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太多了,隻要內容是真的,署名也是真的,什麼時候寫的不重要。”韓信翻了翻白眼說道,“實際上你大可認為這是我幾百年前思考出來的兵法,隻不過現在寫出來而已。”
劉桐這個時候眼角已經有些抖了,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信才是見了鬼了吧,不過想想的話,韓信和鬼根本沒有什麼區彆。
想到這一點劉桐的思維就有些飄了,畢竟韓信可是鬼啊,但既然韓信是鬼為什麼自己一點都不怕呢?按說自己不是應該很怕鬼嗎?為什麼一點都不怕啊,更何況這鬼還和自己祖上有仇啊!
想到這裡劉桐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下韓信,大概是因為韓信被絲娘這種弱雞逮住了都能往死了揍,揍到抱頭蹲防,所以根本不恐怖,反而還有些讓人發笑,因而自己才沒覺得對方是鬼吧。
“安心吧,兵法就是兵法,彆想那麼多。”韓信無奈的看著劉桐,眼見對方打量自己的眼神,還以為有些擔心,心下不由得覺得這一代的長公主不行,和劉邦那老棒子比不了,臉皮不夠厚啊。
“這樣真的行?”劉桐有些苦惱地說道,被韓信招呼了一下,劉桐也終於回神了過來,但是想想兵書這東西總覺得不靠譜啊。
“肯定行,我再給裡麵加一些所謂的推測什麼的,這玩意兒能流傳一千年,我如果再往裡麵加一些思考的方式什麼的,這玩意兒能流傳到沒人的時候。”韓信一臉猖狂的說道。
兵法什麼的,從古到今,韓信自負自己的水準絕對屬於那種能數到的,比自己的強的根本沒有!
如果有人不服,覺得能擊敗自己,比自己年長的請從棺材裡麵站起來,我韓信彆的可能不行,但是專治各種不服。
“那就這樣吧……”劉桐看了看韓信那猖狂的神色,決定還是信一把韓信,畢竟是個兵仙,不至於胡搞啊。
“來來來,我來念,你來寫,寫完潤色兩下就好了。”韓信帶著些許的得意說道,人之患在好為人師,就算是死了幾百年的韓信也不例外,他也喜歡去指點彆人,雖說他確實很有資本。
韓信將自己複活之後的經驗整理了兩下,然後穿插一些自己活著時的看法和認知,將一整個兵法編撰了起來。
“你這裡麵根本就是自相矛盾的啊!”劉桐寫完之後,黑著臉說道,“你這樣的話,會讓人掉坑了裡麵的。”
“自相矛盾?”韓信看了看自己之前說的東西,“哦,正常,兵法要不自相矛盾怎麼贏?”
“問題是自相矛盾了這個兵法不就完蛋了嗎?”劉桐不滿的看著還一副得意洋洋的韓信開口說道。
“不,恰恰相反,戰術的核心,甚至兵法的核心就是推翻前人的不能,基本上你能做到前人的不能,你就能將同時代依舊認為這件事是不能的人吊起來打。”韓信搖了搖頭說道,“兵法的矛盾不是內容的矛盾,而是人思維上的矛盾。”
“……”劉桐表示韓信說的自己完全聽不懂,雖說每個字都認得,可連在一起——你丫能不能說人話。
“有些東西你沒經曆根本不懂,等你經曆之後,回首再看就覺得很容易了。”韓信擺了擺手,“如果你覺得這個兵法有問題的話,你可以招曹孟德看看,他應該能給你一些建議。”
“哦。”劉桐看了看韓信,然後點了點頭,說起來對於曹操,劉桐還是非常信任的,雖說劉桐很多時候將曹操氣的想要自爆,但是不可否認流通確實是很信任曹操。
有了韓信這句話之後,劉桐也就沒繼續找韓信的麻煩,轉而拿走韓信口述,自己抄寫的兵法準備找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多謝淮陰侯了。”劉桐回了一個半禮表示感謝,然後就準備帶著絲娘離開,然而拽了拽絲娘之後,絲娘並沒有反應。
劉桐不由的看向絲娘,卻見絲娘麵帶糾結之色,小拳頭緊緊拽著,腦袋微仰,一副艱難思慮的神色,於是回身詢問道:“絲娘你怎麼這個表情,是想要吃什麼東西了嗎?”
“不是誒,是我剛剛想起來一些東西。”絲娘極其艱難的說道,而且明顯有些吞吞吐吐。
“怎麼了嗎?”劉桐看向絲娘詢問道。
“他被陳子川打敗了啊,而且敗得很慘誒。”絲娘點著腳尖有些糾結的說道,“他都敗了還有資格給陳子川寫兵書嗎?”
韓信差點一口老血噴到絲娘身上,這話紮心了啊,你這口吻就跟所謂的“你一個失敗者那裡有臉指點勝利者”這種話一樣紮心啊。
“呃……”劉桐愣了愣神,抓了抓自己的發梢,這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轉頭不由自主得看向韓信。
韓信表示自己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簡直有毒,尤其是劉桐你這種懷疑的眼神太過分了啊。
“我是輸給了陳子川,但是我又不是戰場上輸了的,我是輸給了盤外招了好吧,正兒八經作戰,雙方有相同後勤的情況下,我能打這麼多陳子川。”韓信黑著臉比劃了個一百,“一百個陳子川做主將我都能將他打的懷疑人生。”
“可是你輸了啊!”劉桐將絲娘抓過來捏了捏說道,都怪絲娘給出的這都是什麼主意。
“我韓信出陳倉,定三秦,以少勝多。”韓信黑著臉給劉桐說道。
“可是你被陳子川和李文儒混合雙打了,你知道的我很討厭李文儒的。”劉桐掐著自己的手指一臉的不開心。
“想我韓信擒魏、破代、滅趙、降燕、伐齊,背水結陣,天下無一對手。”韓信表示劉桐你這麼說我不服啊!
“可是你被陳子川按在土裡麵摩擦啊,李文儒作戰水平都不如皇甫嵩,你都沒贏啊。”劉桐表示你越說我越覺得懸啊。
“我可是從出山到濰水殺龍且,垓下破項羽,四麵楚歌,十麵埋伏,無一敗績,天下莫敢與之相爭,要不是當時天地壓製,十個項羽都不夠我打的。”韓信表示小女孩真的好麻煩,女人實在是一種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生物,不是我韓信輸給了陳曦,是我倆隊友不行!
“可是我聽人說陳子川全程做好設定,夢中睡覺就將你打敗了,你這樣我更心虛啊。”劉桐死死的拽著韓信被陳曦錘了一頓這個要害開始扯淡,將韓信氣了一個半死。
“能不能不提我被陳子川用資源逼死啊。”韓信炸了,他表示不服,非常不服,那一戰他有那個資源,陳曦早敗了。
“哦,你隊友被陳子川用資源逼死了,而你被隊友逼死了。”劉桐麵無表情地說道。
“……”韓信沉默,心中暗罵,蕭何我遲早和你算個總賬。
“還有先祖呂皇後,絲娘,喂喂喂,感覺你輸的有些多啊!”劉桐想起來自家人,感覺韓信越來越不靠譜了。
“我們還是來說陳子川吧。”韓信一臉崩潰的說道,至少輸給陳子川那一場他還算是心服口服,雖說是資源的問題,但是資源也是陳子川一點點的攢出來的,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純粹能力問題。
至於其他的蕭何背刺啊,呂後背刺啊,以及絲娘壓製啊,韓信完全不服,這些全都是耍賴好不好,如果不是耍賴,這群人完全不是對手,虐死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那還是打不過陳子川啊。”劉桐將手上寫好的典籍掂了掂,有些無奈地說道,“這樣送禮不好啊。”
“我和他完全不是一個套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沒什麼問題的。”韓信甚是無奈的承認自己是個頑石了。
“我還是研究研究吧。”感受到絲娘在拽自己,劉桐默默地點頭開口說道,然後很自然的給了絲娘一個眼神,而絲娘回了一個,兩人瞬間心有所悟,準備先將東西帶回去找曹操研究研究,能不能送讓曹司空看看就是了,到時候就說是無名兵法吧……
韓信巴不得劉桐趕緊走,被紮心了好幾下,韓信也有些糟心,因而眼見劉桐要走,趕緊恭送。
“長公主啊……”等劉桐走了之後,韓信晃了晃頭,他寫的兵法確實沒有胡搞,而且也就像他說的,我韓信依照著自己的經驗隨便寫一篇兵法,都屬於那種能傳幾百年的經典。
更何況韓信還真沒有覺得敗給陳曦是什麼恥辱,那一戰完全是資源的鍋,他能打成那樣已經很厲害了,就跟李牧能跟王翦打成五戰三勝,已經能證明自己的水平了,架不住背後資源不足。
至於兵法內容這玩意兒,韓信是不怎麼在意的,畢竟兵法這玩意兒,看的不僅僅是內容,看的更是作者的戰績。
作者的戰績越猛,這書的價值越高,至於說內容晦澀什麼的,那隻能說是你沒懂,至於說誤人什麼的,真正的名將不看這些古之兵法也能殺出來一條名將的路,而雜魚,就算是全背過怕也是死。
所以寫兵法的名將一般都沒有什麼壓力,我就按照我的經曆、判斷去寫,後人怎麼理解,那是後人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