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奇托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沒有一點宿醉的頭疼,畢竟是糧食酒,後勁大,但是不傷人。
“昨天晚上最後誰贏了。”塔奇托揉著雙眼詢問道,而一旁的護衛從水桶裡麵咬了一碗水遞給塔奇托,塔奇托豪爽的灌了下去。
“當然是軍團長贏了,您最後將池陽侯他們喝翻了,據說池陽侯最後的抱著柱子在哭,您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將對方安撫好。”護衛笑著說道,塔奇托聞言一愣,隨後回憶了一下,模模糊糊的記得李傕確實是抱著柱子在哭,還問自己要馬。
不過詳細的東西並沒有想起來,畢竟當時真的喝大了,可就算隻是回憶到這麼一點,塔奇托還是頗為得意,聞言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滑,乾翻了這三個家夥,無論如何心情都不會太差。
“走走走,去看看池陽侯他們,這三位畢竟年紀有些大,不知道緩過來沒有。”塔奇托笑著說道,一頓酒喝下來,塔奇托和三傻的關係近了不少,當然最主要的是先喝趴下的是李傕他們。
另一邊李傕正在辱罵樊稠,沒辦法,他們哥仨之中,第一個喝翻就是樊稠,而李傕哪怕最後也被喝翻了,可那個時候塔奇托好歹也頂不住了,要是樊稠能爬起來,在噸噸噸三碗,他們就能為所欲為了。
樊稠無可奈何,他也沒想到塔奇托這麼猛,居然頂住了這麼長時間,不過誰讓他是第一個趴下的,也沒資格辯解,隻能無可奈何的裝死,任由李傕在那裡破口大罵。
“咋整,繼續喝嗎?”郭汜同樣很難受,對麵的沙雕吃自己的,喝自己的,還將自己喝翻了,實在是太傷心了。
“不行,塔奇托這貨怕不是內氣離體極致,而且他可能真的不想比我們先倒下,所以頂到了最後,哥仨怕是需要成為內氣離體。”李傕惱怒的說道,這實在是太丟人,太難受了。
“內氣離體這個我們現在想搞一個也沒地方啊,神鄉倒是有名額,但是現在能飛過去嗎?”裝死的樊稠一臉抑鬱的表情,“快快快,無敵的稚然,快快發動你的巫術腦子,想出來一個答案。”
“巫術腦子?”李傕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踢了一腳一旁的伍習,“去,給我將巫祝找過來。”
三傻現在大致也知道巫祝可能是李優或者賈詡給他們找的一個用來處理內務的外置大腦,畢竟對方的能力真的很強,不過對方總是不說名字,所以大家也都巫祝巫祝的叫著。
伍習趕緊跑路,沒辦法,他們這些人昨天真的不行,加了麻沸散的酒實在是太頂了,而且李傕這仨根本就是牲口,為了表現出真實度,直接沒給伍習,宋果這些人招呼,結果和羅馬將校同歸於儘了不少。
以至於現在知道了三傻計劃的伍習等人頗為尷尬,你們早點告訴我的話,我有點防備,絕對不至於和對方的將校同歸於儘啊。
雖說同歸於儘的時候大家都很嗨,可作為一個西涼鐵騎,馬才是最重要的,酒可以以後再喝。
很快蒯越就被伍習找了過來,三傻將蒯越圍住,一副怕蒯越跑了的神色,倒是蒯越依舊是那副視萬物為草芥的拽樣。
“來來來,巫祝兄弟,有一個艱巨的任務,需要您策劃一下。”李傕的大胳膊摟住蒯越的脖子,另一隻手在空中狠狠一抓,一副這人物極其重要的神色。
蒯越麵無表情的從袖子裡麵抽出一份已經製作好的秘法鏡,然後給遞給李傕,李傕愣了愣神,他話都還沒說完呢。
“這是啥?”李傕不解的看著蒯越說道。
“能給你換來馬的東西,我已經用精神天賦確定過了。”蒯越隨意的說道,然後將秘法鏡塞給李傕,“九成以上的概率,塔奇托認了這件事,回去之後重新采購一批,至於說羅馬財政那邊什麼想法,那邊最近好像自顧不暇了,沒時間管的。”
蒯越的精神天賦很強,從第三方的視角,以絕對冷靜的方式看待問題,得出來絕對客觀而且正確的答案。
羅馬並不缺安達盧西亞馬,隻是因為拿這個作為主力,持續消耗太過讓人心疼,而且羅馬也並沒有封鎖這個戰馬不讓出口,從馬超那邊得到的情報,蒯越其實已經將現狀梳理的七七八八。
到時候隻要先斬後奏,將戰馬給換了,然後給羅馬人一人塞兩卷絲綢,這事就結了,之後再將淘汰的阿拉伯馬丟給第九西班牙軍團,塔奇托就算有些上頭,也基本無濟於事了。
李傕不明所以的打開秘法鏡,然後由蒯越收錄的玩意兒都放了出來,而聽著裡麵的哀嚎,以及李傕抱著柱子哭的聲音,周圍一群人皆是低頭輕笑,而李傕的臉則是有些黑,不由自主的用眼刀剜了幾下一旁站著就像是沒事人的蒯越。
當然,對此蒯越就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反正看到適合內容的時候,李傕這家夥就算之前再不高興,那個時候蒯越也會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果不其然,李傕看到後麵,滿臉的驚喜之色,成了,成了,有這個就成了,甭管是不是喝醉的時候說的,咱們這個時候講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絕對不能不承認。
李傕拉著蒯越的手,這一刻就像蒯越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樣,哪怕蒯越一早就知道李傕這個狗東西就是這樣一個家夥,可真等到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發自內心的不適應,這家夥,實在是太狗了。
“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解決吧。”蒯越吐了口氣說道,這事要是讓李傕等人來胡搞,說不定還得出點樂子,搞不好還得翻臉。
“全權委托給你了,以後我們西涼鐵騎到底是騎這種高頭大馬,還是騎驢子就看你了。”李傕抓著蒯越的手,一臉希冀的表情。
“……”蒯越沉默了一會兒,他現在可以確定,李傕真的是一個狗東西,當初騎著蒙古馬在中原縱橫的時候,一副有匹馬就是高貴的騎兵種,沒有馬你就是雜魚步兵。
那個時候肩高一米三的蒙古馬對於李傕來說都是寶物,一副這馬是老夫的,誰敢動打死誰的猖狂樣子。
後來來到了中亞,拿到了阿拉伯馬之後,蒙古馬就被李傕罵成了驢子,一副隻有阿拉伯馬才能配的我池陽侯的高貴身份。
現在的話,有了更大的安達盧西亞馬之後,阿拉伯馬也被李傕罵成了驢子了,這一刻蒯越腦子裡麵生出來了一句話,我不知道彆人怎麼想,但是李傕是真的不是東西。
“我會解決的。”蒯越不喜歡說垃圾話,也不喜歡和李傕辯駁,自己能解決的問題,自己解決就是了,再說這事本身就沒什麼難度。
至於說戰馬走私的問題,羅馬軍團長級彆的巨佬搞這個,會有人管嗎?絲綢不香嗎?
說起來中亞世家從蔥嶺過得時候,都會給李傕留點禮物,畢竟他們是需要三傻提供保護的,再說多個朋友多條路,所以路過的時候都會給三傻送上一些禮物。
絲綢作為各家共有的玩意兒,又屬於非常適合作為禮物的東西,這幾年下來蔥嶺的府庫裡麵自然積累了不少。
“那就全權交給你了,我去帶羅馬人去那邊那座高山看看情況,測一測塔奇托和他麾下的能力。”李傕這一刻對於蒯越極其的滿意,看看這個巫祝,多好的,簡直就是工具人,哪裡需要往哪裡。
蒯越瞟了一眼李傕,點了點頭,懶得說什麼,然後李傕眼見蒯越的冷淡神色,果斷招呼人手,既然讓蒯越去處理這事,那他最好將這些人全部拉走,給蒯越留下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處理。
眼見西涼鐵騎一群人離開了,蒯越搖了搖頭,這件事以現在的情況真的不難,隻要塔奇托的麵子能過得去,那最後就會坐實了。
至於說塔奇托掙紮什麼的,沒管,三傻等人做這事是能做的非常優秀的,什麼打暈了捆住交給第九西班牙軍團的其他人,然後一起運走什麼的,翻臉是不可能翻臉的,以後還想繼續呢。
反正按照蒯越的估計,塔奇托要是一開始就知道了,那絕對會反對,但如果等知道的時候已經到了安息舊土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撐死在那邊大聲的辱罵李傕三人。
問題是那個時候聽不到也見不到的李傕三人會在乎嗎?不會的,他們隻會騎著新的戰馬表示這馬是真的拽啊。
到了那個時候,第九西班牙軍團的其他人肯定會安慰塔奇托的,畢竟有錄像,外加當時人在蔥嶺,也就是在西涼鐵騎的包圍下,能拿著誠意滿滿的禮物離開,你還非得要對方打你一頓不成?
畢竟直到現在法律依舊是沒有辦法界定,以搶劫的方式去拿東西,但是自身留下超過商品真實價值的財物,到底該怎麼計算。
你說我搶了你?我不是留下了足價的財物嗎?再說你說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