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文和迪帕克這一刻可謂是悔恨交加,早知道白馬義從近戰能力已經廢除的七七八八,之前他們就應該和對方死磕,將那兩個家夥全部留在這裡,不應該因為忌憚而不敢下死手。
沒了武器的白馬義從就算是再凶,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至少就這一路行來的情況,奧斯文和迪帕克都沒有見到白馬義從用弓箭,而且就之前了解到的情況而言,白馬義從貌似也很少用箭矢反擊。
雖說對方同樣是裝備皮甲的輕騎兵,但就現在的了解而言,對方明顯是用直刀近戰的高速高效殺傷性騎兵,箭矢恐怕很一般。
“之前清點了一下,他們的刀匣裡麵一共有二十個位置,而迪利普說是對方殺了十個來回,按照他們那種殺傷方式,恐怕一回合就需要換一柄刀。”迪帕克黑著臉解釋道。
“他們隻剩下一柄刀了!”奧斯文一臉的猙獰。
“走,帶上庫斯羅伊,我們以一起去追擊。”迪帕克壓抑著惱怒開口說道,“這一次一定要乾掉那群混蛋,至於這邊的事情,迪利普自己的鍋自己去處理。”
奧斯文和迪帕克聯袂出現在庫斯羅伊的麵前,庫斯羅伊不解的看著兩人,“兩位此來何事?”
庫斯羅伊這邊正在挖坑掩埋漢軍的屍體,當然漢軍的武器這些人非常不客氣的裝備到了自己的身上。
至於婆羅門體係的青壯殘屍,庫斯羅伊一方麵是懶得管,另一方麵從法理上也沒有資格碰,因而庫斯羅伊帶著他的麾下將漢軍逐一掩埋,並且會記得念上幾遍往生咒。
“我們被漢軍耍了,那個純白騎兵沒有戰鬥力了,我們之前應該逮住機會將他們全部弄死。”奧斯文惱怒不已的說道。
“什麼情況?”庫斯羅伊不解的看著奧斯文和迪帕克,他之前又不是眼瞎,那個純白騎兵猛地很,速度快若奔雷,戰鬥力強的你們兩個聯手都搞不定,現在告訴我,對方其實已經失去戰鬥力,這意思是說之前和你們戰鬥的時候,你們都是廢物嗎?
迪帕克和奧斯文快速的將之前了解到的情況,還有搜集到的證據拿了出來,庫斯羅伊看了看之後,開口問道,“你們確定他們真的沒有近戰能力了?就算隻剩一把刀,他們也很強。”
“隻剩一把刀,我們用命拚都值得!”迪帕克黑著臉說道,“這種機會,絕對不能放過。”
庫斯羅伊聞言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不過先說好,我麾下士卒很多都不會騎馬,追不上你們的本部,而且作戰的時候,還需要下馬,跟上去也就隻能為你們掃尾。”
“這就夠了,一路追襲,遲早追上那群混蛋,這一次一定要給他們一個狠的。”迪帕克雙眼冒火的說道。
“你們小心一點,那個黑子非常厲害,之前和我戰鬥的時候,我有一種感覺他在努力約束自身的力量,可能他的力量有很大的副作用,但不管怎麼說,隻要擁有這種力量,都是麻煩。”庫斯羅伊眼見兩個因為被漢軍耍了之後,頗為狂躁的隊友隨口勸慰道。
就跟張飛對於意誌屬性有很深的了解一樣,庫斯羅伊同樣如此,因而張飛能看到庫斯羅伊本部的恐怖,庫斯羅伊也能感受到張飛壓抑著沒有動用的力量,雙方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迪帕克和奧斯文聞言皆是一愣,隨後麵做慎重之色,“他還有那樣的底牌嗎?真沒看出來。”
“對方和我都是意誌屬性的軍團,所以我們都能感受到,他收斂了不少的力量,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說不定就是為了釣你們上鉤。”庫斯羅伊回想著張飛當時的情況隨口說道。
實際上庫斯羅伊的判斷沒有錯,張飛確實是壓製了精銳天賦,或者說是軍團天賦的輸出,連帶著還約束了自身的威嚇效果。
這倒不是庫斯羅伊所說的為了釣迪帕克和奧斯文上鉤,隻是張飛發現威嚇效果對於庫斯羅伊本部好像無效,所以收斂了這種力量,畢竟這玩意兒真要說,對於自身也是有影響的。
“伽卻裡可是死了,而且你們也找到了不少伽卻裡麾下的正卒,也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庫斯羅伊看著奧斯文和迪帕克再次開口道,“他麾下的軍團就算是次於你們一些,也沒差到會被你們秒殺的程度,然而麵對那個黑子可是直接秒殺了。”
伽卻裡麾下的王族遊騎兵換了一波,換成之前跟著伽卻裡進行狂暴衝鋒的那些士卒,張飛要贏也不可能瞬間勝利,而奧斯文和迪帕克麾下的士卒雖說很猛,但真要說無視恐懼,那根本不可能。
能真正直麵恐懼,戰勝恐懼的軍團,這天下屈指可數,就算是有無畏天賦,也不代表不會產生恐懼。
有信念,有希望,敢於赴死的庫斯羅伊本部麵對張飛軍團都退了一步,其他軍團有一個算一個,能真正直麵張飛軍團的,屈指可數。
很明顯在庫斯羅伊的判斷之中,奧斯文和迪帕克的軍團都不具備這種無視對方威嚇的力量,如果有自己在旁,幫忙架住還行,要是沒人幫忙架住,誰殺誰都未必了。
帝國禁衛軍這個水平雖說已經很硬了,可就庫斯羅伊的感覺而言,漢軍那個黑子率領的軍團,搞不好克製絕大多數的禁衛軍。
“也就是說你們也有可能被對方秒殺,這麼說吧,我的軍團第二天賦是意誌屬性的唯心天賦,但是在麵對他們的時候,第一反應,也就是本能,都是後撤。”庫斯羅伊看著奧斯文和迪帕克歎了口氣。
兩人聞言連連皺眉,被各種神人毆打了這麼多次,還活著的這倆貨很清楚意誌屬性的唯心天賦到底意味著什麼。
“所以你們倆要上的話,做好心理準備。”庫斯羅伊見兩人連連皺眉之後,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頗為無奈地說道。
在庫斯羅伊看來,追擊漢軍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去和那倆一黑一白的怪物死磕,而是應該派人趕緊通知白沙瓦和拉胡爾,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用內氣離體加急通知啊。
“我們還是打算追。”迪帕克和奧斯文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明白了對麵的意思,然後無比果斷的開口說道,“這是一個機會,這邊的局勢已經失控了,反倒是解決那兩個家夥,對於現在戰局有著相當的意義,至於說冒險,或者對方在釣我們這種事情,勝敗還是兩說。”
“先說好,我全力以赴打不過那個黑子,都不說那些隱藏起來的力量了,就之前表現出來的力量,他能將我殲滅。”庫斯羅伊眼見勸不住對麵,果斷將他從和張飛交手了解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殲滅?”迪帕克一挑眉,“裝備問題我們可以給你解決,這邊營地我們已經找到了兵器庫,雖說被漢軍放火燒了營地,但還有一些可用的資源,我們將你武裝起來問題不大。”
“沒用,我說的就是武裝起來之後的情況,你們要認清一個事實,我被對麵在一刻鐘時間內打穿了,哪怕其中有我自己的一些原因,但這已經是非常大的差距了,裝備能彌補一部分,但拚死一戰,我全滅,他能活下來至少一半,而且有兩千左右能再打一場高強度戰爭!”庫斯羅伊麵帶告誡的神色。
對於雙方的實力差距庫斯羅伊認知的非常到位,畢竟是正麵過過手,還不至於連這點認知都沒有。
“換我們呢?”迪帕克突然開口詢問道。
“你們兩個任何一個,在死戰不退的情況下,我都能贏,雖說損失慘重,當然你們兩個聯手的話,死戰不退,我們會全滅。”庫斯羅伊看著迪帕克說道。
奧斯文和迪帕克對視了一眼,算是認同了庫斯羅伊對於那個黑子的評價,因為他們兩個對於庫斯羅伊做出的對於自身的評價是認同的,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以現在的規模都打不過庫斯羅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兩個何必折節下交。
“而且和我不同,我麾下的士卒能免疫威嚇,你們麾下的士卒恐怕不行。”庫斯羅伊看向奧斯文和迪帕克再次告誡道,“這個在我看來才是麵對對方軍團最大的症結所在。”
“所以我們決定帶著你一起去,單憑我們看起來有點解決不了,不過加上你就不同了。”奧斯文毫無節操的說道,“至於騎不了馬這個,你們可以乘船走恒河,雖說到處都是平原,但我估摸著他們應該難免會走一個地方,我們可以嘗試圍堵一下。”
“要是圍堵的話,我參加。”庫斯羅伊眼見迪帕克和奧斯文,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又聽聞對方是進行圍堵,自己麾下可以乘船過去,思考了一二之後,還是答應了對方,不管怎麼說,庫斯羅伊也不想讓這倆看起來還算靠譜的家夥折在漢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