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的城市,恍恍惚惚的人群,張陽站在扭曲的夜空下,有點困惑地眨著黑亮的眼睛,隨即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街舞鬨聲。藏家
與許多同齡青少年一樣,他喜歡不羈的夜晚,喜歡勁爆的音樂;心癢的感覺剛剛升起,張陽突然現,他已站在街舞廣場上,融入了兩個美少女的狂野舞姿裡,一男兩女越貼越近,恍如人體三明治。
三人臀胯扭動,若即若離,儘情散著迷離曖昧的氣息。
突然,“轟”得一聲巨響,整座城市毫無預兆地裂開了一道地縫。
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地縫裡飛出,有如欲火焚身的母夜叉,一下子就把張陽撲倒在地,一邊狂暴地蹂躪他的,一邊把他狠狠拽入了深淵。
“啊!”
尖厲刺耳的驚叫聲中,一個頭紮髻的少年猛然從噩夢中驚醒,略顯清瘦的上身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他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連連呼出幾口粗氣,目光一轉,一間雕梁畫棟的臥房與月光一起,映入了他還有點渙散的雙眼。
呆滯兩秒後,少年眼中的驚悸變成了強烈的迷惑。
“四少爺,你又犯病了,吃藥吧。”
清脆的女聲在床尾響起,少年這才現,屋裡還有一個人——一個穿著古代服飾的少女。
極度詫異令他的腦海更加膨脹,強忍著昏眩,凝聲問道:“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啊,頭好疼……我是誰呀?”
連串古怪的疑問從少年口中湧出,不到一分鐘,他已抱著頭,大聲慘叫。
“唉,又來啦,你還真是不嫌煩呀!”
古裝少女很不耐煩地翻了一記白眼,隨即好似背書一般,毫無感情地敘述道:“這兒是正國公府,你是四少爺張陽,還是當今皇帝的外甥,皇親國戚,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嘛,是你的丫環小梅。”
小梅雖然自稱下人,但她平凡的臉上卻找不出絲毫對主子的尊重,反而有一點蔑視。
少年聽清了小梅的回答,但另一個聲音卻在他腦海回蕩。
“我是張陽,不過不是什麼四少爺,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這到底……”
意念一驚,一個近似荒謬的念頭占據了張陽的目光,他忍不住顫聲問道:“這是什麼朝代?”
小梅眼中還是沒有半點尊敬,一邊從桌上端起一碗藥湯,一邊繼續“背誦”道:“這是大漢皇朝,你不要每次都問什麼劉邦、項羽,我從沒聽說過這些人;唉,你每個月都要一次瘋;來,把藥吃了,睡一覺就天亮了。”
“漢朝,沒有劉邦?啊!”
張陽不想喝藥,小梅卻掐住了主子的牙關,強行把藥水灌了下去,最後還一掌打在主子脖子上;暴力果然有用,少年的身體立刻“安靜”了下來,可惜他的心靈依然被夢魘籠罩。
恍惚間,張陽穿著墜入地縫時的休閒衣,站在一座雲翻霧繞的山嶺上,以及一團衝天殺氣的正中間。
山峰左側,幾百個身穿古裝的男男女女腳踏古劍,懸空而立,環形聚集在一麵大旗下。
啊,飛劍,修真!真得嗎?
雖然明知自己是在夢中,但張陽還是感覺如夢似幻,不待他給自己一耳光,更強的震撼已從右側鋪天蓋地而來。
十三朵直徑足有一米的奇花,十三個美得讓人永生難忘的女人,花朵漂浮在虛空裡,美人俏立的花朵上。
“哇,好美的……妖女!”
年輕的熱血直衝頭頂,張陽用力吞咽著口水,腦海不由自主冒出了“妖女”兩個字,因為這十三個美人的宮裝正在化為碎片。
一大片豐腴挺拔的整齊排列,一整排鮮紅嬌嫩的同時上翹,呃!
陽剛少年還想看清女人的部位,可惜卻被上衝的熱血弄得他頭暈眼花;乳浪過處,不僅是他,就連大旗下也有無數氣息浮動。
“萬欲妖姬,上天本有好生之德,可惜萬欲宮如此不知廉恥,老夫今日必要替天行道。”一個仙風道骨,青衫銀的老者及時一聲大喝,震散了漫天靡之氣。
嗬斥聲還未消散,大旗下,幾個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已雙手結印,念動了法訣。
刹那之間,太虛境界的靈力在幾人身前凝聚,有如淩空漂浮的水幕,微微顫抖;幾人指尖隨即連連彈動,一縷縷光芒從“水幕”中飛射而出。
張陽的瞳孔一下子張大到了極限,他清晰地看到,光芒飛到中途,神奇地變成了利箭,與真正的箭矢一模一樣。
十三個絕色美女一方,也在閃爍靈力的光華,她們赤足奇花微微一轉,花瓣飛旋而出,同樣閃電般變成了盾牌,輕易擋住了箭雨。
虛空頓時響起一陣金鐵交鳴的撞擊聲,箭矢與盾牌同時散成了萬千光點,轉瞬間隨風消散。
“一元真君,你這無信無義的老雜毛,竟然與六道老兒勾結,設下這等無恥奸計,呸!我萬牡丹要讓你們通通死無葬身之地。”
一朵最為豔麗的奇花率先破空飛射,隨著花上美女厲聲怒斥,一場俗人不可想象的殺戮爆了。
法器橫飛,血霧四濺,張陽無論躲到哪兒,都逃不過刀光劍影的籠罩。
幻夢之中,時光沒有意義,當血水染紅整個山山嶺時,血戰接近了尾聲,人多的一方成為了慘烈的勝者。
十三個美人被困在了絕地,一個古鼎從青衫老者袖中飛出,急變成了龐然大物。
“天地正法,玄靈誅邪,收!”
古鼎迸射出萬丈毫光,十三個受傷的美女齊聲嬌斥;光華一閃一滅,古鼎飛回了一元真君手中,而血色彌漫的半空,隻剩下兩朵奇花還在漂浮。
萬欲妖姬仰天一聲悲鳴,如雲髻砰然炸散,情狀無比悲憤;她兩手一招,散落在血泊中的幾件玉雕樂器如有生命般,飛到了她身邊。
“大姐,我幫你,要死,也要與這群偽君子同歸於儘!”
另一個薔薇花上的美女雙眸仇恨如刀,沾血的玉手翻飛結印,靈力光幕擋住了敵人一大片飛劍。
萬牡丹開始彈奏了,雙手彈動四樣樂器還不夠,她上身微微一俯,豐腴肥美的壓在了古琴上,乳浪湧動中,“彈”出了世間最為**,也最為奪命的音波。
“噓!”一口冷氣鑽進了張陽難以閉合的嘴裡,刹那間,他除了硬得像石頭一樣,全身每一寸地方都在軟。
美女竟然在用彈琴,哇……蒼天啊,大地呀,這到底是一個多麼刺激的世界呀?!
音波攻擊之處,那一群或是仙風道骨,或是飄逸聖潔的修真雖然不像張陽那麼誇張,但他們腳下的飛劍已經搖搖晃晃,有如喝醉了酒一般。
薔薇花上的美女放浪歡笑,左手一招,也把幾件樂器招到了麵前,右手一勾,竟然把張陽也吸上了半空。
“小兄弟,借你身體用一用,咯咯……”
“嘩”得一聲,無形的力量撕碎了張陽的褲襠,不待年輕男人從曖昧的話語中回過神來,玫薔美人也開始了彈奏。
赤身**的張陽好似風車般旋轉,在妖女靈力的玄妙指揮下,他不禁手腳“彈奏”著樂器,就連也派上了大用場。
“啊,要……要斷啦,救命啦……”
男人時而撥動古弦,時而擊打鼓麵,時而還要撞擊懸鐘,如此瘋狂的折磨下,張陽頓時忘記了這是一場夢,聲嘶力竭地嚎叫起來。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張四郎猛然一抖,聳起了高高的帳篷,即使隔著中衣與被褥,丫環小梅也感應到了那滾燙的溫度。
“咦,變大啦!”小梅從躺椅裡輕盈躍起,眉目間流轉著與她平凡外貌不相稱的妖媚光華。
神秘丫環先隔著褲子,在四少爺上捏了一把,然後眉開眼笑,自言自語道:“你這廢物還想造反,本姑娘再給你加一粒寶丹,給你去去火,咯咯……”
少女掌心一翻,一粒藥丸憑空突現,直接飛進了主子口中,轉眼間就讓男人巨物變成了小蟲。
春色與血腥交織的幻夢裡,血戰到了最後時刻。
兩女的護體法罩消失了,玉雕樂器全部炸成了齏粉,而敵方隻剩下了不到十人。
漫天血氣一蕩,那個古鼎又一次升空而起,萬丈毫光一放一收,最後兩個妖女終於被吸進了古鼎之中。
奇花瞬間墜落,虛空留下了萬欲妖姬自靈魂的怨恨之音。
“老雜毛們,我萬牡丹對天起誓,終有一日,必會回來,殺儘天下負心人——”
張陽此時正在急下墜,耳中還在不停回蕩妖女的“回來”之音,神奇的古鼎突然輕輕一抖,一縷餘光將他吸了進去。
“呀——”
難以忍受的劇痛瞬間包圍了張陽身軀,他又一聲慘叫,第二次從惡夢中猛然驚醒。
在他雙眼張開的刹那,昨夜的惡夢,包括一整夜的記憶,光般在他腦海裡消失不見。
“四少爺,天亮了,需要奴婢為你穿衣嗎?”
丫環小梅躬身站在床前,舉手投足間,無不小心翼翼,與昨夜仿佛換了一個人。
“昨夜月圓,我又犯病了吧,唉!”
張四郎鬱悶地一聲長歎,隨即揮了揮手道:“不用了,你出去吧,我自己穿衣舒服點。”
“四少爺,大夫人剛派人傳了話,老祖宗擔心您,正與少奶奶們在前廳吃茶,候著你呢。”小梅稟報完畢,躬身退到了門外,轉身之際,她眼底才閃過了一抹與昨夜相似的目光。
一刻鐘後,張四郎站在了一麵人高的銅鏡前。
鏡中人眉目清俊,身形挺拔,再加上玉冠束,錦帶纏腰,他不由對自己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整個大漢朝,誰不知正國公的四子天生不凡;出生後第一個月圓之夜,就突然開口說話,而且還為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張陽”,雖然隻說了這麼兩個字,但已足夠震驚世人,難怪張府老祖宗一直把他視作心頭肉,掌中寶。
想到這兒,張四郎禁不住胸膛一挺,隨即又突然身軀收縮,鬱悶歎息。
風光仿佛隻在幼時,自從他過了周歲後,天才轉瞬間變成了一個大笑話。
堂堂國公之子,皇帝外甥,竟然不能集中精神一刻鐘以上,不僅學不了文,練不成武,而且還是一個——陰人!
陰年、陰月、陰時出生,天生不能人道的“陰人”!
雖然府中上下偏愛不變,但張四郎自己早已沒有了挺直的脊梁;此時此刻,他的腳步一如既往的沉重,緩慢地走出了自己清修養病的僻靜獨院。
一會兒後,張陽鬱悶的腳步不由自主走到了後花園小湖邊,他看了看四下無人,索性躺在了湖畔一塊大青石上,望著天空呆呆出神。
風兒無聊地撥弄著柳條,湖麵蕩漾著單調的波紋,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一縷悅耳動聽的簫音為小湖、山石,還有花草鍍上了動人的生機。
“清恬,你來啦。”
張陽神色一喜,看著在柳枝間穿行,與春風渾然相融的高挑倩影,他心中油然生出了一股暖流。
上天給了他悲苦的人生,但也給了他一縷陽光。
誰也想不到,來自世外仙山的修真玉女竟然會看上一個陰人,而且在他身邊一留就是好幾年,絕對氣壞了天下無數俊傑男兒。
“四郎,這麼美麗的景色,怎麼不邀我一起共賞,真是太自私了。”
玉簫離開了井清恬的玉唇,清麗脫俗的少女完全能讀懂戀人的眼神,有意用輕鬆的語調,撫慰著他的心緒。
不待張陽回應,井清恬已主動坐在了大青石上,隻有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她這“紫靈玉女”才會露出紅塵一麵,嘟著唇角埋怨道:“你也真是的,大家等了你足足半個時辰,你倒好,一個人跑到這兒享受美景。”
在心愛玉人的努力下,少年的眼神終於回複了幾分神采,不過笑容還是有一點苦澀。
“清恬,昨夜我又犯病了,我真是沒用。”
“四郎,我道行不足,不能治愈你的怪病,但我師尊已達太虛境界,他一定有法子的,相信清恬,好嗎?”
甜美的仙音讓張陽臉上多了幾分神采,率先站了起來,笑語道:“是我病糊塗了,有紫雷真人救我,何須擔憂呢,嗬嗬……走吧,陪我去見老祖宗,以免她老人家擔心。”
正國公,當今大漢王朝三公之,國公府邸自然是庭院深重,輝煌無比。
張陽用了足足兩刻鐘,這才來到後宅院門口。
“四弟,你可來了,再見不到人,老祖宗可要拿我們出氣了。”
香風彌漫,一襲明媚短裙搶先由內而出,來人不容張陽解釋,迎麵就是一陣數落,然後拉著他的手腕,大步向裡走去。
“三嫂,好嫂嫂,我知道錯了,你原諒小弟吧。”
張四郎被拉拽得腳步踉蹌,遇上性格火辣的三少奶奶鐵若男,他總有點老鼠遇見貓兒的感覺。
夏花般明媚的三少奶奶腳步一頓,回身歡笑道:“錯了就要罰,等會兒……啊。”
兩人正在門內台階上往下走,張陽突然腳底打滑,身子本能地向前一撲,幾乎整個人撲在了三嫂背上,驚了明豔少婦好大一跳。
雖然事出突然,但三少奶奶不愧是出了名的辣女子,出身名門正派的她馬步一沉,凹凸有致的身子微微向後一抵,強行托住了小叔失控的身軀。
不過,她這麼一抵,渾圓肉感的卻抵在了四弟;此時此刻,叔嫂二人以極其曖昧的姿式,貼在了一起;遠遠看去,就好像男人正在從後。
“啊,你們……”
在那風兒打轉的一刻,一個豆蔻少女站在回廊中間,瞪大了美眸,出了意思明顯的驚叫聲。
“呼”地一下,紅雲閃電般占據了張陽臉頰,三少奶奶也禁不住顫抖了一下;如果沒有那一聲驚歎,他們還不會多想,有了那一聲,花信佳人立刻聯想到了羞人的情景。
“百靈,你嚷什麼,沒見過人腳底打滑呀,不許亂想。”
“三少奶奶,奴婢沒有亂想。”百靈雖然一身丫環打扮,但卻俏麗迷人,她臉兒一紅,話語間頗有此地無銀的味道。
鐵若男不愧是女中豪傑,刹那間就抹去了羞澀,美眸一瞪,回頭嬌嗔道:“四弟,你想乾嘛,要我抱你嗎?”
“我……腳麻,動不了。”
張陽全身已一片通紅,急忙拚儘全力挪動身子,不僅沒能站直雙腿,反而“磨”得三嫂渾身不自在,又羞又氣。
明媚佳人反手一甩,把小叔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然後假作怒意,笑罵道:“要是換一個人,姑奶奶就把他五馬分屍,不過是四郎你嘛,今兒就饒了你這一遭。”
小小教訓一下後,三少奶奶又主動伸手,把弱不禁風的張四郎扶了起來,話鋒一轉,擔憂地問道:“四郎,你身子怎麼越來越弱了,二嫂的藥方出錯了嗎?”
井清恬飄然而至,平靜地接過了話頭,“二少奶奶是神醫世家的傳人,她的藥不會有問題,是四郎的怪病加重了。”
“那趕緊進去讓二嫂看看,百靈,你也來幫把手。”
鐵若男扶著張陽快步行走,兩步就走到了百靈麵前,俏麗丫環雙手伸出,隨即又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
鐵若男與張四郎的臉色瞬間下沉,百靈眼底立刻閃現一縷驚惶,她雖然又伸手攙扶,但四少爺卻揮手拒絕,冷漠地道:“不用,清恬會扶我,你先進去向老祖宗報信吧。”
“是,奴婢這就進去。”百靈俯身行禮,逃一般遠離了陰人少爺。
鐵若男並未掩飾眼中的不滿,看著百靈的背影,凝聲道:“這個勢利眼的丫頭,仗著老祖宗喜歡,越來越放肆了;聽說老祖宗準備收她為義孫女,用來與趙家聯姻;四郎,要不要嫂子幫你出口氣?”
張陽腳步一頓,不由自主想起了與百靈的恩怨。
兩年以前,老夫人曾想把最能乾的丫頭許給最疼愛的孫子;張陽對百靈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可是百靈對她自己的美貌太有信心,為了不成為廢物少爺的小妾,她不等四少爺開口,搶先要死要活地哭求了一番,還私下找上了侯爺府的公子出頭。
她這一鬨,鬨得滿城皆知,令張四郎這陰人又多了一個笑柄,幸好紫靈玉女意外出現,這才化解了一場哭笑不得的鬨劇。
想到這兒,張四郎禁不住雙目一縮,怨氣頓生。
就在這時,井清恬走上前來,扶住了他另一邊手臂;少年心窩一暖,腦海陰霾儘散,笑語道:“好嫂嫂,都過去那麼久了,算了吧;再說,我有清恬,還不滿足嗎?”
井清恬美眸異彩閃爍,回應著張陽的深情,三少奶奶則歎息了一聲,放棄了為小叔子出氣的打算。
後宅大廳裡,滿室飄溢著名花的芳香,以及更加醉人的美女幽香。
十餘個大小美人或站或坐,無論主仆,除了上的慈祥老婦人外,無不貌美如花;井清恬扶著張陽一出現,眾女無不麵現憂色,二少奶奶寧芷韻先迎了上去。
紫靈玉女飄逸微笑,主動把張陽送入了二少奶奶懷中,然後習慣性地退到了最幽靜的角落裡。
寧芷韻扶著小叔,緩步走向涼榻,行走之際,她毫不避嫌地用香肩支撐著少年身軀,很是親密;大廳上下,無人會對此產生緋色聯想,唯有身為“陰人”的張陽自己,心房突然怦怦狂跳起來。
“嗯,好飽滿呀!”
張陽第一下是無意間碰到了二嫂的邊緣,心聲暗自回蕩之際,他第二下則是有意貼了過去。
“啊,好柔軟呀,這就是女人的嗎?”
短短十來步距離,張陽的臉色已紅了好幾倍,“痛苦”的呻吟甚至已飄到了空中,令一乾美麗女眷神情更加緊張。
“四郎,腿很疼嗎?怎樣疼法,快告訴嫂嫂。”
寧芷韻豐潤如玉的臉頰神色凝重,為了不讓小叔受苦,她已環腰抱住了年輕男人的身軀,豐腴隻隔著薄薄衣衫,緊緊地貼在了男人肋部。
“沒……沒事,二嫂,小弟沒事。”張陽一邊結結巴巴地回答,一邊暗地裡掐了自己一下。
他是不能人道的陰人,但他也有一個羞於啟齒的秘密——他,也有,而且比正常人還要強烈!
每當近距離碰上女人,特彆是觸碰到女人的,張陽就會有“痛苦”的感覺,越是美麗的女人,帶來的“痛”就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