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區的氛圍因為這個召喚儀式的原因變得非常壓抑,邪神的元素在不斷地被這個巨大的召喚儀式所抽取。
然而問題就在這裡,其他地方的邪神都是有意識,會自覺的抵抗這種抽取,但非洲區的邪神主要以菌毯形態生存在食物鏈的底層。
雖說也有少量其他形態的邪神,但最多的還是以菌毯形態存在於生物鏈底層的渣渣,故而麵對這種頂級召喚儀式對於邪神元素的抽取,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甚至連絕大多數共生於普通野獸身體內的菌毯也完全無法對抗這種汲取,進而帶來的結果就是,原本非常強大,近乎要感染整個非洲的邪異玩意兒,麵對這種頂級召喚儀式在不斷地消亡。
更糟心的情況在於,這種玩意兒並不是可逆的,原本靠著超強感染力的邪神菌毯,麵對這種抽取成品、成片的乾枯,僅僅兩天過去,近乎遍布了大半個非洲的邪神菌毯就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還活著的邪神,已經變成了以各大世家製作的附帶密碼鎖的次級邪神為主了,曾經邪神菌毯覆蓋大地的時代已經消失了,甘寧、孫策、馬超成就的完成了一次救世。
當然這哥仨現在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們隻是在疑惑,為啥邪神還沒有召喚過來,這個召喚儀式是不是徹底難產了。
總之這已經過去了兩天了,邪神菌毯都快被這召喚儀式抽的要撲街了,獻祭了這麼多邪能的玩意兒,依舊沒有降臨,甘寧三人對此越發的表示疑惑,這是徹底召喚不下來了?
實際上並不是召喚不下來,而是出了一些小問題,小梵天本身就是梵天降臨下來的分化體,現在甘寧搞了一個更大的意識,用邪神獻祭,想要召喚一個更大的小梵天下來。
本來方法是沒問題的,梵天躺平,也不在乎這點分靈的消耗,畢竟幾億的神位都支撐了,再多點也沒問題,問題出在遠遠不斷地邪神元素上,本來正常的召喚儀式,哪怕是祭品也應該是有上限的。
給出的祭品越多,下來的邪神越強,但邪神的實力上限,決定了祭品不可能太過離譜,然而甘寧搞得是什麼,甘寧搞了一個上百萬平方公裡的召喚儀式,而且至今源源不斷的抽取非洲最大規模的邪神元素獻祭到召喚儀式之中。
本來要是一個弱雞,現在召喚儀式都該塌了,但架不住對麵是梵天,對方哪怕是躺平裝死了,其位格也是能支撐住這無窮無儘的獻祭。
然而新的問題出現了,梵天躺平沒意識了,之前非洲搞得小梵天就因為野獸太多,給梵天增加了巨量的獸性,那麼現在呢?梵天巨量的邪神元素湧入了躺平的梵天意誌之中。
以整個非洲地區為營養,生出的非常龐大的邪神菌毯,哪怕沒有意識,靠著量的積累,也足夠將無意識的躺平梵天感染成其他奇怪的玩意,比方說,現在盤踞在喜馬拉雅南麓的梵天意誌已經泛綠了。
同樣蹲在坎大哈地區,但是神念感覺非常強橫,和梵天有過物理交流的呂布也察覺了這種變化,於是朝著對方飛了過去。
在呂布抵達喜馬拉雅南麓的時候,邪神召喚儀式之中比重最大的兩股綜合性元素已經抵達,邪神·梵天·飛升·呂布總體合成素材已經到位,就在就看這種強度的存在是否願意接受融合召喚。
另一邊,西涼鐵獅正在玩命的往召喚儀式這邊跑,因為以李傕等人為核心的邪神團隊,已經發現了不對,曾經盤踞在非洲大地上的菌毯居然在迅速的消亡,無論怎麼講,這都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地上那些灰綠色的菌毯居然乾枯的差不多了,新來的家夥可能是一個大怪。”李傕神情肅然的對著郭汜和樊稠開口說道,越往這邊衝,他們越覺得這邊的環境和氛圍不對。
哪怕李傕三人對於呂布氣勢的記憶不怎麼明確,沒辦法,和其他武者會記憶呂布的氣勢,避免在戰場上遇到之後,被迫單挑什麼的,三傻從來不會存在這種情況,對於這哥仨,呂布什麼的從來都不是用來單挑的,直接群毆了事。
對於武者來說難以翻越的至高巔峰什麼的,在這三人眼中根本不存在,至於說群毆不要臉這種話,三傻根本沒有這個意識,西涼鐵騎主要靠群體作戰,打什麼玩意兒都是一群人衝上去。
簡單的豬突攻勢,具備著驚人的殺傷力。
故而,哪怕已經跑了兩天,距離甘寧三人的邪神召喚術已經很近了,這哥仨依舊沒有認識到他們重逢的方向,有一個新的邪呂布在誕生,不過就算知道了,這三個也不在乎,呂布又咋了,又不是沒打過!
“管他什麼大怪,當前世界所能支撐的個體上限不就是呂奉先那家夥嗎?大怪增加也最多隻是體型,你怕嗎?”郭汜冷笑著說道,馬匪出身的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節操,什麼武者的榮耀,根本不需要!
“我去,你說的這麼有道理,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反駁,你說個彆的,我估計還會思考一下,你說個呂奉先,我居然難以反駁。”樊稠直接被郭汜的邏輯給震撼了。
本來要說出一個頂尖邪神什麼的,樊稠還需要考慮一下邪神的強度之類的東西,畢竟戰鬥力這玩意兒比較模糊,但是郭汜類比的是呂布,樊稠的感官瞬間有了定位。
呂布強嗎?絕對強,強的都沒有道理的那種,軍團的極限如果是以第十騎士為代表的奇跡軍團,那麼個體極限的代表絕對是呂布,而且還是不帶其他個體的那種無敵。
但凡是當前能從世界內側降臨下來的邪神,不管是什麼形態,也不管是屬性,沒有一個能乾動呂布的,呂布的強度對於這個世界的個體而言已經屬於違規存在了。
B級的天地精氣其理論上限就是破界,B+的理論上限是雙破界,但呂布是什麼,呂布是破界加上強渡心劫,內氣和身體都達到了極巔,被自身神破界加上心劫,外加天地上限所壓製的終極存在。
簡單來說隻要是能降臨到這個天地精氣環境的邪神,有一個算一個,最多是體型比較逆天,其核心本質不可能超過呂布。
然而呂布的戰鬥力,不帶親衛隊加本部的話,三傻帶人能追的呂布到處跑,這裡必須要說一句,要不是西涼鐵騎跑的實在是慢,呂布恐怕連跑路都是一個大問題。
故而郭汜這麼一個類比,樊稠瞬間就領會了精神核心,吹什麼吹,什麼非洲區無敵邪神,有種彆跑,看把你能不能弄死。
“那個,老大,我想說一句,這個菌毯啊,以前是沒有的。”伍習有些無奈的跟在三人身後開口解釋道。
“什麼菌毯以前不存在嗎?”李傕早已經遺忘了才來非洲大陸和獸群玩耍時期,那平淡而又自然的環境。
至於郭汜和樊稠同樣也是疑惑的表情,三個巨大的獅身人麵獸同時看向伍習,伍習沉默,默默的刪除邪神菌毯覆蓋非洲之前的記憶——沒錯,非洲從一開始就是有邪神菌毯的。
沒辦法,誰讓從相性上來講,三傻和邪神的相性實在是太高了,甚至對於大多數的邪神而言,三傻直接就是更為高等的邪神。
這也是為什麼三傻看邪神從來沒有意誌鑒定,也沒有什麼扭曲之類的,反倒是邪神跟隨三傻的時間久了之後,會被各種意誌特效所感染扭曲,進而遭遇到同化。
畢竟從某種角度講,意誌扭曲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屬於邪神的技能,而這個技能,三傻用的出乎預料的好,好到將這一能力作為常規技能遇到什麼對手都拿去試試的程度了。
本來這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意誌扭曲算是頂級軍團的通用能力,問題出在使用方式上了,正常軍團的意誌扭曲,主要是用來扭曲對手,西涼鐵騎的意誌扭曲,是扭曲自己……
扭曲的時間長了,西涼鐵騎自身哪怕有這世間最可怕的防禦,足以為身心到靈魂意誌提供全麵防禦的唯心防禦,麵對這種扭曲也難免留下一些痕跡,而邪神的核心說白了就是扭曲。
這也是為什麼三傻和邪神能玩到一起去的重要原因,因為他們也自帶扭曲,而且還能扭曲邪神,畢竟相互扭曲的時候,誰的力氣更大,誰的效果更好,感染這種東西,當然是強大者獲得最終的勝利。
反過來說的話,大多數的邪神追隨西涼鐵騎,最後都變成了西涼鐵騎的造型,就是這種相互扭曲的結果,所謂的相性,怎麼說呢,有時候確實是強行捏造的。
比方說邪神其實並不喜歡西涼鐵騎,但是由於西涼鐵騎喜歡邪神,時間久了,邪神也就喜歡西涼鐵騎了,畢竟這個世界對於邪神的邏輯就是,得不到的,可以扭曲得到,專業的強盜邏輯,而這一方麵很明顯西涼鐵騎更專業……
“被你們這麼一說,我突然不想去了。”李傕聽完郭汜和樊稠的解釋,突然感覺失去了大半的興趣。
打呂布有意思嗎?挺有意思的,但那是對於頂尖武者來說的,對於西涼鐵騎來說有意思嗎?其實沒啥意思,一波衝鋒,呂布不跑,人就沒了,單槍匹馬挑戰大軍,那就是一個死。
“呃,說不定這個邪神長得很帥。”伍習趕緊勸說,畢竟他們三個大佬騎得黃金獅子獸都已經是破界級了,現在也該輪到他了。
作為西涼鐵騎第一百夫長,伍習還是很講究的,有機會搞個好坐騎的話,伍習還是願意試試的。
“其實仔細想想,非洲邪神好像也沒啥,除了數量,什麼都沒有,組織力垃圾,規模也就那樣,純粹靠素質強橫在莽,腦子也不到位,根本不行。”李傕有些唏噓的說道,在非洲這麼長時間,李傕得到了不少的寶物,但他莫名的覺得無聊。
可能是因為智商壓製的原因,李傕寂寞了,以前李傕都是被彆人進行智商壓製,然後李傕帶領西涼鐵騎以力破巧什麼的,結果這次在非洲李傕智壓非洲邪神,指揮能力橫推凶獸,西涼鐵騎戰鬥力爆表,根本就沒有什麼打不過的對手。
和馬超率領的第七鷹旗軍團那種小脆皮被練氣成罡的猛獸在雲氣下給一擊就能破防的雜魚不同,西涼鐵騎強悍的防禦力,足以保證他們在雲氣下無傷進行碾壓。
再加上獸潮實在是玩不出什麼新花樣,基本不是頂級猛獸在前衝鋒,就是在最後吼叫,這種直白的方式,麵對西涼鐵騎根本無法造成任何的損失,猛獸終歸和人類是不一樣的。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帶勁。”郭汜咂吧著嘴說道,“本來獸潮還是很猛的,打普通軍團還是非常給力的,尤其是有了雲氣之後,在如此規模下打普通軍團很有點震懾羅馬的意思,可……”
可自從羅馬將小脆皮們調回本土,將真正的鋼板軍團調動到北非,而後塞維魯又征召了一批從194年到204年之間退伍的壯年兵和成年兵組成的以防禦為主的重甲軍團之後,非洲獸潮徹底沒意思了。
數量雖說還是非常龐大,但殺傷力真的不行,對付第七忠誠者軍團還行,對付十三薔薇這種根本沒法打。
十三薔薇都沒法打了,比十三薔薇更硬的那些軍團,徹底變成了樂子人了,獸潮強是真強,但已經有點過氣的意思。
這也是為什麼最近溫琴利奧率領的第十騎士主要任務成為了打擊西涼鐵騎,而不是打擊獸潮了,因為獸潮真的沒有什麼好打的,到了第十騎士這種程度,獸潮已經沒辦法破防了。
至於單個的猛獸什麼的,塞維魯忍無可忍的出動了以蘇利納拉裡,薩卡拉利萊這種頂級破界,單挑我們人類還能輸?
總之非洲區的獸潮在這種打擊下,雖說還保持著龐大的規模,可總體還是有些過氣的意思。
當然強還是非常強的,至少對於帝國級彆以下那是超級強的,畢竟動則上千萬,甚至近億的規模實在是扯淡,可對於能拿出超越十三薔薇這種強度的防禦軍團的帝國而言,垃圾,統統都是垃圾。
“你們彆說了,你們說了之後,我也有些不想繼續下去了,明明非洲有我最喜歡的邪神,還有非常帥氣的黃金獅子獸,更有兩者的結合,為什麼你們說出來了之後,我也覺得無趣。”樊稠抓著腦袋前後搖擺,他也覺得新鮮期快過去了。
“要不我們就將這個大怪作為最後目標,打完,我們步行前往南部非洲,往後一路向南如何,那邊我還沒去過。”作為人類世界,野外拉練項目之中的生存大師,李傕如此建議道。
“哦哦哦,你這麼一說的話,我生出了興趣,那就將這一場圍攻大邪神作為我們非洲遊曆的最後一戰,為非洲區長達半年的食譜記錄畫上一個句號,我最近的阿多帝國遊記食譜篇已經很久沒有增加新的動物了。”郭汜也在一旁附議道。
沒錯,郭汜已經好幾天沒見到新的,看起來很好吃的動物了,作為一個準備按照山海經寫一篇阿多帝國遊記的出版書,以彰顯自己在時代留下巨量痕跡的強者,最近沒有素材了。
故而在聽到李傕決定去南部非洲開拓新的拉練方位的時候,郭汜非常的讚同,一直呆在一個地方可拿不到更多的素材。
作為整個三國時代,極少數從真正的平民晉升到縣侯的強者,郭汜已經完成了立功,畢竟帝國之戰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打的,劉備能漠視這三個劣跡斑斑的家夥活到現在,默許他們以縣侯身份縱橫國外,依舊說明了很多的問題,功勳,郭汜真的不缺。
作為戰鬥在中原,戰鬥在安息,戰鬥在東歐,戰鬥在北貴,戰鬥在大不列顛,戰鬥在南亞,戰鬥在非洲,幾乎參與了帝國之戰除了東南亞地區以外所有範圍戰爭年代猛男,他的功勳加起來非常恐怖。
當然在國內的劣跡也多的都快沒辦法洗地了。
至於立德,當年跟著李傕一起修複鄭國渠,六輔渠等等,好歹也是有點功德的,而最後便是立言了,郭汜很有想象力的準備完成自己這本遊記,而且他還準備花錢刊印。
畢竟這年頭印刷術什麼的,非常齊全,就差一個土豪掏錢了,而郭汜作為一個縣侯,錢還是有的,再說就算沒錢,郭汜當馬匪的時候就會脅迫彆人,現在那更是專業的不行。
“我聽吳家的掌櫃說,往南走,跨過海之後,會有一片冰原什麼的。”樊稠回憶道,他也不想在非洲浪了,主要是沒什麼意思了,邪神片成片兒下鍋的次數多了,也就那味。
至於對手什麼的,一開始還算有趣,可回頭浪了幾圈也就這樣,真正的對手也就是第十騎士和不知道蹲在什麼地方的第一輔助,其他的基本都是渣渣,可以直接忽略不計的那種。
可問題在於,三傻好歹還有點帝國的顏麵,知道不能對第十騎士和第一輔助出手,故而哪怕是與人鬥,其樂無窮,三傻也隻能放棄這種快樂,所以時間久了,三傻也蔫吧了。
“所有人,解開幻念凝形。”既然三巨頭都是這個想法,李傕自然也就下定了決心,於是停下坐騎,對著身後的士卒下令道。
很快上千獅子形態的邪神從西涼鐵騎胯下分了出來。
“弟兄們,我們決定不再參與獸潮,前往南非,去那邊出海,前往更為遙遠的大陸,所以接下來將是我們在非洲的最後一戰。”李傕大聲的宣告,揣在懷裡麵的文王八卦,也自然的產生了動蕩。
“哦哦~”西涼鐵騎的士卒皆是歡呼,他們之中的大多數都出身涼州,而涼州人,出了名的野性,而跟在李傕身後踏遍天下也是一種生活,所以西涼鐵騎的頂尖士卒,完全不拒絕這種生活。
“所以接下來,都給我將狀態調整到巔峰,之前左躲右閃的,這次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無敵的西涼鐵騎!”李傕高聲的下令道。
兩千多的西涼鐵騎開始整肅,埋鍋做飯,調整自身的狀態,半年多的風餐露宿讓他們的裝備都有些零散,但在吃飽喝足之後,聚集起來的西涼鐵騎展現出來了驚人的素質。
伴隨著西涼鐵騎的聚集,強悍的意誌自然的統合了起來,晴朗的天空自然的蒙上了一層黑紗,地麵也鋪上了一層暗淡的霧氣。
隨後西涼鐵騎的士卒凝聚起來的氣勢配合上李傕三人的軍團天賦,形成鐵騎最終極的唯心防禦,天象開始發生變化。
不同於在其他地方依靠文王八卦順天應人進入破格狀態,這一次在非洲區本身就被排斥的三傻,純暴力進入了奇跡姿態,原本無法用肉眼看清的氣勢,直接排斥這這片大陸勉強成型的意誌。
雙方氣勢和意誌的對撞,在西涼鐵騎的周圍形成一道道的黑色電光,而後李傕翻身跨上自己心愛的黃金獅子獸,伴隨著李傕一腳跨過黃金獅子獸的脊背,原本金黃色的獅子,也為黑色所浸染。
“所有人,隨我前進!”李傕手提長槍直指前方,爆發出全力,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前方衝了過去。
這一刻李傕的定格形象非常的驚人,但動圖的話,就顯得非常奇怪,因為李傕的速度慢的讓人無語,西涼鐵騎可能真的有速度懲罰,將黃金獅子獸不納入天賦統合的時候,西涼鐵騎跑的還行,但納入統合之後,西涼鐵騎的速度連十米每秒都沒有了。
然而就算是如此,西涼鐵騎硬是跑出來的坦克碾壓的氣勢,慢是慢了一點,但氣勢確實是異常的驚人,至少遠在幾十裡之外的溫琴利奧成功發現了西涼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