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在出擊的時候遇到隊友是吧。」霍去病看著帶領著右北平人手的路博德饒有興趣的對著三體人招呼道。
「對哦,我們第一次遇到援軍。」三體人比霍去病還囂張,對著路博德指指點點的說道,沒辦法從第一次參與定襄北之戰踏破王庭開始,就沒遇到過隊友,每次作戰隊友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路博德看著繞著他指指點點的兩名年輕將軍略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他來了之後,這倆人就像是看猴子一樣看著他。
「見過兩位君侯。」路博德雖說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很恭敬的對著兩人見禮,畢竟年齡和神態都說明不了任何的問題,隻有戰績最能說明問題,這倆人的戰績真的讓人惶恐。
「好了,來了就行了,第一次見到援軍。」霍去病大手一揮,猴子也看到了,那就出發吧。
「還請驃騎將軍安排軍務。」路博德聞言神色一整。
「沒什麼軍務,我們的計劃是走這條路直撲匈奴王庭,對於匈奴執行斬首行動。霍去病也沒客氣,直接掏出地圖丟給路博德,上麵畫了一條近乎是直線的出擊圖。
路博德看到這張行軍圖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看向霍去病和三體人,三體人嘿嘿一笑,他就喜歡看這些人拿到地圖時愣住的情況。
當初武帝看到霍去病畫的行軍圖都覺得腦子有病,被雷的不行不行的,但是當霍去病屢屢如此執行之後,武帝也覺得,不管你認同不認同,兩點之間還是直線最短啊,走直線效率高啊
故而霍去病這次準備的行軍圖就是出右北平,然後沿直線殺到匈奴王庭,直接上去將對方打廢。
「請問,這個行軍圖沒有問題吧。」路博德也是知兵之人,可正因為知兵才覺得這個行軍圖過於離譜。
「走直線最近。」霍去病言簡意賅的說道,「行軍時間一旦超過一個月,光是後勤糧草的運輸就足夠要命了。」
這話並不是開玩笑,當距離越遠,需要籌備的糧草就越多,而糧草越多,需要的民夫和牲口也就越多,而民夫和牲口數量增多,消耗的糧草也會直線上升,這就是一個惡性循環。
所以行軍時間五日以上和五日以下是兩個概念,前者可以讓士卒直接攜帶,這樣就不需要民夫和牲口,而一個月以下,和一個月以上又是另一個概念。
霍去病做計劃的時候也是思考過得,雖說看起來極為簡單粗暴,但霍去病確實是仔細考慮過了後勤保障和行軍距離,最後發狠心決定一月之內撲到王庭,乾廢匈奴。
「話雖如此,我們真的能抵達嗎?」路博德帶著幾分擔心說道。
「經由我的戰爭數學分析確定,我們隻需要27天就能殺到匈奴核心區。」霍去病都不需要給眼色,三體人就明白了霍去病意思,直接給路博德解釋如何才能如此高效的抵達匈奴核心區。
路博德聽完之後,感覺自己以前學的兵法都該燒了。
「到了核心區隻要能乾碎匈奴主力,什麼問題都能解決,如果乾不碎匈奴主力,我們帶多少糧草其實也沒意義。」三體人一副我已經領悟了兵法精髓的得意之色。
路博德雖說因為腦子受到衝擊,導致對於以前學的兵法產生了懷疑,但大體上還是認同霍去病和三體人的判斷,確實,如果乾不碎匈奴主力,那麼帶那麼多糧草也隻是送死,如果能乾碎匈奴主力,什麼時候抵達,都能解決問題。
「出發。」點齊兵馬之後,霍去病直接卸掉了大多數的糧草輜重,隻帶了少量糧草輜重沿之前畫好的導航圖橫穿大漠,跨越兩千裡準確的抵達了他們之前規劃的地方。
說實話,這一點是三體人完全無法理解的地方,這種在完全無法分辨方向的大漠,都能隨意定位,抵達準確位置的能力,實在是讓三體人太眼饞了,可惜每次詢問霍去病怎麼做到,霍去病都表示這不是有手就行。
如果是彆人說這話,混沌惡的三傻肯定將手給他打斷了,霍去病說這話,三傻想了想,覺得人和人之間還是存在信任的,最起碼他們哥仨是真的相信霍去病確實是這麼做到的。
「路博德,你帶著你的人回去複命吧。」霍去病成功攜帶著少量糧草在真誠實意的帶路黨的率領下,成功抵達了匈奴核心區。
沒辦法,相比於漠南和河西被霍去病反複毒打,已經意識到誰才是真正強者的匈奴人,漠北這邊的純種匈奴還沒有意識到誰的拳頭更大,遇到霍去病不僅不跑,還敢於反擊。
這些匈奴都栽了,而且一個二個都積極的化作帶路黨幫霍去病找到了一條通往匈奴核心區的路線,順帶也讓霍去病麾下的兵力進一步增多,等在檮餘山乾掉了匈奴的檮餘部之後,霍去病已經意識到他要攻克的地方就在前方了。
這個時候路博德已經有些跟不上步調了,霍去病招呼路博德帶著傷兵撤退,而自己則準備渡河。
沒錯,匈奴王庭在弓閭河對麵,而過了弓閭河,往西再繼續行軍就是狼居胥山,也就是匈奴祭天之所。
匈奴左賢王就在弓閭河對麵,這時的河水並不深,縱馬可以直接衝過去,但這樣一條河橫在這裡,過去了,要退下來就難了。
相比於之前打的那些對手,霍去病多少也意識到,越往王庭走,對手越強,而左賢王以及王庭禁衛軍等等消息,已經在這一路確定的七七八八,很明顯匈奴並沒有小視霍去病,更應該說很是重視。
「那我就先撤退了。」路博德並沒有拒絕,他也意識到了雙方能力上的差距,他在這裡不僅不能幫到霍去病,還很有可能成為累贅。
等路博德離開之後,三體人去見霍去病,在聽到王庭禁衛軍的時候,三體人終於想起來這是什麼玩意兒了,這不就是三百多年後北疆的時候華雄和高順聯手才打死的那個玩意兒嗎
更重要的是軍魂是意誌的光輝,鼎盛匈奴的心氣意誌,這玩意兒會強到什麼程度,三體人不得不謹慎。
「渡河吧。」霍去病突然說道。
「對麵可能除了一支比肩折蘭騎的頂級決戰兵種,可能還有一支軍魂軍團。」三體人直接攔住霍去病說道,他們倆的關係,以及霍去病一直以來的情況,也不會去詢問三體人的情報來源。
「軍魂軍團?」霍去病不明所以,這年頭還沒有這個概念,匈奴人的軍魂也隻是承襲了先輩的意誌締造出來的,並非是有意識的創造,純粹的就是所有指標堆積到了這個級彆,所以成就了。
「一種靠著信念能對抗死亡,具備著極其強大戰鬥力的軍團。」三體人想了想說道。
「能打過折蘭騎嗎?」霍去病隨口詢問道。
三體人想了想折蘭騎那個情況,又想了想匈奴禁衛,不帶隊友,折蘭騎將匈奴禁衛殺光都不是問題。
「那有什麼怕的。」霍去病帶著幾分桀驁說道。
「在軍魂之力充足的情況下,軍魂軍團會不斷地補入新的軍魂士卒。」三體人將軍魂軍團最核心的一點告知給霍去病。
這一點很重要,尤其是在本身就有素質過硬的士卒的前提下,軍魂軍團那源源不斷拉起禁衛軍的方式足夠磨死所有的對手,尤其是軍魂軍團還有抗拒死亡這種招數。
「這樣啊。」霍去病笑了,這樣的壓力讓霍去病的鬥誌更為昂揚。
「我會殺光他們。」就在三體人準備說點彆的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的時候,霍去病森然的說道。
三體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緊跟著霍去病渡河了。
匈奴這一次確實是掏出棺材本了,而且也並非像有些人說的沒有意識到霍去病的殺傷力。
相反,整個左賢王部,還有伊稚邪留下的一支王庭護衛軍,以及拱衛帝國意誌的匈奴禁衛軍全都留在漠北王庭。
這樣的配置比之伊稚邪帶去麵對衛青的主力猶有過之。
曾經匈奴執行雙頭鷹策略的時候,左賢王一部就足以壓製西域到中亞的所有的勢力,真正的帝國軍力。
然而在麵對打穿河西的霍去病,伊稚邪不僅僅留下了左賢王一部,還留下大量的精銳一起拱衛王庭。
漢室想要一邊正麵角逐,一邊偷襲匈奴老家,伊稚邪也想要誘敵深入,以逸待勞,一舉殲滅霍去病部,斷漢室一臂。
從戰略上來講,這樣的做法沒有錯,但霍去病最擅長的就是戰術逆推戰略,從他跨過弓閭河,和左賢王部在匈奴漠北王庭展開決戰的時候,匈奴就輸了。
王庭護衛軍被殺穿,左賢王六部萬騎敗於霍去病之手,王庭禁衛軍高舉著帝國意誌,不斷的動用軍魂源源不斷的提供禁衛級彆的精銳去阻擊霍去病的攻勢。
然而沒用,就像霍去病當時扭頭對三體人所說的那樣,我會殺光他們,隻是沒好好學曆史,也沒意識到在曆史長河下遊見到匈奴禁衛軍到底意味著什麼的三體人,根本沒想到霍去病殺光的是什麼。
誠然作為第一個明確且獨立的軍魂,匈奴禁衛具備傳承掌握,塑造重組各種技巧的能力,折蘭騎所會的一切,匈奴禁衛也會,折蘭騎不會的技巧,二十四萬騎但凡有會的,匈奴禁衛還會。
甚至,匈奴帝國曾經有人掌握過這樣的技巧,那麼匈奴禁衛就會繼承這樣的可能,將之重現。
更重要的是,匈奴禁衛還可以將曾經寄托在軍魂之中的匈奴勇士呼喚出來,作為力量顯化,並且將這份力量依托軍魂傳承給其他人。
然而沒用,霍去病沒有殺光匈奴禁衛,因為在最後的時刻帝國意誌幫匈奴禁衛擋了那致命一擊,使得霍去病未能全滅匈奴禁衛軍,反倒重創了帝國意誌。
可霍去病殺光了匈奴禁衛可以轉化的所有對象,整個匈奴王庭,但凡還有勇氣麵對霍去病的精銳,全死了。
帝國意誌也被霍去病捅了一個對穿,半死不活。
哦,準確的說霍去病都沒意識到自己捅了帝國意誌,他隻是以為這又是所謂的軍魂軍團整出來的奇怪東西,不過這一擊刺穿下去,霍去病也受到了衝擊,隻不過這時萬軍軍勢在身,神鬼辟易,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隻是隱約有些不妙。
至於左賢王,則是被三體人衝了一個對麵,大纛也被三體人給砍了,人都被三體人補了一槍,若非護衛拚命救援,左賢王都死了。
到了這一步,也就不用打了,殘破的匈奴禁衛護著開始流瓤子的帝國意誌,拉著左賢王撤退了,而霍去病則疲憊的坐在馬上,少有的沒有親自去出擊,漠北王庭一戰,匈奴戰死七萬人,逃者不可計數。
「你沒事吧?」三體人看著霍去病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匈奴禁衛就這?」霍去病很是嘴硬的說道。
打光匈奴禁衛幾十年的軍魂積累,擊殺七萬多在軍魂的庇佑下,全部有禁衛軍級彆以上戰鬥力的精銳,就算是霍去病完完全全的無敵,現在也難免有些虧空。
「和折蘭騎比呢?」三體人看著霍去病還能嘴硬,笑著詢問道。
「不算那龐大的精銳規模,折蘭騎能將匈奴禁衛打死兩遍。」霍去病冷笑著說道,「彆看會的多,甚至折蘭騎會的他們也都會,但他們絕對打不過折蘭騎。」
做出如下判斷之後,霍去病就地休整,霸占了王庭,派遣輕騎追殺左賢王和匈奴禁衛。
雖說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戰爭打到這種程度,霍去病麾下活著的士卒隻要還受霍去病統帥,打一打倉皇而逃的匈奴禁衛還是沒問題的,而霍去病則準備犁庭掃穴徹底滅掉王庭了。
接下來霍去病做的事情就不是絞殺了,而是抓捕俘虜,或者更直接一些已經不用抓了,但凡是看著霍去病橫著進了王庭,橫著出來的都意識到這天已經變了。
剩下還在頑抗的家夥,麵對霍去病的主力也隻有一個死,一路犁庭掃穴殺到狼居胥山,霍去病尋思了一二,這是匈奴的聖山,行吧,讓人準備了祭天封禮,用的全都是匈奴人的正品祭天器具,祭天完之後,繼續往北追。
這個時候霍去病其實也真就是聽說左賢王往北跑,但是不是,誰也不知道,但這個時候左賢王已經不重要了,霍去病就是要帶著大軍吃著匈奴人本身就不多的後勤儲備在匈奴人的聖地來個武裝遊行。
一個個的砸過去,看看還有沒有匈奴人敢跳出來,隱忍很重要,但隱忍到這種程度,血性也就丟的差不多了。
故而很快就抵達了姑衍山,霍去病掏了掏匈奴人祭地禪禮的東西,在姑衍山完成了祭地,之後繼續往北追。
最後硬生生追到了北海,確定一群慫蛋沒血性之後,帶著所有的俘虜往回走,這個時候草原上雖說還有匈奴人,而且要掏出幾萬人還是能做到的,但麵對霍去病幾乎完全沒有戒備的武裝遊行,愣是沒有一個匈奴人敢於發動攻擊。
霍去病得以帶著匈奴幾乎所有正品祭器,代表著傳承法統的重寶,還有大量牛羊施施然的回轉長安。
經此一戰,匈奴被漢軍在漠南蕩滌,匈奴單於逃到漠北,「匈奴遠遁,而漠南無王庭」,匈奴勢力大為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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