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金光與水蓮還有沉默的巧匠也走過來。9g-ia.
金光略一猶豫,還是微微俯身,沉聲道:“金光願追隨仙子返回一元聖山,再商大計。”
“唉,金道兄,你的好意心領了!散了吧,靈夢太自大了!”一元玉女素衣飄動,玉手一攤,掌心憑空出現一隻藥瓶,道:“道兄,這是靈夢答應的謝禮,請務必收下,服食此丹後閉關一個月,你定能進入太虛凡境界。”
“多謝仙子!”金光神色大喜,手指微顫地接過一元山的練功寶丹,然後看也不看張陽一眼,隨即騰空而起。
水蓮先對一元玉女施禮,然後對寧芷韻幾女笑了笑,最後悄然瞥了張陽一眼,這才放出飛劍。
“水蓮居士,再見。”張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揮手道彆時竟然還擠了擠眼角。
“颼!”的一聲,水蓮玉臉飛霞,又羞又氣,還有點心慌意亂,曖昧的氣息刹那浮現,令水蓮急忙穩住飛劍,迅遠離那令她越來越“害怕”的邪器少年。
“夢仙子,巧匠不想中途放棄,在下會在俗世繼續盤桓,等仙子再次出山,告辭!”巧匠的話簡單明白,甚至在臨走之際,第一次對張陽點頭一笑,然後如水般沉入地麵。
散啦,邪器小組就這樣散了?張陽感慨長歎,看著與四周萬物格格不入的靈夢,突兀道:“夢仙子,你還真是個大小姐呀!自以為是、心高氣傲、眼高手低、好高騖遠!”
落井下石的貶義成語一直冒出來,最後張陽還窮追猛打,沉聲問道:“你說,我罵得對不對?”
“你……張陽,不要太過分了!”
煙波已失去飄逸,一元玉女的怒火第一次那麼軟弱而無力。
張陽隨意一笑,厚臉皮地挨著一元玉女坐下來,譏諷道:“遇到強敵就要逃回家,上官雲還真是沒有罵錯你,真像一個回家告狀的鼻涕蟲。”
堂堂一元玉女被比作鼻涕蟲,令靈夢的秀陡然升空而起,最後竟失控大罵道:“張陽,你這好色無恥、膽小記仇、狡猾卑鄙的家夥,有什麼資格批評我?要不是你一次次陽奉陰違,與我對著乾,我會遇到這種麻煩嗎?混蛋!”
仙子原來也會潑婦罵街,而且還罵得酣暢淋漓!
“嗬嗬,還不服氣呀?那好,咱們去市集走一走,讓我看看你這救世玉女到底有多合格!”
張陽哂然向前,而一元玉女看著他那自信的背影,美眸一顫,竟不由自主跟上去。
“主人想乾嘛?與這壞女人鬥法嗎?”
清音看得一頭霧水,宇文煙雖然對張陽充滿崇拜,但也一知半解,道:“老公可能在攻擊靈夢的內心,想不到她也會被罵得服服貼貼!嘻嘻……”
“四郎這是在刺激靈夢的鬥誌。”寧芷韻對張陽非常了解,隨即又因寧芷纖之事長歎一聲。
在去市集的路上,張陽頭也不回地隨口問道:“靈夢,大概一元山從小就教你什麼斬妖除魔、拯救世界、匡扶萬民之類的大道理,對吧?”
“斬妖除魔,那有錯嗎?”
“沒有錯!不過……”張陽抬頭望著天,越時代的話語脫口而出:“你認口為靠打打殺殺,天下就能安定嗎?既然說是為了黎民百姓,那你告訴我老百姓要的是什麼?對你們這些‘神仙’的崇拜嗎?”
“這……你這是歪理,那你說說看百姓要什麼?”
“走快一點,你很快就能看到一元山沒有教你的東西。”
張陽加快腳步,向映入眼簾的市集走去。
一元玉女一愣,能感覺到張陽不僅有自信,而且渾身散著神秘的氣息,是她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見過的這世界獨一無二的氣息,不由得心想:難道這區區市井,真有連一元祖師都不懂的東西?
行走在市集中,張陽不再嘲諷,反而帶著親切的歡笑,不停拿著各種貨物如炫耀般的在一元玉女眼前晃動,還故意與商販討價還價,玩得不亦樂乎。
在遠處的寧芷韻三女頓時哭笑不得,一元玉女則機械地跟在張陽後麵,有點不適應這環境。
忙碌的身影、混雜的氣息,還有聊天聲、吵雜聲、歡笑聲、哀歎聲,人生百態儘在這市集內。
片刻後,張陽指著一個斷腿的乞丐,以怪異的語氣道:“你看,這人的雙腿都斷了,一隻手也有問題,還爬著在找吃的,真可憐!靈夢,要不你勸勸他,讓他自殺好了,何苦這麼艱難地活著呢?”
靈夢仿佛沒有聽到張陽的話,兀自環望著四周,看了一遍、兩遍、三遍……
突然她唇角微微一彎,浮現一抹昔日的——不,比以往多了幾分紅塵味、多了幾許真誠的微笑,接著她走到那乞丐麵前,放下一大疊銀票,令乞丐不由得睜大眼睛,完全不敢置信。
張陽的唇角彎出得意的弧度,道:“嗯,辛苦沒有白費,這女人還算有救。咦,那錢袋怎麼有點眼熟?啊!”說著,張陽摸著空空如也的腰包,愁眉苦臉地道:“太過分了,你是一元玉女,怎麼能當小偷呢?”
“這不是張兄教導靈夢的嗎?咯咯……張兄不會隻懂說,不懂做吧?”
這時,一個念頭在張陽的腦海中如閃電般出現:嗚……也許我乾了一件傻事,這樣的一元玉女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不待張陽反擊,靈夢的素衣在市集間輕盈飄動,玄妙的道法讓身人隻覺得清風拂麵,卻沒有看到美絕人寰的仙女風姿。
“張兄,靈夢明白了,油鹽柴米才是黎民百姓最關心的事情,他們要的是豐衣足食,不是要斬妖除魔的‘神仙’。”
“啪!啪!”張陽以鼓掌回應,如釋重負地歡欣一笑,道:“仙子救過張陽,如今算是兩不相欠,那咱們就各走各的,以後也不用再見了!”
張陽瀟灑離去,而一元玉女隻是看著他的背影,並沒有阻攔。
“咯咯……主人,你真是太厲害了!”清音三女歡呼道,並簇擁著張陽。【藏家】
張陽頗為自得地昂挺胸,看了看天色,道:“芷韻姐,咱們先回寧府。”
畫麵一閃,張陽簡單地搪塞寧家人的疑問,然後以最為認真的表情,望著他生命中三個女人。
“小音、小煙,我命令你們帶著嫂嫂上京城,我則與幻煙去藥神山。”
張陽的眼神無比堅定,寧芷韻三女的嘴唇動了好幾次,但難以反抗自家男人的命令。
霸道過後,張陽柔聲道:“嫂嫂,要對付上官雲,就算有再多人也沒用,他既然是為了救冷蝶,那我就有辦法救出芷纖,相信我!”
雖然明知道張陽是在安慰她,但寧芷韻還是芳心生暖,柔情萬千地道:“四郎,我聽你的,我們在京城的正國公府等你。”
三個美人終於上車離去,清音還仍跟著張陽,而在這關鍵時刻,寧芷韻充分揮出“大姐”風範,語重心長地道:“小音,不要去。越是在困難的時候,我們就越要讓四郎沒有後顧之憂,那才是真正對四郎好。”
完美不懂大道理,但卻很聽二少奶奶的話,隨即放下車簾,與宇文煙憂慮地長歎一聲。
送走寧芷韻三女後,張陽來到寧伯溫麵前,大略把情況說了一下,最後道:“以芷纖的醫道要救人應該沒問題,不過為了萬一,寧伯伯,你還是安排大家避一下,小侄先去藥神山了!”
吸塵穀。
妙姬雖然不像橫狼一樣慘死,但也傷得她元神搖晃,吐血不止,幸好還沒~過靈力自愈的程度。
邪門婦療傷隻有一招——采陽補陰。
“混賬,男人呢?快把男人給我抓來,沒有壯的,老的、小的都行!”
妙姬“療傷”不到三天,穀中蓄養的爐鼎已經用光,在惱怒之下,她更不講道理,一乾吸塵穀弟子跪在她閉關的山洞外,或是瑟瑟抖,或是臉色青,或是敢怒不敢言。
“咯咯……師尊,彆生氣,怒氣傷身。徒兒有帶好東西回來,可以進來嗎?”
這時,嬌美而曼妙的小玲瓏意外地出現了。
“小玲瓏,這幾天,你又死到哪裡去了?哼,帶來什麼?”
“回師尊,徒兒這幾日出去當了一次小偷,弄到一瓶藥神山的百草丹。”
不待小玲瓏說完,妙姬歡聲道:“好徒兒,快拿進來。”
小玲瓏那身七彩短裙輕盈飄動,她走到洞門口,對一乾同門道:“各位師兄、師姐,你們下去吧!我會儘心服侍師尊。”
眾人聞言,喘了一口氣,隨即如逃難般迅離去,小玲瓏見狀,月牙美眸微微一彎,這才進入山洞。
妙姬滿臉紅光,接過一隻有著藥神山標幟的白玉瓶,問道:“徒兒,藥神山實力不弱,你是怎麼來去自如?”
“師尊,你在閉關療傷所以不知道,上官雲那老怪物已經把藥神山打得七零八落,咯咯……徒兒就算把他們的藥庫搬光,他們也沒有心思理會。”
“上官老賊是帶冷蝶去治病,對吧?”
妙姬自然猜到原因,不禁欣然點頭,隨即迫不及待地打開瓶子,然後一口吞光整瓶丹藥。
藥神山的鎮派之寶百草丹,不僅治傷有奇效,而且還能增強修真靈力,妙姬豈能不狼吞虎咽?
小玲瓏的瓜子臉光華閃爍,再次湊到妙姬麵前,恭敬地道:“啟稟師尊,徒兒有一件事瞞了師尊許久,就是徒兒曾得六道聖君賜予一本道書,可惜至今仍無法參悟,現在獻給師尊,還請師尊寬恕徒兒隱瞞之罪。”
“哦,什麼道書?”
“就是這本《百川歸流**訣》。”
小玲瓏送上道書,令妙姬頓時萬般驚喜,百草丹已讓她開心不已,而那傳說中失傳的道書更讓她喜上眉梢。
在這一刹那,妙姬覺得小玲瓏是那麼的忠心、孝順、可愛;然而下一刹那,妙姬的微笑突然僵硬起來,竟是一根金針從道書下飛射而出,射入她的體內大。
“小玲瓏,你真大膽!”
妙姬想動,卻現無法動彈,她這才現所謂的“百草丹”其實是化功毒藥。
“師尊,徒兒還有一件事隱瞞你,就是這本書,徒兒已經全部學會。”
小玲瓏露出詭秘的微笑,玉手壓在妙姬的頭頂上,笑眯眯地道:“百川歸流就是要吸你靈力,**訣就是要讓你魂飛魄散,永遠沒有報仇的機會,咯咯……”
妙姬渾身一顫,怒恨充斥著她的雙眸,但她勉強壓下怨恨,懷著最後的僥幸,勉強笑道:“小玲瓏,為師就是喜歡你的心狠手辣!從今日起,吸塵穀少宗主之位就是你的了!如何?不要犯傻,你若欺師滅祖,一定會遭天下的修真者唾棄,將很難行走在這江湖上。”
“咯咯……師尊,您這麼虛懷若穀,徒兒也越來越喜歡您,不過……”小妖女話鋒一轉,突然一掌打在妙姬的胸口上,笑臉如花地道:“徒兒還是覺得您死了更好!師尊,您練功過度,暴斃在洞中是很正常的事,對吧?”
妙姬的唇角流血,小玲瓏再湊近妙姬幾分,邪魅而得意地道:“至於欺師滅祖嘛,幾個月後就是修真鬥法大會,徒兒我有了師尊的功力,定能一戰成名,到時吸塵穀上下捧我還來不及,誰會計較以前的小事呢?”話音未完,小玲瓏另一掌已印在妙姬的丹田要害上,她的掌心好似漩渦般瘋狂地吸取著妙姬的靈力。
“呀!”絕望的慘叫聲在石洞內急促回蕩,不到一分鐘,妙姬已變得雞皮鶴,枯坐而逝。
吸足靈力的小玲瓏離地而起,秀飛揚,靈力大增的她,那處子少女的嬌嫩與邪門功法的妖媚渾然交融在一起,誘惑力已越妙姬。
嗯,還有一段時間才是修真大會,去哪裡玩一玩呢?對了,藥神山正亂得一塌糊塗,再去一趟,說不定能渾水摸魚,弄到真的百草奪天丹,咯咯……
紅塵俗世,幽州寧家。$9g-ia$
在寧府一乾人等的相送下,張陽踏上新的旅途。
情況如此緊急,可張陽還在寧府“浪費”半天時間,令養傷的幻煙深感疑惑,好奇地問道,“哥哥,這些人無關緊要,你為什麼要這麼安排?”
“妹妹,做人很複雜,不隻是計算結果那麼簡單;如果他們出事,我就算把芷纖救出來,她也不會開心。”
張陽感覺到幻煙仍感到迷惑,他略一沉吟,言簡意賅地道:“妹妹,如果你喜歡哥哥,肯定不想哥哥不開心,對吧?”
“嗯,幻煙喜歡哥哥,願意與哥哥交配。”
張陽聞言,冷汗頓時從全身冒出來,純真的器魂雖然說偏話題,但卻看到他心底深處那見不得光的東西。
邪器少年心虛地朝四處看了看,隨即繼續講解“人”的道理:“妹妹,如果你想殺一個人,但殺了那個人卻會令哥哥不開心,你還會殺嗎?”
“不會!”幻煙脆聲回答,然後又道:“哥哥,你與人類女人交配時,幻煙有股衝動想打跑她們,那如果幻煙把她們打跑,你會不開心嗎?”
“這……”
一波未完,二波又起,“嫉妒”兩字衝到張陽嘴邊時,他聰明地及時咽下去,而為了不被問題淹死,他立刻道:“妹妹不用生她們的氣,隻要想著哥哥是喜歡你的,你就會感到開心。”
“嗯,是這樣呀,幻煙明白了。”受傷的幻煙出虛弱的聲音,隨即在張陽的腦海中睡著。
張陽頓時感到如釋重負,突然心弦一動,隨即向前一望,隻見在百丈外的城門口,有一個飄逸動人的仙子盈盈而立。
前一秒,素衣仙子若隱若現,如夢如幻;後一秒,她回眸一笑,百媚橫生。
“啊,一元玉女,你?”
“張兄,見到靈夢,覺得很奇怪嗎?”一元玉女走到張陽麵前,道:“多謝張兄罵醒靈夢,小女子雖然幫不上大忙,但回山前願送張兄一程。”
“你要送我去藥神山?上官雲可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你還想當斬妖除魔的大英雄?”驚喜在張陽眼底升起,提醒也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靈夢明白,老百姓需要的不是大英雄,而靈夢也不想當大英雄,隻是送張兄一程,不會破壞張兄的大計。”
一元玉女竟然露出調侃笑意,她真的“進化”了!
張陽甚至感覺到,一元玉女的靈力在一夜之間突飛猛進,難道這就是修真界傳說的頓悟?嗯,如今的靈夢還會逼著他當“賊”嗎?
也許是察覺到張陽心中那亂七八糟的念頭,靈夢悠然笑道:“張兄放心,你若不願意,靈夢以後不會再逼你。”
世上真有這種好事?嗬嗬……張陽忍不住喜上眉梢,也不管靈夢所言是真是假,他跳下馬,急聲道:“那好,快用你的飛劍帶我飛行,我正在愁呢!這匹馬就算跑到死,也去不了藥神山。”
“咯咯……”一元玉女的笑聲比往日少了三分神秘,多了幾許歡快,虛空幻影一閃,她握著張陽的手,悠然破空離去。
張陽在高飛行中,忍不住在內心呻吟道:靈夢的手真是柔軟而嬌嫩呀!好象沒有骨頭一樣,嘿嘿……她的身子也這麼柔若無骨嗎?要是能摸一摸可就爽死了!
藥神山,堂堂的正道十山之一,如今仍滿目瘡痍。
在那強大到不可抵抗的“客人”鎮壓下,藥神山弟子有如奴隸般,圍著山頂忙得滿頭大汗,個個一臉緊張,惶惶不可終日。
這時,人類的本性紛紛暴露出來,一部分人堅守心靈,卻有一部分人則投向紅玉新建立的鳳凰堂,甚至仗著上官雲的威,開始在藥神山作威作福、狐假虎威!
山腰臨近懸崖的一處平台上,一群如花似玉的少女正在研製藥草,從她們布滿血絲的眼陣中可以看出來,美夢已經與她們隔絕多日。
一個圓臉少女抵抗不住睡意,打了個瞌睡,隨即一條冰霧幻化的鞭子淩空抽來,在圓臉少女身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鞭痕。
這情形早已生無數次,其他女人不約而同地身子一顫,噤若寒蟬。
打人的紅玉露出陰冷而蠻橫的笑容,她身後的一個跟班上前兩步,指著紅玉手腕上的法器,耀武揚威地道:“你們看清楚了!那可是鳳凰秀士贈給紅堂主的‘冰玉環’!在這藥神山上,已經沒有人是紅堂主的對手,你們還是識相點加入鳳凰堂,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紅玉,好歹你也是藥神山弟子,怎麼能這樣欺負同門?”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憤然站出來,清秀的玉臉上充滿怒意,苗條的身子因為過於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喲,這不是我們的道尊千金嗎?紅玉多有失禮,切勿見怪,咯咯……”紅玉假裝驚訝,在一番做作後,臉色一變,齒縫間蹦出刺耳的聲調:“海萍,你還以為現在是以前嗎?你還可以仗著你爹作威作福呀?呸,做夢,告訴你,你比她們更討厭、更下賤!”
“紅玉,我從沒做過那種事,不像你這個壞女人,太過分了!”海萍的雙眸充斥著怒氣,但想到百草真人反複的囑咐,她勉強地鬆開拳頭。
“過分,什麼叫過分?”海萍極力忍耐,紅玉卻很不滿意,她高聳的顴骨微微一抖,怒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爹百草真人已經沒用了,就像一塊腐朽的木材,而鳳凰堂才是藥神山的希望,‘新藥神山’一定能在本堂主手中揚光大!”
新藥神山?紅玉竟然想當道尊!
瞬間,平台上鴉雀無聲,眾女原本以為紅玉隻是一時貪念,沒想到她的野心竟然如此大,與她們印象中那個小心眼的紅玉已大大不同。
“紅玉,你敢罵我爹,你這大逆不道的賤人!”
海萍與另外兩個美少女終於忍不下去,她們飛躍而起,三把飛劍雖然隻有靈虛境界,但暴怒的殺氣還是刮起一股狂風。
另外四、五個少女見狀美眸一亮,可惜還來不及一起出劍,反抗已經有如午夜的曇花般一閃即逝。
紅玉幾乎沒有移動,當海萍的劍氣射來時,她手腕上的太虛法器“冰玉環”猛然急旋轉,冰霧長鞭如閃電般飛旋出現,一記橫掃,在海萍左右的兩個少女被打倒在地,而海萍則被打上半空中,慘叫著落下懸崖。
“小師妹!”眾女驚聲大叫,無不把紅玉恨到骨子裡,但卻沒人敢再挑戰這大叛徒。
紅玉的跟班看了崖下一眼,隨即小聲道:“堂主,這要是被百草夫人柳飛絮知道,怎麼辦?”
那跟班不提百草老人,隻提百草夫人,眼底甚至還浮現習慣性的敬畏。
紅玉嘴上雖然囂張,但末了還是道:“你們怕什麼?百草老兒夫妻倆活不了幾天了,再說,我隻是點了那小賤人的道,這點高度摔不死修真者的!”
藥神山山腳的一座樹林內。
一元玉女與張陽並肩而立,輕柔微笑道:“張兄,千裡送君,終須一彆,靈夢告辭了!張兄切記,不可與上官雲硬拚,此人吃軟不吃硬。”
一元玉女輕提蓮足,素衣微微飄蕩,緩緩消失在張陽的視野中。
張陽嗅了嗅殘留在風中的幽香,隨即雙目一凝,靈虛之光包裹他的雙腳,托道尊乾金著他身形騰空而起,豪情萬丈地飛向藥神山。
突然,“砰!”的一聲,有一物從天而降,砸得張陽頭暈眼花,在落地後,他本能地抱著那柔軟的“天降之物”,在山坡上滾動起來。
花葉飛落,煙塵滾動,慌亂之際,響起一聲少女的羞叫。
“啊,放開我!色狼!”
“喂,是你該放開我吧,我在下麵!”在喊冤的同時,張陽又忍不住捏了那少女一下,掌心感受到一團柔膩。
“你……”海萍的聲音已透出泣音,她不是不想動,而是道被點,隻能微微扭動著。
海萍那苗條的身子壓在張陽的身上,羞窘交加地掙紮起來,而她這麼一動,一根火熱而粗大的玩意兒立刻頂在她的上,樹林內隨即又響起一聲尖叫。
張陽享受著這從天而降的豔福,嘴裡卻邪惡地埋怨道:“姑娘,你再這樣,我可要叫非禮了!你想乾什麼?救命啦……”
“你……王八蛋!”海萍的玉臉已紅若滴血,羞急到極點,突然她傷勢加重,當場吐血昏迷。
“糟啦,玩過頭了!”
張陽臉色大變,急忙翻身坐起來,從須彌袋內掏出一大堆藥瓶,也不管丹藥對不對,每樣都喂了海萍好幾粒。
這些藥是張陽從盜月婆婆那裡半哄半騙弄來的,每一樣可謂是天材地寶,這麼灌下一大堆,雖然浪費,但也成功醫治海萍的內傷,令她清醒過來。
不待海萍再次驚叫,張陽已搶先一步道:“姑娘,剛才是我不好,你要是還生氣,就揍我一頓吧!”
邪器少年假意將臉湊過去,海萍又羞又怒,但拳頭卻舉不起來,她咬了咬下唇,嬌嗔道:“你先解開我的道,我原諒你了。”
“解開道,怎麼解?我不會。”
張陽看著躺在麵前的海萍,無辜的神情倒不是假裝,但他亮的眼睛卻讓海萍誤會了。
海萍心弦一緊,嚇唬道:“你這壞蛋,本姑娘可是藥神山弟子,你要是敢欺一剩道尊千金負我,我娘親一定不會放過你。”
張陽唇角一抖,差一點笑出聲,他一邊想:原來是一個沒有經曆人世險惡的傻丫頭,一邊話鋒一轉,一本正經地問道:“你是藥神山弟子,那與毒手玉女熟不熟?”
“你是誰,問寧師姐作什麼?”
“我叫張陽,是她的……好朋友,特地來救她的,我知道上官雲那老混蛋正在藥神山,對吧?”
張陽還未說完,海萍已經一聲歡叫,打斷他的話,緊接著以有點怪異的目光看著張陽,反問道:“你就是陰州的張四郎?那個……奇怪的家夥?”
“我就是張四郎,嗬嗬……”張陽笑得非常彆扭,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這麼響亮,連藥神山一個女弟子也知道,可惜看這情形,寧芷纖肯定沒有說好話,不然這小丫頭的目光不會那麼古怪。
兩人隨即互報姓名,而單純的海萍自然把張陽視作自己人,憤怒地說起紅玉的事,但說到一半,又突然話鋒一轉:“張四郎,你快解開我的道呀,我帶你上山見寧師姐,她正被上官雲關在長生堂,被迫救治邪門妖女。”
“海姑娘,我真的不會解,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那……你先用一分靈力拍打我的腰部。”
因為張陽的大名,令海萍決定相信他,她羞澀地閉上眼睛,扭著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海姑娘,那我就動手了,力道夠不夠?”
“哎喲,重……重了,疼……你輕一點。”
“輕,太輕了,咯咯……好癢呀!”
草木間,一男一女做著十分正經的事情,但聲音卻令風雲熱,天地哀羞。
“海姑娘,這樣行不行?癢不癢?”
“不……不癢,你就這樣……快一點。”
“不癢的話,那我就再用點力好嗎?”
“好,你……往下一點,位置不對。”
在讓人想入非非的聲音中,張陽艱難地解開海萍腰背上的道,然後在海萍羞臊的指引下,他的大手來到她的。
“海……海姑娘,得……得罪了。”
“彆急,檀中是要害,你拿捏不準力道,不能拍,隻能……揉。”當海萍說完這一句話時,她已羞得渾身顫抖,恨不得鑽進地洞內。
海萍的雖然不大,但卻挺拔,而隨著緊張,在衣裙下微微起伏著。
張陽忍不住呼吸一熱,掌心略帶急促地壓在海萍的正中間,隨即認真地揉動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張陽的大手不停揉捏著海萍的。
“唔……”海萍從未想過,她會在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麵前,出這麼奇怪的呻吟聲。
啊,好熱呀,還有點酥癢,怎麼會這樣?他的靈力好……奇怪呀!在不知不覺中,海萍的雙腿糾纏在一起,她第一次感覺到“摩擦”的快樂。
張陽在無意間看到海萍胸前的兩粒凸點,“轟!”的一聲,張陽那難得的老實本分不見了,鴛鴦戲水訣的力量在他腦海中瘋狂咆哮著。
“……”海萍的呻吟越來越大聲,身子的扭動越來越激烈。
張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鴛鴦戲水訣的運轉越來越順暢,在他眼中,海萍已變得一絲不掛,正對他出熱情的邀請。
快了!快了……隻要再加一把力,這個小美人就會寬衣解帶,嘿嘿……
豔福雖然來得毫無預兆,但張陽絲毫沒有猶豫,這麼清純美麗的處子,世間又有哪個男人抵抗得了?
吃了她,趁著大好機會吃了她!獸性的充斥著張陽的心窩,他鼻尖一聳,已經嗅到處子散出來的幽香,他清楚感覺到他的手手每轉一圈,就會脹大一分,連衣裙都不能遮掩那美妙的凸點。
脹大,脹大,再脹大!突然海萍身子一挺,一道濕痕在她的不斷擴大。
海萍美眸迷離,嬌美的身子已經對張陽完全開放,但張陽久等的機會雖然來臨了,可張陽卻撲了個空,因鴛鴦戲水訣把海萍的催到極點的一刻,同時也打通她阻塞的經脈。
海萍在這危急時刻躍身而起,躲開張陽的撲擊,隨即紅著臉,羞聲道:“張……公子,謝謝你的援手之恩。”
“嗬嗬……小事一樁,海姑娘太客氣了。”
邪器少年臉色微紅,內心無比後悔,恨不得一拳捶死自己,心想: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關係微妙的變化,令海萍忍不住生出一縷扭捏,而且連舌尖的餘音也在微微顫抖。
“張公子,上官雲一直守在長生堂門口,除了七星宮的大長老寒霜外,不容許任何人進去,還有,一旦妖女的性命不保,上官雲一定會血洗藥神山,你有什麼好法子嗎?”
張陽苦笑道:“比拚靈力,咱們是自尋死路,要想化解這一劫,重點在冷蝶的身上。”
“可芷纖師姐即使醫術再好,也不可能高過我爹呀!我爹已經斷言絕對難以起死回生。”
“你爹,難道你是百草真人的女兒?我從芷纖那裡聽過你的名字,說她有個小師妹善良勇敢、聰明活潑、法力高強……”
其實寧芷纖在好色的情郎麵前,並沒有提過清純活潑的小師妹,而張陽為了利用這不知世事的小丫頭,隨口就說出一大串讚美的話語。
這時,海萍被張陽誇得眉飛色舞,勇氣倍增。
張陽隨即又道:“誰說弟子不能勝過師父?而且我還另有絕招,一定能醫好冷蝶。海女俠,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嗎?”
張陽那挺拔的身軀微微向前俯,向海萍伸出求援之手。
張陽的雙目明亮,整個人仿佛傲立在太陽中心,令海萍眼簾一顫,突然感到心慌意亂,竟不敢直視張陽。
一縷嫣紅爬上海萍的玉臉,她以從未有過的彆扭聲調,道:“張……張公子,請隨小女子來,我知道一條隱蔽的捷徑可以直通後山。”
世外道山之巔,盤旋著飄渺雲煙。
百草真人坐在百草居前院的涼亭,撫摸著悶疼的胸口,不時咳嗽幾聲。
海承善雖然號稱修真界第一神醫,有無數方子可以治愈內傷,但卻沒有一個方子能讓他化解胸口的鬱結。
“夫君,服藥吧,身體好了,才有精力與上官雲鬥下去。”一縷春風驅散寒意,一襲紫色長裙裹著一個成熟美婦,快步而至。
“夫人,芷纖的醫術再好,也不可能救活一個必死之人,我們鬥不過上官雲的,藥神山必會被他夷為平地,唉!”
“夫君,不可說這種胡話,你是藥神山的道尊,是弟子們的精神支柱。”
百草夫人的裙角掃過之處,風兒卷起地上的枯葉,枯葉一揚,緊追著長裙掩映下的臀浪,那是一對肥美渾圓、萬中無一的,即使是“萬種風情”四個字,也不足以描述那**的魅力。
百草真人被百草夫人所吸引,蒼白的臉色一紅,接著出更加沉重的歎息,不舍地道:“我是沒用的廢物,夫人,趁上官雲還沒有下毒手,你先從密道離開吧!”
百草夫人那橢圓形的玉臉一繃,柔媚中多了分野性,怨聲道:“上官雲再強,也隻是一個人,他敢滅我藥神山,我等為何不能滅他七星宮?”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百草夫人的氣勢讓曾經的一代高手大為汗顏。
也許是年老考慮得更加周到,也許是歲月磨去銳氣,百草真人急聲勸道:“夫人,不可意氣用事,你還是下山避難吧!”
“夫君,誰說大難臨頭,夫妻就一定要各自飛?我柳飛絮就不怕上官雲。”
“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
百草真人夫妻倆正在爭執時,一股冰冷的寒氣猛然從天而降。
“百草老兒,你們不用爭執了,救不活蝶兒,誰也彆想活著離開!哼!”上官雲的冷哼聲有如一道驚雷,炸得藥神山上下餘音難止。
雖然上官雲在另一座山頭,但百草老人與一乾弟子已嚇得垂低眉,唯有柳飛絮怒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上官雲冷聲威脅後,又以不屑的聲調命令道:“百草老兒,山腳有人闖入,立刻抓住他,如有反抗,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