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隻能帶五個或者六個弟子,多了我就管不了了。”蔡琰如是說道,而二小姐表示理解,畢竟教育這種東西,不同於其他,同時帶五六個弟子那就是極限了,再多精力就跟不上了。
畢竟是成體係的傳承,而不是照本宣科的講一講,然後讓學生自己想辦法去學習,師父師父,後麵可是帶了一個父字的。
“我家兩個,你兒子,算上士異的崽子,也沒超。”蔡貞姬大致估計了一下,一般來講要托蔡琰當師父沒那麼容易的,老師可以有很多,但繼承衣缽的弟子也就幾個,二小姐估計自己姐姐也不會收太多。
“還有裕兒啊。”蔡琰看著蔡貞姬說道,為了避免某些麻煩,蔡琰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需要留一個空位給陳裕,想來這一方麵繁簡也不會拒絕的,“所以已經養不起了,也虧憲英現在不需要教導了。”
辛憲英其實已經算是出師了,基礎夯實了,方法也學會了,剩下的靠自學,然後堆積自家的體係就可以了,所以在辛憲英方麵,蔡琰已經有些放養的意思了,想來再過六七年,也就可以坐而論道了。
“哦,都忽略了還有這回事。”蔡貞姬點了點頭,她其實對繁簡並不熟,畢竟她姐姐又沒有嫁過去,她雖說也叫陳曦姐夫,但本質上講這算是外室,隻是這個外室的體量龐大。
“畢竟蔡琛有一半的陳家血脈。”蔡琰無可奈何的說道,誰讓人繁簡才是陳家的主母呢。
“對了,姐姐,有時間和我去終南山進香去如何?”蔡貞姬岔開話題,左右看了看之後,帶著幾分古怪之色開口說道。
“終南山進香?為什麼要跑那麼遠,冬天好冷的,我不想去那邊。”蔡琰果斷的拒絕,這是發了什麼瘋嗎?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回蔡氏老宅,就隱約能感覺到一種爹當年看我不爭氣時的視線,而且我撩撥完你兒子之後,回去大概率就會夢到咱爹。”蔡貞姬左右看了看之後有些抑鬱的詢可道。
蔡琰現在住的地方就是蔡家的老宅,兜兜轉轉一圈之後,蔡琰又住回自己家裡了,不過也正是因為是蔡家老宅,二小姐經常來,其實在泰山的時候,二小姐很少去蔡琰那邊,主要是不好意思見她姐。
現在的話,勉勉強強算是大圓滿劇情,而長安的老宅又充滿回憶,所以蔡貞姬時不時就跑過來了。
隻不過不知道最近是哪裡出可題了還是?總之蔡貞姬來了之後就總感覺小時候她爹瞪她時的感覺,而且每次將蔡琛撩撥哭了,晚上回去就遇到她爹給她托夢。
要不是每次醒來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二小姐都覺得自己撞邪了,畢竟這麼多年,自己夢裡遇到自己父親的次數屈指可數。
“……”蔡琰無話可說,她壓力最大的時候,就是下定決心什麼都不管了,蔡家絕嗣算蔡家倒黴,我要嫁陳曦的時候,那段時間蔡琰天天夢到蔡邕帶一群祖先給她托夢。
等後來陳曦表示無所謂啊,你兒子叫蔡琛,你養著繼承蔡家門楣我不在乎,然後蔡琰就不怎麼夢到自己父親,再之後等蔡琛出身,蔡琰真就覺得百無禁忌。
抱蔡琛去祖祠進香,結果蔡琛呲裡哇啦的給來了一泡童子尿,蔡琰當時是懵的,然而夢裡她爹不也很開心。
“我覺得可能是爹看你不順眼,你成天惹我們蔡家的獨苗。”蔡琰瞟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怎麼可能,爹可是很喜歡我的。”蔡貞姬得意的說道,然後突然反應了過來,這一刻她清楚感覺了天塹一般的鴻溝,什麼叫做你們蔡家的獨苗,過分了啊。
於是很不開心的二小姐將自己的侄子騙過來,逗弄了好一陣子,在蔡琛最開心的時候,將蔡琛準備塞到嘴裡的小餅乾塞到了自己嘴裡,當場蔡琛嘴一咧,就哭了。
然後當天夜裡,蔡邕毫無意外的跑去給自己的二女兒托夢,讓她離自己的孫子遠一點,隻不過蔡貞姬永遠記不住她爹在夢裡警告她的話,她隻能記住,那個傻乎乎的親爹來看自己了。
順帶一提,二小姐總是撩撥蔡琛,就是因為每次撩撥之後,她在夢裡就能見到自己爹,年紀越長,心性越成熟,二小姐才能越發的明白自己父親的苦心,而時間過去的太久,二小姐都很難記起自己父親的樣貌,現在多了個觸發器,多看看也好。
“啊,長安,我又回來了。”曲奇蔫了吧唧的站在車架上,假裝自己很興奮的歸來,實際上,曲奇已經累得夠嗆了,也不知道自家老婆到底什麼想法,為什麼非要去進香,曲奇覺得自己也有送子神職啊。
“家主,家中已經備好筵席,為您接風洗塵。”曲家前來迎接曲奇的族人對著曲奇躬身一禮。
“筵席先不說了,我在上林苑搞得暖房,最近情況如何?”曲奇擺了擺手,直奔主題道。
吃的沒啥可講究的,這年頭,作為完成了十三州調研,還出國浪了幾圈的曲奇,什麼東西沒吃過,所以筵席也就那回事,除非將陳英騙過來,做個飯,否則也就那回事了。
“家主,您在上林苑種的刺槐,已經被啃光了。”曲家的族人低頭很是無奈的說道,曲奇扶額,這群人啊,連不能吃的東西都吃了。
“為什麼會被啃光,我不是騙了一個養蜜蜂的丫頭幫我看著暖房嗎?”曲奇有些頭疼的說道,他通知張春華,就是為了讓張春華幫自己看守暖房,畢竟不是誰家的蜜蜂都能養到那麼可怕。
“您離開後沒多久,大長秋詹士養的蜜蜂,就被人偷了。”曲奇的族人低頭很是慎重的說道,曲奇扶額,我的天啊,你們這群崽子啊,真的不怕被蟄,那可是三厘米大小的蜜蜂啊。
曲家的族人將這件事情仔細描述了一遍,曲奇無話可說。
行吧,也就是說未央宮亂跑的那匹馬認為刺槐再長下去,會落葉,會白瞎了這麼多天地精氣,於是趁著冷空氣來臨之前的日子,將刺槐吃的隻剩根了?就這還是張春華讀馬臉得出的完整回答?
“那個養蜜蜂的張春華人呢?”曲奇有些頭疼的說道,未央宮裡麵還有沒有靠譜的生物,我都不說人了,其他生物隻要靠譜就行了。
“年底大朝會,司馬家將自家的二子弄回來了,準備年後和張春華結婚。”曲家的族人無可奈何的描述。
簡單來說就是張春華的大長秋詹士職位合約到期,本身就是司馬儁給安排的臨時工,現在人未婚夫回來了,要結婚了,已經跑了。
“妙啊,真的是妙啊。”曲奇就差給鼓掌了,這群崽子一個比一個能乾,搞砸了,直接跑路了。
“對方臨走的時候,留了一瓶含有天地精氣的蜂蜜作為賠禮,並且表示將那匹馬也賠給家主您了,蜂蜜我們收下了,馬我們沒要,但這匹馬自己跑到我們家馬廄裡了。”曲家的族人低頭回答道。
曲奇按著太陽穴,這都什麼事,蜂蜜喂給自己老婆,馬,算了,那馬精的根本不像是馬,搞得好幾次曲奇都想找個仙人可一下,羽化登仙這一招是不是除了羽化成仙,還可以羽化成馬……
“將那匹馬丟回上林苑。”曲奇果斷的做出選擇。
“家主,窖藏的大白菜,被那匹馬吃了大半。”族人小聲的對著曲奇說道,曲奇聽完伸手按住自己的晴明穴。
“告訴那玩意兒,吃光窖藏的大白菜,讓它滾回上林苑。”曲奇有些惱怒的說道,這等奸猾的馬,有一說一,堅決不能要。
“您培育的蘑菇也被吃掉了。”來接曲奇的族人,頭低的更低了。
“蘑菇給它,讓它吃完滾蛋。”曲奇額頭已經出現了血管,之前就知道這馬是禍害。
“夫君,彆生氣了,彆生氣了。”姬雪眼見曲奇額頭都出現血管,趕緊拉了拉曲奇,然後暗示族人趕緊回去將馬弄走。
“當初就不該給它喂白菜。”曲奇無可奈何的說道,“算了,損失就損失吧,反正那些也都沒成功,刺槐的根沒被挖就行。”
“走,先回家,堵在這裡不好。”姬雪推了推曲奇說道,曲奇點頭,車架再一次發動,緩緩地朝著本家行去。
回去想辦法將的盧這個禍害趕走之後,曲奇清點了一下損失,行吧,還在可接受範圍,這馬就這點好,知道底線。
“家主,這是宣城侯發來得請柬。”曲奇團成一團,窩在圈椅之中,蓋了一張虎皮,探出手來接過管家遞過來的請柬。
“袁公路的請柬?”曲奇饒有興趣的打開請柬,這一次就不是印刷出來的請柬了,而是袁術雇傭書法名家代寫,然後蓋上自己私印的請柬,簡單來說,就是請曲奇吃飯,龍鳳燴。
“袁公路這個家夥,總是喜歡這麼誇張,居然請我吃龍鳳燴。”曲奇將請柬放到一旁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