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胡爾冷漠的看了一眼張任,沒說什麼多餘的話,不想和張任辯駁,對方整個人就是一個節奏大師,隻要和對方說話,就會被對方帶節奏,然後對方越說越帶勁。
對付張任這種家夥,拉胡爾覺得還是直接打死比較好。
“不回答的話,孤就當做默認了。”張任狂笑著說著各種中二語錄,然後一大堆的貴霜箭矢朝著張任覆蓋了過來。
可張任也不是吃素的,身邊的護衛輕易的將箭矢擋住,僅有的幾發以意誌為核心的箭矢,根本打不穿士卒對於張任的信任與寄托。
想想看,從開啟了天命以來,張任一直穿的這麼騷,卻隻有孔雀完成了斬首任務,就足以說明內中的原因。
“殺穿他們!”頂著箭雨的張任一甩頭,狂吼著一劍揮下,帶著特效的闊劍直接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金色漣漪,水紋一般的輝光自然的注入到了所有士卒的身軀之中,相比於之前尬吹,真動手的時候,張任還是會用上真正的天命的。
氣浪的特效直接出現,再加上那超神一般的氣勢,被張任這恰到好處的加持所凝聚,頓時外圍的士卒清楚的看到了令人震顫的一幕,朝陽之下,蔚藍的天空之下就像是核爆一般在天空之中出現的倒扣的透明碗,這種崩裂的氣勢直接在現實之中造成了扭曲實感。
真正見識過軍魂扭曲現實的拉胡爾,原本平淡的神色在這一刻也出現了明顯的收斂,原本還隻是將張任當做開胃小菜的拉胡爾,將張任的位置上浮了一大截。
“以此為宣告,拉胡爾,中天之日這一次也不能遮掩你的死兆,所有人聽令,斬拉胡爾者關內侯!”張任劍刃平舉,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指前方,到現在張任也沒找到拉胡爾,不過多次統帥大軍打超高難度戰爭的經驗讓張任根本無視這種尷尬,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
“吼!”所有的士卒皆是聲嘶力竭的高吼道,而後竭儘全力朝著貴霜軍團發動了強攻,狂猛的攻勢強行鎮壓了貴霜的一線士卒。
雙方在個體戰鬥力上並沒有什麼絕對的差距,但張任所表現出來的戰場統治力,極大的拔升了漢軍的士氣,讓幾乎所有的士卒都堅信己方的勝利,麵對這種情況,就算是拉胡爾也有些手麻。
孟獲在這一刻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將自身軍團天賦激發至極致,怒吼著對麵前的薩卡拉發動了強攻,麾下的精銳本部也悍不畏死的迎著刹帝利武士軍團發動了決死衝鋒。
以至於原本明明和對方戰力有所差距的孟獲本部,硬是靠著更強勢的爆發鎮住了刹帝利武士一頭,並且強行按住對方的攻勢,瘋狂的爆發,完全是一副不顧及接下來的表現。
可這種瘋狂的打法,硬是將已經開啟時之混淆的刹帝利武士打的有些懵,加之孟獲的軍團天賦本身就是虎狼之勢,而現在這種近乎搏命的打法更為切合自身的氣勢,以至於孟獲的軍團迸發出來的實力明顯的超越了曾經的極限。
“死吧!”孟獲狂吼著一槍挑飛一名刹帝利武士的百夫長,張任的指揮並不算優秀,但三叉戟的作戰方式卻明確的展現在了戰場之中,對攻,王對王,將對將,要麼你把我殺穿,要麼我把你殺穿!
“拉胡爾出來一見!”張任逮住機會,乾掉了貴霜一名將校之後,隨意的一甩闊劍,鮮血在地上劃出一條血線,而後以一種大勢加身,所立之地即為帝國疆域的氣勢看向前方。
那種凜然的威勢,那種孤高的身型,貴霜的士卒明明就在張任十步之外,卻不太敢向張任發動攻擊,那種天威加身,執天之道的感覺,甚至讓直麵張任的大多數敵人有些心神動蕩。
“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都不敢出來?”張任帶著嘲諷說道,“貴霜帝國的上將,連這樣的氣魄都沒有嗎?”
“張將軍,彆說了,我們給你預留的用以嘴炮的雲氣已經不多了,不能再繼續浪費這些話上了,我們需要那種能增強我軍氣勢,以及強化凸顯您形象的強者語錄,您每句話都要消耗我們的雲氣的。”李恢眼見張任好像進入了另一種模式,趕緊傳音給張任說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任一直遠眺的方向,拉胡爾突然站了出來,被張任嘴炮的多了,拉胡爾也清楚自己再不站出來,麾下的老兵也就罷了,那些新兵肯定會動搖的,尤其是張任這個狗,彆的不說,那種帝國上將軍的氣勢實在是太足了。
“喂喂喂,我將拉胡爾騙出來了,黃將軍呢?”張任愣了一瞬,但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張任根本沒有任何慌亂,甚至他有多餘的時間和李恢等人進行溝通。
“對方敢站出來那就說明殺不了,他旁邊有個精破界,就是那個賽洛力,而且沒看錯的話,他已經進入了軍團指揮狀態,周圍有相當的相當強悍的意誌保護,實體箭可能能打穿,但意誌箭恐怕不行。”王累眯著眼睛看了看之後,果斷給張任進行了回複。
與此同時,已經發現了拉胡爾的黃忠毫不客氣的開始了定點打擊,射聲的超遠箭雨打擊密密麻麻的覆蓋了拉胡爾的周圍,而黃忠也毫不客氣的用意誌箭鎖定了拉胡爾。
然而一波箭雨落地,所造成的傷害寥寥,拉胡爾的周圍布置的主要是尼蘭詹分割出來的千多帕陀甲士,這些士卒如果不是被盾衛的裝備碾壓了的話,他們本應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優秀幾種防禦兵種之一。
至於黃忠的實體意誌箭,賽洛力的攔截到底是失敗了,但大自在直接將實體箭擊碎,而僅存的意誌箭並沒有釘穿拉胡爾作為大軍團統帥的意誌防禦層。
“終於出來了啊!”張任看著拉胡爾硬抗了一波射聲之後,盯著拉胡爾的方向輕聲說道,這句話不需要動用秘術和特效,而同樣,拉胡爾既然出來了,那就沒什麼說的了,見個生死吧!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隱藏下去。”張任帶著嘲諷看向拉胡爾說道。
“憑這樣你是留不下我的。”拉胡爾毫不在意的動用雲氣對著張任說道,既然站出來了,那他也就不需要再隱藏了,動用一切的力量殺出去就可以了,僅僅是張任最多讓他認真起來而已。
這句話既是對張任說的,也是對漢軍和貴霜的所有士卒說的,拉胡爾也注意到,己方的氣勢被張任的氣勢壓住了,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彆說是極限了,連正常水平都不到。
“說得我好像在之前竭儘全力了一般。”張任帶著輕慢的口吻說道,而後話鋒一轉,帶著冷厲看向拉胡爾,“不過,既然出來了,那也該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了。”
不等拉胡爾回複,益州劇組所有成員全部到位,他們等這一天等了好幾年了,直麵拉胡爾,沒什麼說的,這一次我們將竭儘全力殺穿拉胡爾,為了當年在嚴將軍、張彆駕、高將軍、秦長史、劉將軍、鄂將軍墳前所許諾的一切。
“孤等這一天等了數年了。”張任冷漠之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傳遞了出去,“這是為你所準備的,孤賭上一切的天命。”
張任僅僅隻是開口,天地風雲就開始了呼應,原本的地崩在這一刻也出現了些許的凝滯,風起雲湧,螺旋的雲霧在張任的頭頂開始成形,原本的朝陽迅速的被烏雲所掩蓋,滾滾的雷聲開始出現在天空之中,藍紫色的雷電在雲霧之中翻騰,迅速的化作金色。
“拉胡爾,孤賭上這璀璨的金色右臂,你回不到缽羅耶伽!當死於我漢室疆域!”金色的狂雷之下,張任大聲的作出了宣告,而後不再是幾道金色的天命光環,而是一整條金色的大胳膊,“血債當以血償,為國征戰的英豪,此為必勝之敕令,此戰當飽飲敵血!”
伴隨著張任的宣告,張任那條璀璨的金色大胳膊釋放出堪比太陽一般的光輝,這可是靠工具人師弟花費了天量的內氣才製作出來的最終極的特效,金陽釋放,相當於好幾個氣破界的內氣,在這一刻轉化為璀璨的特效,攪動風雲。
宛若不周山倒,蒼天崩傾的氣勢,朝著貴霜士卒碾壓了過去,這一刻拉胡爾完全不敢對張任再有任何的小視,彆的不說,光這一胳膊的天命所帶來的加持,就讓拉胡爾頭皮發麻。
配合上這等已經足以扭曲現實的氣勢,就算拉胡爾經過半年的修養調整,已經恢複到了當年最頂尖的狀態,可麵對這等橫壓萬軍的氣勢也不敢再有絲毫的留手。
未有絲毫的猶豫,原本打算為關羽準備的底牌,直接啟用。
張任所表現出來的氣勢,已經足夠直麵大軍團統帥了,這天下有人靠著天賦去指揮大軍,有人靠著直覺去指揮大軍,有人靠著信念去指揮大軍,而現在出現在拉胡爾麵前的張任,用氣勢去統合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