需要非常多的配合。
王累也沒說什麼,局勢到了這一步,不可能撤退,那麼就隻能速勝,速勝才有未來,而麵對這樣的對手,想要速勝,那需要的實力可就非常強了,最起碼現在常態的漁陽突騎真的趕不上。
“天命指引·通往勝利的道路!”張任高舉闊劍,金色光輝注入天穹,一道道波紋一般的金色漣漪伴隨著張任高舉闊劍的動作而朝著四方擴散,隨之而來的便是所有被金色漣漪劃過的敵軍都停滯了一瞬。
這種詭異的效果,讓北歐異人軍團不由的一頓,內心出現了些許的恐慌,而不等他們仔細思慮這種變化,之前還是拿長槍捅人的漁陽突騎,直接丟出來了由混亂激波構成的滾筒型真空槍。
說實話,哪怕張任麾下的漁陽突騎在天命的加持下,也最多隻能使用一兩發的真空槍,而且這種真空槍還不是那種化為槍型的恐怖打擊,而是滾筒型的混亂激波,但就算如此也足以震撼人心。
尤其是相比於張頜那種一發龍槍命中,隻有附近的敵人能看到的恐怖,真空槍在打中輕甲敵人的時候,足以將輕甲敵人打飛,然後在空中絞成零碎,如此恐怖的打擊實在是過於震撼人心,凸顯一個邪魔!
不過有一說一,真空槍真不是這樣的,這玩意兒本來就不是為了將人打飛,而是加強攻擊距離和傷害,使得騎兵能獲得中等程度的攻擊距離,以及具備撕裂穿刺傷害的大範圍壓製能力,基本上命中的人都直接被打死了,根本不會出現飛天。
這玩意兒的傷害非常高,而且因為是混亂激波集束之後的槍型,對於各種防禦都有相當的穿透效果,因為本身就自帶震蕩效果。
故而真正練出來的真空槍,打人可不會這麼花裡胡哨的,基本上一槍過去就是一個碗口大的窟窿。
可架不住張任麾下的漁陽突騎根本是靠外力達到這一層級,根本不能如衛均那樣收束掌握真空槍,一發真空槍砸下去,就是一個滾筒,將對手送入滾筒,然後卷死。
不過就死法來看,後者可比前者慘烈多了,當然也震撼人心的太多。
皇甫嵩見過張任這版真空槍,因為確實是打出了真空混亂激波,最多是形態不一樣,皇甫嵩隻是以為張任這麼乾純粹是為了震撼敵人,展現出什麼叫做我張任殺心特重,不想死就趕緊投,否則死得就這麼慘,用來震懾敵人,並未想過張任麾下壓根做不到真空激波集束。
至於張任自己,張任自己也沒見過真空槍是啥樣子,最早那版本加強氣流操控的真空槍倒是槍型的,被皇甫嵩瘋狂嘲笑,新版本的超級滾筒最起碼皇甫嵩是不嘲笑了,這說明路對了。
可真要說的話,其實也不對,不過漢室這邊同樣的天賦練出不同的結果,實屬正常,皇甫嵩和張任的認知偏差,截止目前雙方都沒意識到。
以至於張任依舊帶著自己的漁陽突騎,給對麵上滾筒,將對手卷上天,然後被混亂激波絞成零碎,死得極其慘烈,而且張任就跟正常的漢軍將校一樣,我都走到了你們所說的最高級彆了,那我當然得給你們整點花活——真空滾筒第二代走你!
雖說張任一直沒弄明白為什麼真空槍打出來是一個滾筒,還要叫做真空槍,但這並不妨礙張任繼續開發啊,滾筒這種東西東西看起來也比較好開發,以至於張任還真的開發出來了新東西。
那就是正反滾筒雙絞。
非常厲害的招數,這麼說吧,重甲級彆以下的對手,挨到這一招就跟被手撕了一樣,不說是直接打爆,也差不多了,死法極其慘烈,而且因為是滾筒正反雙絞,兩道真空激波的碰撞會將血沫之類的玩意兒濺的非常遠,導致這玩意兒開了之後,周圍就直接衝著阿鼻地獄而去了。
非常恐怖,非常震撼人心,整個就凸顯出一個從地獄裡麵爬出來的惡魔,不說彆的,被這一招打中之後,周圍所有的敵人都會上一個震懾的buff,不過因為過於有傷天和,張任研究出來之後,就沒用過。
這一次算是第一次使用,可謂是震撼人心,前麵的士卒兩兩合作打出第一發真空滾筒之後,周圍就跟下血雨一樣。
張任不知道自家士卒什麼想法,但是之前還瘋狂圍堵自己的北歐精銳在血雨之下,直接和漁陽突騎拉開了距離,隔著血雨張任能看到對方麵上的恐懼,甚至部分的士卒已經控製不住自己雙手的抖動了。
“降者不殺,不降者死!”張任森然的語氣之中,帶著絕對的傲慢,冷酷的眸光掃過所有的人,身上隱約的血光讓張任還算儒雅的神色,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死!”北歐異人軍團的一個領頭在張任如此嘲諷的行徑下直接衝了過去,沒辦法,之前那一波血雨剛剛停滯,周圍所有見證了這一幕的北歐異人還未調整好心態,根本不敢攻擊張任,身為將校的北歐異人,直接衝了上來,準備用自己的一時血勇壓製其他人對於麵前這名惡魔的恐懼。
十餘道正反絞殺的真空滾筒從張任的周圍飛了過去,這都是張任精選的親衛,用來保護自身安全的頂尖士卒,而出手的瞬間混亂激波就開始相互融合。
下一瞬十幾道滾筒將騎著馬的北歐異人首領連人帶馬切碎卷飛了出去,血雨從張任前方幾步,由滾筒帶著一路濺到那群已經如同鵪鶉一樣顫抖著的北歐異人身後幾十步。
“哐當。”隨著第一柄長槍掉地,麵對張任的北歐異人,在戰爭依舊持續的時候,投降了。
趴窩,好像從明天開始就是雙倍月票了,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