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張飛如同砍瓜切菜一樣乾掉了伽卻裡,以及隨伽卻裡一同殺過來的頭目,伽卻裡麾下的精騎心誌直接出現了動搖。
以至於原本依靠著伽卻裡心象和頂級騎兵可以死磕的北貴精騎,根本沒發揮出來戰鬥力就被張飛那在特定環境下連人都能嚇死的氣勢給震成了雜兵,麵對軍團長被秒,好幾個內氣離體被張飛轟殺的結果,這群人直接崩盤了。
畢竟這些士卒是人,又不是神,張飛如果殺戮的效率不是那麼的變態,這群人說不定還能撲上來奮死一戰,可是麵對張飛這種近乎是神魔般的偉力,在伽卻裡倒下的瞬間,這群人就崩潰了。
精氣神三道同修的優勢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儘致,一分力量發揮出十分的效果,輕易的碾碎了所有的敵人。
“有點出乎預料啊,怎麼突然就成這樣了。”法正一臉詭異的看著已經近乎草木皆兵,瘋狂潰逃的貴霜青壯,他們甚至還沒有發力,對方就崩潰了,他原本準備的後手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發揮……
“不知道,找個人問一下他們的主帥在哪裡,我們先去乾掉他們的主帥。”張飛麵色猙獰的說道,對於時不時飆射過來的零星箭矢,張飛隨意的用蛇矛撥開,畢竟沒有了指揮,淩亂的箭雨根本沒有殺傷力,到這個時候張飛已經完全不慌了。
“嗯,先殺掉對方的主帥,真的沒想到這次這麼容易。”法正也是感慨不已,明明這麼多人,居然連反抗都沒有,直接崩盤了。
“你們的主帥在哪裡?”張飛也沒有停留的意思,將八千大軍分成十個小隊化作十柄大刀胡亂的在貴霜營地裡麵砍殺了起來,然後自己率領八百人,抓了一個頭目,大聲的詢問道。
張飛那帶著爆音的詢問,直接將張飛一手提著的那個頭目震的翻了白眼,就差當場暴斃了,不過對於生的希望還是讓這家夥指出來了伽卻裡的位置,然後張飛直接朝著中軍大帳衝了過去。
然而等張飛衝過去的時候,中軍大帳已空,僅剩的迪利普遠遠的看到伽卻裡的死法,直接帶著親衛走人,他又不是傻,他隻是一個謀臣,又不是什麼指揮係的大佬,幾十萬潰軍,他根本攔不住。
伽卻裡又死了,他繼續掙紮的意義已經不大,先保住自己再說,哪怕以後被責罰,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不過光是想想著四十餘萬的青壯沒了之後的情況,迪利普就有些恐慌,他估摸著自己就算是能回去,恐怕也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貴霜這主將,哼哼哼!”張飛嘲笑著說道,在漢室的觀念之中,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了,那麼主帥無論如何都不能逃,寧可戰死,也絕對不能逃,逃了,比死了的還慘。
“好了彆管他們的統帥了,趕緊殺,趁現在他們崩盤我們趕緊殺,現在我們處於敵占區,估摸著也就隻能殺一兩天,撐死乾掉七八萬,不過能殺多少是多少,趕緊的。”法正眼見貴霜中軍營帳已空,果斷對張飛招呼道,既然已經沒有了阻止的人手,那就該乾大事了。
“這可就有些難搞了。”張飛咧嘴猙獰的笑了笑,隨後率領著麾下士卒朝著所有能追上的潰軍衝了過去。
“可惜了,這規模我們撐死殺五分之一,還是看著這裡短時間沒有人救援的份上,單個軍團麵對大規模的潰軍,要是能收攏的話還好,可要是殺的話……”法正唏噓不已地說道。
和秦趙之戰的情況不同,漢軍現在是沒有辦法收攏貴霜潰軍的,張飛本部雖說很強,但現在能按著這些人錘,也隻是因為他們的雲氣在之前看到神魔覆城的那一幕時因為心理衝擊崩散了。
可要是俘虜了之後,這些人的雲氣再聚集起來,張飛就算是想要讓他們挖坑自己埋自己都不大可能,張飛再猛,也不可能錘死幾十萬因為不想死而發狂的士卒。
“能殺多少殺多少,其他的就算殺不了,也要給他們留下一個心理陰影。”法正雙眼浮現一抹狠色,該下手的時候,法正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留情,他就是這樣的人。
很快,最靠近貴霜營地的庫斯羅伊的本部就遇到了潰軍,而庫斯羅伊沒有太多的話,直接派人收攏潰軍,一邊收攏,一邊朝著前方進行推進,從這些人的嘴裡庫斯羅伊已經明白他們遭遇了什麼。
至於所謂的神魔之說,庫斯羅伊根本沒當一回事,彆說不是神魔,就算是真神魔,庫斯羅伊也不怎麼在乎。
哪怕他現在人沒有在最巔峰狀態,他也對於自己有著些許的自信,漢軍,從哪裡來,滾哪裡去。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庫斯羅伊遙遙的聽到了馬蹄聲,不由自主的側頭回望,然後就看到一條純白的浪從地平線上出現,明明是夜晚,居然灼灼生輝,更重要的是明明離的很遠,卻以令人驚恐的速度的在變大,庫斯羅伊心頭一沉,他知道這是什麼軍團——白馬義從。
“哈哈哈,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張翼德,兄弟們,操刀子,準備殺敵!”張遼大笑著高吼道,速度已經被他拉高到了極限,直長刀也抄在手上了,之前隱約感覺到不對,又察覺到了風中的氣息,張遼二話不說直接丟了牛骨頭召集所有人往過跑。
如果是其他軍團,恐怕殺過來的時候,主戰場都沒有了,但是換成白馬義從,彆說這連一百裡都不到,就算是離得相當遠,隻要能感受到,他們就能在極短的時間飛過來。
庫斯羅伊並沒有白馬義從的攻擊直線上,一百五十米每秒的速度就算是張遼也不會去嘗試突然撥馬的感覺,因而雖說是看到了那一支正在收攏潰軍的軍團,張遼也沒有對其發動攻擊的意思,而是直插貴霜營地崩盤之後出現的幾十萬潰軍而去。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數千白馬的高吼,隨著禦風能力的加強,那近乎雷音一般的號令,浩浩蕩蕩的傳遞到了方圓幾十裡。
剛剛踏出營地的法正,坐在馬背上,看在近乎是突然閃現在地平線上的白馬,以讓他頭皮發麻的速度出現在了貴霜的潰軍麵前,然後第一次見到正統白馬作戰的法正,後背為冷汗浸濕。
因為太快了,快到法正根本沒有看到白馬義從到底是怎麼在殺敵,隻看到一道純白的光輝塗抹了過去,然後後麵就是一條空白的通道,至於敵人,已經徹底消失。
而以一百五十米每秒進行作戰的白馬義從,在禦風的保護下,普通的士卒甚至還沒撞上白馬,就會被禦風能力彈開,之後便是無數道純白的線條劃過,血漿爆射而出,而後被驅風能力將血色彈飛,保持著自身的純白。
這一刻白馬義從真正的展現出來了神速的獠牙,從進入戰場到殺穿戰場,隻用了不到一分鐘,恐怖的速度,直接從地平線這邊飆到地平線那邊,換了刀刃之後,再一次以近乎讓普通貴霜青壯心誌崩潰的速度再一次殺了回來。
沒有人能逃出白馬的攻擊,這種堪稱洗地圖一樣的戰鬥力在極短的時間內徹底殺崩了貴霜青壯,十九柄直長刀繃斷,張遼以及麾下的白馬義從已經將貴霜軍團徹底殺崩了。
如果說張飛是足以嚇死貴霜士卒的魔神,那麼白馬義從便是讓普通士卒看到之後就直接崩潰的邪神,其所通過的地方,不管是內氣離體,還是普通士卒,都被削成了零碎。
畢竟就算是內氣離體強者也沒辦法在極短的時間麵對上百柄直刀的砍殺,人類的脆弱身體,麵對這種打擊,大概也就隻有切片這一個選擇了。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法正看著策馬過來的張遼對著張飛笑著說道,“你隻能打潰這幾十萬人,而對方可是在十幾分鐘之內,連切三十多條通道,乾掉了怕是有二十幾萬人,這效率……”
法正雖說是在笑,但是笑的實在是太牽強,這種曠野之地,法正都能聞到空氣之中濃重的血腥味,白馬義從,放開了殺之後,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以至於法正都難免有些頂不住這種壓力。
張遼將最後一柄直長刀換上之後,策馬朝著張飛飆了過來,不能再殺了,再殺白馬義從連武器都沒有了,殺傷效率雖說非常變態,但同樣也意味著武器損失速度急速增快。
“呼,真的是很恐怖啊。”張遼側臉看了一眼從地平線上才出現的庫斯羅伊,時間明明沒過去多久,但是滅了大半個營地潰軍的張遼卻感覺時間被放長了很多,地麵草坪如同被血染,而白馬義從隻要還活著的士卒,依舊是純白無染。
“恐怖的騎兵。”張飛少有的做出了評價,就算是他,看著白馬義從那種放開手腳殺戮的方式,也有些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