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不能這麼打下去了!”黃忠看著才送來的戰損,麵上一黑就差拍桌子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法正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現在頭疼異常。
雖說法正也算是奇計百出的人物,但是對上對麵以許攸為軍師,蔣義渠為主帥的袁譚兵,在除了主將勇猛上有優勢以外,其他方麵不管是軍略,還是兵力,他們都不占優。
最重要的是黃忠就一個軍團五千人,加上輔兵也沒過萬,而對麵的許攸堅壁清野加踞城而守,光正卒就不下四萬人,分布在幽州和渤海郡交界的數個城池。
許攸不管法正使用任何謀略,隻盯著黃忠的正卒打,每次出擊隻求有兩位數斬獲即可,根本不進行大規模的戰鬥,一段時間的切磋,法正和對上踞城而守的許攸根本沒有占上便宜。
反倒還因為許攸今天在黃忠這裡偷個雞,明天在法正那裡摸個魚,後天來襲個營,到現在黃忠和法正麾下算上負傷的士卒已經不下一千正卒失去了戰鬥力。
雖說許攸那邊可能會比法正這邊多個二三百的損耗,但是這局勢明顯許攸占了上風,對方明擺著要挫敗劉備這邊的士氣,隻要劉備進攻幽州失敗,袁譚騰出兵力,沒有了劉備拖後腿,鮮卑絕對不是對手。
而同樣如果不把袁譚逼迫的兵力捉襟見肘,那到時候陳曦的兩麵夾攻之計隻能付之流水了。
“許攸明擺著是想將我們逼回去。”黃忠也明白許攸的想法,原本以為袁紹已死。兗州一戰大破袁紹軍,袁紹軍整體士氣應該有所下滑,但是沒想到,袁紹軍居然依舊有如此戰力。
“我們不能繼續耗。但是要拖住袁譚軍在這邊……”法正神色凝重的說道,原本他們的任務就是逼袁譚將戰略的重心放在南邊,放空北方,但是沒想到袁譚軍居然反其道而行。
另一邊徐庶也是一臉鬱悶,他最拿手的就是破招,他布置計謀。布置戰局可能比不上一流的文臣那麼厲害,但就算是一流的文臣在他麵前玩這些也可能被他順手破掉。
可惜對麵的荀諶基本算是和他同樣的人物,荀諶也屬於破招的高手,而且荀諶抓住一個人可以往死了破招,破到最後,荀諶甚至能和對方的思維方式同步調。
這樣兩個人對上麵之後。先來了一把陣戰,荀諶小敗一局,隨後荀諶就開始各種騷擾,徐庶見招拆招,雙方你來我往好不熱鬨,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徐庶越打越憋屈。
沒辦法越往後荀諶對於徐庶的思維模式把握的越清楚。逼得最後徐庶最後將棋盤掀了,不再想著計謀不會被荀諶拆穿,既然所有的計謀都會被荀諶看穿,那就直接想著這計謀被拆穿怎麼翻盤!
最後徐庶直接祭出自己的大殺器,自己換了戎服親自上戰場,也虧得魏延知道徐庶本事,沒有因此將相失和。
不過饒是如此魏延臉上也不太好,倒不是徐庶損失過大。讓魏延心疼,而是徐庶上手指揮調動居然比他更勝一籌!
那一次徐庶的計謀確實被荀諶識破了,同樣徐庶也知道瞞不過荀諶,便早早給麾下士卒通知遭遇伏擊不要驚慌。
說到這個就需要說一下魏延了,魏延麾下的士卒有一大半都是返聘回來的三十二歲以上的老卒,當初特殊征兵令之後,這群被退伍的老兵又被招了回來,之後劉備也沒有強烈要求這群人退伍。
到最後這群按說都應該回家種田的老卒又回到了軍隊之中,當然這裡麵也有一方麵的原因是現在吃的好了,醫療也算不錯,三十歲出頭的士卒不像以前那麼蒼老。
所以在劉備睜隻眼閉隻眼的情況下,魏延壓根就沒有清退這群老卒,而這群老卒也樂得上戰場,當兵對於劉備治下的百姓來說是一個不錯的職業,俸祿有保障,身後事也有保障,戰死還有人年年上香!
不過也因為全是見過血的老兵,低級軍官甚至有一些都是從第一次伐豫州的時候當兵的,很明白什麼時候該戰,什麼時候該穩,加之徐庶的厲害,在之前帶他們攻清河的時候他們就見識了。
自然所有的士卒在徐庶叮囑了之後都做好了準備,非常的謹慎小心,荀諶確實反伏擊了徐庶,然而基本沒啥用,徐庶手下的士卒全都冷漠的看著袁譚軍。
當然這一幕也在荀諶的預料之中,就跟他現在基本上將徐庶的思維模式完全弄明白了一樣,徐庶能想到的他都能想到,因此他這次伏擊本就是抱著伏擊失敗的想法,帶了徐庶五倍的兵力。
其實這裡麵不排除荀諶帶的兵太多了,所以伏擊失敗了,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庶這次真信了劉曄的情報,荀諶這個家夥可以通過和對手的交手,完全模擬對方的思維方式。
然而接下來徐庶給荀諶證明了,你就算是完全模擬了我的思維回路,但是隻要你正麵打不過我,依舊沒有什麼卵用。
荀諶帶了差不多徐庶五倍的兵力,那一次徐庶隻是率兵了三千,荀諶差不多一萬五,不過徐庶有魏延這個大將優勢,可以頂個兩千人。
之後徐庶親自指揮大軍,正麵推掉了荀諶的一萬五千人,區區玄襄陣,彆說你還沒有推演到極致,就算你讓沮授複生前來布置,信不信我照樣推死你。
一口氣將荀諶的大軍推掉,徐庶指揮著大軍一邊抓俘虜一邊抓荀諶,可惜荀諶在形勢不妙之後,就列陣保護自己後撤,雖說列陣後撤也被徐庶給破掉了,但是總歸沒有抓住荀諶。
當然也就那一場讓徐庶爽了爽,之後荀諶沒把徐庶克死,除過那種靈光一閃,徐庶自己都沒有想透就開乾的計謀,其他的全部被荀諶給破了,那種憋屈感,徐庶整個人都陰鬱了。
不過荀諶自那次之後也沒有再出城和徐庶正麵交手,主要是之前那次徐庶的表現太驚悚,荀諶想了想還是繼續自己的職責,將徐庶惡心走,再說應對鮮卑這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