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玉女呼吸一緊一鬆,毒氣有如微型龍卷風在掌心盤旋,她突然問道:“四少,你的怪病是否已經痊愈了?”
張陽此刻豪情滿腔,男兒熱血讓他頭腦一熱,竟然昂頭挺胸道:“對,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啊!”
張陽剛一承認自己是正常男人,毒手玉女立刻把“真相”想得更加糟糕,報仇的怒火陡然充斥美眸,湧入毒氣之中。
“狗賊,那你去死吧!”
“妹妹,不要殺他!”
毒氣從寧芷纖掌中飛射而出,時光在寧芷韻的驚叫聲中突然凝滯,然後……
倒退回到幾分鐘之前。
從寧芷纖頭頂上空飛過的那隻鳥兒一入林中,立刻變成一紙命令,飄落在火雷真人手裡。
看完密令後,火雷隨手一揮,一隊風雨樓弟子立刻蒙上臉頰,手持鋼刀,偽裝成俗世強盜,殺向獨院。
領頭的邪門弟子來到院牆前,身形騰空而起,剛要越過牆頭,一道幻影突然從他頭頂出現。
狂風憑空大作,但卻隻在三丈範圍內咆哮怒吼。
“滾回去,老娘今兒心情好,饒你們一命。”
妙姬衣袖一掃,大虛境界的靈力橫掃虛空,把一乾蒙麵賊人掃飛到百丈之外。
她得意一笑,隨即再次隱入黑暗中,而一乾風雨樓弟子則狼狽逃竄,繞了個圈,這才回到樹林裡。
“座,現在怎麼辦?”
火雷真人撥開樹枝,看著遠處的獨院圍牆陰沉沉地回應道:“等,耐心等下去,我不相信妙姬會保護彆人,肯定彆有企圖!”
風雨樓先出信號,接下來就是要看吸塵穀的反應,這塊空間突然陷入沉默之中。
一分鐘、兩分鐘……足足十分鐘後,妙姬還是沒有對張陽動手。
火雷先坐不住了,急於建功的他半彎著腰,來到風樓三怪麵前,用討好的語氣得到三個高手的支持。
既然佯攻無用,那就隻能真正行動了。
火雷興奮無比的一聲令下,幾十個人影立刻腳踏飛劍,升空而起,惡狠狠地撲向目標。
湖邊一叢花草後,妙姬神色一變,一眼就認出風樓三怪。
吸塵穀穀主妙姬的靈力已經跨入太虛初級境界,絕對在風樓三怪之上,但此時卻孤身一人,而且為他人冒險一向不是這邪門妖婦的喜好,她眼珠一轉,身形藏得更加嚴密,同時以最快的度放出召喚門人的信鳥。
院牆之內,寧芷韻驚叫過後,終於不顧一切地大喊道:“四郎,你說吧,快說!”
寧芷韻的聲音仿佛擁有靈力,喊聲一出,寧芷纖的殺氣一卷一收,毒氣如有生命般縮回她袖中,清音放出的飛劍也淩空一百八十度倒轉而回。
特彆的情愫令張陽忽略恐懼,看著二嫂慘淡的花容,他心窩一疼,以極為羞愧的語氣將自己對嫂嫂所做的羞人之事二講了出來。
清音聽得一臉平靜,寧芷韻自然羞躁不安,寧芷纖雖然咬了幾次銀牙,倒也沒有再下殺手,以她人的理智克製情緒道:“既然你說是受井清恬控製,那如今賊人已離開,你為何還對我姐姐心懷不軌?”
張四郎嘴唇一頓,緊接著暗自下定決心,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把“妖靈”之事講出來吧,再也顧不得一元玉女所說的那些規矩了。
邪器深吸一口大氣,清俊的臉頰光華閃動,頓然神采奕奕,眼神充斥著理直氣壯,讓寧芷纖禁不住瞳孔微微顫抖,詫異無比。
“我這全是為了……”
“轟!”
張陽說出第一個字的刹那,大門突然四分五裂,轟然撞擊聲輕易淹沒他後續……
違6……“主人,小心!”
清音閃電般從張陽頭頂飛過,對著虛空拍出一掌,勁氣聲中,一個隱身的刺客憑空突現。藏家同一時間,寧芷纖回身甩袖,毒氣似若一道波浪,掃向大門方向。
“呀!”
幾個氣勢洶洶的風雨樓弟子捂著臉頰摔倒在地,轉瞬間就變成死屍。
虛空幻影一閃,風樓三怪緊接著出現,自圍住靈力強大的清音。
下一刹那,殘破的大門再受重擊,一道悶雷回蕩的掌風擋住寧芷纖的毒氣,火雷真人抖手放出飛劍,麵對飄逸柔美的寧芷纖,他下手毫不留情。
毒手玉女的毒術獨步天下,但靈力卻剛剛跨入靈虛境界,她連連揮動衣袖,依然擋不住奪命的劍光。
“妹妹,小心。”
危急時刻,寧芷韻突然推開毒手玉女,用她的背擋在火雷的飛劍之前。
“主人,不要——”
同一瞬間,清音的驚叫聲穿雲裂空,她雖然不顧一切地撲向張陽,但風雨樓三怪的靈力卻不弱反強。
近身搏殺,生死隻在眨眼之間。
寧芷韻救下妹妹後,終於感受到死亡的陰影,下意識美眸一閉。
猛地,一雙男人的手臂摟住寧芷韻軟的嬌軀,緊接著堅定地把她推倒在地。
“啊!”
摔倒的寧芷韻睜眼一看,張陽的微笑立刻映入她的眼簾,鑽入了她心房,刻入她生命的烙印裡。
“砰”的一聲,寧芷韻跌倒在地上,她迷蒙的美眸陡然一顫,血色飛來,她除了張陽飛濺的鮮血外,再也看不到、想不起任何東西。
飛劍穿胸而過,在張陽身上留下一個大洞,火雷真人的臉色卻一下子灰暗如土。
糟啦,竟然把姓張的小子殺死了,主上要的可是大活人!
“主人——”
清音悲憤狂吼,不顧一切地對準火雷放出飛劍,劍上的大虛真火呼嘯嗚鳴,猛烈地刺穿敵人的護體法罩。
風樓三怪無視火雷的處境,兩怪掌放靈力,有如鐵鏈鎖住清音的四肢,另一怪則一掌擊出,靈力化作一柄流星飛錘,狠狠砸中清音背心。
死而複生的清音吐血昏迷,失去主人指揮的飛劍淩空一頓,劍尖停在火雷眉心前,緊接著炸成萬千光點,飛回靈力空間。
一切說來紛繁複雜,現實隻不過片刻之間。
逃過一劫的火雷真人驚魂未定,毒手玉女寧芷纖咬牙一揚衣袖,一道毒氣從清音飛劍刺穿的縫隙,撲向火雷的臉頰。、“呀!”
火雷下意識手臂一抬,護住麵部,隨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眨眼之間,他整隻左手化成枯骨。
寧芷纖咬緊銀牙,左手抱起姐姐,右手揮舞著靈蛇般的毒氣,全衝向門口。
滿地打滾的火雷真人成了好榜樣,毒氣掃過之處,風雨樓門人無不驚叫閃避。
借著最為混亂之機,寧芷纖竟然衝出重圍。
大門近在眼前,寧芷韻悲痛的目光回頭一看,人影雖然密密麻麻,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張陽倒在血泊中的屍體,眼淚禁不住從心房奔流而出。一四郎死啦,為自己擋劍而死,嗚……這世間還有人願意為自己而死!
毒手玉女可沒有姐姐那麼多雜念,她掌心靈力一湧,向身後掃出一道最強的毒氣,然後縱身躍出大門。
“砰!”
猛烈的勁氣撞擊聲在門外響起,半秒之後,寧家姐妹有如兩隻斷翅的鳥兒,淩空拋蕩,落回院子裡。
吸塵穀大隊人馬終於來到,妙姬一掌震飛擋路的寧家姐妹,緊接著飛撲向張陽的屍體,目標雖然死了,但屍體也絕對不能落入敵人手裡。
混戰開始了,血色染紅地板,慘叫充斥空間,風雨樓與吸塵穀邪門相殘,火雷真人則找上了受傷的寧芷纖。
“賤人,還我手來!”
寧芷韻玉臉失去最後一絲血色,寧芷纖則咬牙打出一道毒氣。
火雷的靈力絕對可以擋住毒氣,但他卻抓過一個背對於他的風雨樓弟子,用力扔了過去,然後幻影一閃,五指掐住了寧芷纖的脖子。
“賤人,你想本座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嘎嘎……”
“放開她!”
寧芷纖腦海暈眩刹那,突然出現幻覺,幻覺之中,張陽從火雷身後出現,一拳把火雷的白骨手臂打成粉碎。
“吼——”
碎骨砸得石板四分五裂,野獸般怒吼震得眾人耳膜振動,吼聲之中,張陽!”
被玄靈鼎力量控製的他騰空而起,身影仿佛與日同升。
邪器——從玉人幻覺中,來到現實空間。
瞬息之間,血腥廝殺突兀停頓,兩大邪門之人全都變成泥塑木雕。
張陽活了?胸前一片血漬的他竟然活過來了!
風樓三怪眼中精光一亮,不約而同拋開清音,撲向身上出現奇跡的張陽。
妙姬的朱唇張得很大,她除了驚訝外,還有一絲恐懼,風樓三怪撲上去的同時,她則向後飛退,逃得比兔子還快。
張陽又是一聲大吼,吼聲震碎靜止的畫麵,曾經在紫雷山生的一幕又在這兒爆了。燦爛的靈光在他全身遊走,右拳輕易震散火雷真人的飛劍,左拳一緊,拳頭卻沒有提起來。
火雷真人頭皮一麻,張陽雖然意外地停頓了一下,他卻不敢攻擊,驚叫著拔腿就逃。
張陽下意識看了看左手的鏈子,隨即右手一探,以最為野蠻的方式抓住火雷的獨臂,然後狂暴怒吼,單臂一掄,竟然把火雷真人的軀體當作武器。
“人棍”橫掃千軍,好幾個敵人立刻慘叫著飛上半空,即使是風樓三怪,也被震得氣血亂跳,腳步飄浮。
“轟!”
院牆被火雷真人的身軀砸垮了,僥幸未死的邪門弟子立刻蜂擁逃出,風樓三怪搶先一步,禦劍而起,像妙姬那樣遠離狂的張陽。
此時的邪器張陽沉迷在血腥之中,敵人雖然悉數逃走,但他單臂一揮,“人棍”脫手追了出去,又砸死幾個倒黴蛋。
“四郎,是……你嗎?”
幾秒後,寧芷韻扶著受傷的妹妹,顫抖著從屍堆裡站了起來。
“吼……”
二嫂聲音傳來,張陽狂躁的目光一頓,殺氣立刻湧向寧家姐妹。
寧芷纖身子一顫,看著此刻的張陽,她比麵對邪門敵人時感覺更加驚懼。
“姐姐,快逃,他已經入魔啦!”
毒手玉女強忍傷痛,下意識護在沒有絲毫抵抗力的姐姐身前,並用儘殘力,動靈力毒氣。
寧芷纖的敵意刺激了邪器的眼神,他陡然一聲暴吼,單臂砸向自己人。
慘劇即將生的刹那,**煉突然出刺目的光華,包裹邪器的身形,他在光芒中掙紮了幾下,隨即“砰”的一聲,直挺挺地昏倒在地。
“姐姐,他……真是張四郎嗎?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四郎,妹妹,快,你救醒小音,我扶四郎,咱們離開這兒再說。”
兩秒的錯愕後,寧芷韻先清醒過來,她費力抱起張陽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來時的羞恨與幽怨之心。
時光帶走風浪,留下一棟殘破的獨院,以及一地的死屍。
妙姬逃回藏匿地點後,臉上的驚悸久久沒有消失。
玄靈鼎的靈力竟然還在那小子體內,為什麼他沒有死,又為什麼會突然爆?
看來張陽已經與法器合為一體,果然是一個誘人的寶貝呀!
妙姬在室內轉了十幾圈,她看著一乾門人恐懼的神色,又摸了摸袖中令牌,不由得露出了為難之色。
要不要將這個現向六道聖君稟報呢?如果六道也對玄靈鼎動心,自己可就沒有絲毫機會了;可是,沒有六道當靠山,自己絕對也搶不過風雨樓。
“妙穀主可在?醉月洞天弟子瓊娘前來拜見。”
清脆清脆的女聲打斷妙姬的思緒,話音未落,一縷酒香已彌漫空間,緊接著一女子身著勁裝箭步而入。
妙姬神色一怔,微帶戒備問道:“你是血月玉女?吸塵穀與貴派素無往來,不知此來何為?”
“是家師命瓊娘前來的,命令家師的人則是六道聖君。”
血月玉女瓊娘高挑健美的身子急行急停,深色勁裝雖然襯托著她曼妙怒突的曲線,但她舉手投足間卻好似男兒般豪爽灑脫。
不待坐正身姿的妙姬追問,瓊娘又主動說道:“家師命我率領門人前來協助穀主行事,一切聽憑穀主指揮。”
醉月洞天的實力絕對在吸塵穀之上,妙姬聞言之下不由得大喜過望,禁不住熱情百倍道:“瓊娘姑娘,請上坐,吃茶。”
“茶就不必了,瓊娘自小習慣喝酒。”
瓊娘解下腰間葫蘆,當著妙姬的麵大飲一口,美酒入腹,她原本略顯蒼白的臉頰頓時多了三分桃紅,豔光大作,與她玉女之名絕對是名符其實。
“妙穀主,六道聖君有令,帶張陽回道山,不過要保證他的性命。”
瓊娘一口氣轉達完命令,隨即豪爽地抹去唇角的酒珠,直爽地問道:“聽說那俗世少年很古怪,妙穀主可有詳細計劃?”
情形如此變化,妙姬的二心終於被壓了下去,她目光一轉,得意笑道:“風雨樓對他是勢在必得,我們盯住風雨樓來一個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何?咯咯……”
同一時間,不問的地點,風雨樓一乾人等也談論相似的話題。
風樓三怪靈力雖高,但智謀卻不足,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裝死逃過一劫,他心疼地看著自己的斷臂,恨聲道:“我已了急信給主上,請他派人前來援助;張陽小兒雖然與玄靈鼎融為一體,但我等要抓他非常容易,隻需智取就行。”
風樓三怪認真地回想一下異變情形,不由得認同火雷的看法,沉聲道:“殺死他,等同於摧毀玄靈鼎,需太虛境界才有可能,我等確實需要智取。”
“我已有好辦法。”
火雷單臂一撐,傷痕係係的身軀坐正,咬牙切齒道:“聽說那小子每逢十五月圓就會陷入瘋癲,再過十日就是月圓之時,正是我們扭轉乾坤的好時機。”
陰謀之風升空而起,直向國公府飛去,然後被一片混亂、驚怒、哀傷的氣息攪得七零八落。
四少爺竟然遇上刺客重傷昏迷,就連二少奶奶也沾了一身血汙,這還得了?
國公府除了是人間豪門外,與修真世界同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老夫人氣得跳腳,除了調動陰州官府外,還向方圓百裡所有正道修真出緊急信函;回春彆院裡,寧家姐妹正對張陽進行緊急治療,其餘人等都被擋在二重院門外;內院裡,重傷的毒手玉女隻能在一旁提議,二少奶奶則額頭帶汗,在張陽身上施展著寧家的救命金針。
一刻鐘後,寧芷韻長出一口大氣,既喜且憂地道:“四郎已沒有性命危險,但他體內有一團紊亂的能量我沒有辦法化解,不能讓他恢複神智。”
“姐姐,傷者元神如果不能回複,很容易變成活死人;正好我這傷需要回藥神山治療,讓我帶他回去吧,藥神山有太虛修真與大量仙草,應該能治愈他。”
“不行,時間來不及,除非誰能把這討厭的鏈子取下來。”
清音張開虛弱的眼睛,把**煉一事講了出來。
寧芷韻美眸一急,凝神一算,隨即擔憂地道:“小音,照你所說,還有十日就是一月之期了,一元玉女能及時趕到嗎?”
清音難以回答,寧芷纖雖然對此疑惑重重,但還是認真思索道:“一元玉女名聲在外,是一元山最傑出的弟子,她應該不會忘記這等人命關天的大事。”
“嗯,那就好,希望她能星夜兼程地趕來。”
一天之前,寧芷韻還在躲避、怨恨渾蛋四郎,一天之後,她不知不覺間已經在心中為小叔祈禱。
寧芷韻的心意也許能感動上天,但卻不能改變現實,一元玉女不僅沒有往陰州城走來,反而距離陰州越來越遠,更彆說星夜兼程了。
離開紫雷山以後,修真界第一玉女遊走在正道各派之間。
“邪器計劃”遠比張陽想象更加複雜,靈夢下山的第一秒,就預見到今後的凶險,這是救世的計劃,但卻不能公之於眾,她忙碌了半月,也隻暗中找到寥寥幾個合適的幫手。
幻夢煙波微微一頓,一元玉女靈夢來到正道十山之外的一個小宗派——鴛鴦湖。
“夢仙子,為何要來這兒?”
靈夢身後六人無一不是十大道山裡的成名人物,言語間自然對名聲不怎麼樣的鴛鴦湖透著不屑。
“鴛鴦湖是我此行最重要的目標,沒有鴛鴦湖主相助,妖靈必然難以收服。”
“夢仙子,請恕金光愚鈍,鴛鴦湖連一個大虛高手也沒有,怎能幫助仙子收妖誅邪?”
曾經鎮守雷峰塔的金光居士雙眉微皺,他雖然加入這秘密小組,但卻不是完全明白一元玉女的目的。
“相公,不可對夢仙子無禮!”
水蓮居士風韻圓潤的倩影上前一步,將脾氣火爆的丈夫拉了回來,然後輕柔笑道:二元聖君洞察天地,既然授意夢仙子如此,自然有其道理,夢仙子儘管吩咐,我等無不聽令。”
其餘四個各派高手不約而同微點著頭,靈夢臉上欣然微笑,心中卻暗自低歎,她終於體會到祖師的擔憂。
唉,正道行事就是過於迂腐,好在金光隻負責動武,不需要讓他知道太多。
意念一轉,靈夢的素衣長裙從煙波中悠然走出,望著眼前浩蕩湖麵,她少有地沉聲道:“各位,我這就去與鴛鴦湖主商談,如若一天後她還不同意,就請金兄出手。”
第一仙子踏上湖麵,絕美倩影飄行到百丈外,一縷話音這才在六人耳邊輕輕回響,震得眾人心神一震,臉色不由得多了幾分沉重。
“一元祖師有令,為天下太平,我等當行非常之舉,但凡知曉秘密又不願協助者,視作妖孽,必殺之!”
正非正,邪非邪,正邪對撞,激起一道混沌之氣衝天而起,攪得俗世天空更加波詭雲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