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又搞出來了什麼技術?”陳曦看著一群仙人搞出來的新的大秘術有些頭疼的說道。
經曆了二戰碎板塊、打穿時空壁壘攻克魔法時代、穿梭時光觀測未來之後,以紫虛為首的仙人又搞出來了新的玩意兒。
“這是我們最新研究出來的特殊秘術,可以將一個正常人漂移到某個時間線,附體到另一個人身上,這樣以夢的形式可以完成對於時代的閱覽。”紫虛非常振奮的開口說道。
陳曦沉默了一會兒,這不就是人為製造重生流小說的主角嗎?搞得陳曦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也是這麼被製造出來的。
故而在紫虛說完這番話之後,陳曦少有的板起臉來。
“這東西經由測試了嗎?”隔了一會兒,陳曦又覺得這麼板著臉其實也沒啥意思,再說這不是挺有趣的嗎?
“我們已經測試了很多遍。”紫虛非常自信的開口說道,隨後小聲嘀咕道,“經由了大量的犧牲,最後終於成功,沒看我們現在所能出動的仙人數量都大幅減少了。”
陳曦也是耳聰目明,自然是聽到了後麵的話,不由的麵皮抽搐。
“總之技術絕對沒有問題,比上次開通新世界的技術要高不知道多少層樓。”紫虛非常自信的開口說道。
“行吧。”陳曦點了點頭,雖說覺得肯定會出事,但也基本不慌,這年頭,出點樂子怎麼了,不要命就行了。
陳曦發了一個通稿給其他人,很快一群人又在上林苑聚集起來了,在蘭池宮那邊癱著的劉桐收到消息的時候甚至有些想要收費的衝突,為什麼你們搞事的時候,都要來上林苑,這可是我家的園子啊。
於是劉桐帶著嫻妃、大長秋詹士氣呼呼的殺了過來,準備收錢。
“這是啥?”然而還沒等劉桐開口,陳曦就體悟到了劉桐的心情,掏了個東西遞給劉桐,使得劉桐異常疑惑。
“海上交……不對,海上宮殿翻修重建擴大工程示意圖。”陳曦言簡意賅的說道。
當年給劉桐許諾了一個海上宮殿,雖說陳曦一早就知道這種能來回動的超大海上交易平台,在背靠官方的時候,絕對不啻於一個國家級交易中心,但著實是沒想到能火到這種程度。
當然更可能是因為該海上大型宮殿群能遠離大陸,可以做一些在本土上搞有些違法的大宗交易,所以需求暴增。
仔細想想後世好像也是如此,某些有背景的黑市,在某些時間段的交易額也是非常爆炸的,而這玩意兒完全代替了黑市,更重要的是這是劉桐的場子,陳曦興修的,掛牌明確某些行為的合法性。
那很多在中原本土屬於違法的交易,在這邊揣著臉皮往兜裡麵放,那就實屬正常,所以明明搞了一個大型海上交易平台,哦,是明明搞了一個大型的海上宮殿群,居然還需要擴建。
雖說擴建的錢已經在海上交易平台運行其間抽稅抽回來了,但好歹需要給劉桐打個招呼,畢竟這可是人家劉桐的海上行宮,雖說劉桐也就在建成的時候去了一次,可有些事情還是要掰扯清楚的。
劉桐看了看,表示滿意,她對於這種花裡胡哨的東西其實很感興趣,哪怕用不上,哪怕陳曦在上麵搞彆的,劉桐都不在乎,反正搞大了都有利於她們皇室的威嚴。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這地方夠用嗎?上林苑彆的不說,地方還是有的。”劉桐將東西收起來之後,迅速的表現出什麼叫做變臉,頓時不在乎這邊不知名的荒野,甚至願意提供更好的地方。
“這就不用了。”陳曦笑眯眯的說道,“這片地方挺好的。”
之後將紫虛等人研究出來的新玩意兒告知給劉桐,劉桐樂嗬嗬的表示她想要試試。
劉桐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一大群人來了,反正這年頭沒事的人挺多,外加空間門技術開拓了出來,往來變得相當容易,所以有這種樂子的時候,很多人就跑來了。
“聽說這邊有可以附體其他時間線人物的技術。”李傕興衝衝的說道,這是以李傕帶頭的西涼鐵騎,首次正式出現在劉桐等人麵前,其他時候,遇到了也就一個滾,視而不見,
“池陽侯想要附身誰?”紫虛作了個揖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當然是武帝年間的李家青壯啊,我可是飛將的後人。”李傕非常振奮的說道,“既能看看巔峰匈奴啥樣子,又能看看巔峰衛霍,還能見見祖先,豈不美哉!”
“誰誰誰,誰是我後人?”剛過來的呂布沒聽到前半截,也沒理解後半截,直接開口詢問道,當場李傕就炸了,然後三傻一起圍住呂布,看那情況,就差當場打起來。
不過隨後關羽、趙雲、華雄過來,將兩批人拉開,才算是消弭了一場即將爆發的戰鬥,說起來趙雲娶了呂綺玲之後,也算是繼承了並州係,但這老丈人一日不死,趙雲這並州繼承人的身份就是不穩。
“這東西能讓我附到春秋某人的身上嗎,我想要見見孔子,春秋我看了很多遍,但還有一些不理解的,果然還得找本人是嗎?”關羽少有的說了一長串的話,他真的對春秋之中的某些東西深有疑惑。
更重要的是這種疑惑一直沒有辦法消除,找一找本人才能問清,所以關羽其實挺想見一見孔子的,非是因為聖人,而是因為道理。
“這個可以,雖說不是我們這條線上的孔子,但我們之前也有成功用淮陰侯找到過其他時間線上的孔子,也許武力稍有不同,但心誌閱曆近似,也著有春秋,想來思想應該是一致的。”紫虛很是爽朗的回答道,關羽麵上浮現一抹喜色。
春秋看多了,關羽反倒有些地方弄不明白了,而既然弄不明白,最好的選擇就是找著書之人詢問一番,而孔子的智慧必然能解惑。
“我想去找一個沒有子川的時代看看,去確定一下子川所說的唯物史觀,以及所謂的曆史由人民締造。”劉備隨意的開口說道。
說實話,劉備雖說對於陳曦的很多話都進行了深入的思考,但對於陳曦所謂的唯物主義人民史觀的看法是比較奇怪的,相對而言,劉備以及其他大多數人是相信英雄史觀的,唯物主義的人民史觀對於他們而言更多是思維方式上的一種補充。
隻不過以前沒有辦法確定,隻能本著陳曦說的有道理,先信了再說,但現在有了平行世界觀測進入的能力,那麼自己去確定一下也好,否則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實在是過於尷尬。
“同去,同去,我們一同過去,也正好看看我輸在哪裡。”曹操笑著對劉備說道,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曹操依舊覺得憋屈,早知道就晚走幾天,雖說曹操偶爾也思考,陳曦在自己麾下,真能發揮到如今這種水平嗎。
雖說自己覺得能,但難免有些不太自信,現在能去沒有陳曦的時間線看看,去了解體悟一下真正的情況,曹操也覺得是個機會,最起碼能舒張一下心胸,不再停留在過去。
“這種時間線有很多,完全不是問題。”紫虛隨意的觀測了一下開口說道,隨後看著躍躍欲試的孫策詢問道,“吳侯想去哪裡?”
“我想去見見項羽,他是霸王,我是小霸王,而且我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帶出無敵的江東八千子弟的,而且想要和他交手試試。”孫策非常振奮的開口說道。
“這不是問題。”紫虛表示這很簡單,他們搞出來的東西簡直無敵,各個時間線,各種可能。
故而很快就有一群人想好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並且那就一個興衝衝,而隨著這群人的離開,場上剩下的人就少了很多。
“陳侯不去試試嗎?”紫虛看著剩下的眾人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救一個大漢朝就夠麻煩了。”陳曦沒好氣的說道,“我看看就是了,還有,你們不去嗎?”
陳曦說這話的時候很明顯帶著幾分拱火的意思,“你們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嘗試的事情嗎?”
“送我去戰國年間,我想見見匡章。”白起摸著自己的遊煕劍劍柄,思慮了很久之後緩緩的開口說道,四聖什麼的不過是虛名,他想見見那位他還未崛起時代打破了函穀關的名將。
可以說所有的對手之中隻有齊國匡章是白起真正想要交手的對象,其他的不過是他崛起時期的點綴。
“啊,您真要去見匡章?”陳曦看著白起有些慎重的說道。
和與韓信下棋那種對弈不同,白起要是真去見匡章那基本算是賭上了四聖之名,而且非常重要的一點在於,匡章是真的有可能按住白起這一級彆的名將。
“總得去見見,我在函穀關得見匡章破函穀的時候,他是天下名將,我是嘍囉,之後等我崛起,他已經沒了,所以我想去見見巔峰期的他,其他人應該是不願意見我,而他是未能見我。”白起這一刻絲毫不掩蓋自身的鋒芒。
也許有人說白起避戰其他名將,可白起在世時,秦國的版圖是在不斷的擴大,從昭襄王十三年開始,秦國一路擴張,打的是開拓戰,哪裡有開拓的時候避戰對手這麼一說,若是能打過,誰會允許敵人在自家的國土上肆虐。
哪怕是號稱同級彆的廉頗,在長平之戰,白起沒來之前,打白起的副將王齕,被王齕斬了先鋒,破了前營,奪封鎖用地堡,斬殺四名校尉,固守的情況下,依舊被王齕攻破陣地,斬殺了守營校尉,最後逼得廉頗固守待援。
這其中的差距已經非常大了,當時的白起已經沒有同級了。
“輸了的話,什麼都沒了。”陳曦很是認真地說道,順帶他也覺得自家祖上的那位前輩,確實是有資格和白起一戰的。
桑丘之戰打的秦惠文王稱臣,三十天滅燕,垂沙之戰破楚,兵逼郢都,肢解楚國,函穀之戰直接成為商鞅變法之後,秦國唯一被破關的恥辱,而且還是在有司馬錯、魏冉這種名將的前提下被破關。
白起之前,名氣最大的其實就是匡章,因為戰績太硬,將霸主全都揍了一頓,而且是那種往死了揍!
“名聲不重要,好歹也是上百年的執念,去見見匡章也好。”白起很是灑脫的進入了熒幕之中,經由紫虛之手前往了戰國年間去麵見生前死後最大的對手。
相比於愷撒、相比於韓信,輸贏都不過是談笑,並不損威名,但匡章不同,輸給匡章,那之前積累的一切都會化為流水,然而白起想也沒想便過去了。
“那我也去一趟二十年前吧。”劉桐突然開口說道。
“呃。”陳曦沉吟了一下,“沒有必要如此吧。”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總是需要去處理的,我想看看,如果是現在的我,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劉桐心平氣和的說道,眉眼之中流露出一抹英氣。
“你覺得能做到什麼程度。”陳曦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試試就知道了,絲娘,一起來。”劉桐笑著說道,然後兩人一起進入熒屏之中。
“陳侯,你真的不需要嗎?”隨著白起、劉桐這種看似沒有想法,但實際上明顯是去消除執念的家夥也進入了之後,周圍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消失在原地,他們也有一些事情想做。
“不了,我看看就是了。”陳曦看著熒幕說道,對於他而言,彆人的曆程,其實就是他現在的經曆。
關羽附身在一名強壯男子的身上,在春秋這種蠻荒之地艱難的去尋找孔子,哪怕是關羽這種強者,在春秋這種蠻荒,獨立生存也是非常艱難的,野外成群的猛獸,就算是關羽也需要掂量一二。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時代的體係和他那個時代不同,地脈大氣之中雖有天地精氣,但卻很難使用,需要精煉,精煉的方式卻掌握在那些所謂的貴族手中,或者更直接的講,那些開創了使用這種力量的人,自然而然成為了貴族。
不過這對於關羽而言不是很難,他花費了幾年,與原野之中險死還生,終於見到了孔子,高大雄健的孔子,而這個時候孔子已經著手編撰春秋,當關羽帶著束脩去見孔子的時候,孔子並不疑惑。
畢竟春秋是魯國國史,沒有孔子精修,也有原典。
再加上孔子並不介意彆人來詢問學習,對於如同野人的關羽也沒有歧視,所謂的禮不下庶人,指的是未經教化的百姓,並不要去苛求他們的禮節能如貴族一般細致,簡單來說,你要讓百姓有禮有節,那麼你就需要去教化他們,沒有教化他們,就不要高高在上的要求。
故而麵對關羽,孔子看到的隻是對於知識的追求,而不是不同於這個時代的禮節,抱拳也是禮,在於心,而不在於行,所以在聽聞關羽求學春秋,孔子甚至有些高興。
“你想知道什麼?”年紀已經有些大了的孔子爽朗的詢問道。
“古禮和今禮。”關羽直指問題最為核心的一點。
“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孔子很是坦然的回答道。
“也就是說沒有古今,隻有不同時代的規矩嗎?”關羽瞬間就明白了孔子的意思,畢竟讀了那麼多遍。
“然也。”孔子笑著說道。
隨後關羽又問了很多的問題,孔子逐一解答,有的豁然開朗,有的又生出了新的疑惑,於是關羽終於忍不住開口,“若有一日,在下的路途與您不同,甚至相反,又該如何?”
“子路有聞,未之能行,唯恐有聞。”孔子神在在的說道。
關羽若有所思,再問,“那我實踐了之後,還與您道途相反,又該如何?”
孔子不答,關羽疑惑,遂離去,出門時恍然大悟,子不言怪力亂神,然四者存於世,道反,當踐行之。
另一邊白起則以仙人的身份見到了匡章,不過相比於普通人對於仙人的敬畏,頂級的兵家對於仙人並不客氣,雖說匡章並沒有下手直接將白起帶走,但也頗為漠視。
“將軍可願意和我賭鬥一把。”白起也沒在乎,他就是來與匡章交手的。
“等我打完函穀。”匡章敷衍著說道。
“我為函穀主將。”白起少有的浮現了一抹笑意,匡章聞言收斂了敷衍之色,他已經明白對方所來何事。
說著白起將匡章拉入到了夢中,這個時候匡章已經老了,但白起毫不在乎的消耗自身的精力,將夢中的匡章拉回到巔峰。
“三局兩勝如何。”白起看著匡章說道,“我是你之後時代的將校,一生七十餘戰未逢一敗,而這個時代的我就在函穀之中,與你交手是我最大的執念,所以有幸歸來,還請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