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和漢室的士卒心有靈犀的給木鹿大王還有鄯蹋伮了拉開了一塊空地,轉而到其他位置交戰,兩人策馬前衝就要一決高下。
不過很明顯,鄯蹋伮人快馬快,氣勢洶洶,遠超木鹿,策馬而起,速度飆升到極限就要朝著木鹿殺去,而木鹿這邊就差了很多,馬不行,氣勢不行,速度也很一般,雙方的差距特彆大,簡單來說,麵對鄯蹋伮,木鹿就像是送死一樣。
然而就在雙方就要交錯而過,鄯蹋伮氣勢最盛,要一刀砍死木鹿的時候,木鹿翻身一滾,直接一個猛虎落地式墜馬。
隨後鄯蹋伮的正麵飛來了大量諸如飛石索啊,鏈鎖,套繩啊,亂七八糟的東西,更有弩箭,吹針,石鏢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一時間鄯蹋伮差點被各種稀奇古怪的飛行武器淹沒,說來也是鄯蹋伮人快馬快,氣勢洶洶的弊端,衝的太猛,距離漢軍太近,加之木鹿故意引誘,交錯而過的時候鄯蹋伮沒來得及刹住,就已經要衝到木鹿大王的本陣之中。
再加上木鹿大王之前單挑前給自己麾下做的動作,眼見鄯蹋伮衝過來,麾下的親衛第一時間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誰跟你單挑啊,腦子有病啊,你一個內氣離體居然有臉和煉氣成罡的本大爺說單挑,我又不是條哥那種打一般內氣離體毫無壓力的違規產品,按道理來說內氣離體單挑煉氣成罡,不是應該一個單挑我們全部嗎?哦,我就默認你是單挑我們一群。
“混賬!”鄯蹋伮在正麵飛來成噸的飛行武器之後豈能不知道自己被木鹿大王坑了,憤怒的咆哮,揮舞著自己的武器抵擋著麵前亂七八糟的攻擊,但就算是內氣離體,在雲氣之下也抵擋不了數百人有意識的集體攻擊。
箭矢,飛石索,投標,飛刀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時間將鄯蹋伮淹沒,胯下戰馬直接被釘槍釘了一個半死,鄯蹋伮也被數根箭矢射中,石鏢砸在額頭,血流直下的同時,更是無比心慌。
奮力的用長槍擊飛那些對自己有致命傷害的武器,儘可能的調頭回轉,以希望能撤回自己的本陣,然而所有的希望伴隨著數張木鹿大王用來捕獵猛獸的巨網灑下,鄯蹋伮徹底失去了逃亡的可能。
“這裡,這裡,趕緊趕緊!”木鹿大王在看到麾下士卒將對方重創之後,就知道大勢已成,作為一個在南蠻生活,各種捕獵猛獸的蠻王,深切的明白,如何才能活捉一個強大的猛獸。
猛獸很厲害,尤其是一些內氣離體的猛獸,一般情況不要招惹,但是有些時候躲不過去,那麼就必須要做掉對方,這個時候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找個高手幫忙,另一個是自己動手。
相比於其他蠻王在遇到內氣離體猛獸之後,就去找孟獲,或者兀突骨幫忙不同,木鹿一直都是自己上,在成功煮了一個內氣離體的豹子之後,木鹿獲得了其他所有蠻王的認同。
一個能擊殺內氣離體的蠻王,哪怕是煉氣成罡你也必須給於尊重,至於對方是用什麼方式擊殺的蠻王其實沒人在乎,他們隻看到那巨大的石鍋裡麵煮了一頭內氣離體的豹子,雖說不好吃,但是這玩意吃的不是口感,是麵子啊。
隨著木鹿大王一聲令下,麾下那些曾經跟著木鹿大王捕捉過猛獸的親衛,趕緊拿出那專用的大叉子,在鄯蹋伮被網網住之後,第一時間用叉子叉向鄯蹋伮的腿部,腰部,腹部,手腕,將鄯蹋伮叉倒在地,然後各種用來壓製的東西一瞬間就向著鄯蹋伮招呼去。
靠著多次捕獵猛獸的經驗,全身被網纏的死死的鄯蹋伮,身上登時多了很多的繩索,之後連網都不揭開,各種溫養後的繩索快速的將鄯蹋伮連帶著捕獸網纏成了毛毛蟲,之後快速的纏成了球。
“哈哈哈哈~”木鹿大王這一刻笑的無比猖狂,看著已經被纏的完全看不出來是個人的鄯蹋伮,木鹿大王著實驚喜無比。
“給我上,滅了對方!”木鹿大王狂笑著說道,麾下士卒連對方的主將都活捉了,這能輸?輸個屁啊,給我上,滅了他們!
根本不需要木鹿大王指揮,鄯蹋伮被網套住的時候,貴霜後軍就距離崩潰不遠了,等到後麵鄯蹋伮直接被木鹿手下用麻繩纏成了球,那就更不用說了,麵對漢軍的攻勢那簡直是一觸即潰。
“混賬,你個混賬!”鄯蹋伮被纏成了球,但嘴巴並沒有被堵,因而眼見木鹿大王過來當即怒罵道。
木鹿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在繼續帶兵作戰,倒不是因為活捉了一個內氣離體心情大好什麼的,隻是之前中了三箭半點事沒有,但是剛剛一個猛虎落地式,落得太猛,將箭矢往進懟了一節,現在痛的要命。
“哈,我混賬?”木鹿大王聽著他心通直笑,“你智障吧,你是內氣離體啊,我一個煉氣成罡,我腦子有病跟你單挑啊,這你都信,你真的有腦子嗎?”
此話一出鄯蹋伮都差點氣炸了,對著木鹿一陣狂罵,然而木鹿轉了轉,轉到了鄯蹋伮的背後,一腳踢在麻繩捆得球上,鄯蹋伮就地轉圈朝著前方滾了過去,木鹿見此狂笑不矣。
等到鄯蹋伮頭朝下滾停了之後,木鹿緩緩地走過來說道,“我不太喜歡罵人的,我一般都是動手,反正最終的勝利者是我,罵我兩句我也少不了一根毛,再說,兵不厭詐啊,哈哈哈~”
木鹿對著腦袋朝下的鄯蹋伮大笑道,不過笑了兩下,可能是扯到傷口了,乾咳了兩下,令人將鄯蹋伮拉走。
“這波抓了一條大魚,回頭可就有封賞了,這比打獵強太多了。”木鹿算了算戰損和斬獲,深覺這日子比蹲在林子裡麵饑一頓飽一頓好多了,至於麵對高手,跟他煮了吃了的那個豹子也是內氣離體啊,至少那隻豹子還乾掉了他百多手下,這鄯蹋伮啊,智障!
木鹿這時也不用指揮了,活捉了鄯蹋伮,貴霜原本已經到冰點的士氣徹底崩潰了,和漢室近乎是一觸即潰,蠻軍隻需要追著對方撿人頭就是了,這種順風戰是個人都能打。
“呃,木鹿,你怎麼在這裡,沒去前線。”鄂煥和孟獲都算是衝的猛的,過了用不了多久就追了上來,結果一過來就發現之前偷跑的木鹿居然在一旁蹲著。
“這是又中箭了,讓你小子偷跑。”鄂煥看著胸口又中了兩箭的木鹿大王嘲笑道,“一早就給你說過了,提升自己的實力比什麼都重要,當初那頭豹子你一個人吃了,說不定都內氣離體了。”
“屁,當初我們部死了那麼多人才抓了那隻豹子,我一個人吃,虧你說的出來,就算我能吃完,我能吃的下去?”木鹿不屑的說道。
木鹿確實有機會成為內氣離體,不過那頭豹子除了給其他蠻王開開眼,剩下的,木鹿給自家部落的勇士分了,這也是木鹿麾下士卒相對更能打一些的原因,好賴都有點內氣。
“其實你成為內氣離體,比加強所有的族人,有時候更有意義。”孟獲看著前方說道,“不說了,我去砍人了,你就呆在這裡。”
“你們直接往前衝吧,我將鄯蹋伮活捉了。”木鹿指著前方說了一句特彆讓人震驚的話。
“哈?”孟獲和鄂煥儘皆吃驚的看著木鹿,以為木鹿說錯話了。
“你們這麼看我就沒意思了,看,這是誰?”木鹿指著身後被繩子捆成球的鄯蹋伮,雖說因為有網的原因,看的不太真切,但是鄂煥可是和鄯蹋伮交手了好幾次,孟獲也曾見過對方本人,一眼就看出來木鹿背後捆得那家夥確實是鄯蹋伮。
“你居然活捉了一個內氣離體?”孟獲吃驚的看著木鹿說道。
“我當初給你下鍋煮的那個獵豹也是活捉的好吧。”木鹿眉飛色舞的說道,“哼哼哼,動動你們的腦子,沒事乾彆一個勁的衝衝衝,剛剛剛的,這家夥蠢的和我單挑,我讓他單挑了我們一群。”
孟獲和鄂煥儘皆無語的看著木鹿,對於這家夥的做法也是佩服,不過對於鄯蹋伮被活捉,孟獲也沒有鄙視木鹿不遵守單挑規則的意思,且不說贏得是自己人,更何況,你一個內氣離體單挑煉氣成罡,你還真有臉往出說啊。
“我們往前去追其他的貴霜潰軍了,你就先休息吧,活捉了對方上將,你的功勞已經夠了,也該給弟兄們留點了。”孟獲和鄂煥對著木鹿擺了擺手,策馬帶著自己的本陣朝著前方追去。
敵方大將都被活捉了,後麵的戰爭那不就是撿便宜嗎?還有什麼好說的,衝衝衝,追追追。
過了一會兒吳懿和吳班也追了過來,倆步兵跑得慢,眼見木鹿在道旁休息,吳懿很自然的給打了一個招呼,“木鹿,你還不去追啊,你可是偷跑了,呆在這裡可沒有斬獲,哦,你又中箭了啊。”
“你們趕緊上,前麵兩個跑得快,說不得都追上貴霜前軍了,我把對方主將活捉了,後麵就不摻和了。”木鹿樂嗬著和吳懿招呼,指了指自己身後捆成球的鄯蹋伮大笑道。
“嗯?”吳懿一愣,沒反應過來,後來驟然反應過來了,這不是鄯蹋伮那個家夥嗎?居然被木鹿活捉了。
“恭喜,恭喜。”吳懿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哈哈哈,你們趕緊去,對方都崩盤了,跑快些,說不定還能抓點彆的,前麵還有內氣離體呢!”木鹿笑嗬嗬的說道。
這一刻木鹿感覺,林子外的社會,和林子裡麵的社會還是一樣的,當年他隻是一個小蠻王,活捉了那隻獵豹之後,他就成了有名的蠻王,而出了林子之後,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將帥,但是活捉了鄯蹋伮之後,很多人再一次對他側目而視。
“承蒙吉言!”吳懿本身就是八麵玲瓏之輩,眼見木鹿能活捉一名內氣離體,不敢再有小視,當即抱拳施禮,帶著自己的兄弟朝著前方追去,還是那句話,主將都被活捉了,後麵就是撿功勳啊!
吳懿和吳班走了之後,沒過多久,張任帶著高沛等人排著嚴整的隊伍緩緩推了過來,和其他人的隊伍散亂不同,張任率領的後軍一直保持著最嚴苛的行軍姿態。
“木鹿,聽說你抓了鄯蹋伮?”張任策馬過來麵帶笑容的對著木鹿詢問道,前方傳令兵給他通傳這個消息的時候,張任也嚇了一跳。
“是的,將軍,若非將軍將對方本陣擊潰,我也不可能趁亂拿下對方,看這就是鄯蹋伮。”木鹿連連施禮,指著身後的球說道。
張任看到鄯蹋伮一臉絕望的神情笑笑,“乾的不錯,跟我去本陣,之後還要作戰,還有你胸前紮了三根箭矢,不痛嗎?”
“之前還有點,現在也不流血了,打贏了再處理。”木鹿低頭看了看已經結痂的傷口,哈哈大笑道。
“確實是猛士。”張任滿意的說道。
戰爭到了這個份上,張任已經贏的超乎想想了,準確的說,開戰的時候張任完全沒想過能打的這麼輕鬆這麼順利,這一戰簡直撈功勳撈到爆,就算是木鹿這等回頭穩穩一個關內侯,至於張任自己,他已經撈功勳撈的手軟了。
當然除了張任撈功勳撈的手軟,長安地宮裡麵的南鬥這個時候已經洗成了純道之身了,簡單來說身上已經沒有半點因果了,之前沾染的因果隨著一道道的國運洗過來,南鬥已經洗的乾乾淨淨的。
等到鎮星回來看著已經沒有絲毫因果沾染的南鬥目瞪口呆。
“啊,鎮星,你回來了。”南鬥抖了抖腳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神色看著鎮星說道。
“呃,是的。”鎮星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的因果呢?”
“洗掉了,看,又是一道……”南鬥感受著從自己身上通過的國運,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神色,鎮星想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