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定要殺了張小兒,給巨狼師兄報仇!”
“殺,殺了張小兒!”
天狼山,群情洶湧,殺氣滔天。9g-ia.
巨狼真人的屍體給天狼山烙上一道屈辱印記,上至天狼尊者,下至低階弟子,無不狼嚎咆哮,唯有火狼真人還有一點清醒,擋住怒衝冠的天狼尊者。
“師尊,切勿衝動!以張小兒的能耐,斷不能害了巨狼師弟!我們若再殺去俗世,必會成為正邪兩道群起攻之的目標。”
天狼尊者一頭白迎風亂舞,凝聲道:“火狼,你且說說,到底有何疑點?”
“回師尊,徒兒仔細問過送師弟回來的火雷,據他所言,應是有人與張小兒聯手。”
“是誰敢與老夫作對?說,是誰?”
天狼尊者足下暗勁一湧,幾個太虛境界的徒弟頓時向後退出好幾步。
“火雷並沒有看到敵人,不過徒兒已在巨狼師弟身上找到一點線索。”
火狼真人猶豫一會兒,但為了阻止天狼尊者,他還是稟報道:“師弟身上的傷勢沒有什麼特彆,但在他衣袖上有一點紅色酒漬。”
“紅色酒漬?”
天狼尊者雙目精光電射,略一沉吟,隨即仰天怒吼道:“血月老兒,你竟敢殺我愛徒,老夫要讓你宗毀門滅!傲—”
見一波剛平,另一波又洶湧而起,火狼真人急忙道:“師尊,此事還需詳細調查,弟子願意……”
“火狼,不用調查了!”
天狼尊者一揮手,強橫地打斷火狼張人的話語,他隨即雙目一縮,凶光懾人,道:“不管此事與血月洞天有無關聯,我若不教訓血月老兒,必遭天下人恥笑!更何況,血月洞天處處與我天狼山作對,此戰早晚都要來臨!”
火狼真人暗自一聲歎息,了解天狼尊者個性的他知道事情已成定局,也隻得強行轉換思緒,開始製定起戰略大計。
吸塵穀,新任宗主的書房內。
火雷真人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人,憐花公子屢次冒犯於你,又與曹孟勾結,欺壓在我們頭上,主人為何不嫁禍憐花宮,而要選擇血月洞天呢?”
“嗬嗬……”
小玲瓏身穿宗主法衣,相比妙姬少了幾分浪,卻更加妖邪。
“火雷,目光不要那麼短淺。區區憐花宮,本宗主還不放在眼底!”
話語微頓,小玲瓏話鋒一轉,問道:“你說,如果天狼山與血月洞天兩敗俱傷,受益者會是誰?”
“是風雨樓與憐花宮,這正是奴才不明白的地方。”
“哼,你要想一直跟著本宗主,就要學聰明一點。”
也不見小玲瓏嬌小的身子有什麼動作,威勢卻突然充斥著書房,壓得火雷真人連大氣也不敢多喘。
“風雨樓與憐花宮看似會是受益者,但隻要本姑娘再略施小計,他們就會變成天狼尊者與血月老祖出氣的對象。咯咯……到時,就是我們翻身的好機會!”
“主人英明,奴才明白了。”
火雷真人是真正的明白了,同時也被一身冷汗浸透,他不禁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小玲瓏的敵人。
小玲瓏揮了揮手,火雷真人便乖覺地退出書房,隨即她望著窗外的夜空,月牙美眸妖光閃爍,她喃喃自語道:“四少爺,你會去九陽頂嗎?希望你不要讓人家失望呀,咯咯……”
同一道月色下,東都洛陽城內。
小妖女思念的邪器正鬼鬼祟祟、躡手躡腳地摸向天牢。“百度藏家”
“嗬嗬……娘親這次真是好,果真把護國長老調走了!”
邪器少有地誇獎劉采依一番,然後飛身一晃,從一排俗世兵將的眼前飛進天牢。
“福姑娘,我來救你了!啊,福姑娘!”
張陽很快就找到福言裳,但他臉上的微笑卻變成擔憂,隻見昔日的天才商賈少女靜靜坐在地上,雙目雖然張開,但張陽卻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
“張四郎,本宮要殺了你!”
“砰!”
的一聲,鳳妃用力撞在大牢的柵欄上,天牢的陰森沒有令她憔悴,反而容光煥、妖嬈大增。
張陽對於身後的動靜毫無理會的心思,頭也不回地罵道:“賤人,滾一邊去。”
說著,張陽衣袖一掃,隨即鳳妃好似人球般從牢門飛到牆壁上。
“咯咯……”
常人必是筋斷骨折,鳳妃卻撞得眉眸綻放、乳浪拋蕩,道:“張公子,你好威武呀!嗯……來呀,來打我吧!奴家好想要你……”
鳳妃雙手揉捏著,雙腿緊夾廝磨,整個身子如蛇般扭動,妖豔邪的氣息直向邪器少年撲去。
張陽心窩一跳,猛然想起當日偷窺到的一幕,頓時虐而黑暗的欲火衝向頭頂,七分誘惑的鳳妃一下子變得十分勾魂。
“修你老母的,真是個天生賤貨!”
邪器的已是欲火咆哮,不過他這一次卻沒有依從的旨意,而是一掌震開關著福言裳大牢的牢門,抱起如木偶般的可憐少女,隨即大步向外走。
普通的獄卒怎麼可能擋得住張陽?不料在大牢門口,正好有一大群人走進來,與劫獄的張陽迎麵碰個正著。
“啊!”
張陽的臉色急白,怎麼也沒有料到皇帝會跑到天牢。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心中油然而生,不待他想出對策,陪行在皇帝身邊的幾個太監與大臣已經紛紛怒斥出聲。
“大膽張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張陽,你在乾什麼?難道你想……劫獄?”
“不好啦,張陽劫獄啦!”
“來人呀,有刺客!保護聖上……”
十秒鐘的時間,張陽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群大忠臣已經給他扣上反叛的帽子。
也許是皇帝顧忌到護國公主、也許是張家的地位特彆,皇帝竟揮手製止兵將們的行動,道:“四郎,告訴朕,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
張陽的心中有許多顧忌,一邊繼續緊抱著福言裳,一邊急轉動眼珠,回道:“皇上,我……這是在審問福言裳,讓她招出王莽同黨。”
漢平帝虛偽地堆出一絲微笑,正要順勢說話時,鳳妃的聲音突然蹦出來:“皇上,臣妾在這裡!皇上,張陽大逆不道,他……他臣妾!”
“喀!”
的一聲,關著鳳妃大牢的牢門也打開了!片刻前妖嬈而浪的女人,此時竟然披頭散、衣不遮體,半隱半現的上赫然布滿青紫瘀痕。
張陽竟然鳳妃,了後宮娘娘!
綠帽之恥,就連市井男人也會為之拚命,更彆說是一國之主了!
“拿下張陽!若敢反抗,格殺無論!”
漢平帝咬牙切齒地說道,龍顏震怒了!
後宮,皇後寢殿。9g-ia
皇後臉色一變,急聲追問道:“什麼?皇上去天牢,是去見鳳妃這賤人嗎?”
“回娘娘,奴婢親耳聽到,皇上說要親自審問鳳妃。”
報信的宮女為了邀功,加上一句自我猜測,語氣很凝重地道:“好像有人在皇上耳邊說了什麼,皇帝當時就急了!肯定是鳳妃那賤人想出什麼借口,想迷惑皇上。”
皇後那威儀的眼神瞬間大變,心中有鬼的人總會想到最不好的地方:糟啦!
鳳妃曾經騙得四郎的信任,這賤人不會得知本宮與四郎的私情吧?啊,不好!
“來人,備輦!快,本宮要去天牢!快呀,你們這些狗奴才。”
皇後在叱喝宮奴的同時,從枕頭下摸出一瓶毒藥,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皇後,不用擔憂,鳳妃絕不可能翻得了身。”
劉采依意外地出現,玉手輕輕一揮,一乾宮女太監紛紛退到宮門外。
“公主,本宮不甚明白,你能說明白一些嗎?”
一見到劉采依,皇後的心思特彆複雜。無論權勢、威望還是智慧、容貌甚至是倫理關係,她在劉采依麵前都有抬不起頭的感覺。
劉采依悠然微笑,並沒有戳破皇後與張陽的私情,而是很突兀地道:“娘娘,等會兒有一場好戲需要你幫忙,采依特地提前相告,以免你到時慌亂。”
“公主,什麼好戲?”
“四郎很快就會殺進宮,他要——造反了!”
劉采依一向很喜歡裝神秘,此刻她的微笑比平時更加神秘,還有一絲邪氣。
不遠處,宇文煙與清音纏上一元玉女,兩個絕色使儘渾身解數,隻為問出一個答案。
“夢姑娘,你就告訴我們嘛!主人到底能不能過這一關?”
“夢仙子,以前的事情是宇文煙的不是,如今大家又在同一陣營,你能否說說,四少爺對付**薔薇,到底有幾分把握?”
兩女輪番追問,前堵後追,一元玉女隻能無奈地一聲長歎,隨即又突然嘻笑道:“好啦,我告訴你們就是了。”
一元玉女翹了翹繡花鞋,靈秀無雙的瓜子玉臉閃現一抹驚歎,凝聲道:“采依夫人已經設下全盤計劃,張兄定能在月圓之前順利捕滅妖靈。”
清音對這樣的成功毫不意外,隨口追問道:“如果月圓後還沒能捕滅妖靈,那會怎麼樣呢?”
“**薔薇會重現人間,洛陽會血流成河!”
劉采依隨風而至,若有若無的女人味輕輕飄動,令她深邃的美眸浮上一層層迷霧,道:“今晚就是月圓,小羊兒隻有三個時辰。他必須在這三個時辰內讓鳳妃”愛“上他,否則他會成為**薔薇重現人間的第一個祭品!”
“三個時辰!”
對這短短的期限,一元玉女周身的煙波失去平靜,即使是幻夢心訣,也難以令她道心不生波瀾。
“咯咯……三個時辰足夠了!”
清音對張陽是盲目崇拜,而宇文煙的信心則有理有據,她一揚眉梢,道:“四少爺的鴛鴦戲水訣已然大成,鳳妃又生性蕩,四少爺要征服她很容易的!”
“你們說的是以前的鳳妃,現在她已經沒有男女情愛之心,包括。”
劉采依的神色依然平靜,話語依然悠閒,但卻令三個絕色少女同時臉色大變。劉采依繼續道:“難啊!單憑的快感要讓鳳妃對四郎產生愛意,太難啦四郎能不能過這一關,還要看他運氣如何。”
清音的神色最急切,但無論她怎樣追問,劉采依都不再回答,隻是望著夜空將圓的明月,眼底閃爍著思索的光華。
天牢內。
張陽單手抱住福言裳,在一聲無奈的低歎後,他突然騰身而起,上古寶劍淩空橫掃。
“啊!”
一連串慘叫聲瞬間激蕩回旋,前後不到三秒鐘,張陽已經大獲全勝。
他一抬腳,將皇帝踩在腳底。
“你這混蛋!老子幫你保住龍位,你隨隨便便就想要老子的命,修你老母的!”
張陽鞋底一轉,皇帝一聲慘叫,就吐著血昏死過去。
“你……你……張四郎,你大逆不道!”
一個大臣舌頭打結,指責張陽的手指更有如抽筋般。
邪器眼珠一瞪,怒聲道:“本少爺今天就造反了!你們是想陪著狗皇帝一起死,還是想我現在送你們下地獄?”
“叛賊,護駕大軍立刻就會殺到,還有護國長老,定能……將你拿下。”
武將的確比文臣更有膽氣,但說到靈力高強的護國長老時,他的舌頭便無力了。_護國長老是什麼人?他們可是護國公主的手下,而張陽又是誰,他可是護國公主唯一的愛子!
“哈哈……”
張陽一腳踢飛昏迷的皇帝,然後昂挺胸、無比狂妄地道:“繼續說呀!不說了嗎?你們不說,本少爺幫你們說!”
張陽悠然坐在一個抖的太監背上,就像閒話家常般說道:“現在城中隻有兩股兵力,一是鐵家軍,二是禁衛軍。你猜,鐵家軍用多長時間能夠打下皇宮?”
“四郎,你真要打皇宮?”
一雙修長美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就見鐵若男的彎刀雖然閃爍著寒光,但卻絲毫沒有平亂的意思。“嫂嫂,我已經把狗皇帝揍得半死,不反不行!”
“好,我立刻回去瞞著父親調兵,保證半個時辰內拿下禁軍大營!”
見鐵大將軍的女兒竟然也反了,一乾文臣武將再次臉色大變,還有人垂死掙紮,大喊道:“張陽,懸崖勒馬,為時未晚。亂臣賊子,天下人人得而誅之!王莽叛賊何等勢大?最後還不是滿門抄斬!”
“嗯,這位大人的話有理。”
張陽點了點頭,隨即一翹二郎腿,更加邪魅地道:“不過,誰說我是亂臣賊子?皇上被王莽餘孽謀害,本少爺可是匡扶社稷的大功臣!”
“你……你想做什麼?”
“唉,真是一群老古董、老白癡,這樣也不明白呀!”
張陽上身微微向前一傾,狂傲地俯視著有如螻蟻般的大臣,輕蔑地道:“皇帝老兒一死,國不可一日無君,剛好某個娘娘懷有龍種,本少爺自然要扶持人家孤兒寡母,對吧?”
大臣們被張陽的膽大包天嚇得麵無血色,而躲在天牢角落的鳳妃則雙眸一亮,突然撲出去,她撿起一把長刀,惡狠狠地一刀砍向張陽——身後的大臣,緊接著怒斥道:“不降就死!你們這些老家夥,是死是降?”
皇帝的親衛大臣瞬間跪下一大片,他們都以為張陽與鳳妃勾結上,沒種的太監們最先顫聲求饒道:“降,奴才等降了!求張四少爺饒命、鳳妃娘娘饒命!”
迷惑在邪器的眼底一閃而過,他隨手奪走鳳妃的兵器,怒罵道:“賤人,你是不是嚇傻了?本少爺什麼時候說過要饒你一命?”
鳳妃腰身一扭,飽滿映入張陽的眼簾,道:“張公子,奴家這是在幫你。奴家肚子裡正好有龍種,我們娘倆都願意服侍你。”
張陽眼珠子一突,還來不及說話,最擅於拍馬屁的太監總管已經搶先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先皇有後,娘娘又得以洗脫冤屈,朝廷之幸,天下之幸!”
一乾“忠臣”耳朵一豎,隨即此起彼伏地大喊起來,鳳妃趁機再次膩語道:“張公子,本宮願意私下給你為奴為婢,一切聽你使喚。”
“你這賤人有這麼聽話?”
張陽一甩衣袖,像驅趕蒼蠅般把文武大臣們掃進牢房,隨即一皺眉,略顯猶豫地道:“鳳妃,你跟我來。等本少爺打下皇宮,再考慮怎麼處置你!”
“多謝主人不殺之恩,奴婢願意為主人做牛做馬,日夜伺候!嗯……”
鳳妃唇角飄動著蕩的誘惑顫音,而她低垂的眼眸深處則光地閃過一抹懷疑。
皇家毒婦雖然絕不會放過翻身的機會,但如此好運來得太過離奇,令她怎能不心生警戒,不由得暗自思忖此事是真是假,不知道張陽究竟想乾什麼?
邪器與皇家毒婦剛一走出天牢,殺伐之音立刻撲麵而來。
戰局雖然對張陽很有利,但並未如他想象中的完全一麵倒,而當他來到皇宮大門前時,一地屍體嚇了他好大一跳。
“四郎,小心!”
鐵若男拍馬而至,突然急聲大喊。
幾乎是同一瞬間,一個禁軍將領從屍堆中跳出來。
鳳妃跟在張陽的身後,眼看著這突然的一刀劈向張陽的後頸,而且刀上還帶著靈力的光華,她不禁心窩一縮,竟然也大喊道:“主人,小心後麵丨_”太虛法罩瞬間透體而出,震飛長刀,隨即張陽原地轉身,上古寶劍寒光一劃,一抹鮮紅頓時飛濺而起。
鳳妃隻覺得眼前一片鮮紅,鮮血竟然噴了她滿臉,然後是張陽殺氣騰騰的怒吼聲充斥著她的雙耳。
“嗡!”
的一聲,鳳妃的世界變成血紅色,那強烈的衝擊令她心窩一顫,好一陣子頭暈目眩,等她從暈眩中回過神來時,已經站在熟悉的地方——皇後寢殿,她一直夢想占據的地方。
“四……四郎,你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帶這個賤人來本宮寢殿?”
“回皇後娘娘,小人已經占領洛陽。王莽做不到的事情,小人做到了!”
張陽的動作、語氣越是謙卑,諷刺的意味越是強烈,不待皇後有所回應,他又挺直身子,微笑道:“皇後娘娘,你現在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皇後臉色蒼白,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道:“四郎,我可是你舅母,你彆亂來!你皇帝舅舅呢?”
“皇帝舅舅?他什麼時候把我當過外甥?哈哈……”
張陽笑了,接著他隨手一抖,將皇帝的龍冠扔在地上,還不忘重重加上一腳。
“砰!”
的一聲,東海珍珠滾得滿地皆是。
看著張陽那極度囂張的動作,皇後眼角一抖,禁不住暗自懷疑起來:這到底是真是假?劉采依說是演戲,但看四郎的模樣怎麼也不像呀!
“四郎,有事好好商量,是因為福家的事嗎?我會勸你皇帝舅舅饒恕福家的。”
皇後一邊照劉采依的劇本演戲,一邊悄然盯著張陽的眼神。
邪器眼底凶光一閃,冷漠地道:“皇後娘娘,現在才要勸呀?晚了!皇帝隻剩下半條命了,正在天牢嚎叫,你要是不相信,自己去欣賞一下吧!”
鳳妃用力抹去臉上的血跡,及時尖叫道:“張公子,不要與這賤人廢話了!她與狗皇帝是一條心,我幫你殺了她!”
鳳妃從一個兵卒手中搶過長刀,大叫著殺向皇後。
鋼刀呼嘯,寒光回蕩!這一刹那,鳳妃與皇後的眼神都看向張陽,兩個皇家女人內心的意念竟然一模一樣: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