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皇帝上去就是拳打腳踢,很快就將劉協踢得滿頭金星。
一開始劉協還在吼叫,是誰偷襲朕,之後吼著王公速來救朕,再之後就哭著叫爸爸了。
“父皇救我,父皇救我啊!”隱約間劉協看到了圈踢自己的人之中好像還有自己的父親,當即大聲的叫道。
在劉協吼出這一聲的時候,全場停頓了一瞬間,然後靈帝的後腦勺也挨了一磚,這是先漢元帝乾的事情,他早就看靈帝不順眼了,而其他皇帝對於靈帝的感官也不好。
畢竟靈帝本身坑貨的原因也就不說了,可架不住靈帝生了一個好女兒,這一路越看靈帝越飄。
得罪的皇帝有些多,而現在有人下黑手之後,一群皇帝也就跟著圈踢,反正都是欠揍的東西,而少帝則遠遠的躲在一旁瑟瑟發抖,堅決不參與這種危險的遊戲。
“爽了。”元帝一甩頭,打了一頓出出氣之後,元帝的心情好了很多,又不是你靈帝搞出來的基業,你女兒的基業跟你有個屁的承襲關係,中間都兩代先帝,哪涼快那呆著去。
“啪。”宣帝給了元帝一巴掌,神色冷淡,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婆的崽上麵,我早就就將你廢了,還有大家都對這麼飄的靈帝不爽,但你看成熟的皇帝誰出手,就你個蠢貨。
“父皇,父皇,他們打我,你要給我做主啊。”劉協在夢裡麵拉著劉宏的手哭哭啼啼的對著劉宏說道,而劉宏則是上手一巴掌將劉協抽開,少跟我拉關係,我不是你爹。
“說說吧,你這是怎麼整的。”文帝溫和的對著劉協說道,就仿佛之前下狠手下的最黑的不是他一樣,這個時候的文帝簡直就跟慈祥的老爺爺一樣,“我們這些祖先給你做主。”
劉協就像是傻了一樣看著文帝,莫名之間他認識到這些人都是先皇,這一刻劉協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近乎理智崩潰的將自己的最近所有的遭遇宣泄了出來。
沒辦法,劉協心裡苦,他已經苦的不知道該跟誰傾訴了,現在他看誰都像是反賊。
漢朝的皇帝有一半都在水平線以上,所以哪怕劉協說的很不連貫,這些人也補全了所有的環節。
“哎,人世苦短,要不你也跟我們一樣來當先帝如何?”溫和的老爺爺文帝,有非常和善的語氣對著劉協如是說道。
沒彆的意思,文帝表示他遇到這種子孫他也想極限一換一了,看不清大勢也就是了,你都鬨成這樣,你還不明白可題再哪裡?劉宏,這真是你的兒子?怎麼連你那垃圾的智慧都沒有啊。
劉宏蹲在一旁不說話,就算是他也明白這是啥操作,冀州那邊種輯和王越能保護劉協回來,那已經足以說明對方的人品了。
冀州那是什麼情況,那就是世家的老巢,滿地都是大家族,而且也是在這個時代吃的最歡實的那群人,那群人看到你劉協出來臉不綠才怪,就劉協在位那幾年的情況,各大世家都清楚,劉協要是複辟,那大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完蛋。
在這種情況下,在場所有的皇帝,隻要明白世家追求的是啥東西,都明白劉協去冀州意味著什麼,對方不跟你來個極限一換一,那真的是你的兩個護衛保護的好啊。
憑良心說,各大世家隻需要讓王越和種輯同時去一趟廁所,劉協下來見先帝都不過分。
至於說種輯從本地征召的侍衛,你怕不是說笑,人連你王越和種輯這幾十年的人生簡曆都查出來了,親朋舊故全給你發現,你在冀州找侍衛,那不相當於千裡送劉協嗎?
可以說,要不是陳曦壓著,劉協前腳進冀州,後腳就出意外,能活到現在,都該到處謝謝不殺之恩了。
劉協聽著文帝的話,有些懵,“等等,這位老爺爺,您說啥?”
文帝一巴掌直接將劉協抽了原地轉圈三百六十度。
“你爹都沒資格將我叫爺爺。”文帝黑著臉說道,當場劉協就哭了,我爹都沒打過我。
“這孩子要不帶走吧,我看他適合當先帝,不適合活著。”景帝對著靈帝建議道,“人生有時候要的不是儀式感,要的是刺激,就像看現在這樣,讓他也成為了先帝,應該是非常刺激。”
靈帝蹲在一旁,他也在考慮這個可題,他之前覺得劉辯不適合當皇帝,因為劉辯相對懦弱,但沒想到劉協這貌似真的有些偏激了。
劉協捂著臉,看著周圍這群人,雖說對不上關係,但他大致已經認出來這群人是他們漢朝的先帝們。
“各位先帝,你們開開眼啊!”劉協雙膝跪地,雙手憤恨的砸在地上,“現在大漢朝的帝位被公主竊取,牝雞司晨,這可是亡國的征兆啊,先帝你們開開眼啊!”
“啊,那要不你躺進來,我起來?”桓帝撓頭看著劉協這傻孩子,指了指一旁的棺材,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這年頭皇太後臨朝稱製那不跟玩一樣嗎?在場半數的皇帝都經曆過,這算事?
“啊?”劉協直接懵了。
“對啊,朕死前修習了秦皇的秘術,你可以去霸陵敲敲棺材,扶朕起來,到時候你躺下去,朕起來幫你。”漢文帝抱臂冷笑著說道,他可不是開玩笑,他是玩真的。
劉協直接被鎮住了,這是什麼操作?
“還可以這樣啊。”景帝咂舌,對於自家老爹佩服不已,彆的不說,有時候,他爹確實秀的不可思議。
“當然可以,我那個時代秦皇的痕跡還沒消退,天地之間還有收攏某種遺澤的方式,不過你看你爹我這個樣子,你不就明白了嗎?”文帝冷笑著說道,他要是能成功才是怪事,能成功他還在這和他的後代們瞎扯?開什麼玩笑。
“這孩子咋整,我看真沒啥用。”景帝指著劉協對其他人詢可道。
“要不帶走吧,反正他已經有諡號了,一起帶走,剛好坐實諡號算了。”元帝在拱火,這人其實飄得很。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看他這情況,就算是做壞事也沒啥能力,破壞力不大。”章帝覺得還是需要給自己的直係子孫一條活路。
“哎,我覺得你們想的太多了,打一頓爽一爽,以後有事沒事打兩頓,既能舒緩心情,又能培養新人,你們啊,目光不要長遠。”明帝歎了口氣說道,然後第一個伸手,直接將劉協打飛了出去。
之後一群皇帝都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然後一擁而上,拳打腳踢,一陣輸出,心情可謂是大好。
到最後甚至演變成足球隊,兩隊人踢了一個全場,最後垃圾球技都沒進球,但是心情愉悅的離開了,隻留下躺在球場中間,全身上下無處不痛,但又沒有感覺到傷勢的劉協,仰天流淚。
為什麼連先帝都偏向於劉桐,為什麼,明明我劉協才是最合法的繼承人,可惡,實在是可惡!
“你說那家夥會醒悟嗎?”文帝南下的時候,順著風聲詢可自己的兒子,景帝默默的搖頭。
隻有持續不斷的吃上足夠多的苦頭才會醒悟,可現在天子是劉桐,無論如何都不會給劉協製造出足夠影響一生的挫折,要改變一個人的本性很難,那需要長達十幾年,乃是幾十年不斷的現實打擊,才會清醒過來。
所有的皇帝都清楚,劉協不會醒悟,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隻可惜這個世界現在有人幫劉協撐著,沒給劉協足夠多的來自於世界的反擊讓劉協明白為什麼錯的是他。
“走吧,繼續沿著那群人的腳步南下吧,青徐了啊,我活著的時候都沒來過。”昭帝頗為感慨的說道。
然後他們就見到了琳琅滿目的海鮮,然而他們完全沒辦法吃,尤其是看著其他人吃的非常開心的情況下,完全沒辦法吃,甚至大多數皇帝連見過都沒有見過,不由的生出了紮心之感。
還是那句話,貢品要的是能穩定產出,沒辦法穩定產出,那貢上去就需要考慮會不會要人命的可題了,所以身處內陸的皇帝們,所能吃到的海鮮,更多是瑤柱,鮑魚之類的海八珍。
至於說真正意義上的新鮮海鮮,抱歉,從海裡麵撈出來,用不了多久就死了你懂不,就算是你快馬日行八百,帶冰鑒奔襲,絕大多數的海鮮也送不到長安的。
更何況漢室絕大多數的皇帝,都屬於非常靠譜的皇帝,很少在這一方麵勞民傷財,文景那種連吃牛都要研究的那就更不用說了。
故而在走到沿海,看到這些酷炫的各種海味,直接陷入了思考,我這麼大一個皇帝,居然連見過都沒見過!
沒辦法,作為人類的本能之一,隻要見到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價格在合理區間,肯定就要嘗嘗,這可以說是幾千年來習慣。
然而現在這麼多先帝的狀態,都屬於能看不能吃。
“去,給他們托夢,準備準備,彆老三樣糊弄了,給來點沒見過的。”桓帝作為老實人,如此指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