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刀鋒一樣平整的鋒線,在撞向雜胡兩翼的瞬間,天空之中恢弘的西涼鐵騎雲氣便直接震碎了對麵雜胡正麵的雲氣。
在繼承了飛熊軍團的一部分屬性,在學習了最頂級軍陣的部分變化,在擁有了最簡單最實質性的軍團天賦,西涼鐵騎踏入軍魂軍團之後,終於將這些最適合自己的屬性成功熔煉。
畢竟華雄的腦子實在是不能說是好,一堆屬性堆到一起他想要使用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軍魂本質就是意誌超越現實,意誌扭曲現實。
因而在華雄簡單粗暴有成效的意誌之下,華雄將這些亂糟糟的屬性全部熔煉了,順帶他的軍團天賦也被熔煉進去了,不過這對於華雄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反正軍團天賦也是時靈時不靈,沒了也能省省心。
總之,在集體意誌之下,西涼鐵騎成功吸收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屬性,然後熔煉出了最適合自己的屬性。
繼承自飛熊軍團的瞬時衝擊扭曲和己身軍魂自帶的衝鋒加強攻防成功保留下來,其他所有屬性全部變成軍魂的新屬性——威嚇。
作為衝鋒肉搏騎兵的西涼鐵騎,本身攻擊防禦已經足夠,對衝拚殺完全不怕任何兵種,免疫遠程,除了是短腿,其他簡直完美,但這對於華雄來說並不夠。
騎兵除了衝鋒近戰,必須要有氣勢,狂猛的氣勢除了能提升友軍的戰鬥力和自信,還能震懾敵人,嗯,這是李儒曾經教導給西涼將領的。
所以衝鋒的時候需要有大無畏的氣勢,用這種氣勢將對方鎮住,然後吊打。
華雄信了,所以在意誌能扭曲現實的時候,軍魂自發的扭曲掉了西涼鐵騎一些外在屬性,熔煉到了軍魂之中,失去了不熟練的頂級陣法,失去了軍團天賦,換來便是這恢弘的氣勢。
雖說僅僅隻有兩千多人,但是這一刻卻展現出了萬馬奔騰的氣勢,那可怕的氣勢直接震碎了對麵的雲氣,讓正麵遭遇華雄的雜胡直接失去了集體的加持。
這便是西涼鐵騎最後的一個屬性,氣勢震懾,常規兵種直接摧毀組織結構,破壞雲氣,普通精銳都會因為這種氣勢影響發揮,頂級精銳也會被氣勢震懾,軍魂軍團以下統統吃震懾。
總之這種屬性屬於肉搏專用屬性,擊破軍陣的專業屬性,因而初一交手,兩翼的雜胡直接被打了一個粉碎,震碎了敵方雲氣,西涼鐵騎再無絲毫被圍剿的擔心,直接逆勢衝殺而出。
戰馬嘶鳴,長槍折斷,失去了雲氣保護的雜胡麵對西涼鐵騎的鋒銳徹底失去了對抗之心,可惜雙方的對衝從一開始就無法停止。
即使是最前方的雜胡已經心生恐懼,想要後退,但是後方如同浪潮一樣湧來的雜胡也徹底斷絕了他們掉頭的可能。
緊握著長槍,不需要做任何多餘的動作,無視已經被驚懼剝掉幾乎所有戰鬥力的雜胡,一路衝鋒,長槍上不斷的掛上一名名雜胡的屍身,直到近乎掛滿的時候,猛力橫掃,將四周的敵人掃落戰馬的同時,也將長槍上的殘屍甩落。
這一刻震碎正前方雜胡雲氣的西涼鐵騎再無絲毫的擔心,不用在意圍困,不用在意雜胡的攻擊,恣意的刺穿著麵前的敵人,他們的強大在這一刻完全綻放。
那並行一排衝鋒的西涼鐵騎,在震碎雜胡的雲氣之後,靠著那近乎無視雜胡攻擊的鋼鐵之軀縱橫於數萬雜胡之中,以無敵的姿態,踏碎了雜胡的陣型的同時,也碾碎了雜胡的戰心。
在西涼鐵騎渾身浴血的衝出雜胡戰線的時候,處於外圍調度的昆綰近乎目眥儘裂,軍魂軍團不是沒見過,但西涼鐵騎展現出來的素質完全超乎了想象。
確實衝鋒速度不快,遠程直接沒有,靈活性也很糟糕,一旦衝鋒就基本調不了頭,但所謂一白遮百醜,西涼鐵騎的近戰簡直遮蓋了所有的劣勢,他們就是為了戰場而生的毀滅者。
“不能這樣下去了。”昆綰咬牙神色凝重,這麼下去雜胡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打崩。
說起來,西涼鐵騎戰鬥力雖猛,但就算是晉級了軍魂軍團,要說一戰兩千多人殺個幾萬人都不大可能,畢竟人數決定戰場上了他們可能一場戰鬥殺個幾十倍的敵人。
當前戰場上的雜胡不下於十萬,昆綰一開始的打得主意就是靠著潮水攻擊將他們衝開,就算是軍魂軍團,在這種數量的敵人的攻擊下,就算不會被擊殺,也會被攻擊裹挾著衝開。
到時候分開圍剿,數萬精騎一鼓作氣,集中實力絕對夠趁著漢軍不備,一口氣將漢軍的軍魂軍團吃掉,結果當前這個情況,昆綰憋了一肚子火。
簡單來說西涼鐵騎靠著最後一個軍魂屬性,直接豁免了雜兵的攻擊,也即是說,戰鬥力達不到中原三戰沒死的老兵那個程度,西涼鐵騎靠著自帶的防禦,在震懾削弱敵方的攻擊之後直接豁免掉了對麵的傷害。
差不多換個說法就是,以前雜兵打軍魂軍團雖說打不動,但是也能強製扣對方一滴血,如果雜兵夠多,堆也有可能堆死軍魂軍團的,就算是無限體力,血肉之軀終究是有個儘頭的,就像當初先登第一次遭遇陷陣的時候,靠著用人命堆,也堆死了個位數。
所以講道理,如果軍魂軍團遇到雜兵海,雙方如果都是死戰不退,雜兵海還是能淹死軍魂軍團的,不過說實話,死戰不退的軍團就沒有一個會是雜兵。
可以明確的說,一個軍團在投降就不會死的情況下,依舊選擇戰至一兵一卒,那絕對不是雜兵能做出的選擇,就算不是頂級精銳,恐怕與頂級精銳相比所欠缺的也不是意誌,而是訓練時間,以及武器裝備。
至於軍魂軍團,根本不會參與這種損耗戰,最大的可能就是迅速擊潰對方然後率兵掩殺抓俘虜,就算是華雄這種腦子過於耿直的將領都不會選擇無意義的將軍魂軍團損耗在雜兵身上。
不過現在不同了,西涼鐵騎直接豁免了雜兵級的人海戰術,雖說這種屬性對於軍魂軍團基本沒有什麼意義,但也徹底讓西涼鐵騎在近戰肉搏上再無缺憾。
昆綰雖說無法確定西涼鐵騎的軍魂屬性到底是什麼,但作為真正見識過軍魂軍團的將領,他自然會以看待最強的角度去思考西涼鐵騎,因而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屬性。
雖說想的有些偏,但是豁免低於某個層次攻擊這一點並不算錯,因而昆綰當即就明白對於西涼鐵騎來說雜兵海幾乎沒有意義。
要拖住西涼鐵騎必須要用足夠檔次的騎兵,而他麾下足夠檔次的騎兵,隻有北丁零人,和鮮卑那些弱雞不同,丁零的戰鬥力非常有保證。
不過和雜胡不同,丁零人算是現在北匈奴“真正意義”上的盟友,雖說曾經丁零人被冒頓征服並入匈奴,但是冒頓並沒有徹底的統治他們,給了他們足夠的權利。
這種權利讓丁零人出現了嚴重的兩極分化,後來漢宣帝的時候,一部分丁零人追隨漢室和烏丸,鮮卑,西域各國一起攻擊了當時已經被重創的匈奴人。
匈奴戰敗,自然跟隨漢室的丁零都成功內附,很快被同化,而忠於匈奴的那部分丁零就隻有逃亡一條路可走了,算是和戰敗的匈奴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雙方在一起互相溫存,兩百年間聯係未斷。
隨之而來的便是匈奴人和丁零人內部的分裂,雙方都分裂出現了北丁零和北匈奴,因而雙方算是天然的盟友,當然那是因為離得遠沒有什麼利益,而且同病相憐,所以看起來兩百年雙方的感情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
實際上的話,光看之後丁零人和北匈奴再見麵之後的表現其實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作為完全沒有臣服的外族,這兩百年躲在貝加爾湖也算是逐漸成長了起來,又不像北匈奴那樣可勁的被揍,兩百年下來也成為一個擁有六萬兵馬的大部落了。
正因為實力變強了,所以才會生出對於草原的覬覦,所以被呼延儲一個撩撥之後,度過漫長的冬季之後,丁零王果斷南下了。
不過由於心思不純,一直沒有和匈奴兵合一處,等到北匈奴遭了兵災之後,丁零王才命人南下和匈奴兵合一處,現在的丁零也不需要一個強大的鄰居。
畢竟丁零現在也確實有點實力,三個擁有軍團天賦的頂級武將,以及六萬還算不錯的精銳,整體實力當得起強大,但這實力對於北匈奴來說真的有些不夠看。
單一個匈奴禁衛率領匈奴精騎,就算隻有丁零人一半左右的兵力就足夠擊潰丁零了,因而丁零人才會一路磨蹭,一方麵是觀察漢室的實力,一方麵也是寄希望於漢室挫敗一兩次匈奴,好讓他們有機可乘。
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丁零王確定,漢室確實因為分裂變弱了很多,以他們丁零的實力可以去占個便宜,然後和漢室談和,將北匈奴弄出去擋槍,自己享受這肥美的大草原。
因此丁零王果斷南下了,打著援軍的旗號,先頭的兩萬軍隊快速出現在了昆綰的麵前,和昆綰會合在了一起,而右賢王昆綰自然以禮相待,至於內心深處怎麼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現在出現了這麼一支難啃的骨頭,昆綰自然就想起了丁零的大將吐斤榮羅。
“去,通知吐斤榮羅,將這裡的情況不加任何掩蓋的告訴他。”昆綰冷笑著對著自己的親衛說道,他知道對方肯定受不住這種刺激。
畢竟不用想就知道,對方在南下的時候丁零王肯定有過細致的交代,比方說儘可能的展現自己的實力,為奪得大軍指揮權做準備。
也即是說,不管是怎麼樣的對手,丁零需要個第一戰來證明自己,而強大,但數量稀少的漢軍精銳不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嗎?
昆綰一聲令下,親衛當即朝著在遠處看熱鬨的丁零大軍那裡衝了過去,吐斤榮羅就在大旗下麵站著,一身內氣離體的內氣毫無掩飾的綻放著。
“嘿,這不是昆綰的親衛嗎?”遠遠地吐斤榮羅就看到了昆綰的親衛,因而並沒有任何人阻攔對方衝過來,嗯,作為一個內氣離體他非常有自信,比呂布還自信。
“稟將軍,右賢王請您出擊。”昆綰的親衛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都看到了,看看你們匈奴選的這些垃圾,完全不是對手。”吐斤榮羅也不說是否出擊,隻是嘲諷著說道,而昆綰的親衛隻是冷漠的看著對方。
“不錯的眼神,哼,交給我們丁零人。”吐斤榮羅看著昆綰親衛的眼神,嘴角不由得上劃,匈奴帝國崩潰了,漢帝國也分裂了,他們都在衰弱,隻有他們丁零在不斷變強。
當年漢皇劉邦也不過是一個青皮流氓,但是趁天下大亂攪動風雲,登基為帝,之後子孫又奮數代勇烈,終於擊敗了匈奴成為了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帝國。
當年頭曼單於的時候,匈奴也不過是一個小部落,但是抓住時機一代而起,數代發展,直接奠定了一個帝國的基礎,而現在到了他們丁零的時代了。
吐斤榮羅雙眼狂熱的看著前方,丁零王在命令他們出征的時候,以如此口吻告訴所有的將領,那一刻所有的將領胸中驟然燃起了狂熱,他們也有乘風化龍的時候。
是啊,現在草原一片大亂,是啊,現在大漢帝國四分五裂,而他們丁零兵強馬壯,遠比當初頭曼單於以及劉邦的時候好了無數倍,那麼他們也應該有機會在這個風雲際會的時代趁勢崛起。
每一個小國都有一個大國夢,每一個大國都有一個強國夢,每一個強國都有一個帝國夢,而現在丁零做的就是大國夢,而漢室做的就是帝國夢,至於誰會夢醒麵對慘烈現實,誰會夢醒一切成真,就看各自的能力了。
至於匈奴,不管是丁零還是漢室都隻是將其視為前進道路的踏腳石,隻是又有誰知道墊腳石也有自己的心思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