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和蘇荷在酒店後門這單聊,其實是為了陳家招募風水師的,茅山的人擅於驅鬼辟邪,但在風水一項上來講就不是特彆精通了。
這一次金茂的聚會,其實真正的發起人就是陳三金,兩月前他就散布消息陳家要舉辦上海的這次聚會。
當初向缺離開之際對他說的話,陳三金一直謹記於心,這段時間一直沒忘了尋找風水師來陳家坐鎮,隻不過找的人他都不太滿意,後來陳三金乾脆決定,整個選秀得了,於是就在金茂聚會硬插了一腳。
消息傳出之後風水界的人聞風而動,不少上了年紀不太出山的人都蜂擁而來,想入幕陳家,並且覺得自己有關係的還暗地裡托人跟陳三金打招呼。
沒辦法,誰讓陳家勢大呢,能夠被陳三金看上的話,就意味著無數的鈔票再向自己招手了。
陳夏和蘇荷閒聊之餘,實在沒想到向缺會突然蹦出來,並且這家夥還極其不著調的把兩個女人同時都給招惹了。
蘇荷是對那句茅山公交車有點火冒三丈,而陳夏則是因為向缺無視自己而耿耿於懷。
向缺也察覺自己有點得罪這兩女人了,但他真無心辯解,因為他挺明白一個道理的。
和傻子吵架肯定是有輸沒贏。
和女人拌嘴,沒等吵呢你就已經輸一半了,特彆還是跟漂亮的女人動嘴,任何男人基本都不會是對手。
深知此中精髓的向缺隻能選擇遁走,不然再呆下去這兩漂亮小妞絕對能分分鐘口吐蓮花的把他給摧殘的體無完膚了。
上了金茂樓頂天台,一股小風嗖嗖的吹了過來,向缺迷蒙的兩眼頓時有點清明了,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之後,他掏出煙點上緩解有點眩暈的腦袋。
天台的風很大,樓很高,離天很近。
向缺走到天台邊沿,駐足遠望。
上海陸家嘴金融中心儘收眼底,金茂大廈,環球金融中心,上海國際大廈,這三棟上海最高的樓呈三足鼎立之勢屹立在黃浦江邊。
幾十棟高樓錯落有致的分布兩側。
深夜,燈火通明下,站在天台邊緣的向缺在儘收此地景象的同時,又一次的感覺到了體內天地氣息的湧動,不久前在天空突兀凝聚而又眨眼間散去的漩渦又重新顯現在半空。
嘴上叼著的煙,隨風而落。
向缺皺眉望向儘收眼底的景象,吐出四個字:“原,來,如,此”酷d&匠網小m說
建國後。
上海,京城,深圳先後被定為率先開發的三座城市,就是改革開放的先驅之地。
在幾十年裡三地相繼崛起,以遠超一般城市的發展速度強勢而起,京城和深圳齊頭並進發展迅速,惟獨上海在最開始的階段落後一步。
七八十年代,浦東開發遭遇瓶頸,源自於陸家嘴金融中心建立之時經常遭遇莫名其妙的詭異之事。
幾十家央企,國企和私企彙聚於此,想要率先邁開建設步伐,但不知為何在陸家嘴一帶卻寸步難行。
樓建不起來,經常有樓建到一半的時候就會發生各種事故,黃浦江沿岸的天氣經常變幻莫測,大風吹起,雨下個不停,反觀上海其它地區卻依舊風和日麗。
在那些年裡,基本上所有的工程都是停了又乾,乾了沒多少又停,完全處於原地踏步的狀態,陸家嘴開發被腰斬了。
而上海其他地方卻沒有發生這些事,正如火如荼的建造著。
當時的政府甚至曾經討論過,要不要換個地方開發,但是經過討論之後發現代價太大,會攪亂整盤棋,甚至對以後上海的發展會有深遠的影響。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陸家嘴一帶被擱置了幾年後,當局者惱了,親上京城求援解決此事。
有位已經退位的老人指出了一條明路,言明此時其實有人力可以解決。
求援之人回到上海時,他的身邊多了一個穿著邋遢道袍的道士。
他去了一趟京城,就隻請回來一個人!
三個月的時間裡,那個道士雙腳踏遍了黃浦江沿岸和陸家嘴周邊的每一寸土地。
三個月之後他說了一句話:“九轉七煞,龍頭鎖陰局煥然天成”
那位老道在上海呆了近一年有餘,一年之後陸家嘴金融中心再次破土動工,這一次施工非常順利沒有出現任何匪夷所思的事發生,幾年之後金融中心聳立於黃浦江邊。
多年以後,當年有關陸家嘴的一些秘聞才慢慢傳了出來,孰真孰假無人可知,知道全盤事宜的也就寥寥幾人而已。
有的人信了,有的人卻一笑而過。
信的人是曾聽聞,陸家嘴所在地恰好處於龍頭之上,而且還是一條孽龍。
在龍頭上動土乃是大不敬的事,老天和龍王爺自然不會應允,不鬨你個天翻地覆才怪。
後來有風水道士被請到此地破局,將原本定於在其他地方修建的金茂大廈和環球金融中心遷移至此,據說是建在了兩隻龍眼上,後來修建的上海國際中心則是堵在了龍嘴之上。
有人曾言,正是因為這三棟大樓才徹底的把龍頭給鎮壓了,死死的壓住不讓那條龍翻天覆地,三棟樓宛如三根釘子把孽龍給釘的半死。
光隻與此還不夠,在後期陸家嘴商圈建成之後,上海開始大力招商,足足招來了國內外幾十家大銀行和保險公司彙聚於此,以驚天財力鎮壓龍氣,防止這條龍有翻身之日,並且這裡隻能彙聚金融機構,絕對不允許建民宅,民宅一旦建成過多就會被那條龍吸走人氣,從而帶來翻身的可能。
歸根結底這個傳言就是,陸家嘴金融中心下麵押著一條孽龍,如果沒有那三棟大廈和幾十家銀行保險公司鎮著,這一片就算不是塊死地,也隻能是塊普通的地方。
十幾年之後,陸家嘴商圈成為了國內乃至世界最聲名卓著的商業中心。
而有關那個道士的傳說基本上所有的人都知之甚微,信的人說他的身份被列為了絕密。
但是不信的人卻是不屑一笑,隻回了兩個字:“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