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一章 蝦落的臨戰決意(1 / 1)

詭三國 馬月猴年 1085 字 1個月前

就在斐潛和四位將領在商討著相關事項,統一著作戰思想的時候,位於美稷的南王庭的各個部落之間卻沒一致的意見,連續爭吵了三天之後,部落之間的會議終於是不歡而散,各走各家……

匈奴單於姓攣鞮氏,匈奴人稱之為“撐犁狐凃單於”,單於為其簡稱,與漢朝天子同義,匈奴語“撐犁”為“天”,“狐塗”為“子”,單於就是像天那樣寬廣無垠的意思。

但是自從北匈奴單於被漢朝打得像是喪家之犬一般西逃之後,這個“撐犁狐凃”也就沒有了多少尊貴的意思,這不僅僅是表現在外,而且也是體現在內。

南匈奴內附,或許是一種權宜之計,或許是雙方都已經不堪重負,因此,也曾經和平了不短的時間,開通了貿易,互通有無,甚至南匈奴也成應漢朝的號召征募,參與平定西涼和北地的叛亂。

但是正是因為如此,導致了南匈奴羌渠單於,也就是於夫羅的父親,欒提羌渠遭到了以右部蝦落的強烈反彈,最終導致了叛亂身亡。

匈奴的王庭結構依舊是從之前傳下來的老樣子,大部分的官職都是分成左右,比如左右賢王,左右穀蠡王,左右大都尉什麼的。

蝦部其實就是屬於右部的,而原先於夫羅原先擔任的就是右賢王一職,是蝦落的直屬統領。於夫羅接受老單於的號令,領兵出征,除了自己的直屬的族人之外,自然是要調用右部的這些大小部落的人員,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蝦落和白馬銅等部落。

而在於夫羅跟隨漢朝兵卒征討過程中,並沒有一下子就取得了理想的進展,因此,漢王朝繼續發出了征募的命令,而老單於或許也是因為感覺到了蝦落部落的龐大,有意識的進行了某些動作,結果沒搞好就把自己的老命搭進去了。

現在於夫羅卷土重來,感覺壓力最大的,首當其衝自然是當初挑頭的蝦落部落。

於是蝦落部落的頭人紮田勝就急匆匆的召集了其他部落的頭人,召開部落聯盟貴人會議,商討如何應對的問題。

但是原先老單於欒提羌渠被乾掉了,新的單於須卜骨都侯雖然熬過了冬天,但是也沒能渡過這個春天,就在前一段時間恥辱的死在了病床上……

因為須卜骨都侯匆忙上任,而且又沒有擔任單於多長的時間,所以也沒有指定誰來擔任郝宿王一職,自然也不可能有什麼單於遺詔可以傳達,如今南匈奴王庭就是群龍無主,混亂不堪。

作為曾經的匈奴六角之一,原先蝦落頭人紮田勝叛變的時候也並非得到了所有人的擁護,現在這個更混亂的局麵之下,就更不可能得到其他部落的什麼有力的支持了,況且除了白馬銅和休各胡這兩個直接參與了叛變的部落之外,其他的部落都抱著一種看好戲的態度……

反正就算是於夫羅來了,他們也僅僅是需要低頭認個錯,然後上繳一些財物牛羊什麼的,也就了事了,為何要和蝦落等部落一條路走到黑?

因此多數部落要麼沉默寡言,要麼東扯西扯,硬是把原本準備商討如何應對於夫羅進攻的貴人會議開成了扯皮聊天外加喝酒吃肉大會,三天過去了,除了滿地多了不少牛羊骨頭和黃白之物外,竟然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最終結果。

蝦落頭人紮田勝怒不可遏,又不敢在這個時間點和其他部落頭人翻臉,擔心如果自己這樣做豈不是等於是將最好的理由送到了這些人的手上,但是忍又實在是忍不住,於是在第三天的時候憤然宣布解散貴人會議,各回各家。

紮田勝看著這些其他部落的頭人有的醉醺醺的爬上馬匹,搖搖晃晃的離開,有的照朋喚友,或許是要繼續再喝酒,或許是湊成了小集團去商量什麼事情……

憤怒的紮田勝抽出了戰刀,惡狠狠的砍在了帳內的桌案之上,鋒利的戰刀直接將桌麵的一角砍了下來,掉了地麵之上,彈跳了兩下,落到大帳口,剛好被走來的白馬銅頭人阿蘭伊看到了。

見到是阿蘭伊,紮田勝也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咬著牙說道:“真想抓幾個來殺了!這些膽小怕死的老狐狸們!”

阿蘭伊沒有說什麼,而是往旁邊稍微讓了一點,和休各胡頭人臨銀欽一起走了進來。

“右賢王,東北十裡外可是有右且渠的八千好手,還有日逐王的五千塗仇騎……”臨銀欽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如果動手,並不是一個好時機……”

紮田勝狠狠的將戰刀紮到了桌子上,其實他並不是不清楚,而是咽不下而已,“……但是一旦那小子真的帶了漢朝的人馬過來……我擔心……”

阿蘭伊說道:“所以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我們應該立刻行動起來!”

紮田勝轉頭盯著阿蘭伊,又看看臨銀欽,然後說道:“你的意思是說……”

臨銀欽說道:“現在各部落的貴人們這個樣子,無非就是覺得於夫羅勢頭不小,我們無法抵擋,但是如果我們將於夫羅擊敗了,這些人自然就會站到我們這一邊來!”

紮田勝在大帳之內轉了兩圈,說道:“其實我也這麼想過……但是於夫羅這次的帶的人也不少,而且還有漢人幫忙……”

阿蘭伊說道:“如果單單是以我們三個部落的人手,要徹底打敗於夫羅和漢人的聯軍,確實有一些困難,但是我們隻需要一場勝利來堅定這些人的信心而已……”

“地點就在平定,三路合圍,乾掉於夫羅和漢人的前軍!”臨銀欽惡狠狠的說道。

阿蘭伊點點頭,接著說道:“然後我們就帶著戰利品回來,要求這些老狐狸立刻表明態度,獻出人馬!”

“至於漢人……”臨銀欽說道,“彆忘了,我們也可以去北麵找一些幫手……”

紮田勝思索了片刻之後,大步走到了桌案旁,一腳踩住了桌案,將戰刀拔起,在空中虛劈了兩下,沉聲說道:“好!就這麼辦!我就不信了!我既然能砍下那條老狗的腦袋,也自然可以用這把戰刀同樣砍下這條小狗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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