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殺就快一點,邪門修真高手快到了。^9g-ia^”
微風一卷,張陽終於從暗處走出來,他不僅不阻止明珠行凶,反而催促她下腳快一點。
“哼,張陽,你憑什麼指揮本公主?”明珠一聲怒哼,反而收回殺招,故意放過鳳妃。
暴躁的明珠連原來的三分聰慧也沒了,完全沒看穿張陽的小小詭計,兀自驕傲地昂起頭顱,嘲諷道:“張陽,你來乾什麼?本公主不需要膽小鬼跟隨,滾回去繼續當你的縮頭烏龜吧。”
“公主本領高強,臣下自然知曉,但娘娘心憂,還望公主隨臣下一起返回。”
麵對明珠的挑釁,一向氣勢不輸半點的張陽,這次卻恭順溫馴,仿佛是張家族人附身般。
“你……”明珠愣了一下,隨即好似被踩到尾巴的小貓般,跳腳大嚷道:“張陽,本公主回不回去自有主意,你這賊子再敢在本公主麵前提起母後,本公主就殺了你!”
她果然知道了!嘿嘿……張陽在心底偷笑道,臉上卻全無半點懼意,他原本還要戲耍明珠幾句,可一側頭,卻意外地看清楚鳳妃的臉頰。
“咦,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驚歎聲從張陽的嘴裡蹦出,刹那間,房裡房外、明裡暗裡,所有人都因他這句奇怪的話語變成泥塑木雕。
人類的目光擁有特彆的力量,以張陽臉皮之厚也被眾人看得一臉尷尬,急忙紅著臉解釋道:“鳳妃娘娘,我曾經潛入莽王府,親眼看到王莽……絞斷你的脖子。”
鳳妃的臉頰紅得更加厲害,隻敢羞窘地看著地麵,顫抖的聲音透出幾分揮之不去的恐懼。
“公子所見非虛,王莽那狗賊有怪癖,喜歡虐殺女人,本宮就是受害人之一。因為天狼山傳了那狗賊一部秘書,所以每一次被他虐殺後,本宮又會活過來。”
說到這裡,鳳妃忍不住渾身抽搐,驚恐神色迅取代先前的羞紅,她咬了咬白的丹唇,鼓足勇氣道:“不瞞公子,奴家每日都活在地獄裡,想死也不行。奴家知道公子是世外高人,還請公子救我!”
淚珠從鳳妃的眼中湧出,話音未完,她已撲通一聲跪在張陽的腳下,求生的光華猛烈地衝擊著她的雙眸。
張陽腦海一顫,莽王府所見一幕浮現而出,以邪器之邪也有心怵的感覺,更何況鳳妃還要每天承受一次?
“唉……”張陽少有的生出憐憫之心,一聲長歎,便向可憐的鳳妃伸出援助之手。
“啪!”明珠搶先一掌拍在張陽的手背上,她不僅沒有同情,而且還一臉的鄙夷不屑。
“張陽,這賤婦平日就自私陰險又狠毒貪婪,有如今下場那是報應、活該!你連這種人的話也信,真是愚蠢至極!”
張陽猛地湧起一股怒火,可另一股意念又讓他強行壓下怒火,略帶僵硬地道:“公主,她說的慘狀絕非虛假,我親眼所見。”
“哼,是真又如何?”
張陽的“奇怪”態度令明珠的氣焰更加張狂,近乎蠻橫地叫囂道:“她如果不貪生怕死地投入叛賊匹夫的懷抱,又怎會有今天?如果是本公主,就算死也絕不會投降!”
“公主此言當真?”此時的張陽還真是奇怪,竟然在這種問題上斤斤計較,眼神還特彆認真。
“當然是真,本公主乃萬金之軀、真命天女,自有皇家傲骨!”
明珠公主小臉上揚,美眸圓瞪,雖然話語蠻橫,但那種堅定的自信卻來自心底、來自她根深蒂固的皇家思維。
鳳妃不想輕易放過求生的稻草,眼見張陽似有被明珠說動的跡象,在情急之下,她爬到明珠的麵前,用力磕了一個響頭,磕得額頭鮮血直冒。
“公主殿下,奴家以前為了爭寵與皇後娘娘作對,是奴家錯了,還請公主念在一宮之情,救奴家一命!嗚……奴家以後寧願做奴婢,也不再做皇妃了,求公主原諒。”
“你……你不要碰我!”
明珠本要用力推開死纏爛打的鳳妃,不料雙手卻沾上鳳妃的淚水,那冰涼的氣息令她心弦一顫,狂躁的氣息神奇地消失了。
同一刹那,邪器少年眼神微變,他先看了明珠一眼,這才上前扶起鳳妃,柔聲勸說道:“公主,就把鳳妃娘娘帶回去吧,給她一次贖罪的機會也好。”
“哼,要帶你帶,本公主還要尋找父皇,懶得理她。”雖然明珠還是一臉習蠻,但眉梢眼角已恢複素日的清秀。
“啊,皇上還沒有脫困?這可怎麼辦呀?”
鳳妃急了,眼底剛剛升起的喜悅似若熄滅的星火,也許是長期的折磨已經傷害了她的心智,她突然喃喃自語起來。
“找不到皇上,就不能打敗王莽,不打敗王莽,皇上就不能得救,沒有皇上,奴家就死定了,嗚,全都死定了、死定了……”
“鳳妃,不許咒父皇!”明珠又生氣了,不過她心中那團煩躁被淚水熄滅後,再也沒有先前的瘋狂。
就在這時,一聲狼嚎破空而現,在皇宮上空回蕩不休。
張陽並不知道入魔後的他已經成為巨狼的噩夢,一聽那狂暴的狼嚎聲,腦海兄立刻浮現出巨型狼頭杵,不由得脫口而出道:“不好,巨狼來了,咱們快走!”
在這種情形下,張陽要帶著兩個弱女子逃回禦花園是何等艱難之事?偏偏此時明珠竟然善心大,反而指著鳳妃問道:“那……她呢,不帶她回去嗎?”
“這……”張陽不由得大感頭痛。
“公主,我不能拖累你們!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可以引開他們,張公子就可以帶著公主悄悄離開了。”
在關鍵時刻,鳳妃的話語令張陽心窩一暖,瞬間好感大增。
不待張陽與明珠有所反應,鳳妃已衝出門口。
明珠看著鳳妃踉蹌赴死的背影,禁不住喃喃自語道:“瘋了,她真的瘋了。”
張陽很想阻止鳳妃,但鳳妃赴死的決心卻出他的預料,他唯有接過明珠的話頭,唏噓歎息道:“她沒有瘋,隻是太笨了,竟然對皇上這麼忠心。唉,你是公主,不會理解後宮妃子的心思。”
片刻後,一群邪門修真從張陽藏身的院子上空禦劍飛過,緊追著鳳妃。
張陽呼出一口大氣,小心地推開院門。“吱呀”一聲,門扉緩緩打開,狂暴的殺氣突然向張陽撲麵而來。
“張小兒,你就這點雕蟲小技嗎?嘎嘎……靠著女人逃命,真是丟人現眼的小白臉!”巨狼真人沒有上當,而且還準確地猜出張陽的藏身之所。
張陽猛地湧起怒火,“小白臉”三字惡狠狠地刺傷男人的自尊,他怒極而笑道:“你這條看門蠢狗過來送死吧!本少爺今天就讓你看看小白臉怎麼練成的!”
邪器少年左手一揚,將明珠送到身後十米外,右手食指一勾,用最輕蔑的動作向邪門太虛修真者下了戰書!
男人都有成為強者的夢想,張陽近日靈力突飛猛進,夢想與現實正逐漸合而為一,而巨狼真人無疑就是一塊最合適的試金石。
“猖狂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哼!”
巨狼真人上身微微向前一傾,有如一匹惡狼般騰空而起,缽大的拳頭揮動之際,拳上光芒閃爍,連連浮現三重幻影結界。“本站關鍵詞藏家”
“蠢狗,還不給本少爺趴下!”
邪器少年不僅言語針鋒相對,而且同樣棄法器不用,以更加猛烈的氣勢揮動拳頭,拳頭上同樣迸射出三重靈力之光。
瞬息之間,拳頭相撞的巨響聲撕裂天地。
巨狼的臉色陰沉,張陽的嘴角則往上翹起,兩人竟然打成平手,各自後退三步。
巨狼真人的眼底已掩飾不住震驚,他手一揚,終於召喚出巨型狼頭杵。
“蠢狗,你家少爺的拳頭怎麼樣,夠硬吧?”張陽心中的狂喜比臉色更甚,想起曾經的狼狽,他此刻更是心神振奮,熱血沸騰。
“張小兒,休要得意,再接本座一杵。”
狼頭杵已呼嘯升空,張陽這才緩緩抽劍出鞘,在信心暴增之下,上古法劍直撞向巨狼真人的狼頭杵。
“呼……”劍與狼頭杵同樣快如閃電,但卻沒有出現金鐵交鳴之音,反而響起風車旋轉的聲響。
“啊!”張陽嘴角的得意陡然化為驚慌,巨狼真人的狼頭杵那般巨大,怛招式卻有如飛針繡花般無比巧妙,令他的劍芒被迫跟著巨狼真人的靈力旋轉,完全失去目標。
“鐺——”終於青銅古劍碰到狼頭杵,但卻是在張陽一擊之力消耗殆儘的刹那。
劍脫手飛出去,張陽也飛起來了,張陽鮮血還未噴出口,巨狼真人淩空而下的一腳已結結實實地踹在他的胸膛上。
一招落敗,身染塵埃,此時的張陽敗得好慘!
冷酷布滿巨狼真人那看似粗豪的臉頰,一招取勝的他,臉上反而看不到得意與張狂,有的隻是狠辣與沉著,這才是真正的他,一個身經百戰的成名高手!
“張小兒,受死吧!”
狼頭杵緩慢地升上半空中,太虛真火森冷而又謹慎地鎖住張陽的身影,一擊必殺已是巨狼真人唯一的念頭。
致命的危機感直透張陽的靈魂,他無奈地垂下眼簾,壓下自心底的長歎。
衝動自大總是要付出代價,人生就是這麼公平,唉!
“住手!不許傷害張公子。”
狼頭杵即將砸下的一刻,一道女人的厲斥聲意外地出現。
鳳妃竟然回來了,而且身邊還跟著另一個女人,一個同樣讓張陽意外的女人商賈少女福言裳!
巨狼真人臉色陰晴不定,側目盯著鳳妃,厲聲道:“女人,憑你也想威脅本座?就算王莽見了本座也隻能像狗一樣討好,滾!”
狼頭杵再次鎖定張陽的元神空間,巨狼真人完全無視鳳妃的存在。
“巨狼真人,馬上住手,不然我殺了她!”在歇斯底裡的叫聲中,鳳妃手中多了一把匕,很緊張地架在福言裳的脖子上。
“鳳妃娘娘,不要傷她!”
即使身處在險境,張陽也不想傷害無辜少女,更何況還是福言裳。張陽驚呼出聲的同時,看向福言裳的目光充滿迷惑與擔憂。
昔日的聰慧少女如今竟神色呆滯,雙眸渙散,就好像一個扯線木偶般,任憑鳳妃擺布。
近似奇跡的事情生了!巨狼真人竟然憤怒而又不甘地緩緩收問本命法器,道:“鳳妃,你敢背叛王莽嗎?本座勸你一句,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鳳妃的身子微微顫抖,匕一緊,她更加大聲地嘶吼道:“本宮絕不改變主意,你立刻放了公主與張公子,不然……本宮立刻殺了福言裳,看你怎麼向你們宗主交代?”
“你真要這樣?”巨狼真人的眼珠子縮到極點,好似一匹真正的餓狼,凶狠而又有點懷疑地看著鳳妃。
“對,立刻放了他們!”鳳妃身子一挺,也許是太過緊張,刀刃在福言裳的睦子上劃出一道口子,血珠沿著刀刃滑動。
張陽與巨狼同時臉色大變,福言裳則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巨狼真人終於後退了,他咬牙切齒地道:“張小兒,滾吧!躲到女人的裙子裡去吧!嘎嘎……”
張陽虛揮上古寶劍,驅散巨狼真人的嘲弄氣息,他異彩彌漫的雙目看著鳳妃,柔聲道:“鳳妃娘娘,帶著福姑娘,咱們一起走吧,張陽會保護你們的。”
鳳妃已經公然反叛,福言裳又明顯出了大問題,張陽怎會放心留下她們?
“張小兒,你割下自己的頭顱,本座就允許她們離開!”狼頭杵再次殺氣騰騰,巨狼真人不再擋住張陽的去路,而是惡狠狠地擋在張陽與福言裳之間。
“張公子,不要再婆婆媽媽了!我與福姑娘是走不了的,你下次再來救我們吧!快走!”
鳳妃又一次感動張陽的心窩,他重重呼出一口大氣,凝視鳳妃與福言裳幾秒,最後緩緩看向巨狼真人,一字一頓地道:“巨狼,轉告火狼真人,爾等若敢傷她們的性命,我張陽對天起誓,它日定掃平你天狼山,寸草不留!”
手下敗將竟敢如此大言不慚,可巨狼真人卻身子一震,心魔猛然在他腦海中橫行肆虐,直到張陽禦劍遠去,他也沒有回過神來。
飛行於虛空上,清涼的風兒終於令明珠完全清醒;她自責地咬了咬下唇,低沉問道:“張陽,鳳妃會被處死嗎?”
張陽一邊帶著明珠禦劍疾飛,一邊微閉雙目,既客觀又充滿主觀地回道:“她們不會有事。還生秘術雖然玄妙,卻不是人人可用,以王莽之暴虐,他絕不會輕易處死鳳妃娘娘;至於福姑娘,我雖然想不明白其中原因,但更肯定她連一根頭也不會受傷。”
“那就好,我會安心一點。”明珠尖尖的下巴已經埋到胸前,她偷看著近在咫尺的張陽,略一猶豫,還是低聲道:“表……表哥,是明珠不懂事,害你受累啦!”
刁蠻公主道歉了?皇家少女竟然也有如此可人的一麵!張陽心神一愣,不由得看向明珠,可明珠卻有意背過身,令他隻能看到耳際那一抹淡淡的羞紅。
嗯,到底哪一個才是明珠的真性情?先前的詭異氣息還會出現嗎?帶著揮之不去的迷惑,張陽終於回到禦花園,順利進入秘陣空間。
是夜,莽王府內。
果然還是男人了解男人,張陽沒猜錯,王莽果真舍不得最美妙的玩具,隻能把怒火化為欲火。
王莽把鳳妃綁成一個“粽子”,繩子勒得特彆凶狠,已經勒破鳳妃那嬌嫩的皮肉。
“賤人,為什麼要背叛本王?說,賤人!”
“啊,王爺饒命、饒命呀!要斷了,奴家的手臂要斷了!”
繩子纏繞著鳳妃全身每一個部位,而控製繩子的“機關”就是王莽的身軀,他趴在鳳妃的身上瘋狂地聳動著,每一次都會觸動機關,令繩子越勒越緊、越勒越重!
“吼,賤人,老子你、你、你,呃!”
“砰!”的一聲,王莽用儘全力,隨即深深鳳妃的體內,最後一道機關也在這時達到極限。
隻聽喀嚓一聲,鳳妃的脖子就歪到一邊,在慘死的刹那,她出極其尖銳的叫聲,那聲音渾然忘我,哀樂難分!
也許,死亡的快感真是人類的極致!
在王莽瘋狂蹂躪鳳妃的同時,福言裳被巨狼真人押到火狼真人的麵前。
“師兄,這個女人假裝被脅持,幫張小兒逃了一命,她對我天狼山沒有半點用處,殺掉她吧,留下來說不定將是一個禍根!”
“師弟,切勿壞了師尊大事!”火狼真人虛揮袍袖,熄滅巨狼真人的殺氣,沉吟幾秒後,他本能地壓低聲調道:“師尊與薔薇仙子有大計相商,而此女極得薔薇仙子看重,我們不僅不能傷害她,還要極力保護,直到薔薇仙子出關為止。”
巨狼鼻中噴出一口粗氣,忍不住怨聲追問道:“師兄,這一個俗世女子能有何用處?**薔薇如今隻是個妖靈,我天狼山已是邪門第一,何須與區區妖靈結盟?”
“師尊道力通天,行事之妙豈是為兄能夠猜度?師弟,不要再胡說了,來人呀,護送福姑娘回房安歇。”
火狼真人再次揮動袍袖,兩個邪門女弟子立刻小跑進入,小心地帶走福言裳。
從始至終,福言裳的眼神都是呆滯狀態,偶爾才會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哀淒之色!
虛驚一場後,明珠安然回歸,皇後自是欣喜若狂。
明珠一見到皇後,母女之情還未湧出心窩,煩躁之火已經卷土重來,她眼神一變,以不屑的口吻道:“母後,女兒乃真命天女,怎會懼怕那些宵小妖人?您何必派一個廢物來拖女兒的後腿?哼,還被人打到吐血,真是沒用!”
“住嘴!”皇後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明珠的鼻尖,厲聲斥責道:“明珠,你可知道自己犯下多大的過錯?若是被妖人抓住,不僅自身難保,連大家都會受你牽連,還不下跪認錯!”
“女兒不跪,女兒去救父皇,何錯之有?”
“明珠,你、你……真不認錯?”
“女兒沒錯,是母後錯了!”
皇家母女僵持不下,場麵無比尷尬,鐵若男等人既不合適出麵調解,也沒有那種心情。
而張陽是引起明珠與皇後爭吵的罪魁禍,他自覺地閉上嘴巴,退到一旁,再戰巨狼悄然觀察著明珠的神色變化,每一絲、每一毫都沒有放過。
“你……太不像話了,本宮今日……”
在僵持幾秒後,皇後激動地抬起手,既然下不了台,她也隻能強行維護皇後與母親的雙重尊嚴。
在這關鍵時刻,苗鬱青說話了:“娘娘,公主年輕,又救父心切,請娘娘念在她一片孝心,原諒她吧。”
“台階”及時出現,皇後本就心中有愧,自是順勢而下,豐潤的鳳顏瞬間如花綻放,歡悅回應道:“還是鬱青妹妹說得是,唉,本宮過於擔心這丫頭的安危了。”話語微微一頓,皇後親密地拉住苗鬱青的手腕,一邊走向廳門,一邊對張陽道:“四郎,你再勸勸你表妹,讓她不要再任性了!你也不要耽擱‘正事’,明白嗎?”
一縷嫵媚從皇後的眼底一閃而過,水汪汪的媚色勾得張陽心窩一蕩,對皇後話裡的弦外之言更是一聽便明白。
“甥兒明白,一定會好好勸導表妹,舅母也無須太過擔心,切勿為此傷了心神。”張陽俯身行禮,鄭重相送。
苗鬱青不知道她就是皇後口中的“正事”,經過張陽身邊時,還不忘好心囑咐張陽幾句,弄得皇後用儘全力才壓下唇角的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