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趙雲一挑眉問道。
“也隻有這種可能了。”法正無奈的說道,“沒有必要的話,不管是孔明還是審正南都不至於如此,我畢竟不擅長的猜這些東西,所以隻能估計是對方在呼救。”
“那我們加速行軍?”趙雲謹慎的問道,說實在因為白馬義從逆天的機動力,趙雲本身已經和後軍脫節了,如果繼續加速,那麼投入戰場,恐怕後軍也不可能在戰事結束前趕到了。
“有些時候援軍存在價值並不是救人,而僅僅是振奮敗軍的士氣,隻要我們能抵達,對於匈奴都是一種震懾,還有就本身而言我們的壓力基本沒有。”法正想了想說道,最後還是決定先行奔襲。
“那好吧。”趙雲點了點頭,以帥旗給身後的騎兵打了一個旗語,整支大軍的速度再次上升了一半,不過這種驚人的移動速度,注定了進行長途奔襲的話,無法持久,而且還會損耗戰鬥力。
“怎麼就突然加速了呢?”馬雲祿不解的問道,她畢竟被編到趙雲的麾下,所以趙雲出兵的時候也就帶上了。
“不知道。”左右掃視的呂綺玲也沒發現什麼不同,不過所有人都加速了,她們兩人也就跟著加速了。
“全軍加速。”殿後的李條在中軍薛邵驟然加速之後對著自己麾下的士卒吼道,他從來沒想過,複員之後的第一戰居然就是如此令人激動的對匈奴作戰。
說實話,內戰對於現在的李條來說動力不大了,作為黃巾很清楚都是可憐人,都是被逼的,若不是漢王朝到了那個程度,誰會願意造反。
可以說在經曆過被迫造反,經曆過麻木不仁的廝殺,又經曆了真正明君治世之後,李條對於內戰動力真的不大,而對手換成了匈奴,李條頓時沒有了這些思慮。
本就是世仇,何須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管他們有沒有什麼被逼無奈,沒有相同的血脈,相同的思想文化,相同的境遇,我又何須去理解他們的心態。
因而李條對於打匈奴挺積極的,說實在作為沒和匈奴動過手的他,還真不知道匈奴的戰鬥力如何,不過出於當前漢室為尊的自信,李條完全沒擔心會打不過這種事情。
趙雲的白馬加速之後,很快就和黃忠率領的後軍拉開了距離,至於賈詡那一路,雖說一路通暢,但是架不住都是短腿兵,現在才跑到半道上,根本沒看到天空那朵在朝霞之中灼灼生輝的白雲。
當然就算是看到了,賈詡能理解也沒有辦法趕到薊城,短腿兵的劣勢就是這麼明顯,而賈詡又屬於那種寧可不占便宜也絕對不吃虧的典型,所以肯定不會奔襲的。
【陳公台肯定出手了,而並州的形勢注定並州基本上是傾巢而出,以並州諸將的能力就算不能製住匈奴,在短期也不會讓匈奴出現進展。】賈詡皺著眉頭思考著。
薊城之中,審配開始一點點的清理北門,中央府衙以北所有的百姓全部遷到南邊,他需要給接下來的戰鬥騰出戰場,到了現在薊城在匈奴人玩命的攻擊下已經搖搖欲墜了。
張頜帶傷上陣努力的維持著薊城基礎的城防,到現在原本萬餘守兵的薊城,現在僅僅剩下不到八千人了,而且其中四千餘人還被審配調走。
“主公,如何?”審配看著一身狼狽的袁譚笑問道。
“這樣就可以了嗎?”袁譚看著在薊城中線以北不斷布置的民夫詢問道。
“這樣怎麼可能?”審配笑著說道,“這些不過是信號而已,可惜薊城世家的私兵也不多了,否則的話,我就更有把握了。”
“這都不錯了,要不是情況緊急,各大世家也不可能將自家壓箱底的私兵拿出來。”袁譚隨性的坐在一個木梁之上,“二弟,三弟我已經打發他們帶著母親和族人離開了,你不會怪我吧。”
“主公一人在此已經表現出自己的立場了。”審配望著西斜的太陽,聽著耳邊的廝殺聲,這一戰大概是自己最後一戰了,真是可惜啊,驕傲如自己,居然會是如此一個結局。
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腦海之中的思慮,這一戰必須要勝啊,不過看這搖搖欲墜的薊城城防,不知道能撐到幾時。
“我率領他們衝擊城牆了。”攣鞮侯對著身旁的須卜成說道,看著搖搖欲墜的薊城城牆,他知道到了他們一鼓作氣衝上去奠定勝局的時候了。
這種做法不但能拿下這座大城,更是能讓麾下的雜胡更是認同他們匈奴人的強大,曾經的草原王者,他們要重新君臨天下。
“上吧。”須卜成看了看已經衝殺到了第一線的那個身披戰甲的將領,那次在昌平城下靠著幾乎完美的重騎兵將他挫敗,但是隨後不久在軍都山下,率兵南下的須卜成就報了這一箭之仇。
攣鞮侯高吼一聲昆侖神,扛起一麵大盾就朝著雲梯衝去,側傾的大盾彈開箭矢和巨石的同時,攣鞮侯接連幾個縱跳,快速的衝了上去,這一次張頜已經沒有埋伏弓箭手的精力了。
“殺!”攣鞮侯一刀架住朝著他刺來的幾杆長槍,猛地一個縱越,直接斬殺了麵前的幾個袁軍,隨即直撲旁邊防守城牆的士卒,三下五除二就清空了一片士卒。
不少鮮卑,烏丸的勇士趁勢一躍而上,大吼著開始廝殺,而張頜率領的袁軍也都朝著這個方向包圍過來,可惜有攣鞮侯率領很快在這裡就聚集起來不少的雜胡。
這個時候正在奮力廝殺的張頜在注意到這個情況,心下不由得一個咯噔,抬頭看了看太陽,已然偏西四十五度,但是距離夕陽的程度還有相當遙遠的距離。
“隨我上!”張頜大吼一聲直接朝著攣鞮侯衝去,他身上的傷勢至今尚未痊愈,明知道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張頜依舊衝了上去,這次就算是拚了老命也要將之逼下去,否則一切算計都做了空。
張頜當先躍入雜胡陣中,雲氣之下不惜耗費氣力將大半雜胡掃飛出去,而攣鞮侯看到這一幕不驚反喜,蹂身而上,持刀斬向張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