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於禁和關羽的關係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最起碼關平見了於禁也得叫聲叔父,所以於禁從正門進來的時候,壓根沒人攔,管家見到是於禁也是樂嗬嗬的。
穿堂過戶,直接殺到關羽的酒窖,掃了一眼密碼鎖,於禁回憶了一下大胡子,直接不碰密碼鎖,雙手一拉,密碼鎖直接解開。
就關羽那個看起來很冷漠,實際上是個暴脾氣的家夥,使用這種高端的魯班鎖,要麼用一次換一次,要麼簡單點,這就是個樣子貨,本身就解開著,就等有聰明人自己上來摸索,一摸索,準完蛋。
至於真整一把這種榫卯密碼鎖,還是朝內鎖的,關羽解著解著準怒了,然後一刀連鎖帶門劈開,所以簡單。
僅僅是一個開門,於禁就聞到了撲鼻的酒香,這些都是關羽這麼多年珍藏的美酒,當然外圍這些都一般,於禁目標很明確。
昏暗的酒窖之中,普通人不使用燈火根本看不清,但於禁內氣離體,那無所謂了,一路走進去,直接走到了最後段,伸手就從土裡麵拽出來一壇酒,這可是當年曲奇被忽悠瘸了之後用天地精氣稻穀釀造的第一代黃酒,質量超級好。
其他人都喝完了,於禁估計關羽這個不擅長和人交流的家夥還有,果然,這一手,直接確定了,不僅有,還有不少。
再一伸手,又是一壇,然後再伸手,感覺自己的手被抓住了,扭頭一看看到關羽散發著微光閉眼站在一旁拽著自己的手腕。
「人不能貪心。」關羽對著於禁開口說道。
「大胡子,你這可不地道,你看這酒壇上還有我的名字。」於禁指著某個酒壇說道,關羽微微一愣,然後陡然反應了過來。
「果然,當年翼德給你背的黑鍋是吧。」於禁伸手又拖了一壇出來,這次關羽沒有阻攔。
然後又見於禁還要伸手,關羽開口道,「差不多得了。」「不,這叫天理循環。」於禁抱了四壇走人,和關羽得講理,隻要你有理由,那關羽這人就會聽從,尤其是你理由充分,這人吃軟不吃硬,但凡對關羽不講理的,你得有呂布的戰鬥力才行。
於禁走後,關羽化光散去,然後陳曦那邊的關羽睜眼端起一旁的酒壇就給自己添滿,該吃吃,該喝喝,於禁說的有道理,所以今天得吃飽喝足,起碼不要虧了。
「你居然真的從大胡子這裡將酒帶出來了,我以為你能帶出來兩壇就不錯了,居然帶出來四壇。」太史慈看著於禁全須全尾的出來,頗為震驚的說道。
「有兩壇是我的。」於禁回答道。
「我知道啊,剩下的兩壇是我的。」太史慈很自然的接話道。
於禁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太史慈,太史慈也看著於禁,笑的非常和善,又看了看酒壇,以及隱約已經在長街尾部出現的趙雲,於禁選擇了點頭,沒錯,太史慈的思路是正確的,見者有份。
講道理肯定是講不過你於禁了,我們這些人都有這個意識,但打架那你於禁就真不行了。
另一邊坐在滿香樓上聽戲的郭凱頗有些小老頭的樣子,周圍都是他的同班同學,畢竟他現在還沒畢業呢,隻是提前工作罷了。
「勝之,怎麼感覺現在的你沒有一點少年得誌,意氣風發的感覺呢,你真的是我們的同齡人。「諸葛誕看著半靠在欄杆上,充滿了頹廢感的郭凱,很是無語的說道。
「因為實在意氣風發不起來,至於少年得誌什麼的,感覺不到的。「郭凱看著下麵轉圈圈的白蛇傳,很是頹唐的回答道。
「對了,聽說晚上吃席,你去嗎?」諸葛誕小聲的詢問道。
這種大型的私宴都是可以帶家眷的,而家眷由主持私宴的主人的正妻主持,簡單來說後院還有一席,這也是為啥陳曦給劉桐說
是,你不嫌棄那你就去後院吃,劉桐表示完全不嫌棄。
「有通知簡大夫參加,但簡大夫人沒在,然後就轉到我這裡來了,看了一下地址,發現是陳侯家,我決定去看看。」郭凱將腦袋搭在胳膊肘上,整個人就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
簡雍走的時候就說了,有啥事找不到他就找郭凱,郭凱可以全權代表自己,所以這東西就落郭凱手上了。
和劉曄那種完全站錯了立場的情況,以及魯肅那種最終立場沒有動搖,但確實是鑄成大錯的情況不同,簡雍和孫乾是真正站在萬民的立場上,所以陳曦讓他們不要留在長安,更多是覺得這倆人在現在這個環境裡麵就跟劉琰和糜竺一樣很容易被波及。
更重要的是,相比於劉琰手頭的力量不足,糜竺由陳曦直接統率,孫乾和簡雍手頭的力量怎麼說呢。
說點過份的話,剔除三大帝國,孫乾手頭的力量能將剩下的玩意兒犁一遍,甚至真拉去打一波帝國之戰,也能扛一段時間。
要知道每年算脫產人口的時候,唯一一個會和陳曦爭的就是孫乾,孫乾的情況很明確,就是那種,人不夠我搞不定。
甚至為了說服陳曦,孫乾和後世李誡一樣,給整了一本《營造法式》,這書詳細的給解釋了修多少東西需要多少人,多少錢,遇到什麼情況,怎麼處理,多少錢,使用什麼材料,什麼造價等等。
這個東西足夠將很多工程明確到一個萌新入手之後,迅速搞懂的程度,最起碼是搞懂需要多少錢和多少人的程度,號稱逼死營造項目貪汙的教材,然而這玩意兒主要拿來和陳曦擺事實。
孫乾是不貪汙的,他已經過了那個勁兒了,他唯一的女兒都嫁人了,也不需要考慮這些了,所以這書拿出來就是為了和陳曦核人口,保證每一年自己征召的人手足夠。
所以孫乾以及同樣走上這條路的簡雍,其背後的勢力團體,就力量而言,在一眾老臣之中都是靠前的,簡單來說,正麵硬剛,李優和賈詡肯定打不過孫乾,加起來都打不過的那種。
以前如果要正麵硬碰硬,能打過孫乾的估計也就隻有魯肅,什麼叫做隱性大佬,這就是了。
故而這倆要是因為在長安被算計了,和陳曦等人站個對立麵,那就是新的麻煩了,所以還是彆在這是非之地了,出了長安,以這倆人的力量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也正因為這一點,陳曦私宴宴請的時候,是給孫乾和簡雍的家裡送請貼著,但沒有給劉曄送請帖,立場不同也分好幾種呢,最起碼孫乾和簡雍是真的站萬民。
「聽說都是海貨,而且超新鮮的那種。」諸葛誕興衝衝的說道。
當年徐州被屠,諸葛家搬家的時候,諸葛亮才十一二歲,諸葛誕才剛開蒙記事,而那個時候沿海打漁技術不行,諸葛誕也沒吃過多少次海鮮,等搬家之後就吃的更少了,哦,現在諸葛家其實是在東歐。
故而對諸葛誕來說,自家堂哥帶自己去吃這種高端的玩意兒,當然得去啊。
不過諸葛誕迅速的反應過來,「你居然是主座!」
「我代表簡大夫啊。」郭凱慵懶的回答道,「而且有的選擇的話,我也不想去主座陪著那些大人物。」
「不,你就是大人物!」諸葛誕直接衝了過去抓住了郭凱的手,一臉紅光的說道,「我清楚的感覺到了你的強大。
諸葛亮之前給諸葛誕專門說了,這次其實是宴請劉備麾下的卿相級***,低於蔣琬這個級彆連喝茶的地方都沒有,因為根本不邀請!
當然諸葛亮之所以帶諸葛誕過去的原因就在這裡,長點世麵,認認人,並不是因為不知道該帶黃月英,還是該帶李苑這種沙雕問題。
也就這個時候,諸葛亮覺得自己這個
堂弟還是很有價值的。
武將們在餐前已經吃到半飽的時候,文臣才陸續前來,不過這個時候不用跨過陳曦家的大門,都能聞到那種鮮香之味。
「我就知道這邊肯定有美酒。」郭嘉樂嗬嗬背著手,就跟小老頭一樣,一顛一顛的邁著步子,極其囂張的過來蹭酒,而且還真就是那種硬蹭的典型,連禮物都不帶一個的。
將兒子郭奕一丟,自然有陳曦家的侍女照顧,然後樂嗬嗬蹭於禁的酒,不得不說,於禁跑的夠快,在被趙雲追上之前,一車的東西拉到了陳曦這邊,進了陳曦家的門,那就不是趙雲的東西了。
「奉孝看起來身子骨已經恢複過來了啊,這可真不容易。
「張飛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嘉,將酒壇提起來幫郭嘉倒了一碗酒。
「一群人成天等著看我開顱,我不趕緊長好,那不得遲早出事嗎?」郭嘉笑罵道,「我尋思著吧,與其寄希望於我開顱,你們還不如將這渺茫的希望寄托在曹司空,再不濟寄托在周都督身上啊。」
「你可真行,但那倆人現在是沒可能了。」趙雲搖了搖頭說道,他是在場喝的最多的,多少有些醉了,正處於最快樂的時候。
「我也覺得沒可能了,司空遠離公主殿下,就靠陳公台那點輸出,曹司空大概都習慣了。」華雄嘲諷道。
「公台還是很厲害的。「諸葛亮端了一碗加熱過的黃酒說道,對於陳宮的戰鬥力,諸葛亮還是很了解。
「當然,我不是小看陳公台,而是陳公台和曹司空太熟了,曹司空看到陳公台乾活,就有一種自己大腦被攻擊的感覺,所以曹司空多少有防備,和公主的情況完全不同,公主的攻擊模式是隨機的,你永遠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花活。「華雄表示這麼多年他見多識廣啊!
「確實,這種事情偶發性才有用,就像之前都督被氣吐血了。「關平代替關羽開口說道。
「所以沒可能看到開顱嘍。」於禁連連搖頭,然後扭頭對陳曦的方向招呼道,「子川,咱能不能彆整花活了,再上點肉啊,私宴不需要講究,就上這兒,我們哥幾個也不分餐了。」
「說不準呢,這種事,老天爺才能說得準。「郭嘉樂嗬嗬的說道。
「他該不會再說他自己得開顱吧。」法正對著徐庶嘀咕道。
「誰知道呢?」徐庶一邊回答,一邊拿著木製餐盒到處打包,他母親身體不好來不了,先打包一份帶走再說,連吃帶拿又不是不允許,就看你要不要臉,反正我是流氓,我不要臉。
「我記得這種宴會有專門準備的帶回去吃的部分,你不用現在就往裡麵裝吧。」法正看著徐庶積極的掄著筷子有些無語的說道。
「現在的口感更好一些吧。」徐庶隨口說道,「剛好送回去給母親嘗一嘗。」
「這個倒是有道理,給我也打一份,我爹年紀也大了。」法正也要了一份餐盒開始打包,至於顏麵?這可是兩個真兩千石。
諸葛亮看著已經開始正規打包的法正和徐庶,想了想,自己父母早亡,但自己也可以打兩份給老婆啊,這可真的是高端食材了。
於是這下就是三個真兩千石在那裡打菜,還不用侍從幫忙的那種,這下就更沒人討論顏麵的問題了,原本多少有些想要連吃帶拿,但又不好意思的家夥,也都果斷加入,有大佬頂著呢。
「來了,來了,還能少了你們吃的。」陳曦遠遠地招呼聲,聲音裡麵充滿了笑意,一大群人吃飯,總是那麼的快樂,而且這個時候那種大型的燉菜也終於上來了。
彆看陳曦家中各種亂七八糟的蝕刻保證了溫度在十八九度,但這畢竟是三世紀初的寒冬,外麵其實冷的不行,哪怕這些頂級魚生吃著確實是非常不錯,但人在這種季節,還是
喜歡那種蒸煮燴出來的硬菜。
魏延扛了一個大盆先給這邊這群人上了,順帶一提這個時候,距離陳曦說的那個開筵時間還有兩個時辰,江東那群人一個都沒來呢,劉備這邊的人已經開始大吃特吃了,這就是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