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和法正回營之後就快速的安排了起來,貴霜現在的營地造型實在是太適合讓漢軍蹂躪了。
哪怕法正沒好好學習當初周瑜的那個燃燒軍陣,但是以現在的形勢法正估摸著自己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可以將貴霜所有人打崩的。
雖說送上天什麼的不現實,但是打崩的話,等明天休整一天,晚上下手的話,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誰讓貴霜現在是以所謂的神跡為寄托,依憑外物者,難免會被外物反噬,靠自己才是正途啊。
法正和張飛的到來並沒有影響到一夜城之內的士卒,更沒有影響到坐鎮在一夜城中央的伽卻裡,甚至對於伽卻裡來說,現在的他還正處於對自身智商敬服不已的階段。
沒辦法,誰讓他原本不具備統帥這麼青壯的能力,靠著偽造神跡成功將這群人糊弄住,然後具備了和拉胡爾一樣的能力。
想到這一點伽卻裡就覺得,自己其實可以靠一些神跡啊,信仰啊一類的東西忽悠南貴,就像是模仿漢將那個伽藍神的行為一樣,這樣貌似可以極大的加強自身的統帥能力。
然而伽卻裡不知道一點,打鐵還需自身硬,關羽以伽藍神神名行事,依靠的從來都不是所謂的信徒對於伽藍神的信仰,而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力量,所謂的信仰和神明從未是關羽的依仗。
伽卻裡這種想法,實際上已經有些誤入歧途了,隻不過無人提點,有突然獲得好處的伽卻裡,根本不知道這是在作死,反而興致勃勃的打算將自己這次的所使用的戰術發揚光大。
迪利普雖說對於伽卻裡的行為不怎麼看好,但也流露出來明顯的聽之任之的意思,沒辦法,對於他而言,伽卻裡能做到最好,做不到也沒有什麼影響,至於邪道危險什麼的,就現在的情況,迪利普還真沒看到,因而也就沒有特意阻攔的意思。
大致在距離貴霜這邊構造的一夜城六十多裡的地方,庫斯羅伊也帶著自己的本部進行著休整。
相比於張飛一行,庫斯羅伊等人雖說是步兵,並沒有多少精騎,但由於走的是大路,又不需要避開所有人的觀察,因而一路行軍速度並不比在山區之中,繞來繞去的張飛等人慢多少。
自然在張飛等人快摸到貴霜青壯的時候,這些人也成功趕了回來,估摸著今晚休整一晚,明天以正常的行軍速度進行推進,後天早上就能抵達營地。
這一路見識了不少的東西,庫斯羅伊身心俱疲,隻想滾回軍營好好冷靜冷靜,以後也彆掙紮了,拉胡爾有什麼命令,聽從什麼命令就是了,主動性的為達利特做什麼的,現在庫斯羅伊沒那麼多的動力。
“就地休整,斥候以三人一隊,探查周圍三十裡,偵騎派人先回營地進行通知。”庫斯羅伊平淡的下令道,相比於之前,現在的庫斯羅伊明顯缺乏了一種名為激情的東西。
哪怕相比於以前,現在依舊謹慎,可是在主動性上卻下降了很多,不過有著當初的底子,庫斯羅伊現在依舊是一員不錯的將校。
伴隨著庫斯羅伊的命令,整個軍團的人就地開始進行安營紮寨,巡邏的人員也都就地開始的巡邏,而哨兵也不需要庫斯羅伊進行安排就三三兩兩的散開,然後用不知道什麼樣的手法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很快炊煙就升騰了起來,和張飛等人不同,庫斯羅伊現在處於本土,所以不管是用兵,還是做飯都不需要太多的掩藏,所謂的暴露,永遠是對於敵人來說的,在自家的地盤上從來沒有這個概念。
大約在距離庫斯羅伊上百裡的地方,白馬義從在張遼的帶領下也在埋鍋做飯,相比於張飛和法正的那種謹慎,白馬義從在這一方麵可從不虧待自己,至於說暴露什麼的,白馬義從一直都處於暴露到狀態。
最多在不同人的眼中,對於白馬義從的暴露有不同的認知,比方說在竺赫來的眼中,那就是他正在圍殲白馬義從,雖說還沒有成功,但隻要成功一次,白馬義從肯定完蛋。
可要是換成在張遼的眼中,那就是他們在釣魚,極高的速度讓他們根本不擔心會被貴霜咬住,就戰鬥力而言,他們未必算是頂尖,但是就移動速度而言,天下無出其右!
“吃點熱的,煮點茶水喝,這邊還是彆到恒河取水了,就地打井取水還能靠譜一些。”張遼對著麾下的士卒安排到,恒河水這東西張遼現在有些接受不了,就算是身為內氣離體,他也有些接受不了。
“呼,按這速度我們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出去了是吧。”李條提著一條烤熟的牛腿,一邊啃著,一邊詢問。
話說南貴這邊的牛還是挺多的,李條對於吃牛什麼的從來沒有反感的意思,這在中原很長時間都屬於不可食用的範圍,不過這幾年條件好了,牛倒是可以吃了。
“實際上我們如果不吊著後麵那些貴霜軍團的話,早就應該出去了。”薛邵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們每天還要橫向運動,然後等待那些人追上來,真要一路東進,我們現在都出去了。”
“確實如此,不過也不是我們吊著他們啊,是他們賴上我們了,明知道基本沒有一點希望,還一直努力的追著我們。”張遼喝了一口熱茶,吐了口氣,滿意的說道。
迪帕克和奧斯文那兩個家夥真要說已經不抱能抓住白馬義從的想法了,問題是白馬義從總是表現出來一副你們不追我的話,我就不走了的欠揍表現。
以至於到現在迪帕克和奧斯文兩個真的是強忍著惡心,想儘一切辦法準備將白馬義從禮送出國,等出了國之後,白馬義從再來,那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再說估摸著到時候白馬義從想要再來也沒有那麼容易了,這種悶虧,他們吃一次就受夠了。
白馬義從後方五十多裡,迪帕克和奧斯文看著天空之中映照的火光,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漢軍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然而更糟心的是,就那個純白軍團,雖說囂張的讓人恨不得將他錘死,但是就搞不死。
彆看就剩下五十裡的距離,以迪帕克的心象加持王族遊騎兵用不了多久就能抵達,然而這次不管是迪帕克,還是奧斯文都沒有大煞風景的提出去追襲白馬義從。
到現在他們不傻都明白,那軍團要是一心想跑的話,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咬住的可能,尤其是在這種全都是平原的地方。
“啊啊啊啊,當年為什麼要將這片地方全部開墾,依舊保持著灌木叢的狀態多好的!”奧斯文煩躁的說道,“這樣下去,我們根本就是對方的保鏢,完全不可能傷到對方了。”
“冷靜一下吧,再送個三兩天,他們就出去了。”迪帕克一臉疲累的說道,這種完全沒有價值,但是又不得不做的事情,讓迪帕克顯得非常的疲憊。
“為什麼會有這種軍團,還有之前速度並不是這麼離譜啊。”奧斯文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被逼瘋了,雖說他很清楚內中因果,但就算是這樣也壓不住他內心深處吐槽的欲望。
“我也好想跑那麼快啊!”迪帕克怨念的說道,“那個軍團根本就是在飛,而不是在跑,這簡直詭異,他們到底是基於什麼的在飛!”
“你問我,我問誰?”奧斯文抓狂的說道,“埋鍋做飯,吃點熱的,明天繼續追,就算是追不上,我們也得拿出姿態來,我恨白沙瓦那群沒腦子的政客,他們就不知道自己來感受一下嗎?”
“他們才不會來感受的,他們隻會下命令!”迪帕克翻了翻白眼,對於奧斯文這種直接罵敵在白沙瓦的話根本不當一回事,至於說告密什麼的,怎麼可能,還不能讓人說幾句實話了。
“等著我會去,一定要問一下竺赫來那家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奧斯文一臉憋屈的說道。
就跟漢室以前的情況差不多,幽州刺史的官職是大過公孫瓚的中郎將的,然而並沒有鬼用,有兵權的家夥,惹急了,管你職位高我多少,該懟還是懟,畢竟這些大佬都是相當暴躁的。
“好的,到時候你先上,我跟進。”迪帕克一副敷衍的神色,和竺赫來硬剛什麼,迪帕克沒有半點興趣,不過自家的戰友如果願意的話,他也不介意敲敲邊鼓,看看熱鬨。
“……”奧斯文一聽這話,翻了翻白眼,“算了,你這家夥不靠譜,萬一把我賣掉了,就不好了。”
“賣你?”迪帕克笑了笑,“不至於的,你賣不出好價錢的。”
次日一早,張飛部吃吃喝喝之後就再次進入了休息階段,對於晚上的作戰儲備體力,而庫斯羅伊的軍團則是飽餐了一頓,然後再庫斯羅伊的率領下朝著自家的軍營進軍。
張遼吃完早飯,拉著白馬義從遛彎到迪帕克等人到軍營前,耀武揚威一番之後,在迪帕克忍不住的時候,嗖的一聲,帶著所有人跑路了,啊,新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