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六十章 那一刻,我已經無敵(1 / 1)

神話版三國 墳土荒草 2082 字 1個月前

結果現在郭嘉告訴關平,貴霜的三天賦出現了,那麼之前他所想的一切,已然不切實際,甚至如郭嘉所說,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

“江宮,司馬俱,帶上各自部曲,隨我一同衝陣!”關平隻是思考了一瞬間,當即下定了決心,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那種危險的箭雨,要反衝鋒強壓一波,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好!”騰出手的江宮和司馬俱當即組織身後的精銳準備衝鋒。

“廖化,準備強弩和連弩,不用保留任何的後手,這一波給我將所有的存貨打光!”關平眼見郭嘉已經上馬,準備追隨他一起突擊,便知道此戰已到緊要關頭,當即下令道。

“是!”廖化怒吼道。

和常規的混編軍團配備弓箭手不同,關羽軍團並沒有專職的弓箭手,其實主要是也是因為弓箭手所需要的精銳天賦和正常近戰士卒所需要的精銳天賦並不配套。

加之一旦上升到雙天賦的程度,天賦自身帶來的加強,可能比一些百戰老兵自身掌握的技巧還要恐怖。

因而發展到後來,這種非專職的弓箭手在殺傷力上和真正的弓箭手差距實在是有些大,關羽便拋棄了弓箭手,轉而使用弩箭,後者相比於前者最大的差彆不就是前期投入嗎?

至於威力什麼的,隻要研究資金到位,威力追上精銳弓箭手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等到關羽拋棄弓箭手的時候,陳曦已經有錢了。

廖化參與選拔賽合格之後,劉備便給補了一個軍團的青州強弩兵,彆的不說,一波爆發,距離不是很遠的情況下,射穿正常版本的具裝鐵騎的板甲還是可以的。

當然弱點也是有的,換裝慢,弩的填裝速度和弓箭填裝速度差距太大,不過好處在於兼容性,是個人都能用,任何一個精銳老兵都能加裝一柄強弩,保證能遠攻能近戰。

不過後來發現這樣零零碎碎也不好用,關羽就將所有的弩集中到廖化的後軍,作為局勢不妙時的保命撤退方案,嗯,實際上這是郭嘉的主意,畢竟弓箭這種東西不成建製,殺傷力實在是不夠。

“三,二,一!”關平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行為,以一種對麵都能聽清楚的聲音進行最後的衝鋒讀秒,隨著“一”這一聲吼出,廖化本部組織起來的爆裂的箭雨直接朝著前方覆蓋而去。

與此同時,關平怒吼著將手上的長柄大刀變成了門板大劍,身後的三百親衛也皆是抬起大劍飛躍出去,司馬俱,江宮兩人也都高吼著率領著本陣精銳對著貴霜發動了反衝鋒。

爆炸性的箭雨直接覆蓋了正麵一百步乘一百步的範圍,密密麻麻的弩矢釘射了過去,這等訂製版本的大威力三發連弩,雖說不及李傕等人使用的那種單矢弩,但在五十步的距離釘穿正常的甲胄毫無問題,甚至理論上講,在二十步的距離,可以射穿騎兵的板甲。

因而隨著這一波箭矢覆蓋性的爆發了過去,代替禁衛騎的王庭護衛軍甚至如同割麥子一樣倒了一片,甚至手持大盾的禁衛,也有不少防禦失措而被射殺。

借此機會,關平怒吼著率領一千多精銳拉出了一個反衝鋒的鋒頭,趁著貴霜軍陣被弩箭襲擊的時候,強襲了過去,一時間靠著爆發將貴霜禁衛打的懵圈,關平怒吼著率領精銳朝著竺赫來的方向殺去!

與羅睺羅廝殺的瞿恭等人也都心有靈犀的朝著對方發動了強攻。

“噗!”奮力撲向羅睺羅的瞿宮被對方一槍刺穿,但是在被對方刺穿腹部的瞬間,瞿恭怒吼著抓住槍柄,死死的不放手,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而身邊的杜遠直接手持叉子朝著羅睺羅刺了過去。

“滾!”羅睺羅雙手發力,長槍一抖,就想將瞿恭甩出去,然而縱使血肉飛濺,瞿恭依舊執拗的死死抓住羅睺羅的武器,以至於在羅睺羅看來隨後就能抽出的長槍,硬是沒有拽回來。

而這麼一瞬間的耽擱,杜遠手上的長柄叉子便朝著羅睺羅的要害刺去,羅睺羅見此直接放開武器,閃身避開杜遠的叉子,而在錯身而過的瞬間,杜遠反手朝著羅睺羅的太陽穴砸去。

羅睺羅畢竟是破界級強者,哪怕是一時不察,也未受傷,不過招數用老,隻能屈身閃避,然後杜遠怒吼著發力將掏出來的板磚棱角朝著下方砸去。

“啪!”一聲悶響,之前一直在雲氣之下一挑四都能完美將對手反壓,甚至沒有見血的羅睺羅第一次見血,而且是腦袋開瓢。

杜遠全力的一磚直接將對方撂了一個趔趄,腦袋上溢出來的鮮血,順著頭顱流了下來,侵染著羅睺羅的麵頰。

被杜遠溫養了十五年有餘的板磚一招見效,甚至羅睺羅挨上的瞬間都眩暈了瞬間,不過終歸是破界級強者,實力暴強,隻是暈了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可惜反應過來的羅睺羅已經腦袋開瓢,全然沒有了半點之前的風度,被板磚一擊撂了一個趔趄的他反應過來,就像是中了嘲諷一樣咆哮著赤手空拳的朝著杜遠打去!

“去死!”杜遠又是一磚砸在對麵的臉上,直接將羅睺羅打的鼻血橫流,用磚打架可是杜遠十多年來積攢起來的經驗,相比於其他人不熟悉這種模式,杜遠打起來是真正的有章法。

而羅睺羅腦袋上挨了兩磚,哪怕是身為破界級也明顯的出現了遲鈍,而一旁的瞿恭這時也已經將那根將他刺了一個對穿的長槍拔了下來,打了一針之後,怒吼著持槍朝著羅睺羅紮去。

可惜不等兩人再創輝煌,羅睺羅身邊的士卒便已經衝上來將羅睺羅保護住,儘可能的撤退了下去。

“還行不?”杜遠抄著磚,一身是血的詢問道。

“死不了!”瞿恭吐了兩大口淤血,麵色蒼白的說道。

“上,所有人跟我上!”杜遠見此也不多說,直接抄起瞿恭紮在地上的戰利品怒吼著率領著士卒朝著對麵衝了過去。

一時間靠著打退破界級的威勢,以及將帥親率士卒,奮勇當先的氣勢,杜遠這邊也硬是拉起來一個突進的箭頭,在箭雨的掩護下將貴霜禁衛軍死死的壓製了下去。

一百步的距離在這種情況下轉瞬既至,郭嘉騎著的盧甚至已經殺到了最前列,而竺赫來雖說有心想退,但是在其他人都奮勇在前的情況下,他也不願意動搖軍心,因而當郭嘉策馬到前線的時候,竺赫來距離郭嘉甚至已經不足十五步。

“對麵的棋子,你可好啊!”郭嘉爽朗的招呼道。

如果是之前貴霜禁衛軍將漢軍壓製的時候,郭嘉確實沒有資格說這話,不過現在不同了,這一波無有保留的爆發,直接將貴霜禁衛軍打的節節敗退,郭嘉自然可以以這種輕巧的口氣和對方打招呼。

竺赫來聽到這一聲愣了一瞬間,不過轉頭便看到了郭嘉,原因很簡單,畫風完全不同,周圍一圈全是鐵血剛強的精卒,郭嘉一身輕甲,騎著白馬,根本沒有沾上一滴血漬,完完全全兩種畫風。

不過竺赫來瞬間便明白對方是對自己說的,而棋子這個說法,竺赫來很清楚說的是自己,因為他就是無奈之下,自降身份貶為棋子,親自入局的,而對方能叫出這一點,那麼……

“這一切都是你設下的?”竺赫來看著對麵氣宇軒昂,豐神俊朗,哪怕是萬軍之中也難奪其風采的男子,降世之輝微微一動,便有所猜測,毫無疑問,對方身上有著極大的謎團,因而本不應該說話的竺赫來,終歸是按捺不住開口了。

畢竟這種近乎直感一樣的東西,警告著他,對方在算計自己。

“然也,不過身為棋子的你果然有從無所知之中汲取所知的能力。”郭嘉嘖嘖稱奇,清亮的聲音,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之中居然能讓竺赫來聽的無比清楚。

竺赫來神色不變,隻是看著郭嘉,冷笑著說道,“你現在站出來,難道是想讓我們放你一馬?漢軍,莫要自大。”

“你覺得我蠢嗎?”郭嘉輕笑,但是莫名的竺赫來卻看到了對方嘴角的那一抹譏諷之色。

“你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棋子。”郭嘉帶著一種讓竺赫來煩躁的悵然低聲敘述道,而後單手打開真正代表自身身份的烏木紋花扇然後不再說話,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對麵的答話。

竺赫來看著郭嘉並沒有答話,但是麵對郭嘉那種神色壓力暴增,他可以確定自己絕對疏忽了什麼。

隔了好一會兒,雙方的戰爭從關平大優勢,開始回落到僵持,郭嘉依舊不為所動,而竺赫來終於開口了,“你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來看看我的棋子。”郭嘉平和的語氣,近乎一種徹底握有了勝利的氣勢,這一刻漢軍營中大軍儘出,徹底進入不生則死的狀態,雙方的弓箭手已經失去了作用,戰爭已經進入了僵持。

竺赫來從來沒有這麼煩躁過,他已經確定自己漏算了什麼,拚命的回想卻硬是沒有想到任何的東西,直到羅睺羅一臉狼狽的出現在了竺赫來的身邊,竺赫來瞬間麵色大變。

郭嘉看到竺赫來麵色大變的那一瞬間當即笑彎了腰,而竺赫來的麵色已然鐵青,看著已經殺瘋了,已經折損過半的大軍手腳冰涼。

“棋子呦,我的謀劃如何?”郭嘉輕笑著說道,“或者說,你那種能從一無所知之中誕生認知的力量,撕碎了認知的阻礙之後,看到真實的結果是不是非常有趣。”

說完郭嘉甚至不遮掩自己麵上的神色,直接仰天大笑了起來。

這一刻竺赫來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胸口一堵,看著對麵那豐神俊朗的青年人仰天狂笑的神色,眼前一陣發黑,他明白,自己已經輸了,而且輸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這個國家。

“你叫什麼?”竺赫來艱難的穩住自己沒有暈過去,雙眼冰冷的看著郭嘉,那種恨不得將郭嘉撕碎的憤怒,在語氣之中表現得淋漓儘致,這一刻他的雙眼如果能殺人,郭嘉怕是已經被切塊了。

“棋子呦,你居然質問我這個執棋人的名字,”郭嘉帶著一種戲謔的口吻對著竺赫來說道,然後在竺赫來以為郭嘉不會告訴他名字的時候,郭嘉突然一抖繡衣,正色道,“吾名郭嘉!”

“這一次是你贏了,埃克納特,薩赫勒收縮防線,準備撤退!”竺赫來強忍著胸中的鬱鬱之氣,讓羅睺羅幫自己傳音通知在這邊指揮的兩名統帥。

“你覺得我會讓你走嗎?”郭嘉雖說沒有聽到竺赫來命令羅睺羅說了什麼,但是看對方的神色,以及局勢就知道對方想要乾什麼。

“我可以在這裡先殺了你們。”竺赫來麵色陰沉的說道。

“你做不到,棋子是不可能反駁執棋人,我當時讓人帶的話,其實並不僅僅是對你們的陛下說,其實也是對你們所有人說的。”郭嘉搖著頭,無比平靜的敘述道,那種口吻就像是在陳述某一個事實。

竺赫來愣了一瞬間,眼前一暗,隨後一口血直接吐出,當場墜馬,羅睺羅伸手將竺赫來扶住,才免得竺赫來一頭墜地直接摔死。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啊?”郭嘉看著吐血墜馬的竺赫來,眼中冷厲無比,他在誅心,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而現在終於等到了。

竺赫來真的很厲害,那種從一無所知之中獲得突破點的能力真的是非常恐怖,不過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無敵的力量,隻存在無敵的人,而很不幸從竺赫來降格以身入局的時候,郭嘉便已經無敵了。

竺赫來抓著羅睺羅的衣袖,他從來沒有這麼脆弱的時候,艱難的張口給羅睺羅說清,讓他通傳所有人撤退。

“我說的不配,不是針對你們的皇帝,而是針對你們國家的所有人,嘛,毫無成就感的結局。”郭嘉那毫無起伏的平淡敘述傳遞了過來,竺赫來眼前一暗,徹底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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