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符紀已經掏出了自己的三棱刺劍,這個動靜一點都不隱秘,完全相當於告訴對麵自己已經發現了你們,可符紀就這麼乾了,我今天就不信這個邪,我先乾為敬。
三棱刺劍直接脫手而出,帶著尖嘯朝著李傕的分身,張龍等人的位置飛了過去,而沈泉也緊跟著出手,抄起大刀砍殺了過去。
“雖說我不知道誰在那裡,也看不到那裡有人,但是你當我們弓箭手是瞎子啊!”相比於大多數營地的漢軍老兵發現了摸到營地旁的不知名人士,生怕自己表現的太過,對方直接跑了,弓箭手這邊就完全不同了,張仲直接搭弓射箭。
空空的弓弦隨著張仲拉開,天地精氣在張仲的弓弦上直接形成了一根七色的箭矢,然後不等感覺到事情不妙的西涼鐵騎跑路,張仲的箭矢就脫手而出。
“轟隆隆!”一發箭矢落地,直接炸出來了一個快有十米的大坑,營牆都給炸塌了。
宋果帶隊的西涼鐵騎也虧是身經百戰,在看到張仲搭弓射箭的時候就感覺不妙,箭矢落下之前,直接跑路,還好西涼鐵騎防禦夠強,雖說被衝擊波及,倒也沒啥事。
“有點本事!”張仲一發爆裂箭沒炸死一個,看著很整齊的飛撲到一旁的黑影,心下一驚,但麵上卻帶著幾分傲慢,當然臉色和語氣如此,並沒有改變張仲拉弓又是一發爆裂箭凝聚。。
“好了,是西涼鐵騎。”老盧按住張仲的大黃弓,麵上有些陰鬱,看到西涼鐵騎,老盧就想起來自己被三傻放鴿子的事情。
不不不,這都不是放鴿子的問題了,誰家放鴿子是按照年計算的。
張仲聽到老盧的話,果斷停手,然後看向那群人。
然而還沒等張仲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見老盧搭弓射箭。
超大雲氣箭在老盧的弓弦上凝聚,一邊凝聚一邊對著張仲開口解釋道,“你那樣的攻擊對西涼鐵騎沒啥用,他們有特殊的抗衝擊防禦,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叫柔性防禦。”
說完在張仲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東風級彆的雲氣箭從老盧的弓弦上飛了出去,鎖定?根本不需要鎖定,我一個直覺射擊,隻要三傻還在雲氣箭覆蓋範圍,肯定能命中。
高高飛起的雲氣箭,近乎於360°調頭又飛了下去,幾公裡外的李傕三人看著天上飛來的雲氣箭,郭汜和樊稠條件反射般將自己二人化作了射日弓,然後將李傕變成了射日箭,直接將李傕射殺了出去。
沒辦法,如果是其他人的打擊他們不需要這麼認真對待,老盧這情況怎麼說呢?他們哥仨放了人家的鴿子,血書什麼的解決不了問題,看老盧這麼正式的打招呼,果然還得將李傕送上去擋槍。
誰讓上次血書的血是樊稠和郭汜獻出來的,這次擋雲氣箭隻能讓李傕上了,於是在慘厲的吼聲中,李傕在超高防禦壁壘的保護下撞上了雲氣箭,那一瞬間,天穹為流星所覆蓋,那是被爆破的雲氣箭劃過的光輝,當然某一道也是李傕的光輝。
“但願稚然人有事,這段記憶完全空白。”樊稠和郭汜這個時候就像兩個非常正經的封建迷信愛好者,很是虔誠的進行祈願。
“雲氣箭在天空被點爆了?”輪值的薑虨等人麵色凝重,畢竟乘坐過老盧的雲氣箭,很清楚那玩意的結實程度,那可是上百號老兵聯手才一次性打爆的東西,非常結實。
另一邊正在努力爆錘伍習的張勇,這個時候也停下來自己掄的很給力的拳頭,這家夥完全是公報私仇。
在餘芒等人發現對方在孫梁靠近迅速轉移位置之後,陳洪用大範圍的震蕩波將伍習一行打了出來,隨後張勇就帶頭爆錘自己的戰友。
實際上當時有不少人都認出來伍習、王方這些人了,畢竟是西涼鐵騎的頭頭腦腦,在中原的時候,乾過架的不在少數。
能達到這個程度的老兵,隻要年歲到一定程度,基本都和西涼鐵騎乾過,故而認識伍習等人非常正常。
再說在場也不是沒有西涼鐵騎出身的,張平、宋歆、吳川這些都是從西涼鐵騎退下來的,再還有李喆、張勇這些更是曾經的百夫,可帶頭錘伍習和王方的就是張勇和張平那群人,打的那叫一個狠。
“伍習,你小子不行啊。”張勇對著被自己錘的相當狼狽的伍習說道,“這才多久沒見,你就這樣了,麻利點,趕緊將第一百夫的位置交出來,你這太丟人了。”
然而就在張勇話說間,他聽到了李傕的慘叫聲,然後就看到一道黑影冒著焦香,紮在了地麵上。
等張勇一行將李傕從土裡麵提出來的時候,這邊營地已經彙聚了不少的老兵,而輪值保護陳曦的薑虨等人也已經將這邊的消息通知給了陳曦,對此陳曦可算是放下了最後的擔憂。
“那些人來了?”劉備在陳曦放下秘報之後,隨口詢問道。
“已經來了。”陳曦點了點頭,“想來應該是隨著興霸他們一起過來的,人已經來齊了。”
“晚上設宴,將他們一起叫過來吧。”劉備突然開口說道。
“也行。”陳曦點了點頭,他不怎麼在乎李傕等人做的事情,畢竟真要說的話,當時那些事情背後的推手,以及怎麼失控的,陳曦多少還是有些點數的。
“斥候滲透戰,我們並沒有徹底壓製住貴霜,百人規模的神佛觀想確實非常有優勢。”劉備帶著幾分感慨開口說道。
“也還行吧。”陳曦沉吟了片刻,給出了回答。
如果沒有漢軍老兵成規模的阻擊,陳曦對於貴霜百人規模的滲透團隊,給出的評價絕對不止這點,可在漢軍老兵成規模的阻擊之下,貴霜百人規模的神佛觀想隊伍,也就那回事了。
就這還是因為漢軍沒有大肆的投入精銳老兵,更多的是將之作為百夫、骨乾,而不是作為普通士卒使用。
穀菍/span“那些家夥就交給你安排吧。”劉備想了想開口說道。
“也好。”陳曦點了點頭,從一開始這事就瞞不過劉備,真要是不允許的話,人都到不了這裡的。
“子川,在你看來,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情到底錯在誰?”劉備突然又問了一句。
“二十年前的那些事情啊。”陳曦沉默了一會兒,“其實誰對誰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玄德公你現在需要繼續前進。”
劉備聞言喟然長歎,他其實在內心已經赦免了李傕等人,不是因為李優他們的麵子,而是考慮手頭的每一份力量,李傕等人的存在是有價值的,隻是功過有時候並不能簡單的相抵。
當天晚上,劉備第一次在較為正式的場合承認了李傕三人的存在,以前這三個家夥是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至於關羽等人,劉備都不追究李傕三人的問題了,那關羽等人也不想撕破那些隱藏的黑暗,在陳曦和賈詡的撮合下,大體上還算是賓主儘歡,而最為重要的是,李傕三人在劉備手上領到了正式的任務。
“這個是都督讓我帶來交給太尉和尚書仆射的密信。”甘寧將貼身收好的密信遞給了劉備。
“周公瑾那個家夥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嗎?”陳曦從劉備手上接過密信,打開看了看之後,麵露思慮之色。
“元直,你的神位定位做的如何了?”陳曦神色頗為認真的看著徐庶開口詢問道。
“已經做好了,但是需要精神天賦擁有者才能使用,短時間想要繼續簡化有些困難。”徐庶有些無奈的說道,時間太緊了,如果多給他兩月的時間,他能將普適性再次提高一些。
要知道一開始神位定位秘術搞出來,隻有徐庶自己能用。
“可以了,你將原理給周公瑾發一份,搞不好,這次我們還得依仗那家夥。”陳曦將密信遞給徐庶,相比於自己開口解釋,以徐庶的腦子,看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徐庶接過密信迅速的瀏覽了一遍,頓時明白了周瑜的計劃,看起來有些離譜,但戰術這種東西,在能執行的前提條件下,越是離譜,其效果越是強橫。
“如果真能執行的話,比我們這邊想方設法的越過缽邏耶伽更靠譜,而且效果更佳。”徐庶神色振奮的開口說道,“舒侯不愧是縱橫四海的名將,此計可行。”
陳曦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將密信收回來遞給劉備,之後扭頭看向賈詡,“文和,從貴霜那邊搶來的秘術樁破解的如何了。”
“現在我們真的懷疑,對方是故意將這一秘術樁送到我們手上的。”賈詡神色凝重的看著陳曦說道。
“說吧,什麼效果?”陳曦頗為隨意的開口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了,就算是故意送過來的秘術樁,也是一種情報,你從中套取出來了什麼情報?”
“因為這個樁不是核心的地樁,隻有部分的蝕刻,我們在複製了幾十根實地進行了測驗,確定這玩意兒跟地震秘術有很高的關聯性,但這東西震得不是大地,而是其他東西。”法正瞟了一眼賈詡,代替對方開口說道,“這東西按照我的推測,大概率是故意送過來了。”
地樁是衛均搶過來的沒錯,但按照法正這段時間對於這玩意兒的研究,進而以此來對貴霜心態進行揣摩,深切的懷疑,這東西大概率是貴霜放過來的戰略煙霧。
“直接說效果就是了。”陳曦擺了擺手說道,都這個時候了,彎彎繞繞的有什麼意思,不來虛的,什麼效果,怎麼應對。
“因為元直有事,反向秘術破解是我搞得,雖說靠這個樁反推核心蝕刻肯定有誤差,但大體上,可以確定可能性,而最大的一種可能是貴霜所使用的大秘術是用來解離溫養效果的。”賈詡麵色凝重的開口說道,“也是基於此,我們懷疑對方是故意讓我們知道的。”
“解離溫養效果?”陳曦沉吟了一會兒,然後看向關羽等人,流露出明顯的思慮之色,“不說彆的,我們有相類似的玩意兒嗎?”
“這東西大概率是貴霜抄我們的。”法正直言不諱的說道。
陳曦和劉備聞言皆是沉默,感情我們還真有啊。
“是曹司空那邊的曹子廉曹將軍具備的軍團天賦,他的軍團天賦說是吞噬五金之氣,實際上就本質而言,其實就是破壞溫養的架構。”法正神色沉靜的開口說道,“而這個秘術出自於奧斯文那邊。”
“大致明白了,意義何在?”陳曦想了想,愣是沒明白這個大秘術的意義何在,所有的覆蓋性的大秘術,都是敵我不分的,漢室和貴霜的裝備溫養都被破壞了,那漢室不還是碾壓貴霜嗎?
除非是針對性的對漢室漢室用,可但凡是戰略級的大秘術,一旦開啟,想要關閉可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關閉的了,既然選擇了借天地之力,那你就得承受天地的反噬。
漢室的玄襄倒是具備針對性,而且隨時都能關閉,但漢室的軍陣所存在的最大問題不就是掌握困難,施展困難嗎?
幾十萬大軍擺個玄襄,光是調度就很要命了,在戰鬥的時候繼續維持這種陣型的變化,更是難得讓人理智崩潰。
反過來大秘術的好處就多了去了,隻要能接受開啟之後很難關閉,以及不分敵我這兩條,那真就是好處多多。
“意義在於盾衛靠著板甲帶來的防禦將會被某些具備攻擊天賦的軍團硬吃,因為盾衛的防禦全部來自於溫養之後的甲胄,而不是天賦加成。”法正很是認真的開口說道。
“哦哦哦,這樣啊,我懂了。”陳曦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根本不是事好吧,盾衛的板甲失去了溫養強化,他們的武器也失去了,再說就算是破壞溫養結構,我兩百斤的重甲,可比他們兩斤的武器撐得久的太多,有什麼大不了的,打不穿不還是打不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