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又換暗號了。”劉備看著賈詡送過來的卦象有些頭疼的說道。
“好像沒有吧。”陳曦看了看卦象,然後將之翻回二進製,之後再進行讀數,很快就解碼了出來。
“怎麼了子川?”劉備不解的看著一臉凝重的陳曦說道,然後裝出一副自己好像能看懂暗號的樣子盯著卦象看。
“曹操跟呂布打了起來,馬超重傷,同樣呂布也不是全身而退。”陳曦難以置信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嗎?”劉備一臉震驚的看著陳曦,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馬超的親衛不知什麼原因被呂布滅掉了三分之一,之後馬超撞上了呂布,而呂布出手了,馬超重傷。”陳曦簡單的給劉備解釋道,這件事根本沒頭沒尾。
“以我們的情報係統也沒有辦法得到準確的情報嗎?”劉備皺著眉頭問道,“沒有更深入的信息了嗎?”
“沒有了。”陳曦搖了搖頭,“恐怕曹呂之戰現在已經拉開了,不過還好在這件事之前鮮卑已經被曹操和呂布擊潰了,否則真的會是一個麻煩!”
“我們現在出兵的話……”劉備剛張口就知道不可能了,不管是時間還是當前治下兵卒的心態都不適合作戰了。
“來不及,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插手了。”陳曦搖了搖頭,“大概很快結果就會出現了,我們隻能靜待結果了。”
在陳曦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漠然的呂布正麵對這曹家和馬家的大軍。至於張頜和高覽這個時候隻能保持中立,畢竟呂布滅殺了馬超三分之一的親衛,重傷了馬超。
對於這種突發事件,陳宮雖說有些有些措手不及。但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他卻發現自己無比的冷靜,仿若天生就是為了這種局麵而誕生的一般。
陳宮能感覺到這恐怕是他最後的一戰,雖說不明白呂布為什麼要對馬超出手,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和曹操不對付的他,根本不可能投降給曹操。所以他拒絕了服軟。
“什麼,你讓我不要插手這件事?”陳宮看著呂布一臉不滿。
“我說了,你隻需要執行即可。”呂布一臉掙紮的說道,信念的反噬,還有自身的高傲,根本不屑於解釋自己為什麼要擊殺馬超的親衛。再說,殺了就殺了,他才不會服軟。
“呂奉先,你個混蛋!我幫你幫到這個地步,你居然告訴我在這種時候不需要我!”陳宮抓著呂布的衣領怒吼道。
“哼!”呂布一甩手,陳宮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後呂布扭身就離開。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過他不希望陳宮也陷入自己的麻煩中。
呂布提著方天畫戟,雙眼徹底化作非人的金色,冷漠無情,但是不同於上一次接受那份信念,這一次呂布的雙眼在金色之中卻多了一抹代表著憎恨的漆黑。
千年沉澱下來的信念,不光有正麵的守衛邊疆,保家衛國。更有對於後方的不滿,對於那些在後方驕奢淫逸的貪官汙吏的不滿,有多少將士因為補給不足,有多少士卒因為兵甲不利,戰死於沙場。
有光必有暗,承接了千年的信念,那麼呂布也就承接了那千年的怨念,不過以前呂布以保境安民為己任,而現在卻因為滅殺胡人而兵臨城下,還是被自己人兵臨城下。
身有降龍伏虎之力,心有保疆衛國之誌,最後成功完成了自己的誌向,沒等到國人稱讚,國君賞賜,等到的卻是自己人的毒酒,何等的可悲。
呂布不覺得自己有錯,而且他已經手下留情了,甚至在馬超憤怒的向自己攻擊的時候,他都沒有全力反攻,直到馬超自己發瘋的引爆了所有的雷電之力,呂布才在自己受傷的時候下了狠手。
就算如此,呂布也留情了,沒下死手,否則那個時候已經昏迷的馬超早已經死了,甚至呂布還按捺住了另一股不是自己,但又無比強大的殺意。
結果現在等來的卻是兵臨城下,他不想解釋,也不想說自己殺錯人了這種話,殺了就殺了,誰讓你是胡人。
要知道在千古信念的判斷之中像馬超這種有半數外胡血統,天賦又極強的天才,在主動攻擊之後,就該納入必殺的序列了。
呂布大跨步的走出府衙,貂蟬就站在門口,呂綺玲也是如此,看著一臉冷漠的呂布皆是雙眼含淚。
“你們就呆在這裡。”呂布看著貂蟬,冷漠的麵上少有的浮現了一抹笑意,“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完呂布大跨步的往外走去,而剛走了兩步,貂蟬就撲了上來,從背後抱住呂布,腦袋埋在呂布的披風之中。
“奉先,不要去好嗎?”貂蟬麵色淒苦,微微抬頭看著呂布的背影啜泣道。
“你就呆在這裡,我很快就會回來。”呂布堅毅的麵龐上浮現了一抹猶疑,但是下一刻他就變得無比的堅決,抬起自己手拍了拍貂蟬,“你的夫君,可是天下無敵的男人啊。”
說完呂布往前跨了一步,而抱的很緊的貂蟬,卻感覺自己手中一空,不由的半跪下身不斷的哭泣,外麵的曹軍和馬騰軍兵合一處,不下於十萬啊,而且武將之勇,可謂之天下少有。
“奉先……”高順和張遼等人聯袂出現在了呂布的麵前。
“不用多說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以後就靠你們了。”呂布冷著臉說道,他原本的金瞳現在僅剩最外圍的那圈金光了,他已經靠著局勢,還有共鳴的怨恨壓下去了另一股信念。
“保重。”張遼張了張口,最後千言萬語就變成了這麼一句話。
高順麵色冷然,而呂布沒有多說什麼,從眾人中間穿了過去,走到官職最低的曹性身後的時候,呂布又停了下來。
“如果我失敗了,你們就保護公台投劉玄德,如果我成功了,那麼你們就聽公台的指揮。”呂布像是交托遺言一般緩緩地說道。
“啪。”高順突然伸手拽住呂布的肩膀,“我在城頭上,如果能做到,就甩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