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貌似還有些不行啊,司馬仲達那個家夥軍團天賦和精神天賦貌似是全部消除,雖說比智力我也不會吃虧,但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和文長珠聯璧合,也不好收拾他,看來我需要教文長陣法。】諸葛亮一邊想著收拾司馬懿,一邊查漏補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諸葛亮的心思已經從收拾龐統那個家夥變成收拾司馬懿那個腦袋和身子不配套的家夥,時不時就想抓住司馬懿抽上一頓。
話說回來,陳曦是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如果知道的話,就會覺得蜀漢初期諸葛亮帶魏延打魏國打的不錯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有這種珠聯璧合的效果在,打一般的家夥,要頂住還是很不容易得。
畢竟怎麼說,那個時期吳蜀聯盟,而且陸遜在的時候也確實沒坑諸葛亮,雙方互為友軍,就算蜀漢這邊給力的不多,吳國還有幾個給力的,雙方拚湊拚湊,全套在魏延身上,戰鬥力還是剛剛的。
“仲達,你怎麼了?”正在和種輯等人商討的劉協,看到突然打了一個寒顫的司馬懿詢問道。
“陛下,懿突感寒顫,想來是上天警示,最近幾****等來往過密,雖說曹司空已經離開長安,但是司空之子尚在,恐怕對方已有懷疑。”司馬懿眼見劉協詢問,當即隨便編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說實話司馬懿相當不爽這群人,一群水貨,這麼長時間了連個計劃都拿不出來,還不如劉協當時發飆劍指曹操更具有戰力。
說實話,當時大庭廣眾之下,就劉協當時表現出來的氣魄和心氣,一劍刺死了曹操,保劉協的人也絕對不在少數,而當時董承,伏完等人都將私兵帶了進來,拚一把,未必會死。
可惜那個時候偃旗息鼓,曹操並沒有追究,而且趁著北上伐匈奴將他們麾下勢力之中的主力多數都抽走了,都做到了這種地步,這群人居然沒有一個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司馬懿捫心自問,自己走到曹操那一步,最多忍住對於帝位的覬覦,保持對劉協恭敬,要說放棄手上的權勢,除非劉備真的鎮壓了自己,否則的話,司馬懿絕對不會放手。
光這一點,司馬懿就明白,曹操,至少是現在的曹操心中還是有漢室的,想做周公的心思恐怕遠遠大過想做王莽的心思,不管是因為形勢,還是實力,至少現在的曹操想行的恐怕是霍伊之事。
這麼明顯的情況啊,恐怕這一次之後,天下智者恐怕都會明白這麼一個道理。
至於曹操為什麼這麼做,是以退為進的算計,還是其他想法,其實都不重要了,做了就是做了。
光是曹操這麼做了,選擇了這麼一條路,曹家就掛上了免死金牌,除非以後真的出現了篡位者,否則的話,不管是哪一個劉姓宗室上位,都必須要承情。
至於劉協,有沒有選擇正確的路,那是劉協自己的事情。
甚至可以這麼說,劉協這個時候隻要招來鐘繇,鐘繇就會將前因後果剖析清楚,可惜劉協招來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全都像是吃了腦殘片,失去了戰鬥力的廢材。
單單看到種輯,司馬懿就想離遠點,至於為什麼這麼說,實在是惹不起啊。
種輯這個人看著沒名氣,其實在這個時代他是非常有名,這家夥最喜歡做的事情是為大漢朝誅****。
曾經比較厲害的戰績是,跟著鄭泰,荀攸等人在董卓來到長安之後去誅殺董卓,當然董卓沒事,種輯的戰友死了一波,當然種輯毛事沒有,依舊在長安當官。
之後種輯又跟著王允溜去繼續和董卓搞,這次董卓倒了,但是李傕等人不是吃素了,所以戰友又死了一波,種輯毛事沒有。
之後李傕浪的飛起,種輯又開始跟著開始搞李傕,當然又死了一波戰友,種輯依舊毛事沒有。
再之後就是這次,司馬懿深切覺得,除了種輯,其他人都有些破家之禍的意思,所以司馬懿深切覺得這件事如果想要成功,先將種輯丟出去比較好。
幾人聽聞司馬懿如此說道,也不由的一驚,這個時期用天說話這種事情,除了司馬懿這種不敬天的家夥,基本沒人敢亂扯蛋。
眼見眾人麵麵相覷,甚至連劉協都有些忌諱的神色,司馬懿無比的感慨,就這麼一群廢物,頂個鬼用,要是劉協還有之前的氣魄,他司馬懿伸手幫忙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問題是就現在這副養在夫人之手,養廢了神色,司馬懿真的提不起心氣幫劉協對付一下曹家。
要知道曹操雖說離開了,將忠於他的勢力基本都帶走了,整個長安城剩下的都是可以拉攏的角色,但是怎麼說呢,劉協要有那個能力拉攏啊,長安城厲害的人物有,而且真不少!
曹操給劉協留下了相當多的資源,隻要劉協拿出之前的心氣,拿下鐘繇,說服楊彪,之後一步步的收攏權力,然後巡視雍涼,可以很穩妥的在曹操回來之前拿到很大一部分的權力。
但是現在的劉協天天和這群白癡在商議,然而橫豎沒商議出來任何一個東西,要知道曹操可是留了一群小輩等著應對劉協,要是再這麼拖下去,很快劉協就沒有一點機會了。
司馬懿雖說自覺自己出手的話,那個叫夏侯尚的家夥絕對不會是對手,但是架不住劉協沒魄力,曹昂敢於讓夏侯尚放手施為。
這種情況,司馬懿覺得除非自己全力以赴,己方也全部聽從自己的指揮,才有可能能壓製住夏侯尚。
問題是,己方全是豬隊友啊,而司馬懿又不是劉協的心腹,雖說劉協挺欣賞他的,但事實上,劉協隻是將司馬懿當玩伴。
聽著耳旁七嘴八舌的討論聲,還有時不時感極而泣,以及回想當初自覺漢祚已衰的慟哭,司馬懿深覺,當時覺得劉協有救的自己確實是沒救了。
強忍著扭頭離開的衝動,司馬懿熬完了這一早上,再次浪費了一早上時間,司馬懿決定以後堅決不去參與這種傻瓜式的會議,講道理,這群人智商都不低啊,但混雜到一起之後怎麼全部變蠢了。
不管是種輯,還是董承,亦或者王子服,伏完,說實話,這群人沒一個是笨蛋,種輯這個造反專業出身的家夥,都造了那麼多次,戰友死了一波又一波,他毛事都沒有,會是智商有問題的?
伏完曆經數次大亂,但是每一次站隊都沒有出現差錯,次次都安穩下台,在曹操時期都能坐穩自己的位置,甚至於都能獲得兵權,這會是蠢材?
這就讓司馬懿不解了,明明這群人的智力水平和為人處事都在水平線之上,怎麼每次折騰到劉協這裡的時候,怎麼都像是強製性智商下降了一般。
說實話,若不是司馬懿仔細觀察這些人確實是真心的,恐怕司馬懿都要懷疑一下這群人是不是和他一樣在耍滑頭。
“仲達,今日如何?”不知道從哪裡又搜刮了一份蔡邕書帖的鐘繇,用好不容易獲得水晶放大鏡仔細仔細的觀察著書帖,聽到司馬懿的聲音,於是開口問道。
“彆提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參加這種事情了。”司馬懿一臉抑鬱的說道,“我當時怎麼瞎了眼了呢?”
“人總有瞎了眼的時候。”鐘繇頭也不抬的說道,隨後抬起手上的放大鏡在司馬懿麵前晃了晃說道,“這個時候你就需要放大鏡了,這東西還真是神奇啊。”
“你不跟著曹公去北方,這樣好嗎?”司馬懿好奇的問道,因為司馬朗跟著曹操去了北方,司馬懿無處可去,呆家裡又無聊,所以隻能和鐘繇多做交流,當然司馬朗也特意交代過了。
“你難道不明白?”鐘繇頭也不抬的說道,“妙哉妙哉,用這個觀察蔡中郎的書帖,簡直是利器。”
“明白你的原因,但是我想不通為什麼這麼做。”司馬懿看著鐘繇說道。
“太聰明的話也不太好,就跟你一樣,陳子川明明是你本家,而且以你的才智去了絕對不會吃虧,那你不也沒有去他那裡嗎?”鐘繇放下放大鏡說道,“總有一些執念。”
“你是想看到什麼嗎?”司馬懿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是啊,我確實是想看到一些東西,所以我選擇了留下來,我大概會看到,也許。”鐘繇有些蕭索的說道,“蔡中郎如果看到了這一天,大概會無比的失落吧。”
“天子啊,並不愚蠢,輔佐他的大臣,在我看來也不愚昧,為什麼當他們遇到一起的時候,反倒都變得愚蠢了呢?”鐘繇像是詢問司馬懿,又像是自問一樣。
“你也發現了嗎?”司馬懿扯著嘴說道,他也是觀察著觀察著才發現了這一情況,董承那群人都不蠢啊,蠢的話也坐不到這個位置啊,但是雙方遇到一起就像是發生了反應一般。
畢竟,種輯那種人,荀攸能拉著一起共事,雖說那個時候不是荀攸的巔峰,但是智力層麵也絕對碾壓了大多數的人,但就這樣的一個人,在謀算曹操的時候卻顯得那麼傻。
同樣,董承,伏完,王子服這些人的表現也都非常的糟糕,講道理在體製裡混到那個程度的人,都有過人的一麵,最多是願不願意在彆人麵前展現出自己的能力。
“以前我也奇怪,甚至懷疑過,但是在前不久我看到了長安之中一個溺愛兒子的長者,那是一個白手起家的長者,他的兒子非常優秀,但是當長者遇到自己的兒子的時候……”鐘繇看著司馬懿苦笑著說道。
“原本獨立的兒子,瞬間變得和小時候一樣,而長者也像是突然失去了精明能乾的本色。”鐘繇這一刻無比的無奈,“那一刻我終於懂了那些人和天子的想法。”
司馬懿也懂了,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大坑,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講,這些人也確實是真正忠心於天子的老臣,而天子也是無比清楚這些人才是最忠心,而且最放心的人。
“就是這樣,曆經洛陽之亂,董卓亂政,李傕亂政,這些人自發的保護著天子,同樣天子也已經習慣了這些人的保護,他們如果沒人提點的話,恐怕永遠無法發現自己的問題。”鐘繇苦笑著說道。
“也就是說,他們早就注定會選擇那條愚蠢的道路嗎?”司馬懿長歎一口氣說道,突然有點覺得世事無常。
“是啊,他們覺得這是天子的想法,那麼他們就會去做,以前我也覺的他們是愚蠢,但是現在的話,溺愛兒子的父親,不管是多麼的精明強乾,在發現兒子有浪子回頭,自己努力的舉動的時候,會阻止嗎?”鐘繇喟然長歎道,“漢家養士四百載啊!”
“怎麼會阻止,就算明知道會失敗,但是為了以後,恐怕也會毫不阻攔的駕車向前吧,就算明知道是深淵也不會回頭。”司馬懿看著鐘繇雙眼略微有些沉重。
“突然覺得,不管是你我都不應該參合此事,他們有他們的想法,如果天子自己覺悟了,那麼一切都有希望,如果一如洛陽城樓之王司徒,那麼一切也不過是虛妄。”司馬懿悵然的說道。
這一刻司馬懿突然理解了鐘繇留在尚書府的原因,他在看,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這一切,見證這四百年悠悠強漢,朝著深淵裡下滑的時候,各種各樣的人用自己的方法去驚醒帝國理論上的擁有者。
“天子若能覺醒,那麼以當今天下的形勢,還有三成機會,但如果天子不醒悟,那麼我們不管怎麼努力都沒有意義,董承他們這些人之中有幾位恐怕已經做好了血濺帝服的準備。”鐘繇緩緩地說道,“成與不成,就看天子了。”
“如果失敗了,天子不能醒悟,又失去了他們這些臂助,徹底失去了力量作為籠中之鳥,以天子的心性,以及曆經動亂的情況看來,不管是誰上位,天子都能渡過一生。”鐘繇搖頭說道。
“是啊,如果到了這一步,還不能醒悟的話,說句難聽話,天子也就徹底廢了,心氣全無的天子,已經沒有了扼殺的必要,而如果成了,想必……”司馬懿上下打量了一下鐘繇。
“不是我,不過你猜的方向沒錯。”鐘繇默默地點頭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