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照聞言若有所思，禁衛軍在天變之後不僅不會變多，還會變少，這樣的話，收集禁衛軍的意義就更大了，趁早收繳高端戰鬥力，過後其他家族就算是發現了，也應該沒辦法搞到禁衛軍了。

“按照我們的估計，目前所有的滿編禁衛軍，在接下來一兩年都會變成禁衛軍和雙天賦混編的軍團，因為隻要動手，就會有損耗，哪怕禁衛軍非常強，他們也必然會有損耗。”既然拿郭照當盟友，那就給點信息情報上的好處。

“這樣的話，禁衛軍是不是很難在士卒最巔峰的時候達到了？”郭照皺著眉頭詢問道，“按說雙天賦熔煉第一個天賦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達到雙天賦極限需要一到兩年，而且中間還不能出現意外……”

“並不是，這世間很少有絕對的事情，曾經的中央禁衛軍就是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的時候，主體就成為了三次熔煉的骨乾。”王澤搖了搖頭，“我所說的時間，指的是正常範疇的時間，而中央禁衛軍，集中全國六千五百萬人之中的四萬人……”

當然現在是是沒有六千五百萬人，王澤說的其實是桓帝巔峰期，人口六千五百萬，雖說手上沒錢，但依舊維持著標準的軍製，四萬多中央禁衛軍基本上都在三十歲巔峰之前，達到了這種水平。

隻不過那時集中一個龐大帝國所有最核心士卒，才達到的水平，這個檔次相當於什麼，相當於十四億人口之中選出來最富裕的那群人，這些人都是億萬富翁。

可按照中國正常的情況，選出來八十萬人，人均能達到這種水平嗎？當然達不到，所以極限程度集中整個國家國力的情況，和正常情況那是兩個概念。

想要複刻三河五校，要的不是他們這些世家點頭，要是是陳曦點頭，陳曦容許啟用征兵製度，從本土加中亞，加輻射區選取其中四萬最優秀的骨乾，將之組織起來，這些人絕對達標。

問題在於陳曦既不會掏錢，也不願意乾這種事情，這家夥報的想法就是讓骨乾留在各個軍團，維持著應有的戰鬥力就行了，至於其他更多的想法，彆想了，不可能。

“就跟我們抽出來四萬博學之士一樣，這並不能代表正常的水平，正常的水平，入門雙天賦極限，加三次標準熔煉，需要的時間超過十二年，也就是在有正確方向的情況下，十八歲從軍，三十歲才能達到。”王澤歎了口氣說道，郭照已經明白了下階段的殘酷。

“當然這指的是標準禁衛軍，三次標準熔煉，重步兵基本保證卸力，肌力防禦，以及一個特殊對戰天賦熔煉，突騎兵有一個高機動，素質延展，以及肌力防禦等等。”王澤帶著幾分緬懷說道，鬼知道自己當年學的東西，居然現在又用上了。

“所以還有投機取巧的方式吧。”郭照笑著說道，她就知道漢室這些老家夥肯定會留幾手。

“何止，有很多種投機取巧的方式，畢竟禁衛軍要的是戰鬥力，故而開創出來了諸如特化的誓約，有明顯負麵的天賦。”王澤點了點頭，“少用誓約天賦，這東西的上限並不是很高。”

“可這時候隻要是禁衛軍，至少都不虧。”郭照嗤嗤的笑著，王澤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也對，邪道是邪道，但你打不過啊！

“負麵的天賦，其實就是諸如狂暴，血弑之類有著明顯負麵的天賦，這些天賦是真的能練死人的，但存在將邪道走成坦途的方式，那就是將負麵鎮壓了。”王澤頗為感慨的說道，什麼玩意兒都難免會遇到意外事件，隻要有這個理論可能，就遲早會出現。

“在還有一些特殊的天賦，可以相互彌補，比方說是誓約天賦和心體平衡。”王澤看著郭照直接明示道，以前這些知識已經無用了，王澤也懶得去講，現在這些知識老值錢了，看你是盟友才給你說。

郭照雙眼放光，心體平衡和誓約天賦居然是互補的？

“是的，誓約天賦存在上限，因為這個天賦是靠麾下的誓約約束，將心靈之力導出到現實之中。”王澤點了點頭，“可使用了這個天賦之後，心靈其實是受到了製約，雖說越符合心靈的約束，實力越強，但人類的心中都潛藏著惡魔。”

王澤笑眯眯的說道，郭照點了點頭，“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聖人。”

“就是如此，所以誓約天賦本質也屬於之前我說的那種負麵性質的天賦，這個天賦開創出來其實是為了讓帝王籠絡禁衛軍的，越是忠誠，越是信任，越是強大。”王澤帶著幾分嘲諷說道，“可大家都是人好吧，怎麼可能一成不變，故而被束之高閣了。”

“心體平衡天賦則是一種標準的綜合性質的天賦，屬於可以走到頭的那種，就是太難了，這個天賦會強行平衡身體和心靈的強度，當某一麵壯大的時候，會強行損強補弱。”王澤眯著眼睛看著郭照。

這個時候郭照已經明白誓約天賦和心體平衡是怎麼一個互補了，這是強行打成動態平衡，靠著誓約天賦之中不可能使用的突破心靈誓約束縛的那部分力量來回旋轉，壯大身體和心靈。

進而就是緩慢且堅定的變強，這確實是非常不錯的補強方式。

“多謝，老王公的指點。”郭照非常滿意，這種東西她根本不知道，估摸著大多數的世家也都不知道，這種搞不好都屬於特殊的秘典了，他們安平郭氏肯定沒有接觸的資格。

“不用客氣，我們王氏不可能走這條路，告訴你們也好。”王澤隨意的解釋道，既然是盟友，能拉一把，還是拉一把，萬一什麼時候出事了，需要和人乾起來，盟友強一些，也靠譜啊，就算是墊背也能多撐一段時間啊。

“那王公可否告訴我，心體平衡天賦該如何訓練。”郭照屬於雷厲風行的典型，好吧，以前不是，以前算是比較古怪精靈的小妹，自從自家撲街之後，就變成了這樣。

王澤嘴角抽搐，他要是知道心體平衡天賦怎麼訓練，他肯定是自適應加心體平衡啊，自適應自然壯大身體素質，加強各項適應能力，心體平衡在這一過程之中，自然壯大心靈，身心一致，戰鬥力自然就上來了，這不是不知道嗎？

“王公也不知道嗎？”郭照皺了皺眉頭，對方能說到這個程度，那麼也就沒有掩蓋的意義，難不成因為他們安平郭氏多分了一個俘虜，故意在這個時候卡住，然後讓他們還回來？說笑呢！

“這個怎麼訓練是真的不知道，我知道有這個天賦，也知道這個天賦的效果，但是怎麼訓練，可能真的隻能去找皇甫義真了。”王澤歎了口氣說道，早知道當年好好學，盧植可是什麼都教的。

正在皇甫家專心攻讀的皇甫良妙現在已經看到了天賦樹架構的環節了，當然，看是看的挺多了，但沒有什麼意義，皇甫良妙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可能真就是假裝自己是一個書庫。

至於學通？打開書卷，天賦樹構成是這樣，這樣，這樣，然後從這個天賦到這個天賦，他們之中有這些近似環節，假設兩個天賦距離很遠，可以選擇另一個天賦作為跳躍環節……

合起來書，皇甫良妙真就是書上有幾個字，自己能說幾個字，至於自己的思考，省省吧，皇甫良妙已經認識到這個現實的殘酷了，反正她肯定是學不會了，這種東西真的是人類能學會的嗎？

不過該背還是要背的，畢竟給她爹皇甫堅壽放話了，將門的兒女，說話算話啊，說是就算學不會，也會全背下來，那就真得全背下來，可皇甫良妙看著麵前這整整幾十架子的書，隻覺得自己頭變得越來越大，據說這都是她祖父皇甫嵩前兩年給她未出生的叔父準備的……

光是看著這些書，皇甫良妙就認識到自己的祖父到底有多強大，她隻是在背，都背的這麼艱難的，皇甫嵩居然在短短幾年間將這些東西寫出來了，這也太可怕了，果然還是研究一下藥劑學，看看能不能讓自家祖父生個叔父算了，虐叔父好過虐我。

升起這種想法的皇甫良妙就頗有些克製不住發散的思維，不過還沒等她實踐，她爹就帶著同事回來，確定她還在看書之後，就表示最近有事，需要去雍涼找點人，你趕緊給我努力看書，商鄉侯家的崽子，最近形勢看漲……

至於說為什麼形勢看漲，因為羅馬斥責袁家，說天變是袁家瞎搞的鍋，什麼叫做顛倒黑白，這就是了，本來斥責也就罷了，可羅馬又安排了十幾萬人過來了，還是佩倫尼斯帶著。

皇甫嵩頭都大了，讓袁家發緊急密件給長安，說是來人幫忙，寇封估摸著真的能成大軍團指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