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爺死開!”大刀上那延伸而出仿若金鐵一般的巨刃,隨著李傕的咆哮,狠狠地砍開了麵前的阻攔。
這一刀近乎宣泄一般,實質化的意誌,帶著扭曲現實的力量,直接在李傕的前方砍出了近乎無堅不摧的信念之刃。
一刀斬出,麵前六七名貴霜戰卒直接被砍殺,明明已經是極限強化的防禦類型三天賦,麵對這樣的砍殺,居然出現了無法抵抗的感覺。
然而這等動搖隻是瞬間,而後更多的頂級槍盾兵就朝著李傕衝了過去,李傕咬牙又是一刀砍出,環狀的信念之刃,附帶著自身絕對的信念硬生生砍倒了周圍一圈的士卒。
這等瘋狂的輸出讓李傕身後的士卒也都有樣學樣,一根根的意誌劍貫穿入身軀,強行激發體內所有的力量,靠著千錘百煉的身軀,強行駕馭這種爆發,進而展現出遠遠超越常態的力量。
一時間靠著壓榨自身潛能,李傕率領的鐵騎本部,就像是燃燒著光焰的魔神一般,強行遏製了那如同洪潮一般的橫推而來的貴霜士卒,甚至靠著這種逆天的爆發,逆勢而上,強行壓製了貴霜的鋒頭。
這種情況如果在其他的戰場可能會被認為是一種好事,然而這一戰的參戰的雙方,三傻和華雄,說一句曆經千戰不死,絕對不為過,哪怕他們全都是野路子,靠著經驗也明白,現在的爆發,隻是拖延。
而貴霜這邊的新統帥奧斯文,同樣也是百戰餘生的狠人,作為被華雄,張飛,關羽,趙雲等等錘過依舊活到現在的狠人,比覺悟絕對不下於對麵的漢軍統帥。
故而哪怕是麵對這種被逆勢反壓的局麵,奧斯文不僅沒有像卡皮爾那樣出現動搖,反倒死命調度,撐住戰線,決不後退,戰線可以被錘爆,強兵可以戰死敵手,但戰卒一步不能退。
如果是卡皮爾作為指揮,這個時候必然因為心理壓力的原因選擇更為保守的方案,然而奧斯文不是,甚至奧斯文直接命令卡皮爾給出自己承受住漢軍打擊之後,反攻的方案。
卡皮爾雖說因為心理重壓出現了問題,但腦子並沒壞,奧斯文出題,讓他給答案他還是能做到的。
故而奧斯文不僅一步不退,還調動中軍力士做好漢軍氣勢回落之後的強攻準備,哪怕西涼鐵騎強的讓奧斯文側目,奧斯文這次也準備將這群家夥留下來!
“阿多,擊破側翼!”樊稠慘厲的吼道。
李傕那邊爆發出來的戰鬥力雖說壓住了貴霜的攻勢,但貴霜的兵力橫撲整個河穀,根本不會因為一處的阻礙而停滯下來,在這種情況下,反倒顯得李傕像是逆流而上的礁石一樣。
“我正在擊破!”郭汜咆哮道,隻有一千兩百人的他,在側邊有大量三天賦強攻的情況下,要強行切斷一個三天賦從河岸延伸而出來的戰線,也就西涼鐵騎這種瘋子才敢乾。
“所有人做好準備,接下來我們要超越飛熊!哪怕是一瞬間,做不到所有的弟兄都他媽要死在這裡!”郭汜厚背刀高舉,單手拉住韁繩,麵色猙獰的對著所有的親衛吼道。
飛熊是怎麼晉升的,郭汜等人也是見過的,至少在他們眼中,飛熊也隻是西涼鐵騎的特殊變種而已,軍魂,三天賦,奇跡對於這些人而言都沒有意義,強就是真理,不管是什麼狀態。
郭汜身後的鐵騎親衛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原本那屬於職業戰士的冷漠神情為之一肅。
“這世間豈有能阻擋我等衝鋒的敵陣!”郭汜怒吼著將自身所有的力量釋放了出來,堪稱恐怖的意誌強行撼動現實,創造出郭汜記憶之中飛熊那種操縱加速度以及重力的力量。
自重被消除到不足二十分之一,加速度被拉高到了之前的二十倍,一口氣尚未吐完,郭汜本部的速度就被拉高到了神速白馬的下限,而後加速度消失,自重達到曾經的十倍,唯心防禦全力全開。
郭汜及其麾下,以自身完全無法控製的速度,直接撞上了貴霜側翼延伸出來,準備包圍漢軍的槍盾兵戰線。
如同坦克碾壓一般的恐怖氣勢,超速的鐵騎狠狠的撞在了槍盾兵的戰線上,這一刻三天賦的槍盾兵士卒就像是紙一般脆弱,破噸自重的西涼鐵騎,以秒速接近一百的恐怖速度,頂著唯心防禦撞了過來。
六層槍盾兵防線隻維持了瞬間,就被郭汜整個碾碎,而後郭汜整個人率領著西涼鐵騎直接衝入了赫爾曼德河之上。
這種恐怖的破壞力讓奧斯文心頭一寒,超過一千規模的槍盾兵,居然在瞬息之間碾碎。
幾乎沒有什麼好說的,但凡是被郭汜麾下神鐵騎撞上的槍盾兵,連人帶鎧甲都被撞成零碎,原本作為世間最強大的唯心防禦,在這等恐怖的速度之下,直接化作了無堅不摧的攻擊。
“稚然,撤退!”郭汜衝入赫爾曼德河的瞬間,顧不上自己意誌爆發之後的眩暈,扭頭對李傕等人的方向怒吼道,這時一千兩百多鐵騎親衛已經不足九百人。
哪怕是這世間最強悍,具備抵擋一切攻擊的唯心防禦,在這種恐怖的突刺之中,也無法保證每一個士卒的無樣。
實際上郭汜這種喪心病狂的用法,僅僅幾秒鐘的爆發,就已經出現黑視、眩暈等等情況,若非麾下士卒皆是千錘百煉,曆經百戰餘生,這個時候又憋了一口氣,光是在鑿穿貴霜槍盾兵戰線的瞬間,就應該有幾百人直接墜馬,根本不可能維持目前的狀態。
畢竟幻念戰卒這玩意兒,好歹也是要講基礎消耗的,心體幻三合一加鍍膜,這些都是靠意誌扭曲現實才完成的。
可以說郭汜這波人之前一波爆發,乾掉了四位數的貴霜槍盾兵之後,他們就應該失去了戰鬥力,然而在如此急迫的情況下,殺穿戰線撲向赫爾曼德河,本該當場猝死幾十個的西涼鐵騎,硬是頂著眩暈和黑視強行凝聚意誌劍,維持住至少等同於與天齊高的戰鬥力。
“稚然撤退!”華雄同樣對李傕大聲的吼道。
實際上在樊稠召喚出寶駒之後,這幾個家夥就知道他們有能跑路的方式,隻不過張繡麾下的士卒沒有寶駒,必須要讓張繡先跑,否則他們哥四個跑了,自家的種子完蛋了,那還不如哥四個死在這裡。
然而華雄四人都有些低估了貴霜的戰鬥力,張繡斷後跑路,不能說是失敗,但是奧斯文派出的槍盾兵,在追著張繡砍殺的過程之中,從側翼延伸出來的軍團已經開始抄華雄四人的後路了。
到時候張繡跑掉,貴霜一個前後夾擊,他們四個就算是能跑掉,七千多戰卒也得死個大半,這麼多年以來,鐵騎單場戰死最多的也就是麵對第五雲雀,其他時候死的從來不是最核心的本部,而這次要是被圍了,起碼得戰死四五千。
這群起步三天賦,基本動手就能維持與天同高,乃至直接破壁奇跡化的頂級精銳,一口氣死四五千,這損失就不是慘重能解釋的了。
故而李傕當機立斷讓郭汜去鑿斷貴霜延伸出來對他們進行包抄的側翼,而自己果斷透支戰鬥力強行鎮壓戰線。
這種作法危險性之大,差不多相當於郭汜這一環出問題,三傻加華雄基本全軍覆沒,李傕這一環出問題,三傻和華雄至少要留兩個人在這裡,但這四個家夥隻是一個眼神,就直接選擇了這條路。
這是唯一一個能安全下場,還能勉強賺一點點,好吧,賺一點是沒可能了,至少不會太虧的作戰方式。
這四個家夥皆是深具冒險精神,明知道這樣做極其危險,但還是相信自己以及自己的隊友能做到最完美的程度。
“老樊撤退!”李傕在華雄招呼之後,對著樊稠的方向大吼一聲,果斷頂著唯心防禦朝著郭汜殺出來的通道處衝了過去。
這個時候李傕之前創造出來的橫推之勢瞬間有了意義,至少跑的時候,不會被貴霜槍盾兵,螺旋槍兵,塞王鬥士這些玩意兒直接從背後強襲,唯一可顧慮的就是法爾貢的點射。
可唯心防禦全力全開,不說挨兩發,挨一發還是能頂住的,而路都被郭汜殺開了,就法爾貢那種放棄了射速的點殺,第二發還沒過來,李傕就能衝到河岸位置,至於對方追求射速,說實話,李傕巴不得對方追求射速,有了射速,就打不穿唯心防禦了。
“擋住他們!”奧斯文指揮著距離河岸最近的部分精銳戰卒去阻擊西涼鐵騎,然而樊稠玩命的堵住這群人,避免對方封住後路。
“子健,撤退!”李傕騎馬上了赫爾曼德河之後,樊稠也果斷跑路,一邊跑一邊對華雄吼道。
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的奧斯文,玩命的調度軍團封鎖華雄的後路,可之前一直沒掏空的樊稠,果斷爆發出所有的力量,死死的護住華雄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