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感受著在鷹徽全開的前提條件下,自身的戰鬥力進一步提升,大致攀升了差不多20%之後才停止了下來,看向華雄雙眼充滿了振奮之色,沒想到你們西涼鐵騎居然有輔助效果。
說起來馬超當前鷹徽全開的戰鬥力其實相當於議會衛隊,羅馬帝國興盛史詩,十四鷹旗天賦疊加之後的狀態。
這也是為什麼馬超的第七鷹旗軍團能進入三天賦的原因,所謂的榮光永固,其實記錄的就是安息覆滅時最為巔峰的第七鷹旗軍團。
這也是第七鷹徽被稱為在黑暗之中摸索的原因,真就是你努力了三四年,完全感受不到自身實力的變化,既沒有變強,也沒有變弱,極限還是曾經的極限。
若非一波天變讓馬超麾下的士卒認識到馬超從各地找到的亂七八糟的招數確實是增強了他們,讓他們在天變之下,維持了禁衛軍的水平,到現在第七鷹旗軍團的士卒也該進入懈怠期了。
奧古斯都訂製的第七鷹徽其核心就是於黑暗之中砥礪前行,最後堪破黑暗,邁出最為登臨巔峰的一步。
愷撒在天變之後認為這個鷹徽確實是傑作,實際上這鷹徽在兩百年間已經坑死了十代第七鷹旗軍團了。
所謂的在黑暗之中砥礪前行,堪破黑暗,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太難了,努力沒有任何效果的話,又有多少人能堅持下去。
馬超的麾下,堅持了四年,其實已經快到倦怠期了,要不是天變讓麾下士卒明確看到了效果,恐怕從明年開始第七鷹徽就會逐漸向曾經連鷹徽都無法展開的前輩靠攏了。
實力的上限沒有變化,但心誌會逐漸衰弱,努力不努力都沒有變化的話,衰退自然就在眼前了。
每一代第七鷹徽在剛繼承的時候,都強的可怕,並不會弱於紮格羅斯山脈血戰時的馬超,每一個扛起鷹徽的軍團長,都認為自己會超越前輩,可實際上到最後都沉淪了。
這軍團在羅馬的記載之中,基本上都是輝煌榮耀之後的迅速崩塌,然後換一批人繼承,再來一遍。
這一次馬超算是走了大運,算是自第七鷹徽被重新塑造出來的兩百年間,第一個走到第二階段的軍團長,而且他還真就是想儘一切辦法從各個角度嘗試變強。
“加強了大約20%的戰鬥力。”馬超頗為滿意的看著華雄說道。
“好了,現在好處也拿了,帶我們一起去坎大哈。”華雄二話沒說就準備翻身上馬,馬超頗為嫌棄,但好處拿到手了,也就該履行諾言了,畢竟華雄這種人有強行執行諾言的戰鬥力。
“兄弟們,載西涼鐵騎一程,我們一起去坎大哈。”馬超對著麾下士卒招呼道,“對方給的好處你們也都感受到了吧。”
第七忠誠者的士卒有些尷尬,但這好處都到手了,華雄目前也算是世界範圍相當出名的猛將,托三傻的福,西涼鐵騎在世界範圍都是頂級的強軍,神鐵騎作為新分支,很多人都聽說過。
故而在了解到這是神鐵騎給的資費之後,第七忠誠者的士卒很是無奈的讓西涼鐵騎上馬,就跟馬超想的一樣,我不尷尬,那肯定是其他人尷尬,什麼丟人,將看到的都殺了!
不得不說貝爾修倫馬是真的好馬,載著兩個人居然沒減速,就這麼一路朝著坎大哈衝了過去,然而這個時候實際上已經晚了。
赫爾曼德河上遊,曹操在距離漢軍要塞三十多裡的位置追上了帝國權杖,說實話,這個時候,烏爾都其實也沒得跑了,前有漢軍要塞,後有曹操追兵,怎麼都沒得跑。
“明天繼續往上吧。”這個時候雙方已經距離的很近了,烏爾都在簡易營地外甚至已經能遙遙看到漢軍了,這個距離雙方甚至都快打起來了,但烏爾都依舊下令撤退。
“還退?我們能退到什麼地方?再往前就到漢軍的要塞了,那裡距離我們不到三十裡了,奧斯文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卡皮爾已經進入了精神失常的狀態了,完全沒有戰鬥力了。
烏爾都瞟了一眼卡皮爾,心態頗為沉穩,奧斯文那家夥,烏爾都還是信得過,對方做的事情,不管對錯,肯定會負責到底,而對方說自己會繞行興都庫什山脈的山間小道過來,那就肯定會過來。
隻是這個時間,說實話,作為在興都庫什山脈生活裡這麼多年的塞種人,烏爾都心裡清楚的很,奧斯文在山間小路迷路都不算以外,他住了這麼多年,都迷路過,所以現在沒出現很正常。
“現在的局勢不太妙,但我們並非沒有機會。”烏爾都看著在場眾人開口說道,“奧斯文肯定會過來,那家夥,大概就算是死,也會親自過來的,所以援軍肯定是有的。”
“問題是在於我們能撐住多久,現在距離漢軍的要塞太近了,漢軍主力的實力本身就不若,我們的兵力偏少,哪怕有帝國權杖支撐,也最多隻能說是撐住,問題在於背後的漢軍要塞肯定會主動出擊。”巴拉斯看著烏爾都平靜的開口說道。
如果沒有漢軍的要塞作為赫爾曼德河上遊的封堵,巴拉斯這些人是沒有什麼擔心的,他們打不贏漢室這個沒什麼好說的,但漢室想要全殲四萬多北貴精銳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打不過撤回去就是了。
問題在於,現在後路上橫了一座漢軍要塞,當初做計劃的時候,他們都認為奧斯文會將這座要塞打下來,結果現在這個局勢……
就算北貴精銳正麵能頂住漢軍,可在他們全力以赴的時候被身後要塞裡麵的漢軍捅了腰眼的話,全軍覆沒都不是沒可能的。
“法爾貢在漢軍的後麵。”烏爾都看著巴拉斯直接將話挑開了說,也就是說一旦他們被抄後路,法爾貢就不做任何保留直接抄漢軍的後路,大家前線都騰不開,後方的話都動蕩,受創是真,全殲就彆想了。
“這樣法爾貢……”阿毗曇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烏爾都。
“總是需要有人來做,我和法爾貢討論了一下,他說他可以。”烏爾都平靜的說道,“再說你們忘了嗎,要塞後麵還有薩爾曼,漢軍要是全力出動,薩爾曼也會趁亂攻城的,現在局勢是相互牽製著。”
紮薩利和古吉拉特等人皆是點了點頭,確實,現在能全力出手的其實也就烏爾都的主力和曹軍的主力,剩下的全都被牽製住了。
實際上烏爾都等人想的有些多,漢軍這邊也沒有辦法全力出動,陳宮和荀攸這個時候隱約都猜到了某種可能。
哪怕奧斯文是以蠢貨的思維在布局,導致智者都有些看不懂,但局勢到了這一步,荀攸和陳宮就算是思維死角轉不過來,也從其他的角度看出來了一些彆的可能。
“你也感覺不太妙是吧。”陳宮少有的在夜間前來找荀攸。
“是的。”荀攸木訥的雙眸之中多了一幕銳色。
“你認為貴霜的援軍來自於哪裡?”陳宮看著荀攸詢問道。
“阿爾達希爾。”荀攸陰沉的看著陳宮說道。
陳宮緩緩地點頭,哪怕完全不符合邏輯,但如果整個完全捉摸不透的計策確實是奧斯文布置的話,那麼對方極有可能就是這麼思考問題的,也就是所謂的,實際上並不會有援軍。
“現在的問題是在於奧斯文是純粹的這麼想的,還是阿爾達希爾真的會來。”荀攸和陳宮一樣,在堪破了迷霧,確定了整個計策可能是一個蠢蛋搞出來的操作之後,問題跳到了另一個死角。
雙方對視了良久,麵露苦澀。
“我們做的一切防備其實都頂不住在正麵有貴霜骨乾的情況下,一個奇跡軍團抄了後路是吧。”陳宮看著荀攸嘴角發苦,“這次最大的失誤,其實是將華將軍調往赫拉特去麵對所謂的阿爾達希爾去了,現在華將軍恐怕才到赫拉特,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了。”
“你果然也認為阿爾達希爾會來啊。”荀攸哀歎道。
這完全不合理的推測,為什麼他和陳宮都做出了一樣的判斷,如果僅僅是他一個人,荀攸還有一些僥幸心理,可是兩個人都是這麼判斷的話,荀攸真的不敢有絲毫的僥幸心理了。
“通知曹司空,讓他現在就出手,趁現在還有時間。”陳宮看著荀攸認真的說道,“等阿爾達希爾真的來了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還不如現在就玩命一戰,打垮帝國權杖,我們隻用麵對一個方向的敵人,聖殞騎就算是鋼板也能打碎了!”
“問題在於奧斯文現在在什麼地方啊!”荀攸苦澀的說道,“現在的局勢對於我們而言,有些投鼠忌器了。”
“放手一搏,全線出擊,彆想那麼多了,再耽擱下去,我們就輸定了,必須要迅速騰出一隻手。”陳宮盯著荀攸,“彆裝了,你來做後手,我擋不住阿爾達希爾的,你至少能壓住對方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