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身就是聲音和震蕩類型天賦的最終表現之一,看一遍學會了並不怎麼驚奇,有些東西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思維死角的問題。”皇甫嵩瞟了一眼震驚的寇封,隨口解釋道。
“所謂的精銳天賦說白了就是自身的能力,意誌,信念結合自然之間的天地精氣的一種強效顯化,會隨著自身的掌握而加強,也會隨著天地精氣的增強而加強。”皇甫嵩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
“也就是說精銳天賦也有內外兩條路的?”寇封看問題的角度有些刁鑽,皇甫嵩聞言不由得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隻有一條路的。”胡浩代替皇甫嵩回答道,因為隨著天賦掌控的加深,他其實已經明白了很多曾經不理解的東西。
“這是極少數我可以明確回答的問題,自始至終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加強自身的能力,去眼神掌握外界。”皇甫嵩非常認真的說道,“天地精氣的增強,會強化精銳天賦,但這種強化並不均衡,反而有些大而不當的感覺。”
“如果以我現在的程度去看待漢室和羅馬的軍團,符合我認知的禁衛軍其實不到雙手之數。”皇甫嵩頗為感慨的說道,“因為大多數的軍團隻是依托著天地精氣在使用天賦,並沒有掌握天賦。”
“少主可能不太了解這其中的區彆,將軍可否由我來解釋?”胡浩對著皇甫嵩一禮,皇甫嵩點頭,然後繼續調動超重步去壓製十三薔薇,而胡浩則開口解釋道,“這麼說吧,少主,在您的印象中是先有的卸力天賦,還是士卒先掌握了卸力的技巧,將之化為本能。”
“當然是先有了卸力的天賦。”寇封很是自然地回答道。
“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是先做到了震蕩劍,並且控製住了震蕩的位置和釋放方向,才感受到了音波震蕩天賦。”胡浩笑著說道,“故而對於我們而言,天賦其實隻是錦上添花,而非是重要的力量組成。”
“先出技巧,將之化作本能才擁有天賦?”寇封難以置信的看著胡浩說道,“這不可能,沒有精銳天賦的溢出,怎麼可能掌握技巧,進而化為本能?”
“雖說感覺不可思議,但是當年我們基本都做到了這個程度。”胡浩看著寇封非常鄭重的說道,寇封家的那些大長公主護衛基本到了五十多歲,六十歲還保持著禁衛軍級彆的戰鬥力,衰敗的不是很明顯有很大一方麵就在於他們的力量主要來自於自身。
“對於我們而言,精銳天賦是什麼我們自己都很清楚,就算天地精氣沒有了,我們依舊能使用這份力量。”胡浩很是自信的開口說道。
“當然,現在的情況就在這裡,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並沒有任何用,天地精氣的增長,讓精銳天賦增強的非常離譜,而隻要精銳天賦的強度夠高,倒灌下來,士卒自然就會掌握技巧,進而化歸本能。”皇甫嵩將高覽的超重步壓下雷納托的薔薇之後,預先調度了一波軍團之後,轉頭給寇封說道。
胡浩聞言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事實就是這麼憋屈,天地精氣形成的高強度精銳天賦在溢出之後,直接反補士卒個體,自然成型技巧和本能,雖說這樣形成的技巧和本能和自身知其然且知其所以然的技巧和本能有著些許的差距。
可雙方戰鬥力之間隻有不到1%的差距,這也是為什麼漢室正統的禁衛軍培育方式連皇甫嵩都舍棄了,因為太坑爹了。
外加就算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也沒意義了,最多就是兼容一下同屬性天賦的其他效果而已,問題在於,戰鬥力提升並不明顯。
“這麼一說突然覺得毫無用處。”寇封撓頭說道,皇甫嵩無話可說,確實是毫無用處,所以已經被舍棄了。
“偶爾也有點用處。”皇甫嵩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挽救一下曾經存在過的顏麵什麼的。
“我能問一下,如果是先掌握技巧化為本能的話,那唯心類型的天賦也能嗎?”寇封不解的詢問道。
“是可以的。”皇甫嵩一邊操控著自家改回越騎的中壘營去切羅馬的後線巴利阿裡投石兵,一邊回答道,“人類本身就存在意誌和信念,自然也能做到掌握,不過稍微有點難而已。”
“好了,不說了,尼格爾認真起來了。”皇甫嵩突然神色一變,打斷了寇封的提問,然後快速的開口道。
“死吧!”斯蒂法諾率領著第二十二鷹旗怒吼著衝向了瓦列裡的重斧兵,燃燒著熾白金焰的光劍,帶著驚人的熱量和威力和重斧兵撞在一起,相比於馬爾凱的作戰方式,斯蒂法諾的作戰方式極其殘暴。
當然這裡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二十二鷹旗軍團的士卒也都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哪怕因為有軍團長斯蒂法諾的命令,可他們依舊需要在戰場上斬殺兩人才能脫罪。
否則的話,就隻能選擇扒掉羅馬公民的身份重頭來過,或者帶著武器去角鬥場,和奴隸或者猛獸格鬥來脫罪。
相比於後麵兩項選擇,對於二十二鷹旗軍團的士卒而言,他們寧可直接戰死在東歐,至少他們能以公民的身份下葬,所以在尼格爾給出他們脫罪的方式之後,二十二鷹旗軍團的士卒皆是爆發出極限的戰鬥力,以悍不畏死的鬥誌撞上了重斧兵。
二十二鷹徽全開,汲取天賦全開,熾白的金焰配合上超強的反應力,二十二鷹旗軍團的士卒在百夫的率領下,以決死的氣勢朝著重斧兵進行了突刺,隻是三個呼吸,重斧兵就被強行遏製了衝鋒。
這個時代,畢竟是漢室和羅馬的時代,戰鬥民族也好,凶暴蠻人也罷,漢室和羅馬麵對的太多太多,能在這兩個國家稱之為精銳的軍團,放在整個世界也是絕對的頂尖。
而現在二十二鷹旗既不怕死,又有超強的加持,全力出手,就算是漢軍骨乾都會異常難受,斯拉夫重斧兵的暴虐砍殺麵對這種瘋狂的熾焰突刺,暴增的死亡率讓灌下生命之水,理智狂降的斯拉夫人都重拾了部分理智。
“喝掉所有的生命之水!”瓦列裡強忍著胸口的燙痛,怒吼著下令道,然後所有的斯拉夫重斧兵一手揮舞車輪大斧,一手提起酒饢,乾下了所有的高度白酒。
“烏拉!”斯拉夫人全軍上頭,隊形混亂度再次上升,但是氣勢不減反增,數千人高吼著烏拉直接開始了反衝鋒,對攻?決死衝鋒?你當我手上的車輪大斧是假的不成!
熾白的光焰足夠在一瞬間鑿穿斯拉夫人的防禦,甚至在非致命位置也能打出致命的效果,但這又如何!
瓦列裡的車輪大斧直接砍在羅馬百夫的身上,什麼光焰,什麼絕殺,半片人直接飛出去,要什麼高溫,要什麼冰裂,物理即死!
一時間漢軍和羅馬的側邊暴虐的讓羅馬蠻軍都不敢上前,這種瘋狂的戰鬥方式,讓日耳曼騎士清楚的認識到,為什麼最為蠢笨的斯拉夫人會被羅馬人認同且征召,這種瘋狂的血性,日耳曼人早已失去!
“雷納托,看起來你隻有這種程度了!”高覽猙獰的看著對麵的雷納托說道,在斯拉夫人雙眼見紅的時候,超重步這邊也全力出手,儘力鎮壓雷納托率領的十三薔薇。
“噗嗤!”長槍以近乎恐怖的速度和力量捅穿了高覽麾下的麾下的超重步,雷納托抹了一把臉上濺到的血漬,更多的薔薇衝了上去。
“你們的力量和奇跡化的第十差的很遠呢!”雷納托冷笑著說道,雖說被打的很慘,但薔薇的彈性防禦,一體兩麵的反彈和積蓄讓薔薇能抽冷子給超重步打出一波超乎想象的高攻擊。
很明顯薔薇在第十騎士的毆打下,也逐漸具有了破限級彆的攻擊能力,以及非常誇張的苟命抵抗能力。
更多的超重步撲了上去,手甲和短矛的配合,在近戰之中雖說容易因為攻擊距離而被對手打擊,但欺身而進之後,遠遠超過普通攻擊方式的攻擊速度,足夠直接帶走絕大多數的對手。
雙方狠狠的撞在一起,薔薇的士卒倒飛了出去,甚至將身後的士卒撞了一個趔趄,而超重步則是軟倒在地,而後再一次爬了起來,然後再一次撲了上去,血管暴突,一擊將短矛捅入到薔薇的胸甲裡麵。
就像皇甫嵩所說的那樣,命那麼多,為什麼不開發一些直接消耗性命的爆發招數,對於其他軍團而言是一次性的招數,但是對於超重步而言,這不是一條捷徑嗎?
最多多吃點人參補一補,這年頭的人參真不值錢。
高覽的開發很失敗,因為經常是還沒發出去,自家就被搞死了,直到超重步的伯長忍無可忍,放棄了高覽的描述,放棄了思考,全靠肌肉本身去控製,去戰鬥,獲得了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