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管是斯拉夫人還是凱爾特人之前都被羅馬錘了,現在有機會給羅馬添堵,那真的是有理有據有道義,雖說加納西斯也給李傕說過這個事,意思是讓李傕幫忙說合一下,讓漢室彆插手這件事了。
問題是李傕完全管不到袁家頭上,因而李傕隻能一攤手表示自己這個池陽侯,雖說是有點權力,但還真管不到北邊那夥人頭上。
加納西斯這邊又有鑒彆真假的手段,加之羅馬四大邊郡公爵的製度,加納西斯也清楚,自己同樣管不到彆人的頭上。
因而這件事也就沒啥好說的,李傕這路看起來是說合了,其他路能說服就說服,不能說服就繼續打。
在這種情況下,羅馬和漢室在安息地皮上依舊打的飛起,反正羅馬蠻子也多,某些陰謀家又抱著減丁的邪惡想法,自然是嘴上說著大家不要去,有危險,實際上各種政策傾斜著讓這群人去送死。
甚至後麵蓬皮安努斯腦門一拍,告知基督教,羅馬可以給於你們正式的出身,承認你們是平民,而不是奴隸,但是你們需要組建一支仆從軍隨軍,這種話好事,基督教當然同意了。
沒辦法,這個時代羅馬勢大,基督教幾乎是被羅馬人搓圓捏扁,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說屠你十次,那就屠你十次,絕對不少。
因而眼見這一代的羅馬高層好像有那麼一點放鬆籠頭的意思,基督教的教徒努力的振奮了起來,甚至有聖人都想要給蓬皮安努斯傳教,然而怎麼說呢,蓬皮安努斯這家夥其實姓克勞狄烏斯啊!
雖說凱撒一脈嫡係已經消除了,但是怎麼說呢,凱撒一脈最後一位嫡係尼祿,可是羅馬史上真正開始收拾基督教的皇帝。
自然基督教想要給蓬皮安努斯傳教這種事情,真心屬於沒事找刺激,不過蓬皮安努斯這個人很陰,對此並沒有明確的表示,隻是溫和的婉拒了基督教的傳教。
這種溫和讓基督教看到了羅馬高層對於他們懷柔的可能,更是興奮,決定更加努力的展現自己,畢竟羅馬對於這個時代的歐洲而言直接就是文明的燈塔。
羅馬認同的一切,歐洲蠻子天生就會心生向往,沒看多少歐洲蠻子努力的削尖腦袋想要獲得一個公民的身份。
自然所有的基督教徒都明白,一旦他們的教派獲得羅馬的認可,那麼他們很快就能崛起,傳播聖父,聖子,聖靈三位一體的榮光。
在這種積極的態度下,羅馬人的命令,基督教徒完成的非常好,而蓬皮安努斯也暗示下邊人展現出一些善意,雖說難免有一些家夥被對方蠱惑,不過這並不影響整體的局勢。
這種形勢在基督教徒看來那當然就是上帝庇佑,形勢一片大好。
因而看在羅馬給出的更美好的大餅上,基督教徒努力的將他們的青壯武裝了起來,作為對於羅馬的支持送上了戰場,然後身在後方的老弱婦幼努力的為羅馬耕作,並且按時祈禱,等待美好的明天降臨。
之後就不用說了,這群宗教武裝被安排到了北線去對付斯拉夫人,當然同去的還有日耳曼人,畢竟投誠了,當初答應的事情也沒有完成,現在當然要積極來解決凱爾特人。
可惜原本以為對麵是一個軟柿子的日耳曼人,撞上了鐵板,被酒水,車輪大斧武裝起來的斯拉夫人的戰鬥力哪怕是比起羅馬鷹旗軍團都不會差上太多,因而一場大戰之後,斯拉夫人和凱爾特人站穩了安息北方,開始高價給安息輸送物資。
結果這麼一來,就導致現在安息戰場的局勢非常複雜,援軍大體有不知道怎麼跑過來的兩大蠻子,以及到現在安息依舊沒有想明白,但確實是儘心儘力的漢室精銳。
安息人雖說看不懂漢室到底是什麼操作,但是漢室到底幫了多少忙他們還是能看出來的,患難見真情什麼的,說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況,漢室的存在可以說是安息能撐到現在重要原因。
畢竟作為鄰居的漢室依舊在幫忙,他們安息人又怎麼能不拚死一戰,甚至到現在這種口口之間的傳遞都有點特意往這邊發展的意思,順帶一說,這是某個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成功混到了泰西封之中的黑袍巫師做的計劃。
誠然這個計劃對於安息來說有著非常大的危險性,頗有將漢室作為支柱,作為依靠的意思在裡麵,但是由於黑袍巫師選擇的時間非常巧妙,就算是安息一整個高層都沒有發覺這一計策包藏禍心的一麵。
到現在靠著這種宣傳,絕大多數的安息人都生出了一種感覺,那就是漢室尚且在為了安息戰鬥,安息人又怎麼能停止。
這也是第一次泰西封反擊戰的時候,就算是羅馬的軍勢遠遠強過沃洛吉斯的軍勢,在安息大量的犧牲之下,羅馬也未能拿下泰西封。
可以說到現在漢室在安息作戰的那些軍團,已經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援軍了,更是他們的支柱,他們的軍心。
不過按照現在蹲在泰西封之內的那位的感覺而言,就算是有這些支柱也沒有,雙方巨大的國力和軍勢差距,泰西封擋住兩次羅馬的攻擊恐怕就是極限了。
甚至第二次還需要有像第一次擋住羅馬時的那種奇跡發生,也就是有人站出來,作為安息的脊梁,阻擋住羅馬的氣勢,否則的話,羅馬的第二次衝擊,就是安息的覆滅之時。
說起來,現在那位正在想儘一切辦法讓安息撐過羅馬第二次的衝擊,努力的爭取時間,讓漢室成為安息民眾內心真正認同的支柱,畢竟到現在已經有了幾分樣子。
隻要再持續一段時間,等到這種認知比現在更為深入人心的時候,安息國都泰西封陷落,近乎所有的頂級貴族全部完蛋,到時候漢室挺身而出,白撿一個安息,而且安息之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動亂。
所謂竊國,便是如此,這種隱秘的手段,到時候哪怕是羅馬開口二分安息,最後這個國家的一切都將會落在漢室手中。
這便是那位的謀劃,安息如何,羅馬如何,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禍害了南方,披發抹麵的離開,他所能做的隻有自證其才,而竊國便是他自證的手段。
當然這位現在身處泰西封之中,完全不知道李傕那票子人到底乾了什麼事情,對於他竊國的計劃造成了多少的影響,畢竟一個戰場上互不統屬的人多了,局勢會變成什麼樣,誰也說不準的。
不過大體來講,配合著李傕,郭汜,樊稠,張遼,高覽,徐晃,龐德,曹仁,曹真等人的表現,漢室在安息戰場已經逐漸開始替代了泰西封成為安息人心中的新支柱。
甚至到現在不少的中上層將帥都陷入了這種思維之中,而大規模的傳播這種思維模式,讓大量的安息人因為戰爭局勢的緊張,陷入了對於漢室的希冀之中。
這就跟後世抗日戰爭時期的媚蘇勢力一樣,要不是實操手段太丟人,本國又有神人,天知道會不會扶歪了。
更何況這還是本國體量大,整體很少往這一方麵去想,而泰西封那位可是生拖硬拽,將安息人的思維都往這一方麵引導,甚至發展到現在靠著安息官方的力量,將安息整體引導向了他想要的方向。
可以說彆看現在羅馬打的轟轟烈烈,真要摘桃子的話,搞不好真是這家夥先啃上一大口再說。
自然發展到現在,哪怕是安息正規軍之中都充斥著這樣的想法,阿爾達希爾雖說也察覺到一些不太妙的東西,但一方麵現在的形勢由不得阿爾達希爾深究,另一方麵,漢室現在確實是安息的支撐。
因而麵對奧姆紮達當前的這樣的反問,阿爾達希爾也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實際上在阿爾達希爾想到這一點之後,他就準備派人通知一下漢室,省的漢室在蔥嶺的前沿基地被貴霜偷襲。
畢竟現在漢室對於安息的主要援助都來自於漢室在蔥嶺的前沿基地,一旦那裡被貴霜偷襲,搞不好現在尚在安息戰場的漢軍都需要退回去拱衛自家基地。
到時候會有多大的影響,阿爾達希爾稍一思慮就倍感頭疼,雖說阿爾達希爾也確實認為,安息作為一個大國,將另一個帝國的將士作為支柱什麼的,怎麼想都有那麼一些不對。
可真要從當前羅馬和安息的局勢上分析,安息不將漢室作為支柱的話,他們拿什麼擋住羅馬,拿人頭擋住嗎?問題是他們恐怕都沒有那麼多的人頭好吧。
這才是最為尷尬的地方,因而阿爾達希爾雖說察覺了這裡麵些許的不對勁,但也不願意深究。
隻能將之當作,當前安息整體局勢之下,安息人民因為安息自身軍勢無法庇護國家,而自發尋找更可靠庇護的一種行為。
殊不知,當一整個國家的百姓,都認為這個國家不足以依托的時候,那麼這個國家真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