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提著毛毛蟲,也不知道提著的是頭,還是腳的李傕,悶頭往出跑,結果半道上就感覺到地牢在掉石頭。
“快跑啊,地牢要塌了,阿多你跑前麵,塌了你先頂住啊!”李傕扭頭對最為高大的郭汜招呼道,當然最重要的是李傕提著已經因為缺氧,毒煙,外加過於刺激的情況眩暈過去的劉協,而樊稠扛著有些種輯,這個時候隻能讓郭汜衝最前麵開路了。
“好!”郭汜毫不猶豫的吼道,直接悶頭衝到了最前麵,然後一塊人頭大的石頭落了下來,之後地牢的石質屋頂也砸了下來,郭汜整個人被砸了隻剩下一隻手在外麵搖啊搖的。
“死了沒?”李傕在煙熏火燎之中,看到了郭汜的爪子隨口詢問道,“這火場燒起來,老子都有些暈,怎麼衝出去的。”
“沒死呢。”郭汜有些氣悶的說道,這哥仨頂著唯心確實是不怕火燒,但地牢這麼燒著,很快就沒氧氣了,而沒氧氣會窒息,所有的武者都是越強,越需要氧氣。
雖說隨著越發的強大,也能忍耐越長時間的缺氧,可隨著氧氣的缺失,三傻開唯心的消耗也越來越大了。
“沒死就趕緊衝啊,我去!”李傕沒好氣的說道。
然而話還沒說完,對麵的牆就爆了,飛過來半人高的一塊石頭,直接命中李傕,還好唯心能頂住,不過李傕能頂住,可餘波也不是李傕提著的劉協所能頂住的,然後王越就出現在李傕等人麵前了。
“王劍聖,你真的是來救人的嗎?”樊稠眼見王越出現,沒好氣的說道,“也虧哥仨實力夠強勁,否則否則這一下,人都沒了。”
“你們在搞什麼?”王越憤怒的詢問道,他好歹還是要臉的,雖說很不爽劉協,但劉協絕對不能死在他保護的時期。
“滅趙氏滿門,然後毀屍滅跡啊。”李傕頗為隨意的說道,然後左右看看,“就是不知道怎麼會燒成這樣?”
“先帝呢?”王越忍住憤怒詢問道,要不是看到李傕三人也在火場,王越現在毫不懷疑李傕三個神經病,是想要將劉協燒給靈帝。
“啊,這是了。”李傕搖了搖自己手上拖著的,已經暈過去的劉協,“沒事,因為捆的很紮實,一開始就算是著火了,也燒的是繩子,我們將外圍的繩子丟了,穩得很!”
“出去再和你們計較!”王越深吸了一口氣,壓下火氣說道。
地牢門口,伍習等人依舊在往裡麵一盆一盆的潑火油,說實話,有這麼一群手下,老大戰鬥力想弱都不可能,因為這群人完全沒思考過自己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到底會不會將自家老大燒死。
這群人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家老大那麼拽,肯定不會被燒死的,所以按照老大之前的命令,繼續往裡麵潑桐油就是了。
這也是為什麼地牢的火少的那麼喪心病狂的原因,實際上地牢裡麵現在一層的油,火焰從牢門口,一路流到地牢深處,液態的火焰。
“跟我衝,我知道路!”王越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找茬的時候,深吸一口氣,強大的氣勢強行吹開火焰,然而和其他地方的火焰不一樣,這破地方的火焰純粹是火油倒得太多,火焰是流動的。
目前王越和三傻處在的地方剛好是地牢比較深的地方,所以不管你怎麼爆發,隻要伍習那群神經還在從門口往裡麵倒油,那就會不斷有流動的火焰流淌過來,所以王越一波爆發,隻是讓自己更為疲累,真實效果一個都沒有。
不過王越確實是認路了,這家夥是一路砍穿承重牆殺進來的,所以繼續走直線就行了,至於說因為砍穿了承重牆,導致地牢坍塌問題,這對於三傻來說完全不是問題,郭汜之前的表現已經足夠說明了,區區坍塌的地牢,壓不死自己的。
於是一行六人,直接在即將坍塌的地牢之中往外衝,雖說時不時有塊石頭掉下來砸到自己什麼的,但並不影響。
當然暈過去的劉協被砸醒了,沒辦法一塊人頭大的石頭落到李傕的頭上,李傕就是晃了晃,屁事沒有,可反彈過來砸在劉協的腹部,說實話,要不是繩子捆的技術夠好,防禦力大增,劉協怕不是腹絞痛,而是需要換褲子的問題了。
不過這一下劉協就醒了,然後一看自己還在火場,再加上目前灼熱的空氣之中氧氣真的不多了,呼吸困難的劉協,清楚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死到臨頭,尤其是在橫著被提起來的姿態之中,艱難抬頭的劉協,看到了自己剛剛跑過去的位置突然坍塌,恐懼充滿了內心。
“不會出事了吧。”伍習拿著葫蘆瓢往裡麵一下一下的潑油,說實話,這很不科學的,他們老大可是滅門專業戶,怎麼會因為這麼一個小問題就被坑死了,不合理不合理。
“有人要衝出來了!”眼力很好的西涼鐵騎士卒,一眼就看到了火場裡麵扭曲的人形,頗為振奮的招呼道,老大還是老大,完全沒事,穩就一個字,然後西涼鐵騎的士卒吼了兩句,看了看周圍的桐油,也就剩這麼點了,來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來來來,將最後這一缸一起潑進去。”伍習歡呼著說道,完全是一副找死的語氣,穩,老大是燒不死的,戰鬥力和防禦力永遠是如此的讓人信服。
於是最後這一缸也被潑進去了,然後王越,郭汜等人頂著最後一缸油衝了出來,王越衝出來的時候也就罷了,郭汜衝出來的時候,由於有唯心保護,火油根本沒有甩開,就黏在周圍燃燒,飛躍而出的時候,愣是拉出來一道酷炫的火焰披風。
再一個旋轉落地,感覺郭汜的頭發都帶上了一抹流動的火焰,看起來極其的酷炫,一群西涼鐵騎當場開始鼓掌,吆喝。
“散了,散了。”郭汜揮了揮手,將身上被潑的火油彈開,然後李傕提著劉協,樊稠扛著種輯衝了出來。
“快快快,快救人,水,快來水!”李傕有些慌慌的說道,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因為這火對於他們而言隻是消耗有些大,但三傻那可屬於,唯心一開大半天的猛人,根本不怵這個,可劉協不是啊。
最後鐵騎那群神經病潑油進來的時候,李傕沒事,但捆著劉協的繩子著火了,李傕當時一愣,當場就用匕首切斷繩子,畢竟他們捆了好幾圈,外圍繩子不要了就是,可李傕忘了他們在火場,切了繩子之後,劉協當場就掉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在地牢門口,雖說已經不存在坍塌問題了,可油可是浸透了這個位置,劉協落地滾了一身的油,當然就燒了起來,李傕二話沒說直接扒劉協的外袍,然後頭發也燒起來了……
總之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隻穿了一身內裳,還被燒了好幾個窟窿的劉協被李傕提了出來,然而出來的時候,劉協還在著火,李傕趕緊召集人救火,可徐州又不是長安有陳曦階段黑河水送過去的自來水,這邊都是井水,再加上西涼鐵騎是來燒東西的,根本沒準備滅火。
“快快快,大家快開唯心,用手撲滅!”伍習少有的表現出來了驚人的智力,提出來了非常有價值的計劃。
然後在劉協的慘叫之中,開著唯心的西涼鐵騎將劉協身上的火用手腳打滅了,當然劉協的內裳這一刻也徹底變成了乞丐服,整個破破爛爛,金冠也被打爆,頭發被燒的像是狗啃的一樣。
好在大火並沒有燒到頭皮,不過說起來也挺奇怪的,劉協身上最多是有些紅,以及被西涼鐵騎錘了之後烏青,並沒有什麼燒傷的傷勢,但現在劉協整個撲街在一大堆西涼鐵騎中央,說實話,李傕也挺懵的。
“咳咳咳,出去都彆給我亂說。”李傕咳嗽了兩下開口說道,“嘴都嚴實一些,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該說,心裡有點數!”
“是!”伍習第一個大聲的回答道。
“是個屁啊!姓伍的,彆以為我沒看到你上腳了,亂踢什麼啊!”李傕怒氣衝衝的說道,他雖說是個惡人,但他既然說了不會亂搞劉協,那就不會亂搞,至於說進火場,那是種輯的提議,出來痛打一頓,那是為了救人,這和他李傕有什麼關係。
“老大,您說這話的時候,看看您的鞋底,下麵還沾著綢布。”伍習弱弱的說道,之前救火的時候,第一個下腳滅火的不是您嗎?
“我是在滅火!”李傕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也在啊!”伍習點了點頭說道。
“種兄弟醒了。”就在這個時候郭汜一聲高吼,終於解救了準備和伍習動手,確定誰才是西涼鐵騎老大的李傕。
李傕扭身就走,不和伍習在這種弱智問題上進行討論,畢竟身為老大,必須要有身份和檔次,所以明天給伍習訂製一個特殊加練,也就一天當做兩天用,多練練,不會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