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家對於這一方麵極其有自信,隻是不敢在中原玩,怕被人打死,一堆黑材料就這點不好,胡搞的話,隻要對方看不懂你的操作就會有一群人來旁觀,然後人多了,遲早會被看穿。
除非你老陳家有把握在一群大佬的圍觀下搞事,還將所有的大佬踹到坑裡麵去,不過一般來說這種人就算是陳家這種奇行種,也很難出現,而且一般出現了也不會出現在嫡脈,這就很無奈了。
不過出了國門之後,各種惡心的手法便都可以拿出來隨便搞事了,反正那群總是像蒼蠅一樣繞著他們老陳家觀察的世家,肯定不會來搗亂,出了國門,那就各憑本事了。
陳忠這群人還真不信他們家經過數百年驗證的手法會被貴霜這種雜魚掀翻在地,說笑呢那是,肯定不會翻船的,這都快成老陳家傳承千年的自信了,就是欺負你們大月氏這些鄉下人怎麼了,俺們世家套路深,不服不要完啊。
實際發生的事情也如陳忠和司馬彰兩個陰貨猜測的那樣,貴霜果然一點一點的開始疑神疑鬼了,乾掉一個帝國,從外部入手,那就跟漢室剛匈奴,羅馬乾安息一樣,百多年出不了一個大結局。
對付帝國當然要從內部入手啊,層層削弱,讓這堅固的堡壘從內部爆破,到時候對付起來就容易的太多了。
硬剛什麼的,這完全不符合陳家的美學,老陳家那可是正兒八經講究竊國者侯,並且將之踐行了一番的正統貴族。
這種高超的手段,當然不是貴霜這種窮鄉僻壤沒見識的家夥能理解的東西,當然換成匈奴的話,匈奴人估計靠著曆史底蘊還能有點印象,畢竟當年漢室在武帝時期雖說將匈奴打廢了,但自己也五勞七傷了,沒辦法,匈奴的底子也不薄。
當年最拽的時候從東亞都吃到了中亞,左賢王和右賢王,一人一個方向,單於坐鎮中央,照樣力壓天下,也就是遇到了武帝被強行車飛了,換個普通點的皇帝,誰輸誰贏還是兩回事。
誠然武帝的堂口將匈奴砍得就差成為植物人,但是畢竟底子在哪裡放著,慫了一波之後,武帝倒台,匈奴又喘了口氣複活了。
畢竟匈奴除了智力問題,其他方麵吹帝國確實沒什麼問題,戰鬥力嚴重超標的那種,武帝死後匈奴人又開始挑事,而漢室當時也才緩過氣,畢竟硬剛了一個變態贏了也不容易,尋思著繼續吧,怕是要完。
匈奴當時雖說也挑事,但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喪心病狂一口氣十幾萬人,讓漢室感受一下匈奴全方位的熱情了,畢竟也才從植物人緩過來,也就幾萬人撩撥撩撥漢室。
漢室也肝痛,打吧,不是打不過,認真起來肯定能贏,可打完自家剛喘過來的這口氣就沒了,不打吧,這匈奴實在是太惡心,雙方仇太大,於是昭帝的時候,人年輕,心一橫,你們是不是欺負我年輕,今個你敢進我家堂口,我就砍死你。
於是當時的單於,派了兩萬騎兵,以及一堆雜胡,外帶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兵種,兵分四路去撩撥漢室。
從這一方麵說,這個時候匈奴其實已經有一部分戰鬥力,就當時的戰鬥力,不去撩撥漢室,而是去收拾西域,收拾大夏什麼的,基本沒啥壓力,但還是那句話,漢匈之間的仇太大,正兒八經的飆出過勢不兩立,以及有你沒我,不共戴天這種狠話。
漢室憋了口氣在張掖郡將匈奴那群人全砍死了,匈奴甌脫王被活捉,這事才過了一個段落,匈奴短期也就沒鬨什麼大新聞了。
再之後便是烏丸崛起,當時烏丸覺得匈奴被漢室這麼乾,八成是廢了,以後草原就是他們的天了,然後就撩撥了一下匈奴,當時的匈奴單於派了兩萬嫡係將烏丸整個部落平的七七八八。
回頭漢室收到消息,覺得匈奴怎麼還有人,果斷壓榨己方潛力,努力的榨出來了兩萬騎兵去追砍滅了大半烏丸的匈奴,不過這一代單於比較苟,發現漢軍之後,直接跑了,不跟漢室玩。
漢室出兵毛都沒撈上,追吧,對方也是六條腿,沒人阻擊的話肯定希望,而找人幫忙阻擊的話,這草原上沒有一個能上台麵的。
沒辦法前些年漢匈之戰的時候,匈奴和漢室將能砍死的都砍死了,我砍不到你們匈奴人(漢人),還砍不到你們的盟友,去死,最後包括西域那群倒黴孩子都廢了,基本上現在還活著的都被這兩家砍的差不多廢了。
大月氏和東胡那群人那麼拽,前者直接搬遷了四千多裡,硬生生跑出了漢匈的攻擊範圍,東胡跑得慢,直接被匈奴砍得連渣都不剩了,這可是春秋,戰國,乃至秦朝時期,中原人的大敵,李牧主要乾的就是東胡,就這也都沒乾翻。
巔峰期吹牛號稱控弦之士二十萬,於是他死了,因為匈奴實打實控弦之士四十萬,當時漢匈就這麼亂。
同樣不追吧,我漢室出兵兩萬人啊,還都是騎兵,從幽州衝過來糧草廢了那麼多毛都沒撈到,這不虧死,我軍虧損就是匈奴的勝利,怎麼辦,一漲一消,匈奴感覺距離我們更近了。
因而漢室很肝痛,於是大將軍霍光拍板,“兵不空出,即後匈奴,遂擊烏桓”,簡單來說,大軍都出來,沒逮住匈奴,那就看看旁邊有什麼能打的吧,我覺得烏桓不錯,於是烏桓被砍死了。
史書記載那次漢軍砍死了了烏桓人三個王的首級帶了回來,勉強算是補償了損失,總之當時的情況明擺著,匈奴沒死透,還在一個統一的老大的率領下,雖說因為漢匈之戰慘烈了一些,但是戰鬥力遠遠高過普通的垃圾。
不過那個時代羅馬正在被帕提亞往死了搞,塞琉古王朝基本快要完蛋,印度的安度羅王朝就跟個渣一樣,總體來說,當時的匈奴就算是掉了水平,也是世界前三的水準,反正帕提亞未必能打過。
當然漢室當時是妥妥的第一,可這個第一和隔壁堂口的匈奴一樣,都是因為互砍傷了元氣。
可以說,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匈奴被漢室玩了一個陰的,匈奴跟漢室,搞不好和帕提亞跟羅馬一樣,死磕上幾百年……
說來帕提亞和匈奴都是倒黴,一開始這倆都強過自己的對手,然後都被對手砍死了,並且自家最自豪的一切都被對手學完了。
因為怎麼說呢,在漢宣帝的時候,漢室終於恢複了大部分的元氣,實力也達到了鼎盛,而匈奴依靠著自家的單於,也恢複了元氣,整體綜合國力,除了腦子,全麵恢複到帝國水平。
當時的單於是壺衍鞮單於,如果說的話,這貨才算是正兒八經匈奴統一時期最後的一位單於,後麵那位算是坑死了匈奴。
在壺衍鞮單於時期,匈奴並沒有太多叩關的記載,隻是默默地窩在老家舔傷口,挖礦搞武器裝備。
當然主要是這貨有一個謀主,叫做衛律,是個胡人,當年中行說教了老上單於一堆霸道王道,外加數學冶煉什麼的,匈奴差點真橫壓天下了,沒辦法,還是那句話,倒不是漢室的智者比不上中行說,而是在於中行說資源爆炸,還可以一個人隨便用。
就跟官渡之戰,袁紹如果隻有一個謀臣,早贏了一樣,匈奴的資本配合上一個能使用這種資本的不差的謀臣,頂一個文臣團沒問題。
衛律也是這樣一個角色,這貨教壺衍鞮單於“穿井築城,治樓以藏穀”,簡單點講就是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彆和漢室剛剛剛。
在這種苟苟苟,家裡有礦,地盤又大,不和敵人死磕的情況下,壺衍鞮單於後期匈奴的戰鬥力已經恢複了一大部分,雖說沒達到巔峰期,但也有控弦之士二十萬,作為漢室的對手絲毫不弱。
然而這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繼續苟,衛律死了之後,這貨看手上一堆SSR果斷出來浪了,打明旗號要娶解憂公主。
然後漢宣帝發兵十餘萬騎兵,外加烏孫出兵數萬,超過二十餘萬的兵力再次擊敗了匈奴,當然也就是擊敗了,要說擊殺還遠點。
不過這個時候宣帝終於發現了一個坑爹的事實,那就是這麼乾下去,自家能贏八成也得幾百年,匈奴居然還在吸收漢室的冶煉鐵技術,武器強度居然追上了,沒辦法,匈奴老家也有礦,資本還是很厚實的,吃了虧苟一波發展發展,耗著就是。
因而宣帝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努力一波,給匈奴貴族各種喂雞湯,送恩情,然後一把下去,匈奴單於來了一個分身術,變成了五個,每個手下都有好幾萬人馬,打小國那當然是無壓力了。
但是漢室就等著這個時候,一邊通知比較親善的來長安麵見皇帝,一邊逮住那些死扛的往死了錘,狠狠地搞了一段時間,匈奴終於分崩離析,雙方都沾了自己人的血,叛徒比敵人還可惡係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