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馬辛德就嗬嗬了,表示賽利安你不行了,你看看你手下都不聽你的話了,好不容易卷起來的幾萬人,送人頭去了。
賽利安無話可說,用腳想都知道這是計策,說好了不去占大便宜,隻搞破壞,結果沒想到遇到了這種蠢蛋,賽利安也是無奈了。
“趕緊給我來個計劃二,最近你吃得好,喝的好,看看,你要吃什麼我都給你從海裡麵撈出來了,看這海洋凶獸,烹煮了五天五夜,口感依舊如此勁道,蘸點醬吃著開心吧。”賽利安對著馬辛德討好道。
早三十年,賽利安就知道馬辛德這個狗得順毛捋,不順毛捋的話,根本不聽指揮,更頭大的是這貨的腦子是真的好用,最近壓住漢軍南北的陸軍,有百分之四十五在於賽利安指揮能力優秀,百分之四十在馬辛德這個狗吃飽喝足開始乾活了,剩下的才是其他人的功勞。
“扯淡,來不及了,那傻子要是早兩天通知,還有救,結果都動手了,給你發信鷹說是驚喜,我覺得他現在已經死了,你可以再征召一群人了。”馬辛德嗤之以鼻的說道,他之前執行騷擾計劃時就給賽利安明說了,找個聽話的,不要有什麼瞎操作,結果傻了吧!
賽利安仰天長歎,他就知道會是這樣,馬辛德這鐵口斷生死,說切納斯涼了,那對方肯定是沒救了。
“新計劃,新計劃,來個新計劃,這麼打下去是不行的,漢室的船是不是不要錢啊。”賽利安甚是無奈的說道。
“要是我們的木料儲備沒有被燒掉和賣掉,我們也有那麼多的船。”馬辛德嗤之以鼻的說道,上百艘船對於帝國算事?要不是出意外了,他們現在至於這麼窘迫?
“既成事實就彆扯了,趕緊給我整個靠譜的計劃,就像之前的騷擾計劃那樣揚長避短,發揮出我軍長處,以小博大的計劃。”賽利安一副扯淡的表情,但馬辛德卻明白賽利安是玩真的,因為這家夥的天命快到了,兩三年內就算不進行大規模的作戰也會死的。
“好吧,計劃還是有的。”馬辛德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沒有材料,這玩意兒有兩個解決方案,一個是製造工藝,想辦法剝離陰乾這一步驟,看看有沒有其他不開裂的晾乾方式,另一種找羅馬談談吧,羅馬帝國的物資絕對不少。”
“羅馬帝國這一方麵很曖昧,根本不想賣,我們在海洋上太強勢了,海上絲綢之路最大的經銷商就是我們,以前表現得太強,以至於羅馬有些忌憚了,至於第一種,我已經在想辦法了。”賽利安不滿的說道,他覺得馬辛德這個狗東西吃飽喝足之後,又開始敷衍自己了。
“彆這麼看我,我話還沒說完,羅馬曖昧的原因我們其實很清楚的,那麼就看你願意不願意了。”馬辛德看著賽利安詢問道。
“什麼願意不願意?”賽利安不解的看著馬辛德說道。
“羅馬擔心的是我們的海軍太過強大,以至於對於他們掌控的紅海造成壓力,可這也說明羅馬已經關注到了這些東西,那麼羅馬帝國到底想不想要呢?”馬辛德帶著嘲諷詢問道,“必然是想的,他們也想取長補短,這是帝國的本性,我們可以用這個來換。”
“飲鴆止渴嗎?”賽利安皺了皺眉頭說道。
“扯淡,彆看對麵那個周瑜學的那麼快,但羅馬人來了,你手把手的教,對方都不可能學到那種程度,給羅馬提議,讓他們派遣觀察團,我們手把手教他們。”馬辛德冷笑著說道。
“觀察團?”賽利安麵帶思慮之色,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羅馬肯定同意,占便宜的事情他們肯定樂得做,隻是之前他們沒想到這一方麵而已。”馬辛德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說道,“羅馬帝國不是什麼好東西,唔,如果真有合適的,你記得將所有的技巧,戰術全部教授給對方,就當對方是衣缽傳人。”
“你不看好這一戰嗎?”賽利安帶著幾分憂鬱之色看著馬辛德。
“你我如果在十年前,我可以保證這一戰漢軍就算能贏,也討不得好,如果你我在二十年前,我可以保證漢軍從這邊獲得不了勝利,如果你我在三十年前,我們肯定能贏,如果在四十年前,我們現在該去漢室沿海了。”馬辛德嚼著煮熟之後挑出的海螺肉嗤笑道。
“可現在你七十,我六十,對麵兩個二十六七歲的小孩子,居然已經能以頗為狼狽的姿態架住我們倆,這打個屁啊!”馬辛德罵著罵著都笑了,“他們會變強,我們會變弱,就這麼現實。”
馬辛德其實很清楚這一戰肯定贏不了,他們兩個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太陽一個東升西落,他們就衰敗一些,而對麵則強大一些,這能贏才是見鬼了。
最簡單的就是周瑜如果有一天能和賽利安連戰一天一夜,那麼那一天必然是賽利安的死期。
沒其他的意思,周瑜能頂住幾天幾夜高強度的作戰,而賽利安在那種強度下,必死無疑。
“為什麼我不讓你出擊了,不就是因為我們打得過對方,但命頂不住嗎?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很難絕殺對方,對方隻要逃竄,然後到處用艦隊襲擊騷擾,拖拽我們的隊伍,消耗我們的精力,拚命拖時間,一天之後,我們無論如何都得退了。”馬辛德看著賽利安說道,
一天一夜高強度的作戰,對於孫策而言,那屬於馬撐不住,人還能活蹦亂跳,對於周瑜而言,那最多是需要喝點茶,而對於賽利安而言那就屬於用命去頂的操作了。
故而馬辛德停止了出擊,寧可僵持著保命,也絕對不作死。
“所以現實點,在你活著的時候,讓漢軍無法靠近這裡,保證整個印度洋的優勢,就足夠了。”馬辛德平緩的說道,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動力去為這個國家謀劃了,願意幫賽利安,也隻是看在賽利安的麵上,可賽利安已經風燭殘年了。
“派人和羅馬進行商討吧,儘可能在六月之前將觀察團以及材料送過來。”賽利安也沒有否認馬辛德所言的事實,實際上越接近死亡,賽利安反倒看的越發的清楚,貴霜帝國真的是自己作死的。
三摩呾吒,鐘繇再一次恢複到了平時那種每天努力研究書帖,多餘時間處理公務的狀態,切納斯那一波被乾掉之後,恒河下遊這邊就少了一個指揮,然後被孫觀逮住機會,迅速擊殺。
以至於現在華氏城以東,又一次恢複到了常態墾荒種田的狀態。
“尚書,我們抓到了一批貴霜間諜,但對方拒不承認自家的間諜身份,說是來送東西的使節。”連嶽欠身對鐘繇說道。
“使節?”鐘繇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行吧,這就不下狠手了,“帶過來看看,看看他們說什麼,該不會是想要賄賂我吧。”
鐘繇是完全不吃賄賂的,他家本身就是潁川名門,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除了蔡邕字帖,鐘繇不吃任何投食,而蔡邕字帖現在除了蔡昭姬手上還有一部分之外,其他的全在鐘繇手上。
連嶽就當什麼都沒聽到,鐘繇本身也是個神仙,對方喜歡亂說話,那就亂說吧,反正我沒聽到。
很快,所謂的貴霜使節就被帶來了,然後鐘繇有些吃驚,居然是真使節,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居然是真使節,說說吧,你們想談什麼?”鐘繇也沒有苛責的意思,既然對方是走正規渠道的使節,那他也不會亂來。
“我等前來是為了拜訪寇氏,還請鐘尚書容許。”使臣一點和鐘繇交流的意思都沒有,他們也就對公主有興趣,其他的,反正雙方已經打了這麼久了,繼續打吧。
鐘繇點了點頭,也不想問什麼事,反正派人盯著就是了,至於說見漢室哪個家族,見就見唄,你要是能說動哪個漢室家族叛國,說實話漢室現在應該沒有這種傻子了。
使臣有些迷茫的看著被送出來的自己等人,什麼都沒問,直接答應了,這人心這麼大嗎?
沒錯,鐘繇的心就這麼大,你要見,我派人送你去見就是了,有人盯著,出什麼事,自然有人彙報。
雖說沒弄明白鐘繇是怎麼回事,但是對方允許了,那就是好事,當天使臣就帶著禮物和傾慕的公文跑去寇氏了。
益陽公主雖說放過自己兒子和孫子了,但老寇又不敢自爆自己的想法,於是最近也就派人去到處抓捕奴隸,而本人和兒子待在家裡,對此益陽公主還是很滿意的。
“家主,家主,門外有貴霜使臣在盾衛的護衛下前來拜訪。”管家一路小跑到校場,對老寇招呼道。
“啥?貴霜使節?”老寇一頭霧水,這都什麼事,但管家說是和盾衛一起來的,老寇也就沒啥懷疑,於是就帶著兒子去門口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