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袁術就算是氣炸了,非常想要上前線,他也會強行克製住自己的欲望。
因為他袁術是客軍,這一戰是對外,而且袁術也懂得作戰,自然明白,蛇無頭不行,但有兩個頭也不行,而他袁術作為客軍,劉璋的合理建議必須聽從。
這是作為客軍必須要有的素質,而袁術作為一個上過戰場,具備基礎軍事素養的將軍,他很清楚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劉璋的要求是合理,那麼作為客軍的他就應該聽從,畢竟他是來作戰的,不是來添亂的,如果身為客軍連這個基礎素質都沒有,說個實在的,同意你來參戰還不如讓你彆來。
對外作戰對於袁術很有吸引力,但基本的軍事素養讓袁術很清楚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而作為客軍給劉璋添亂這種事情,就屬於不該做的事情。
哪怕袁術有滿滿一腦袋的腦洞,以至於看不到腦子,但他也可以用膝蓋上的經驗明白,軍令已下的情況下,他要是擅自有其他的舉動,哪怕確實是捕捉到了戰機,也是在添亂。
更何況袁術根本沒有看到戰機,準備的說,連對手都沒有見到。
在這種情況下,袁術雖說一肚子的火,叫囂著一定要帶兵上去,但是在不能說服劉璋的情況下,一切都是扯淡,袁術雖說是二貨,但是其自製力,張肅等人是很佩服的,畢竟玉璽事件已經說明了一切。
因而,兩個二貨現在相互牽製住了,劉璋完全是一副在看袁術這個二貨傾情上演大戲的感覺,而袁術罵的再凶,劉璋不同意,他的自製力和基礎軍事素養讓他絕對不會亂來!
當然,主要是袁術現在根本不知道劉璋其實完全是看他在玩顏藝,畢竟張肅和張鬆等人已經給劉璋將袁術所有有可能的反應全部敘述了一遍。
現在劉璋看著袁術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現場演戲一樣,有意思。
因而袁術所有的汙言穢語對於劉璋來說都像是在看熱鬨一樣,總有一種袁術在陪他演戲,以及我家的手下真的是好厲害。
總之袁術如果想要用以前的二貨手段撩撥起劉璋的上戰場的雄心,那完全是想多了,沒有張肅,秦宓那個級彆的巧舌如簧,沒有對於人心的把握,這種程度想要撩撥現在在看戲的劉璋,完全沒可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劉璋這家夥下定決心之後,居然有如此的意誌,他不是個智障嗎?】袁術內心罵罵咧咧。
袁術對著劉璋一通大罵之後,劉璋居然坐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袁術,完全看不到絲毫的惱怒,這麼說吧,罵人這個事情要雙方對罵才能進入狀態,而且敵方上腦之後,袁術才有可能獲得自己想要的。
現在劉璋一副看袁術耍猴戲的表情,袁術罵的再凶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反倒罵著罵著袁術也沒什麼心思了,憋了一肚子的氣,看著對麵養氣功夫像是深得其中三昧的劉璋,袁術罵不下去了。
“誒誒誒,公路你不罵了啊。”劉璋看著袁術憤怒的坐在一旁,然後拿起果汁一陣咕嘟咕嘟狂灌,一副嘲諷的麵色。
“咚!”袁術狠狠地將木杯砸在幾案上,之後看到劉璋當場就想要破口大罵,但是還是強行忍住了心中的憤怒,對麵那家夥今天不知道吃了什麼藥,養氣功夫已經突破天際,區區口舌之利根本沒用。
“不罵了啊,不罵了輪我了。”劉璋眼見袁術一副想罵又不能罵的神情,麵上浮現一抹笑容,隨後猛地嚴肅了起來,“袁公路,你成天吹你上過戰場,我就問一句,你作為統帥,可有張任的水平?”
“……”袁術不答,這不是廢話嗎?張任還是很厲害的,自身實力靠譜的同時,麾下兵卒也是相當厲害的,更重要的是對方連戰機都能抓的很好,怎麼說呢,他麾下可能也就紀靈有這個水平。
問題是紀靈離開他袁術,搞不好打不過張任啊,紀靈一大半的戰鬥力都在他袁術身上。
“好,張將軍你不是對手是吧,嚴將軍呢,嚴將軍雖說這波戰敗了,你覺得你是不是比他厲害?”劉璋再次詢問道。
袁術沉默,怎麼可能,嚴顏的存在意義就是兜底,有那麼一個軍團天賦在,大軍就不存在崩潰的可能,這種稀有的能力,配合上嚴顏那種穩重的性格,怎麼說也足夠稱之為良將。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劉璋撇了撇嘴說道,“你連我手下大將都不如,到底是基於什麼生出在我麾下大將要穩紮穩打謹守營地的時候,上躥下跳的要上前線的想法?送死嗎?”
袁術瞬間被紮心了,他隻是上躥下跳,但是並沒有這麼乾啊,他還是有點軍事素養的,更何況紀靈也隱約暗示過袁術,在確定敵方戰鬥力之前還是不要進行突擊作戰的好。
不過紀靈這種哪怕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確實算是一個很優秀的將領,可是隻要袁術需要,紀靈可以當場否決掉自己的想法。
紀靈對於袁術太忠心了,因而哪怕是紀靈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將帥,在袁術要作死的時候,紀靈也會毫不客氣的跟上去,同樣像什麼李豐啊,劉勳啊,其實都是這樣。
不是這群人看不出來形勢,而是這群人願意追隨袁術,袁術想乾他們就敢乾,哪怕知道接下來勝率不高,他們也願意跟著袁術去搞一把,他們畢竟也是廝殺了十多年的戰將了,該有的經驗都有。
現在劉璋給袁術將一切挑明了,袁術雖說麵色很是難看,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他麾下的那些臣子,對於他的命令一直是言聽計從,但是現在國戰的形勢,劉璋麾下必然是以獲得勝利為最核心的目標。
在這種情況下,豈能允許袁術亂來,而袁術也並非是真沒有腦子,他隻是正常不太用這玩意。
“虎來,你給我過來!”袁術在營帳之中怒吼,然後全身著甲,穿著一身普通雜兵鎧甲的紀靈出現在了袁術的麵前。
“主公,喚我何事?”紀靈出現之後往袁術身旁一立,神色鄭重的詢問道。
“你怎麼穿成這樣了?”袁術原本想問什麼已經丟在了腦後,他發覺紀靈穿著一身雜兵的鎧甲當時愣住了,自家窮到這種地步了?
“……”紀靈有點愣神,上戰場不穿的低調點是想被集火嗎?以前穿著黃金鎖子甲什麼的倒沒什麼,畢竟弓箭什麼的,有親衛能擋住,這波對方有超級遠程,還是那種能釘死內氣離體的超遠程攻擊,在這種情況下,穿黃金鎖子甲那不是找刺激嗎?
“主公,您這次也彆穿那個黃金鎖子甲了,以前由我給您擋著,這次那種超遠程的箭矢我沒絕對把握。”紀靈非常鄭重的說道。
袁術上戰場一直穿得非常帥,經常是黃金鎖子甲外加大紅色披風,眼力好的在幾裡外說不定就能看到,不過以前有紀靈給當著,袁術沒中過箭,這次的話,紀靈覺得有些玄乎,可能擋不住啊。
“……”袁術沒反應過來,不過腦回路清奇的他也不需要想那麼多,紀靈不會害自己,既然如此,那就換唄,“好的,回頭我也換一身普通士卒的鎧甲,找個質量好的。”
紀靈點了點頭,他已經弄好了,雖說看著像是普通士卒的鎧甲,但是防護力相當靠譜,不過麵對那種攻城弩級彆的攻擊方式,普通的鎧甲基本沒用,穿著也隻是一種心理安慰。
“對了,找你來不是說鎧甲的事情,給我好好操練那群士卒,最近張任那家夥選擇謹守營寨,我雖說一肚子火,但是我決定支持這個決定,但是我軍在出征的時候,你一定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袁術怒吼道,他這就是給劉璋擺出來看的。
“喏!”紀靈高聲回答道。
“去!”袁術擺了擺手示意紀靈去訓練,紀靈抱拳施禮之後便離開了,營帳之內再次隻剩下袁術和劉璋了。
“劉季玉,老子這次給你個麵子,軍營之中令行禁止,你麾下張任下達什麼軍令我們遵守什麼軍令,但要是打敗了,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袁術就差指著劉璋的鼻子叫罵道了。
“放心,君矯他們表示隻要安心聽指揮,肯定不會輸的,而且肯定有能用上你們的地方,畢竟你兒子給你準備的士卒確實是精銳的非比尋常。”劉璋拍著胸脯保證道。
袁術聞言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不過並沒有反駁。
說起來袁術對於張任的評價還是挺高,更何況還有那麼大一群文臣,這群人相互配合之下,戰鬥力還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因而隻要軍令一致,在袁術看來輸是不會輸的。
“我兒子給我準備的士卒當然靠譜了。”袁術果斷將話題轉到自己的兒子方麵,省的再生悶氣,而且自己這個兒子啊,一直是袁術的驕傲,實在是太讓袁術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