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之前那個社會現狀,真靠買的話,百姓絕對買不起啊,廚刀,鐵鍋,農具,鐵質的在這個時代非常昂貴。
能迅速將百姓奶起來,全靠這種半賣半送,外加各種加工廠發放,要不是有這麼個原因,就漢室這個情況,到現在底層百姓依舊用不起鐵質農具,怎麼可能像現在這樣已經開始更新換代了。
劉桐愣了愣神,然後陷入沉思,她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對,故而一臉狐疑的看著陳曦。
“沒錢?”劉桐看著陳曦詢問道。
“真沒錢,我記得你有辨彆人心的能力,不行你開啟這個能力,咱們不玩虛的,府庫真的沒錢。”陳曦很是無語的說道。
劉桐沒開,她估計自己就算是用牽絲戲找個大佬判定人心對錯,對陳曦恐怕都沒用,麵對這種事情,劉桐寧可相信直覺。
“你這麼盯著我也沒用啊,真的沒錢。”陳曦努力辯解,他現在就希望劉桐用精神天賦牽一個大佬辨彆一下,不吹不黑,府庫是真的沒錢,可劉桐這個樣子完全不像開精神天賦找大佬,而是靠直覺。
陳曦表示他討厭直覺黨,靠直覺的都是開掛的,完全沒有任何的理由,知識都不到位,憑感覺判斷出答案,答案還是對的,這也太沒天理,太過分了!
“不信的話,我將賬簿拿過來,你可以核驗一下。”陳曦開始努力辯解,然而劉桐不僅不說話,還嗬嗬的看著陳曦,直到陳曦徹底放棄辯駁才端起茶杯飲茶。
“怎麼不說了?”劉桐放下茶杯,看著陳曦笑眯眯的說道。
“呃。”陳曦這個時候基本已經明白自己暴露了,而且是那種輸的比較慘的類型,不由得歎了口氣。
“劉子揚都審不出來的賬簿讓我審,好啊,你這尚書仆射欺負我們皇室孤女。”劉桐一副氣呼呼的表情,麵上寫滿了給錢倆字。
“那個……”陳曦還想垂死掙紮一下,看看能不能絲血反殺,但是想了想覺得好像沒什麼希望,果斷裝死,所謂死豬不怕開水燙,看你能奈我何,反正真的沒錢。
“怎麼不說了?”劉桐開始敲桌子,真沒錢,我也不是不會體諒,可你有錢啊,有錢居然克扣我可憐的炎漢公主的壓歲錢,過分了啊!
“沒錢。”陳曦開始裝死,直接變複讀機,“真沒錢,錢都拿去搞生產了,怎麼可能會有錢。”
辛憲英看著未央宮內長公主和自家師父唇槍舌劍為了壓歲錢逐條開始戰鬥,心下歎息,果然憧憬是最遙遠的距離,這真熟悉了之後,怎麼可能有畏懼的心理。
“算了,算了,算我輸了,給你發,給你發。”陳曦戰敗,誰讓他漏出了馬腳還被劉桐抓住了,所以隻能忍了。
“勝利!”劉桐非常振奮的說道,這可是首次勝利,果然自己的錢還是要自己爭取的。
“不過今年是真的資金緊張,要不折合成物資什麼的吧。”陳曦建議道,開始思考該怎麼將錢回籠回來。
“你該不會又要給我弄個紡織廠吧。”劉桐異常緊張的看著陳曦,超大型紡織廠,今年虧得劉桐都有些精神恍惚了,更重要的是劉桐真的沒認識到為什麼會虧。
“要不我讓孫伯符給整個島壓壓驚。”陳曦想了想說道,反正太平洋的島很多,給劉桐整幾個當做壓歲錢,好像也能說得過去。
“……”劉桐沉默,這是什麼操作,還有這種勾兌的方式嗎?不,不對,“不對啊,島不應該本身就是我的嗎?”
“……”陳曦沉默,劉桐真的成長了,她已經不怎麼好糊弄了。
“那要不給你整個戰艦作為行宮如何?”陳曦繼續糊弄,掏錢是不可能掏錢,建個水上行宮什麼的騙一騙劉桐,反正劉桐也不大可能去乘坐,那不還是用來當景點的東西嗎?
唐朝的宮殿有不少時候可是對外開放的,這種水上行宮也可以對外開放,而且造的大一些,作為某些流動交易市場,想想看好像很有些搞頭,想起來當時陸駿搞得沿海物資價格核準了,感覺這個流動交易平台可能真的有點搞頭。
這個至少聽起來相對有點誠意了,而且劉桐也能感受到,陳曦確實是不太想給錢,可能也確實是缺錢,雖說劉桐估計陳曦的缺錢和她的缺錢是兩碼事,但是對方不想給錢,那就不能逼著對方掏錢。
這個時候繞一下,曲線達成目的什麼的是可以考慮的,水上行宮什麼的,有點意思,問題是造多大呢?
“我可以讓專業人員出設計圖紙,按照一年到兩年的時間建造出來,絕對夠大,夠壯麗,看看外麵的那兩片宮殿群,我的設計水平和審美還是值得信任的。”陳曦頗為自信的開口說道。
“啊,行吧,建好了我要過去。”劉桐想了想開口說道,陳曦的節操很難說,公心能力不用多說,但有些時候確實有些節操不夠。
“好的,好的,到時候建好就通知殿下。”陳曦表示這不是問題,建行宮肯定虧,但是建一個可移動的海上運輸兼交易平台,就這種情況,不大賺特賺才是見鬼了。
彆的不說,光是體量都相當於一支大型艦隊,搞物流都不會虧,也就掛一個劉桐的牌子而已,穩得很。
“憲英,快去取筆墨紙硯。”劉桐歡樂的很,這種好事,當然不能放過了,原本今年連壓歲錢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最後還能要到和宮殿群相媲美的東西,值啦!
東西擬定好之後,陳曦掏出印信往上一蓋,之前唇槍舌劍的情況瞬間好轉,氣氛融洽了好多。
“說起來,最近怎麼感覺淮陰侯不怎麼出現了。”陳曦飲了口徒弟給添的茶水之後,有些好奇的詢問道,淮陰侯雖說很跳,但一段時間見不到,陳曦也挺想念的,畢竟這人還是很有用的。
“仔細想想,我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淮陰侯了。”劉桐回憶了一下,好像幾個月都沒見到淮陰侯,這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嫻妃,最近你有見到淮陰侯嗎?”劉桐扭頭對絲娘詢問道。
韓信在劉桐麵前沒什麼存在感,因為劉桐一般不找韓信,韓信想要吃什麼給膳房報夥就行了,以前劉桐吃飯的時候還會找韓信和白起,可後來倆大爺吃的比劉桐嗨多了,劉桐受限於人形,根本不可能吃那麼多,又不想自己吃不動了,看著倆大佬繼續在那裡吃。
所以劉桐就跟韓信兩人不再一起吃飯,韓信和白起也很少打擾劉桐,再加上未央宮又很大,那兩位找個合適的宮殿搭夥也正常,再說還有養馬的的盧也會跟著白起蹭飯,劉桐還真沒注意到韓信好久沒出現了,仔細想想,三個月沒見韓信了。
“我不知道吖。”抱著銀漸層的絲娘歪頭看著劉桐詢問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該不會又和淮陰侯發生了衝突,將淮陰侯封印到什麼地方忘了吧。”劉桐麵色平靜的說出讓陳曦無言以對的話,以前還發生過這種事情嗎?總覺得淮陰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絲娘開始回憶,隔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她想起來了,三個月前她們倆還住在蘭池宮的時候,她好像因為一些降溫蝕刻的一些事情將淮陰侯封禁在牆上了,啊,三個月過去了,韓信不會還在牆上吧。
陳曦陷入了沉默,無言以對,伸手扶額,劉桐也陷入了沉默。
“我三個月前在蘭池宮的時候,將淮陰侯封印在牆上了,他偷我的西瓜吃,把西瓜打了一個眼,將裡麵的瓤吃完了,往裡麵倒了很多的芥菜的種子粉。”絲娘在自己空蕩蕩的大腦之中回憶了很久,最後終於回想起來了,她那天追著韓信打,最後拿封印箭將韓信掛牆上了。
當然這事其實也有絲娘自己的鍋,絲娘吃西瓜靠傳送,將西瓜瓤傳送到嘴裡,韓信將絲娘從人曲奇地裡麵偷來的西瓜打了一個眼,將西瓜瓤吃光,往裡麵加芥菜種子粉,當時絲娘差點就爆炸了。
“那個,通知衛尉去蘭池宮。”劉桐無可奈何的說道,“絲娘,以後將淮陰侯掛牆上,一定要記得放下來,不能掛在牆上就忘了。”
“哦。”絲娘可能是因為記憶回想起來了,非常憤怒,這人屬於過後就忘的典型,故而就算是被韓信坑了,絲娘過後將韓信封印了也忘了這回事,當然現在提起來依舊很憤怒。
“你們在找淮陰侯嗎?”衛尉離開未央宮這邊前往蘭池宮的時候,白起出現在了幾人麵前。
“啊,抱歉,絲娘將淮陰侯掛在了蘭池宮,結果忘了這事。”劉桐很是誠懇的道歉,對於武安君,她還是尊敬的。
“當天晚上我就將他放下來了。”白起神色淡然的說道。
“至於你們要找他的話,這就是了。”白起掏出了一個豎著大拇指的手,韓信的右手,神級道具,傳說中的有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