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連片惹不起的想法,呂布兩百步範圍之內就剩下張飛一群人還在趴營牆看裡麵皇甫親衛的訓練模式,其他人全部跑到了彆的地方去進行圍觀了,反正校場很大,沒必要和呂布發生衝突。
畢竟隻要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猛將榜排名前三十六的都是呂布,真心是惹不起,對方不爽的時候,還是避開的好,萬一惹到了對方,正常人還真沒自信能跑掉。
“我總覺得,今天他們可能要打起來。”正在練兵的於禁對著一旁的臧霸說道,臧霸暗暗點頭,盯著張飛的方位。
與此同時,之前跑路到校場另一個方向的武將,也都開始默默圍觀,張飛和呂布啊,好吧,算是這個世界上極少數敢撩撥,還不怕出事的對象了,好一場龍爭虎鬥,打他臉啊!
伴隨著哢吧哢吧的響聲,營牆上趴著觀察校場的將校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張飛的身上,看這架勢,今天估計有一場好打。
然而就在張飛身上冒出黑色內氣,準備出手的時候,一直沒學會讀空氣氣氛的陳曦遠遠地朝著呂布和張飛招呼道。
“算你走運。”呂布的眼刀又刮了一下張飛,張飛同樣給呂布回了一個冷笑,然後用自己的大嗓門對著陳曦的方向招呼道。
“你們有事沒,沒事和我去接個人啊。”陳曦興高采烈的招手道,等啊,等啊,終於等到了,皇甫嵩距離鄴城已經不到二十裡了。
“沒事,三哥跟你一起去。”張飛做出一副爽朗的笑容對著陳曦的方向招呼道,順帶給了呂布一個挑釁的笑容。
“皇甫義真嗎?剛好當初還有些私交。”呂布冷淡的說道,不過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劉備治下最讓呂布討厭的對象就是張飛了,但是不得不多說一句,現在的呂布已經不能像虎牢關時期那樣穩壓張飛了,雖說現在的呂布變強了很多,但張飛也強了好多。
更重要的是張飛現在每時每刻都在創造新的戰鬥力巔峰,也即是說這家夥在不斷地變強,而且因為三合一的方式,張飛的前路非常明確,悶頭往前走,不要停,一直往前走就會不斷的變強。
“需要我將軍團帶上不?”華雄突然對著陳曦來了一句冷笑話。
陳曦聞言一愣,隨後點了點頭,“也對,對方畢竟是名將,用其他的方式迎接還不如用大軍迎接吧,反正以對方的膽魄也絕對不可能嚇退,看看對方能給個什麼評價吧。”
華雄麵皮跳了跳,他說這話是給張飛和呂布說的,結果陳曦居然當真了,張飛和呂布聞言臉拉了好長,華雄帶軍團,那不用說,肯定是能將他們倆直接打跪的混裝神鐵騎。
“父親,其實您不需要親自來此的。”皇甫堅壽扶著皇甫嵩說道。
說來這一世沒有遭遇到那些幺蛾子事情的皇甫嵩,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心理創傷,配合上年輕時征戰留下來的底子,皇甫嵩現在的身體還算硬朗,至少比司馬儁那黃土埋到脖子下麵那種要穩的多。
不過畢竟已經上了年紀,本身又不是武道的修煉者,相對於勇戰派來說,他的個人戰鬥力基本上是裝飾品,因而年歲到了這個程度,身體狀況確實說不上有多好,因而皇甫堅壽其實不大樂意自家父親親自前往鄴城,舟車勞頓說不準會出什麼事情。
“放心,現在這種情況可完全說不上是舟車勞頓。”皇甫嵩看著那寬闊的州道,越靠近鄴城,就越能感覺到劉備治下的繁華,那種基礎建設的差距,清楚地體現在了皇甫嵩眼前。
一路從長安走官道到鄴城,在曹操治下還沒有太明顯的感覺,但是自從進入了劉備治下,雙方的差距就變得很明顯了,要知道曹操治下,在去年的時候也算是完成了安居,抹除了饑荒,放在其他時代也足以稱之為盛世,但和劉備這邊比起來的話,差的還是有些遠。
“劉玄德不愧是仁主,陳子川也確實不負盛名!”皇甫酈看著那足以十二架並行的寬闊州道歎服無比,“人言劉太尉有超宗越祖之心,僅看這一路祥和安寧,有此心也是應當!”
皇甫堅壽聞言麵有不忿,但是還未開口,皇甫嵩就開口道,“能力支撐雄心,雄心匹配能力,肅清亂世,再立乾坤,締造如此盛世,若沒有足夠的雄心,可是不夠的。”
“野心吧。”皇甫堅壽小聲的說道。
“野心,雄心又有什麼區彆,如果都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又如何敢往那個方向去做。”皇甫酈同樣不忿的說道,他對於劉備的評價很高,在他看來皇甫堅壽同樣什麼都知道,但是卻故意摸黑當今世上最強,最優秀的幾個人。
皇甫嵩則是笑而不語,他的兒子和侄子,能力都算得上是不錯,也都繼承了自己一部分能力,否則的話,他也不至於將兩人帶到鄴城,就算是要謀個差事,兩人至少也要有點能力。
畢竟這個世上,人脈關係,長輩情義,雖說很重要,但是這些事實存在的東西,要維係下去,還是需要保有一定的價值,否則的話,用不了多久這些關係就會淡掉的,畢竟需要的是雙方的付出。
“將軍,前方大約九裡的地方,有軍團出現,預計有五千到六千人,軍團成列排布,估測戰鬥力高於當年的三河騎兵,隊列分布略有不和諧,但後方軍團隊列整肅,氣勢雄渾,估計該軍團為軍魂領頭!”就在這個時候車架左側的偵察兵突然對著車廂內開口說道。
“你這家夥……”皇甫嵩探頭出來扶額尷尬的看著自己的護衛。
對方現在年紀也有個四十歲了,體能已經開始走下坡了,但是眼力還在,作為一個偵察兵,一眼能看出來這麼多東西,很不錯了,不過在皇甫嵩看來,這家夥說的這麼多這麼細,更多是老毛病犯了,這又不是戰場,分析的那麼細,有些尷尬。
說來皇甫嵩之所以在前不久給所有的諸侯送了一份禮物,就是因為當初那些跟自己當兵的士卒現在已經老了,沒啥戰鬥力了,皇甫嵩將他們征召了起來,強化了半年多,讓精銳天賦顯化了出來。
這樣送到劉曹孫三家的手下,這些人的日子也能好過點,再怎麼說也是雙天賦的精銳模板,就算不能打了,經驗也還在,混口飯吃。
“好像是西涼鐵騎,劉玄德手下有一支西涼鐵騎的軍魂軍團,看起來就是這支了,還算雄壯,比之當年的飛熊軍算是各有勝場,不過飛熊的話,主要在於其可怕的適應性。”皇甫嵩出來之後,站在車架上遠遠的看了一眼,也犯了老毛病。
“將軍,我覺得這個軍團不好搞。”親衛習慣性的說道。
“何止,他們的正麵作戰能力太強,而且身為軍魂軍團本身就有扭曲現實的效果,不知道對方能力是什麼的情況下,必須要謹慎試探,這種時候,最好還是用重步兵槍陣緩步推進,以勢壓人,看看對方的反應。”皇甫嵩隨口回了一句,然後就反應過來,自己也犯職業病了。
在皇甫嵩說話的時候,華雄領著西涼鐵騎動了起來,沒有什麼多餘的指揮,隻是隨著華雄胯下戰馬抬起馬蹄,整個軍團自然的動了起來,那種渾然如一的動作,讓皇甫嵩雙眼一凝,而隨後更是感受到一種暮色從對方軍團那裡緩緩地延伸了過來。
“這軍團不好對付。”皇甫嵩麵色凝重,幾十年的習慣讓他看到什麼兵種都要研究一下,戰場上遇到了該怎麼搞,管他是友軍還是敵軍,皇甫嵩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雜兵對於這個軍團直接失去了效果,光是這種氣勢,就足夠讓所有的雜兵失去戰心潰逃,而且西涼鐵騎本身就是突騎兵的模版,重騎兵的防禦,箭雨根本沒有什麼效果,對付這種玩意用三河騎兵抄其後路,北軍正卒列陣防禦。”皇甫嵩無比鄭重的說道。
隨後像是想起來什麼,苦笑了兩下,三河騎兵早就讓漢靈帝給解散了,北軍也解散了,更何況大軍團作戰對麵肯定也會帶很多的精銳,在那種情況下,北軍正卒要封堵對方的難度很大。
“不過西涼鐵騎畢竟隻是突騎兵的模板,哪怕有著重騎兵的防禦,做這種事情本身就具有一定危險性,質量在那種戰場上也是一種強大的攻勢。”皇甫嵩摸著下巴說道,“這樣的話,倒是可以用誘騙的方式將之全殲,畢竟軍魂軍團都有著自負的一麵。”
“應該是可以的。”皇甫嵩大致感覺了一下,心情好了一截,果然看到什麼兵種,都要想想該怎麼將之乾掉。
華雄率領的西涼鐵騎,移動的速度並不快,但那種不緊不慢的推進,讓其本身的氣勢再三攀升,以至於皇甫嵩清楚的感受到了空氣中凝重的氛圍,以及那遮天蔽日的暮色,不過這不算什麼,當年打黃巾的時候,敵方帝國意誌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