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寇在長安這邊吼了幾天之後,就安靜了下來,至於劉尚已經被老寇想辦法弄出來了。
畢竟從小到大該學的東西都學了,也能明白李優說的是真假,和對方敲桌子對吼更多是發泄一下內心的憤怒,回頭冷靜下來也就明白李優這次是純粹理虧,所以才容忍自己這麼整。
故而想辦法從其他比較靠譜的渠道確定自己兒子還沒有撲街之後,老寇也就不跳了,而人也完全不想回朱羅,那邊活多的讓人想死,還是在長安這邊冷靜一下比較好。
“劉頭,備點禮物,明天我們去見見關雲長。”老寇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從某個可信任的渠道獲得了自家兒子其實沒出事,隻是跑丟了,而且顯示說是後福當至,所以老寇也不慌了。
最多是覺得這死孩子現在還活著,居然不知道給家裡發個消息之類的東西,果然是欠揍了,回來先將腿打斷了再說。
不過確定了寇封的問題之後,老寇回想著自己最近幾天的表現,其實是挺慌的,這年頭真不知道李優是李儒的大戶是不存在的。
之前人在氣頭上,兒子又沒了,老寇根本沒有慫這個概念,管你是李優還是李儒,乾就是了,可現在發現他兒子還在,老寇覺得寇封還是很需要自己這個爹的,所以還是慫點,彆去招惹李優比較好。
“家主,少公子那邊怎麼辦?”劉尚謹慎的說道,雖說被魯肅丟到了廷尉地牢之中,但並沒有受到什麼刑罰,不過這家夥強衝未央宮,導致很多宮廷禁衛受到了處罰,最近寇氏的護衛沒少被人切磋。
不過好在寇氏來長安的護衛都是狠人,還是能頂住這種切磋的,倒是那群因為劉桐沒在就去聽戲,瞎逛的銳士在出事之後就被召回了,得知此事還準備給守門的弟兄出出頭。
畢竟打架這種事情,銳士完全不怵的,尤其是在未央宮混的銳士十五斬的數量可不少,在不使用弓箭的情況下單挑,銳士根本不怕任何人,所以跑過來給守門的弟兄出頭。
接過來了之後,一看,居然是熟人,算了,你們自己玩吧,我們去給蒼侯種田去了,你們加油。
畢竟都是四十年前的那批銳士和他們的變種,而能混到這種頂級的程度,對於任何一個兵種來說都是少之又少,也許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但這麼大一群過來,雙方之中總是有那麼一些認識的。
故而後麵沒打起來,反倒吃了頓飯,回憶了一下當年他們有多拽,然後就不管這事了,這破事根本沒辦法管。
要是不認識,那就幫熟人了,畢竟熟人有理啊,可對麵也認識,那幫個屁,對麵又不是沒理,行了你們自己打吧,輸的一方隻能說實力不夠,雙方都有理的情況下,那還是講軍隊強者為尊那套吧。
“少公子?等他回來腿給他打斷了,不知道他爹這麼著急?”老寇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白教育了這麼多年,人沒了,還活著,不知道給我這個當爹的一個通知,真真是欠揍了。”
劉尚低頭不說話,也就現在寇封沒回來,老寇敢說這話,等寇封回來,老寇要是敢下手將寇封的腿打斷,回去益陽大長公主能抹眼淚抹到老寇跪在地上給寇封接骨。
“去,準備禮物,既然來了,就剛好將我們內部的問題解決一下,以前不好去見關雲長,現在得見見。”老寇對著劉尚招呼道,“找點能上的了台麵的禮物,明天去拜訪關雲長。”
關羽一直沒有離開長安,本來到這個點關羽應該南下去恒河坐鎮了,但是由於韓信和白起被一群人帶走了,關羽沒得練手,所以一直沒打算離開,畢竟恒河那邊的局勢很是平穩。
雖說這種平穩在當前這種情況下,顯得很是詭異,但大致上恒河那邊貴霜確實是非常的沉靜,沒有絲毫的大動作,而漢室這邊在有張飛,趙雲等人坐鎮的情況下,關羽倒也確實是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故而關羽就窩在長安一邊分析當初韓信和張任那一戰,一邊積累氣勢準備和白起切磋,說實話,打了這麼多年戰爭,關羽也算是終於有時間停下來好好梳理梳理自己的經驗。
正因為這種係統的梳理,關羽最近的進步比在戰場上的進步還要大一些,這也算是厚積薄發的一種表現,簡單來說,關羽也算是穩步的朝著皇甫嵩的方向邁步而去了。
至於張任,早幾個月就帶兵和紀靈去了東歐,袁術不要臉的時候是真的能做到劉璋做不到的事情,而張任本身也確實是不怎麼抵抗幫袁家這件事,再加上袁術和劉璋互相宣稱是對方親爹的情況下,張任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這倆人麵前出現的好。
故而張任在韓信和白起離開後沒多久,就重整了自己的軍團,剔除了部分依舊沒有內氣的士卒,補充了一批內氣凝煉的後備,然後跟著紀靈一起前往東歐。
說起來,張任走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前往東歐這條路是什麼樣的一條路,也不知道自己將遇到所謂的宿命之中的敵人,不過這對於演技和心態已經大成,還帶著劇組的張任來說,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天命一開,韓信他都能直麵,還有什麼慌得。
再說上一次夢中大戰,張任回頭也曾推演過,現在回想起來,如果自己當時帶著劇組的話,可能滾得更快的一些,畢竟劇組的某些特效,是在不是自己一個人能輕易搞定的。
如果自己一個人搞這種大型特效,很容易出現穿模這種情況,而作為一個統帥,姿態還是非常重要的,所以絕對不能穿模,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張任帶上了一個劇組上路了。
至於說白起的試煉,張任果斷放棄了,在韓信手一滑,將他全滅的時候,張任就知道雙方的差距大過了雲泥之彆,而相比於淮陰侯身上沒有什麼上將軍的氣勢,白起那簡直就是看一眼都讓人恐懼的存在,也許雙方實力相差無幾,可要是選誰強,大半選白起。
這已經不是能力的問題了,哪怕基本上都知道這倆人都是不敗名將,可兩人的畫風實在是差的太遠,這個時候自然是更合適將帥感官的人能得到更高的評價。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淮陰侯明明也是掃平天下的強者,但是卻一直有一種老流氓的感覺,這種感覺拉低評價分啊。
故而在戰敗之後,張任仔細思慮了一番之後,確定自己其實沒有一點點翻盤的可能,哪怕一開始不練兵直接往過衝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之後,就明白己方在基礎上和對方差的太遠。
所以在韓信和白起被帶去東巡之後,張任也就沒有再浪費時間,曆練過一次就行了,沒必要再死的這麼慘,所以還是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抱著這樣的心理,張任和紀靈整兵之後就前往袁氏那邊。
不過這一波,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漢室對於袁家最後的一波支持了,因為接下來漢室主要的力量要全部放在絞殺貴霜方麵,彆看貴霜現在損失慘重,但對方剩下來的力量依舊非常龐大。
甚至如果能撐過韋蘇提婆一世合並教權和政權的五年時間,貴霜可能會向後世的君士坦丁那樣,在極短的時間內進入一個騰飛期,這對於漢室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故而接下來漢室絕大多數的力量都要用於絞殺貴霜,這一點袁氏和各大家族心知肚明,畢竟錯過了這個時間,貴霜就又起來了。
就跟當年打匈奴一樣,漠北決戰,漢室感覺都像是將匈奴抽死了一樣,王庭都踹了,結果後麵漢室緩了口氣,匈奴收縮緩了一陣,外加漢室又出了一個漢奸,結果匈奴又有四十萬控弦之士了。
這你怎麼講理,難道說漠北決戰的時候,匈奴還不夠慘嗎?其實並不是,那個時候匈奴已經慘的不行不行的,可是架不住匈奴有地盤,有人口,隻要緩過最艱難的時期,底蘊就能轉化為實力。
貴霜其實也是這麼一個情況,實際上帝國純粹被打死的很少很少,都是自己作,而現在漢室要純靠武力將一個帝國打死,因為靠拖的話,難免會遲則生變。
所以接下來不到五年的時間,基本就決定貴霜的生死了,漢室不可能任由走上正確道路的貴霜繼續發展下去,必須得在對方的潛力還沒有發揮出來之前將對方按死。
袁家懂這些,所以袁家很清楚,接下來的五年真就是老天爺對於他們袁家最後的考驗,撐過去了,那他們袁家至少有百年的王業,撐不過去,那後麵的也就不用再想了,而且漢室就很難再拿下東歐了。
地球太大,人太小,機動力不足的現實擺在這裡,哪怕陳曦能搞定運輸網絡,將鐵路修出來,也不會比走水路,並且更靠近東歐的羅馬有太多的優勢,更重要的是那也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