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曦很早就發現這個問題,有時候自己因為頭腦原因無法確定事實情況,但是又因為曆史原因對於對方心性能力的把握,模糊的生出猜測,但是這種猜測又沒有太過嚴謹的根據。
這種情況實際上很讓人為難,知道結果之後,僅僅推導過程,有時候都會因為過程太過複雜而無法推導出來,如此這般其實陳曦就算是說出來也無法說服其他人。
不過後來陳曦偶然發現了一個情況,自己知道結果猜不出來,但是不代表彆的人知道結果也猜不出來,對於賈詡這些人,隻需要有那麼一點暗示,他們就能分析出不少的情況,自然的補全緣由。
再加上陳曦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讓人無比忌憚的能力,陳曦隨意說的一些帶有暗示性的話,他們自然就會習慣性的去考慮一下。
“到時候小心。”陳曦擺了擺手,之後也沒說其他,對於這群人隻要有了準備,想要用謀算擊倒也不是那麼容易,打不過,但是穩住形勢倒是一點都不困難。
劉曄偏頭,看著陳曦背影,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思考該怎麼應對接下來可能已經準備埋伏自己的荀諶,說來陳曦不說的話,劉曄還真沒有想過荀諶已經出現在河對麵。
劉曄基於河對麵有危險,推出荀諶在對麵,然後又以荀諶在對麵推出袁曹之間的情勢。
劉曄默默地想到,隻是陳曦一個模糊的暗示,他幾乎瞬間就基於此推出了不少的東西。
劉曄快速的開始理順各自的關係。
劉曄微微有些頭疼的想到,他忌憚的人不多,但是曹操和荀彧絕對是榜上有名。
劉曄想通之後安心了不少。
劉曄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的想到。
之前劉璋發兵東西兩路,東路軍以嚴顏為主帥,率兵三萬出江州,繞道荊州攻打上庸,結果所有人都知道了,被孫策給堵了,算得上是損兵折將。不過也確實是占了夷陵以西,也不算是失敗。
當然如果算上鄭度被俘虜,劉巴兵亂之後。直接北上投了司隸,那實際上損失是非常大的,但是架不住張鬆欺上瞞下,再加上也確實是擴地百裡,功勞也是真的。
劉璋雖說對於折了鄭度有些可惜,卻也沒有責罰張鬆。嚴顏兩人,隻是命人善待鄭度全家。然後派人前去荊州看看能不能和孫策談談將鄭度換回來,從這一方麵來說。劉璋雖說軟弱,但也確實算得上宅心仁厚。
至於劉巴這家夥劉璋並沒有太多的印象,雖說來了一年多了,而且也確實是有能力,但是也沒讓劉璋感覺到重要到少他就沒有的玩的地步。
在說之前人家就是從荊州跑來的,客居於此,現在跑了,劉璋也沒有什麼太多好說的,最多來句人心不古。
如此這般,劉璋自然沒有將西路軍調回的意思,張任,吳懿,孟達等人各顯其能,先占了沔陽,又攻伐南鄭,氣勢非凡,若是能一鼓作氣拿下南鄭,恐怕劉璋全占益州的可能性非常大。
劉曄的思緒越飄越遠,最後又變成了天下全局的高度開始去思考自己該做什麼了。
劉曄隨意的望了一眼黃河對麵,直接轉身離開,陳曦早已找不到了。
誠如陳曦所感覺,劉曄所猜測的那樣,荀諶已經先一步回到了兗州濮陽,隻不過秘而不發,就等著劉備的偏軍渡河之時來一個致命一擊。
“軍師,你為什麼如此愁眉苦臉?”郭援詢問道。
“曹孟德做大了。”荀諶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在函穀關見到荀彧車架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曹操的關注之中,雖說他早有預計,但是真正見到的時候,荀諶還是有些驚悸,曹操的實力漲的飛快。
“曹司空做大不好嗎?他和主公從小就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從很早開始他就是我們的盟友了。”郭援不解的詢問道。
雖說郭援的腦子並不笨,但是當年鐘繇交給他的都是戰場上的兵法,而沒有教他政治,以鐘繇的智慧自然清楚,玩政治的話,郭援完全沒前途,而相反專注兵法的話,可能還有能有點出息。
“做大是好的,但是太大就不好了。”荀諶歎了口氣說道,他想起函穀關時候遇到的荀彧,不經意間就發現,他已經無法清楚的把握對方的心思了。
“算了,做好河畔防守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會解決的。”荀諶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函穀關下荀彧問他的問題直到現在他依舊在思考。
“袁本初真的是你心中最適合的明主?”荀諶在郭援走後,默默地重複著荀彧那句平淡的問詢,但是內心卻不住的波瀾起伏了起來!
“不管是不是,我荀諶豈能為你動搖?”荀諶鎮定內心,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說道,強按住自己仔細思考下去的想法,有些東西一旦揭開,就再難合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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