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坑的時候，他比我們家有錢。”文氏瞟了一眼教宗說道。

“哇，這麼富裕嗎？”教宗的雙眼都發光了。

三世紀初期，全球各處能打的部族基本都上線了，凱爾特在這些部族之中也算的上二線的強者，然而在這個時期，能打並不代表富裕。

在這一階段，論富裕程度，中原、羅馬、貴霜位列三甲，之後包括薩珊波斯在內都屬於地方窮苦大眾。

說點過分的，斯蒂娜沒嫁給袁譚之前，其最好的服裝大概相當於漢帝國地主老財家的村姑，因為他們最好的製衣絲綢，是經過了幾把手倒過來了，好貨早就沒有了。

可以說教宗嫁給袁譚之後，才真正認識到凱爾特到底有多窮，以及袁家到底有多富，老袁家從指縫隨便露點東西，就足夠將凱爾特全族養活了，有時候教宗真的覺得以前的斯蒂娜好傻。

嫁個靠譜的對象什麼都解決了，結果之前生活的那麼困難，那麼痛苦，努力的意義大概就是自己這麼一身相當強悍的戰鬥力了，不過也虧這身武力，她才能入漢室這等高門的眼。

“中原有五大豪商，分彆是中山無極甄氏，河東衛氏，陳留衛氏，東海糜氏，還有一個非常低調的蜀中吳氏。”文氏少有的給教宗普及了一些中原國內的知識。

“有兩個衛氏啊。”教宗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哦，他們倆其實是一家。”文氏沒好氣的說道，“騙了我們好多年，最近才發現他麼是一家的。”

“這四家，財力都非比尋常。”文氏輕斥了一句之後，又將話題拐了回來，“其中甄氏的後台非常複雜，算是極少數能不招惹就彆招惹的對象，他們家未來如果分封，好吧，也不算分封了，他們家未來十有八九會被安排到米迪亞那個交易城。”

“安排？”教宗咂吧了兩下嘴，這話雖說聽著不好，但感受一下確實是很有力的樣子，什麼叫做欽定，這就是欽定了，連用努力都不用努力，直接安排到米迪亞的交易城啊。

“嗯，因為那個地方隻有這四家合適，而甄氏的情況最複雜，糜氏的興趣沒在這一方麵，生意隻是愛好而已，吳氏有著其他不太清楚的算計，而衛氏，衛氏如果還敢伸手，怕是得被人打死了。”文氏笑著說道，“所以，甄氏基本上算是欽定了。”

“真好啊，完全不需要努力的樣子。”教宗從一旁的抽屜裡麵拿出來一個匣子，打開從裡麵捏了一塊冥府古神的肉乾丟到嘴裡，然後有些豔羨的說道。

“少吃點，小心又胖了。”文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教宗，然後教宗又給嘴裡麵丟了一塊。

“嘿嘿嘿，完全不會胖的，之前有個妹妹專門幫我量了好吧，肉都長到該長的地方去了，哼哼哼！”教宗非常得意的說道，“我可不會長胖的，我可是天下最漂亮的破界強者。”

“少和那些家夥攪和到一起去，彆人叫你姐姐，你就真敢應，離後院遠點。”文氏瞟了一眼教宗越發豐腴的身材，眼角跳了跳，但最後還是沒有找教宗的麻煩，轉而叮囑對方立袁譚後院的侍妾遠點。

“好的。”教宗點了點頭，反正那些侍妾也不會打她的主意，實際上打文氏這個主母的主意都比打教宗的主意好，教宗靠的可不是家室和媒妁之言這些東西，教宗可是真正能靠自己的人物。

“至於糜氏的話，糜氏誌不在商業，但陰差陽錯吧。”文氏想了想說道，糜竺真的不想搞商業的，他其實是想當官的，不過現在穩穩的真兩千石，對於商業也沒啥興趣了，可架不住陳曦又將他弄回去負責商業了，而雪球滾起來，可就不容易停下來了。

“你怎麼了？”文氏看著教宗突然不吃邪神點心，轉而開始揉著自己左胸，一副心痛之色後，有些詭異的說道。

“心疼。”教宗拉著臉說道，“總覺得我前麵二十年的追求被人剛剛否定了，對方都不想乾，居然乾的比我們都好，太過分了。”

說這話的時候教宗氣呼呼的，想想自己一個人率領著凱爾特逃荒的旅程，教宗真的感覺到心痛。

“所以糜氏某次和下邳趙氏杠上之後，糜氏給趙氏說了一句，我是沒興趣，你這是沒天賦！”文氏想了想說道，然後教宗的心更痛了，果然這些肉點心還是燴湯喝了吧。

“心裡不舒服？”文氏拍了拍癱坐在軟毯上沒有一點風度的教宗笑著安撫道，“其實有些時候除了自身的努力，也需要參考一下社會的進程，正如我們袁氏，如果單靠努力，絕對不可能達到現在這等水平，然而時代的發展到這種程度，才有了我等。”

“開天窗，開天窗，我出去炸個山。”教宗拍著四輪馬車的地盤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文氏見此笑了笑，然後按了按車廂內的機關，車頂直接打開，然後教宗直接飛了出去。

很快數千米外的沙漠被炸出一朵小蘑菇，而後教宗又飛了回來，文氏將天窗再次合並。

“心情舒暢了？”文氏笑著詢問道。

“餓了。”教宗笑嘻嘻的說道。

“你就作吧，小心真長胖了。”文氏沒好氣的說道。

衛覬這時則是麵色慎重的看著袁氏最核心的那輛馬車，之前親自去拜見過，自然明白那是袁氏主母的車架，可剛剛沒看錯的話，從那個車架之中飛出了一個女性，紫色的星光籠罩，一瞬間迸發出來的力量，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壓力。

更重要的是，按照軍團行軍的習慣，雲氣可以隱藏，但一直會開啟，而對方直接飛出去沒有任何遲滯，隻能說袁氏根本沒有開啟雲氣，再或者就是中間的那輛馬車打開天窗之後，袁氏就停了雲氣壓製。

“袁家家主的側室嗎？”衛覬眯著眼睛看著那道紫色星光返回車架，畢竟袁譚娶了一個外族女子做側室，而且帶著拜訪了所有在中亞的家族這件事，衛覬也是知道了。

教宗在發色和瞳色調整好之後，其容顏也算的上絕美，可各大世家家主又不是沒見過美女，而且袁譚也不是色令智昏的貨色，故而各家也都有些好奇，但查到的東西並不多。

隻知道對方是凱爾特人的教宗，迎娶教宗相當於多了一群小弟，算是政治聯姻，但仔細了解了一番凱爾特人的情況之後，各大家族就更奇怪了，這種菜雞民族，值得袁譚這麼做嗎？

要是斯拉夫有個女教宗，以斯拉夫人的情況，各家能理解，可凱爾特人算什麼雜毛，後麵也都隱約聽說過教宗實力很強，可能是破界，但基本都沒確定，不過現在的話……

【對方可能真的是破界啊。】衛覬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如果說娶個普通外族女性教宗，根據雙方的實力對比，基本可以看做是政治聯姻，那麼娶個破界級的女性教宗，衛覬尋思著對方彆說還有點小勢力，就算是沒有那些勢力，隻要願意嫁過來，想娶的人也多了去了，畢竟這可是個破界啊。

“袁氏的運氣真的是可怕啊。”衛覬咂吧了兩下嘴，一個破界居然委身作為小老婆了，大概對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值多少吧。

“這可不是運氣可怕，其實袁氏我真的挺滿意的。”教宗清冷之中帶著排斥的聲音出現在衛覬的耳中。

彆看教宗在袁家就像理智喪失的賣萌少女一樣，但真要說的話，她可是一點都不蠢，隻是大多數時候用不上動腦子而已。

“還請夫人原諒在下失言。”衛覬果斷道歉，他現在可以保證教宗絕對是破界，因為他離得太遠了，內氣離體耳聰目明的程度可沒有這麼離譜的。

“哦，聽說衛氏很有錢的。”教宗帶著好奇的聲音出現在衛覬的耳中，“姐姐說你們家比我們家還富裕啊。”

“當不得如此，袁氏之富在於山河壯麗，衛氏的話，大概也就一些絲絹財物而已了。”衛覬鬨不明白袁譚的小老婆想要乾什麼，但還是按照自己的認識給於了回答。

“真好啊。”教宗帶著讓衛氏很不明白的語氣斷掉了超長傳音。

衛覬一頭霧水，完全沒弄明白教宗想要說什麼，或者想要什麼，心裡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畢竟這可相當於被一個魔王盯上了。

“你是不是又跑去恐嚇衛氏了。”文氏眼見教宗走神趕緊詢問道，她可是知道教宗有多麼不靠譜的，或者直接說對方因為文化的原因跟漢室正常的交流模式完全不同。

“沒有啊，我隻是去說了兩句話而已，他居然認為我們家隻是運氣可怕，明明我們也是很能打的。”教宗非常不服氣的說道。

“其實我們也有很大的運氣因素的，當然能打也是一方麵。”文氏看了看教宗，確定對方沒有騙自己之後，安心了很多，她其實挺擔心衛氏因為教宗幾句話腦補太多，不過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