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老家夥登門去看皇甫嵩,抱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態去的,差點沒被最近搞一切有這個精銳天賦,搞的自爆的皇甫嵩給打死,最後難免被皇甫嵩給趕出來。
“這明明活的好好的,除了脾氣比以前暴躁了一些,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司馬儁帶頭往出跑,一邊跑,一邊開口說道,明明都八十多歲了,將拐棍一丟,居然還能跑得起來。
不過皇甫嵩雖說被三個帶著白發人送黑發人心態來看自己的老家夥氣的夠嗆,也沒真下手,眼見司馬儁利索的跑路,皇甫嵩自己反倒有些心虛,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這仨再怎麼說也是來看他的。
“按說這家夥不是應該快死了嗎?”荀爽跟著跑出去之後,三人在外麵整理整理儀容之後,找人借了一根拐杖給司馬儁。
“按說是啊,上次北疆的時候我找繁家給這家夥相了麵,按說不是應該今年就完蛋了嗎?繁家現在這麼不靠譜?”陳紀無語的看著站在門口皇甫嵩說道,他仨這次是真來給皇甫嵩送行的。
“這情況不對啊,前些年我覺得我完蛋之前,他肯定完蛋,看今個這情況,皇甫義真彆說完蛋了,他家中都沒有了那種暮色了。”司馬儁略有怪異的說道,“還真是見鬼了。”
皇甫嵩黑著臉從自己家提著拐棍走了出來,遞給並排站在一起的司馬儁,這三國家夥居然拿著封金作為禮物來看自己,自己還活著好吧,也沒病危呢。
接過拐棍,司馬儁將之前那根湊合著用的給陳紀,然後兩人一拄拐棍瞬間感覺精氣神退去,老了一截。
“誰給你改命了嗎?”荀爽上下打量著皇甫嵩說道。
“又不是必死,改什麼命?”皇甫嵩黑著臉說道,最近不少懂相麵,懂氣運的老家夥帶著封金來看自己。
“不是必死?”荀爽無語的看著皇甫嵩,“反正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也沒什麼忌諱,你自己覺得是不是必死,不僅是你,連你家都會因此發生巨變的,現在的話,完全不同了。”
“我找了一個好醫生,然後決定繼續苟下去,我要比你們這群混蛋活的更久。”皇甫嵩黑著臉說道。
其實皇甫嵩也知道皇甫家的問題,如果他現在死了,作為將門的皇甫家就垮了,以後可能都起不來,所以之前沒有頂梁柱的皇甫家一片暮色,現在皇甫嵩活著,還有很長的壽命,皇甫家注定不會垮。
“……”三個老頭麵麵相覷,“現在的醫術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命都能改,你家氣數因為你活著,簡直像是觸底反彈了。”
“我比你們都能打,不,我現在應該比所有人都能打。”皇甫嵩略有些自負的說道,“就憑這個享有這些,並不為過。”
“明天開朝會,你來不。”荀爽直奔主題。
“不去。”皇甫嵩果斷拒絕,“我最近正在嘗試完成一個兵種,有了一點眉目,上朝有什麼意思,你們愛去你們去,將門就應該乾將門該乾的事情,我要去練兵。”
“公偉說你癔症了。”陳紀老臉皺成了一團開口說道。
“讓他搞雲氣箭,他搞不出來,跑掉了,還說我癔症了,真不是東西。”皇甫嵩破口大罵,“他不是很擅長弓箭兵種嗎?我讓他去搞這個了,結果都半年了連個眉目都沒有,回頭我讓他和我一起搞一切有,搞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覺得我腦子有病。”
“……”司馬儁覺得這個邏輯沒問題,皇甫嵩毫無疑問是癔症了,以前不會再人前這麼罵自己的戰友的。
“我雖說對於行軍作戰不怎麼擅長,但是我覺得啊,既然搞不出來這種東西可以先不搞啊,搞搞彆的也行啊,我覺得現實點,先搞禁衛軍啊,我們現在有馬有人,搞一波三河五校,將北軍搞出來啊。”司馬儁輕咳了兩下,以老年人特有的優勢勸慰道。
“……”皇甫嵩能說他也想這樣嗎?問題是在陳曦麵前吹牛,表示練兵什麼的自己可是當之無愧的大佬,說天賦,我來給你手搓,牛吹的有點大,一切有搞不出來也就罷了,雲氣箭也搞不出來。
之前沒去開朝會就是怕遇到陳曦,到時候陳曦一句,“老爺子,一切有天賦到底如何了。”皇甫嵩怕是隻能回一句,有點眉目,有點眉目,然後對方肯定會問,“雲氣箭天賦呢?”
皇甫嵩覺得自己還是挖個坑將自己速速埋掉算了,自己打的包票,含著淚也要搞定,然後真心搞不定。
“你該不會在陳子川麵前說過什麼吧。”三個老家夥對視一眼,就猜到了皇甫嵩的情況,這仨表示自己已經身經百戰,一眼就能看出皇甫嵩的心路旅程。
“……”皇甫嵩麵無表情,三人瞬間懂了,沒說的。
“要不明天你跟我們去上朝,我們幫你給陳子川解釋。”陳紀忽悠道,解釋,解釋個鬼,這種事情隻有皇甫嵩會覺得丟人,實際上陳曦能讓搞,十有八九都是因為搞不定,甚至給皇甫嵩說都是抱著能搞定大賺特賺,搞不定理所當然的心態。
“……”皇甫嵩依舊沉默,他真的不想去找陳曦,之前吹的太大,可勁搞了一波高人的風範,而且確實搞的飛起,以至於用了陳曦大量的資源(皇甫嵩認為的),現在過去承認自己搞不定,掉評分啊。
“給個準話,你覺得你能搞出來不?”陳紀沒好氣地說道。
“有了點眉目。”皇甫嵩動了動嘴,有點艱難的說道。
“好了,基本確定這貨搞不定。”荀爽扶額仰頭望天,實在是沒辦法說道,看對方這個語氣就知道是要完的節奏。
“算了,我們還是走吧,等回頭看這家夥哭算了,還將門呢,當斷則斷都不知道。”司馬儁拐棍一拉,側身調頭就準備離開。
“喂喂喂,彆走,給支個招啊!”眼見司馬儁將其他兩人拖走,皇甫嵩有些焦急的招呼道,司馬儁之前的話給皇甫嵩提了一個醒,繼續這麼糾結下去,隻能越拖越麻煩。
“我渴了。”司馬儁突然對一旁的兩人說道,“你們渴不。”
“我也渴了。”荀爽和陳紀異口同聲的說道。
“……”皇甫嵩扭頭直接對站在身後的管家招呼道,“備宴。”
酒過三巡,皇甫嵩看著三個很是滿意的老頭,“這可是從陳子川那裡套來的美酒,怎麼樣,給句準話。”
“我覺得沒啥問題,皇甫義真這貨十有八九是拿了你家陳子川的好處,所謂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我尋思著皇甫義真應該是又吃又拿,還往家裡帶。”荀爽直接在宴席上討論,都沒避開皇甫嵩,以至於皇甫嵩的麵色驟然發紅。
“行了,我承認我又吃又拿,還白撿了二十多年的壽數,所以現在沒搞出來有些不好見陳子川,這事是真對不住他。”皇甫嵩歎了口氣說道,“要不是欠著他,我至於這樣?”
“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首先明確一下,除了這些吃拿的東西以外,你還欠其他的東西不?”陳紀點了點頭,皇甫嵩話說到這個程度,基本上就意味著已經準了,自然他們也就應該幫忙了。
“當時練兵的開銷啊,幫他練兵的時候,我還偷偷摸摸搞我自己的精銳兵種,花費了相當多的物資,現在想想陳子川想要我訓盾衛的時候我還大放厥詞,將陳子川訓了一頓,畢竟盾衛實在不適合大規模列裝。”皇甫嵩一臉噓唏的說道。
“那方麵你處於公心,還是私心?”荀爽詢問道。
“是真不適合,我一個統兵大將會在這方麵埋坑?”皇甫嵩黑著臉說道,雖說皇甫嵩是個騎牆派,而且經常見風使舵,但是在這些事情上還是很靠譜的。
“那問題,你就是懟了陳子川,他也不會找你麻煩,也就是說最大的問題是你自己偷偷摸摸那陳子川的東西練其他兵種?”司馬儁翻了翻白眼說道,皇甫嵩點了點頭。
“成了沒?”司馬儁追問道?
“成了啊,除了一切有和雲氣箭我實在搞不出來,我拿青州強弩兵改了新版本的射聲營。”皇甫嵩理所當然的說道。
說起來皇甫嵩不怎麼聽指揮是真的,畢竟他是從上個時代殺過來了,各方麵都有些扣扣索索,但要說能力,確實是首屈一指。
“射聲營?”陳紀掃了一眼皇甫嵩,“哦,出貨了就行,出貨了就沒事,花掉的最多,最後隻要有結果,陳子川就很滿意了。”
皇甫嵩表示在上個世代,給你那麼多錢,那麼多物資要是不出貨,你大概會被人以國家資產流失的罪名絞死,拿最少的錢搞最多的事情,這是他們那代人的經驗。
“和以前版本的不一樣,我還搞了一個新版本的長水營。”皇甫嵩表示你們太小看我了,雖說我沒好好練盾衛,但是我在搞盾衛摸魚的過程之中,還摸出來了新版本的射聲營和長水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