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和郭汜都存在一些問題,就目前來看應該是雙方都在東歐大雪之中迷路了,但是由於有雪鷹存在,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能靠雪鷹和思召城聯絡一次。
然而雙方之間的位置不斷在變動,根本不存在聯絡這種可能,這年頭東歐上連個地標都沒有,所以李傕等人找不到張任,張任也等不到李傕,然後兩人就互相默認對方丟了。
這裡麵涉及到非常神奇的一點,那就是雖說雙方都認為對方走丟了,但雙方都沒覺得走丟了是什麼大事。
甚至他們在收到袁譚的回複說是,紀靈貌似拐到其他地方,現在因為東歐環境無法辨識,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他們也沒覺得有毛病,但他們堅決不承認是自己走丟了。
堅定的認為是對麵的那個家夥走丟了,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至於說我在哪?我在東歐觀雪,這就是雙方的邏輯。
當然最主要的是張任和李傕的態度很近似,他們都隻在給思召城放雪鷹的時候停兩天,之後帶人就瞎跑。
東歐平原再怎麼說也有個幾百萬平方公裡,就這三撥人亂跑的程度,除非運氣真的好,否則絕對遇不上。
可以說,目前最靠譜的也就是紀靈了,紀靈至少沒有堅定的認為是戰友走丟了,他好歹認識到是自己走丟了,在遭遇暴風雪,拐錯方向之後,紀靈深入了北極圈。
感謝這個時候是冬天,紀靈並沒有發現腳下是冰蓋,而不是大陸,不過在經曆了一番錯誤的行軍之後,紀靈經由因紐特人分享的冰屋技術認識到自己貌似來到了不怎麼對勁的地方。
於是調頭又往回走,但是越靠近北極,東西方向越難分辨,對於紀靈而言,他是朝東走的,但實際上他是朝南走的。
總之,經由一番錯誤行軍之後,紀靈又回到了東歐森林,在確定這破地方指南針根本沒有什麼用處,而漫長的冬季又刷白了大地,過於平坦的平原連個地標都沒有。
最後認清現實的紀靈決定自己還是在這邊混到開春算了,反正小木屋非常萬歲,而且自己帶的糧草也是相當充足的,再說這邊的野獸也足夠充足,故而認清自己是個人的紀靈用雪鷹彙報說是自家極其麾下全數走丟,目前不存在任何的生存壓力。
袁譚收到消息之後,尋思了一下張任說的,他都兩萬天使了,也覺得紀靈去不去不重要,於是就安排紀靈繼續在東歐那邊窩冬,等開春的時候他用雪鷹通知紀靈到什麼地方彙合。
沒辦法,東歐的冬季在這年頭,真的很要命,迷失方向那實在是太簡單了,畢竟這年頭一場暴雪過後,整個東歐都是白茫茫一片,你連什麼地方是路,什麼地方是河都不知道。
簡單來說,目前三撥人隻有紀靈承認自己是個人,張任和李傕堅定的認為對方走丟了,我沒走丟。
實際上以袁譚的角度而言,張任和李傕都走丟了,最多是因為雪鷹的數量足夠,還沒失聯,不過要是再來一場暴風雪,雪鷹都沒得飛,搞不好這兩撥人真的失聯一段時間。
不過這對於袁譚而言是個好消息,張任自己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羅馬人還能找到張任不成?
開什麼玩笑,這種事情是人類做不到的事情好吧。
所以在理論上的元鳳六年一月底的時候,袁譚又給皇甫嵩下達了新的命令,繼續窩冬,停止挑釁,張任已經脫險。
與此同時,尼格爾摸著良心給菲利波整了兩個戰友,還有兩萬輔兵,讓他們去收拾張任,畢竟現在皇甫嵩又縮了,尼格爾也不需要將精力放在這邊,派人去錘一錘遭了災的張任,豈不美哉!
然後毫無意外地,菲利波等人也走丟了,這群沙雕都高估了自家向導在冬季的真實水平,結果一個二個都被坑的要死。
順帶也是這一次,菲利波才明白之前那次自己能從張任手上直愣愣的跑回東歐營地是多麼的幸運。
總之現在皇甫嵩非常興奮的派出來了新組建的斯拉夫白災軍團,走丟了好啊,我知道你們走丟了肯定不會死,但走丟了意味著你們落單了,在極寒的冬季麵對白災,讓你們浪,哼哼哼!
伊戈爾和奧列格興衝衝的帶著白災衝出去了,這種零下四十度的環境,他們手上的斯拉夫白災那可是和十一都能碰一碰的,而且大概率碰碎的不是斯拉夫白災。
真要說,隻能說白災和斯拉夫人太般配了,般配到連十一鷹旗的軍團長盧西亞諾都潛意識的認為這是斯拉夫人壓箱底的絕殺。
而且相比於前年冬天的時候,皇甫嵩因地製宜的結果,在今年進行了更深層次的調整之後,斯拉夫的白災,在冬天那是真正意義上能活劈三天賦軍團的可怕精銳。
畢竟組成這個軍團的斯拉夫人,其基礎素質本身就是最為標準的三天賦素質,隻是因為其垃圾的組織力,無法發揮出應有的戰鬥力。
斯拉夫人的重斧禁衛軍,可以說是唯一一個硬素質達到了三天賦,但總體戰鬥力不僅沒有上揚,還下滑了一些,隻有禁衛軍級彆戰鬥力的奇怪軍團,要知道當前漢室絕大多數的禁衛軍,都卡在硬素質不達標,無法發揮出自身力量的極限。
這些軍團說白了就是在某一方麵達到了三天賦,擁有對戰三天賦的資本,可單對單遇到真正意義上,基礎素質,戰鬥信念,意誌士氣都達到標準的三天賦,基本沒有獲勝的希望。
絕大多數禁衛軍所謂的三天賦戰鬥力,都指的是擁有直麵和阻擋三天賦軍團,而不是正麵剛三天賦。
而目前在皇甫嵩手上複活的斯拉夫白災,那是真正進入三天賦這個層次的強力軍團,全方位,無短板,特效酷炫,外加皇甫嵩自己都不敢解散,因為擔心解散了自己也沒辦法複原回來。
經由一整年的培育,最近這倆月,白災可以平砍羅馬目前除了第十騎士以外,在東歐任何一個軍團,包括已經回家的十一忠誠克勞狄。
過了這倆月就跌到了沒有呂布率領的三天賦並州狼騎的水平,等過了四月,戰鬥力就跌到了孫觀率領的盾衛水平,也就是頂級禁衛軍,然後等到最熱,也就是七月的時候,這軍團的戰鬥力就變成了由萬鵬率領的雙天賦鐵騎的水平了。
總之除了戰鬥力起伏有點讓人頭疼,其他方麵堪稱完美,可不管怎麼說,最近的斯拉夫白災那是穩穩的與天同高。
至於說搞出第二個斯拉夫白災,皇甫嵩試了試,依舊隻是戰鬥力達到了三天賦,目前這個無法複製的斯拉夫白災,可能是因為當初和十一拚的你死我亡,激活了斯拉夫人的血性和組織力什麼的。
而一個普通的三天賦白災,對於皇甫嵩而言是沒有意義的,畢竟白災隻能孤軍奮戰,三天賦戰力的白災放出去,有可能被坑死。
可與天同高級彆的白災放出去,那就是坑人了。
用皇甫嵩的說法就是,我現在釋放一個白災進入戰場,隨機捕捉並打死一名在冰原亂跑的對手,那是非常合理的,安心,身為一個名將,我既不會俘虜你們的軍團長,也不會打你們鷹旗的主意,我隻擊殺你們的有生力量,遇到了算你們倒黴。
總之這是一個非常惡心的招數,而且皇甫嵩在釋放伊戈爾這群人的時候,做的一點都不隱蔽,就差直接給尼格爾表現出自己的惡意,對此尼格爾也沒說什麼,這本身就是遊戲規則,他們其實也想剿滅這支號稱斯拉夫人的終極精銳。
沒錯,時至今日,羅馬人依舊認為這是斯拉夫人的終極底牌。
真要說,隻能說這個軍團實在是太過契合斯拉夫人的情況了。
至於跑路的十一忠誠克勞狄,皇甫嵩對於這個軍團是很無奈的,就像對麵的羅馬人想打掉白災一樣,皇甫嵩實際上想打掉十一忠誠克勞狄,第十騎士那是沒辦法,隻能由高順盯著,雙方現在的規模都恢複到接近兩千,高順恢複的慢一些,但並沒有明顯差距。
反倒是十一忠誠克勞狄,這軍團是個禍害,獻祭類型的軍團,發展到這種程度,皇甫嵩可謂是第一次見到,可某些推測和理論,皇甫嵩好歹還是清楚的。
前年冬天和白災硬拚時的損失,看起來十一一直處於殘缺狀態,可十一軍團活下來的士卒,卻迅速的成長了起來。
能做到五層獻祭的人員哪怕未達到曾經的兩千三,也恢複到了一千五,而曾經隻能做到二重獻祭的那些人基本都達到了三重。
這意味著什麼,皇甫嵩心如明鏡,十一忠誠克勞狄的士卒,在戰死之前,將自己的力量獻祭給了活著的戰友,哪怕不能全數繼承下來,也足夠讓活下來的士卒更進一步。
簡單來講,這個軍團對於天賦的開發,真的達到且超過了漢室那些巨佬理論推測中的極限水平,這是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