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的軍團殺過來的第一時間拉胡爾就看到了張任,沒辦法張任對於貴霜來說實在是太耀眼,太囂張了,要知道連袁術和劉璋這種人在戰場上都和小兵穿著打扮的一模一樣。
當然貴霜這邊也是如此,實際上大多數將校,除非是對於自己極具自信的那些大佬,正常的將校在戰場上都會儘可能的穿的低調一些,儘可能的和普通士卒穿的一模一樣。
因為這樣更為安全,畢竟是個軍團就會有成建製的精銳弓箭手在亂陣之中尋找敵方的統帥,對於那些精銳弓箭手,逮住機會射死將校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然,普通將校都會很低調的穿的和普通士卒一樣,不過既然有普通將校,那肯定有不普通的將校,某些將校就專門穿的很顯眼,一般來說戰場上這麼穿還沒死的將校,正常人肯定惹不起。
畢竟這麼玩還沒死的,基本都是久經考驗,實力強大的將校,正常學著這些人在戰場上這麼穿著打扮的,一次沒死之後,就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戰場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
張任的披風很鮮豔,在人群之中非常的顯眼,哪怕這次張任沒有衝在第一線,而是穩重的在後方進行指揮,拉胡爾依舊看到了張任。
順帶一說,拉胡爾其實很看不起那些在大軍之中不知道隱藏身份的將校,覺得那種人都是蠢貨,都是活的不耐煩的渣渣,當然拉胡爾對於張任並不是這麼一個評價,相反拉胡爾對於張任的評價很高。
在拉胡爾的認知之中,張任是將個人危險放置一旁,冒著危險將自己作為旗幟引導漢軍衝鋒陷陣,是一名真正的將軍。
當然這種話也就拉胡爾會這麼想,主要是張任之前打的確實太厲害,破拉赫曼,掃鄯蹋伮,火燒中南,之後夜戰差點將他拉胡爾擊敗,這種將校自然不可能是蠢貨。
加之人類本質上是認同強者具備任性的本錢,強者的行為就是正確的行為,自然在拉胡爾看來,大軍之中非常顯眼的張任定是有著他的道理,至於沒道理,強者怎麼可能沒道理,肯定是你沒領悟透徹!
因而在看到張任謹慎穩重的陣型,拉胡爾的麵上浮現了一抹鄭重,張任,大敵也!
說實話,漢軍的另一個統帥嚴顏,拉胡爾真沒放在心上,任何堪稱絕對效果的天賦都有其極限,在那個極限之下,那這個天賦就是絕對的無敵,在這個極限之上,那這個天賦就是隨意可以撕碎的羅網。
如果他拉胡爾的極限發揮依舊在對方天賦效果的極限之下,那麼他再怎麼努力這一戰的結果都不會改變,如果對方的天賦極限在自己發揮的極限之下,那麼在意不在意嚴顏結果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這種鎖死了上限的無敵,嘿,說白了不就和婆羅門給其他種姓在觀想方麵下套是一模一樣的玩意兒嗎?明明是刹帝利建立的沙門,結果最後連沙門的神佛也成了婆羅門體係的一員,雖說曾經借此分到了一部分婆羅門的權力,但到現在還有幾分效果真是兩說了。
更何況,拉胡爾真不覺得嚴顏軍團天賦的承受力會在自己極限發揮的力量之上,身為婆羅門,拉胡爾最清楚一點,鎖死了上限的無敵,其本質就是一個笑話,隻能是用來束縛自身潛力的玩意兒。
倒是張任,不管對方是怎麼樣一次次的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哪怕這種力量存在極大的反噬,哪怕這種力量存在著相當大的問題,但任何的反噬,任何的問題,其本質就是自身不夠強大。
在什麼方麵出現反噬,就說明自身在什麼方麵需要提升,任何的反噬的都可以以自身的壯大來應對過去,說的更簡單一些,反噬更像是告訴你,你在這一方麵需要提升了。
可以這麼說,所有會出現反噬的天賦,無不在說明現在的狀態還不是你的極限,而一個尚且不是極限的天賦就爆發出這樣的效果,拉胡爾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應對一下張任了。
“現在的你可還能用出當時的那種力量?”拉胡爾對著張任的方向大聲的吼道。
“你大可一試!”張任同樣用他心通的方式咆哮道。
“哈哈哈,全軍衝鋒,斬張任者,全隊升刹帝利!”拉胡爾聞言仰天咆哮,他賭對了,張任已經使用不出來那種金色的輝光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固守待援,而是直接率兵以狂猛的氣勢衝鋒過來了。
“放箭!”張任仔細的回想著夢中的一舉一動,模擬著韓信的指揮方式,那種近乎是預讀對方指揮的調度方式,靠著張任的感覺使用了出來,哪怕是隻有一半的水平,依舊是強的可怕。
雙方短兵相接的瞬間,張任已經提前布置好了陣勢陷阱,錯落有致的陣型在交兵的瞬間就讓原本如同刀切一樣的戰線變成了犬牙交錯的攻勢,哪怕是在黴運當中,用天命將韓信的身影刻入自己腦海的張任,也足以展現出名將下限的指揮。
畢竟張任所模仿的對象是真正意義上站立在所有將帥巔峰的韓信,哪怕隻有其中一半的理念,也足以補足張任原本指揮方麵的一些短板,當下指揮水平近乎是水漲船高,達到了正常難以想象的高度。
哪怕是其中有一半的預讀都是錯誤的,但是剩下一半的指揮預讀也足夠將拉胡爾準備的衝鋒拆的七零八落,畢竟貴霜最本質的問題就是大軍團作戰,哪怕是拉胡爾有著大量的中層彌補也很難完成真正意義上的軍團指揮。
相比於張任那幾乎朝著藝術奔去的指揮能力,拉胡爾的指揮麵對張任那不斷拆解,預先設置陷阱的指揮方式,他的軍團調度逐漸的變得僵化起來,除了拉胡爾親自指揮的三十多支軍團,其他由拉胡爾順手指揮的軍團已經逐漸因為張任的布置變得僵化了起來。
更糟糕的是拉胡爾根本無力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張任的本部畢竟是自己的專屬精銳,靠著感覺就能完成如臂使指一般的指揮檔次,配合上韓信指揮調度的理念,拉胡爾甚至還沒來得及爆發出極限的實力,就發現自己指揮的部分隊伍已經陷入了張任的羅網之中。
【該死,這家夥不應該是那種靠著天賦和勇力衝殺在第一線,用士氣和身形引導著士卒爆發出最極限力量的將領嗎?他的指揮能力怎麼會強到這種程度?】拉胡爾真正感覺到了爪麻,張任表現出來指揮能力真心超過了拉胡爾的估計。
“班納傑,指揮弓箭手壓製側翼,解放一部分被漢軍鎖住的士卒,加爾斯率領本部精銳作為鋒頭強攻!”拉胡爾在確定如果僅憑自己的指揮能力和張任死磕,就算是能贏怕也要耗時良多,而且結果也隻會是兩敗俱傷,當即不再猶豫下令身邊的將領從旁輔助。
現在拉胡爾比起張任優勢要大的很多,張任現在再怎麼說也隻是剛剛走上模仿韓信的道路,雖說這個程度已經很強了,但是拉胡爾畢竟也是那種能同時指揮三十多支隊伍進行廝殺的將校。
僅憑著張任這段時間突飛猛進上來的指揮能力要扼製住對方,那隻能希冀於對方隻和張任拚指揮,不讓人從旁輔助,然而這是戰爭,不是遊戲,拉胡爾在確定形勢的第一時間就下達了新的命令。
早在出征的時候拉胡爾的身邊就聚集了自己最核心的將校,加爾斯,班納傑,凱拉什等人皆是在此,而且和之前那次不同,這一次拉胡爾精簡了一部分組織,讓這些人指揮的軍團可以瞬間完成一些軍令,當然也就是最簡單的軍令,衝鋒,射箭這些。
實際上漢軍很多精銳軍團也能瞬間變更軍令,當然這種軍令都必須是單一的指揮性軍令。
至於說是複雜軍令,一瞬間就能完成的,恐怕也就隻有丹陽精銳了,反正丹陽自帶組織協調,所有需要組織協調度的調令,如果丹陽都不能瞬間完成,那麼換成軍魂軍團八成也完成不了。
自然早有準備的班納傑第一時間舉弓對著張任的側翼進行了校射,然後身後的士卒儘皆舉弓朝著校射的方位射殺而去。
一時間不少被張任用軍陣扣住的貴霜士卒得以斬斷束縛,而加爾斯的本部強攻更是牽製住了張任很大的一部分的精力,僅僅是十幾個呼吸的變化,原本占據優勢的張任就被強行打壓了下去。
“該死!”張任咬牙怒罵,原因很簡單,他的指揮出錯了,之前一腳踩到了斷刃,紮到了腳心,張任一痛,預讀的位置在指揮的多偏移了一些,以至於雷銅的士卒根本沒來得及調度過去。
更糟糕的是因為偏移出錯,雷銅軍團調度失誤,重新布置的時候被帕薩的刀盾手給擋住了,等於說張任的三分之一的戰鬥力直接被廢掉了,將整個軍團比作人的話,雷銅的軍團就是張任的手,結果現在打人的手被對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