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芙蓉鴛鴦暖(1 / 1)

那柔軟的被褥底下還藏著紅棗和桂圓,梁湘橙脊背剛剛陷進裡麵,便見謝瞻欺身壓上,扯下了他的腰帶。

“大王,你力氣不夠啊,剛剛差點把我摔地上。”梁湘橙衣衫不一會兒就被剝落扔到了地上,他也不在意,就這麼裸著上身,扣住了謝瞻的後頸。

或許是曾經做貓時,謝瞻總是被梁湘橙捏著命運的後頸肆意妄為。如今已經成了人,他再次被梁湘橙扣住後頸,心裡又莫名其妙升起了那股詭異感。

開玩笑……他現在可不是什麼肥貓。

他是帝王。

“嗬……”謝瞻與梁湘橙廝吻在一起,“朕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受著就是。”

“不是吧,剛結婚你就這樣,我還沒懷呢。”梁湘橙舌尖輕輕舔舐著謝瞻的唇瓣,他在他們的喘息間低語,“你怎麼這麼渣?”

“朕就這麼渣。”他們之間的親吻越來越熱烈,謝瞻被他攪弄得臉龐發熱,更加用力扯下了梁湘橙的衣衫。

麵前的人是個男人,身體堅硬,又充滿力量。謝瞻手掌摸索著梁湘橙身上的肌肉輪廓,覺得他如今長得比在現代時要健壯一些,體溫也更高些。

或許是因為梁湘橙之前生活在大雪肆虐的韃旯,身體都被磨煉了出來,有了幾分軍營裡將士的模樣。

謝瞻親吻著他的脖頸,胸膛,那緊實的皮膚和薄肌都在他掌下,慢慢變得灼熱。

謝瞻腦中突然想起了民間流傳的某些話。

說是男性之間……尤其是梁湘橙這樣健壯的男人,乾起來才更帶感。

不知道真的假的。

“大王,彆坐我肚子上……”梁湘橙被謝瞻一會兒親一會兒咬撓的心癢癢,他故意悶聲道,“你磨到我了。”

謝瞻身上的衣衫也褪去了大半,他裡衣依舊穿著,褻褲卻被梁湘橙扯了下來。如今一雙蒼白的長腿分開,壓在梁湘橙腰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還沒開始呢,你就這樣。”謝瞻額前墨發垂落,“忍著。”

梁湘橙見他不肯動,乾脆手掌扶著他的腰往下,用力揉弄了一番。

謝瞻頓時麵色一變:“大膽!你……”

梁湘橙對此恍若未見,他托著謝瞻的屁股讓他往後挪了些,坐到了他大腿上,這才鬆開手。

謝瞻差點沒坐穩,他眼前晃了晃,有些懵了。

“大王,我其實有一件事沒告訴你,但到現在……我還是想和你說。”梁湘橙坐起身,他和謝瞻麵對麵相抵,唇瓣時不時從謝瞻麵上的鳳鸞麵具上碰過。

謝瞻無疑察覺到了梁湘橙的意圖,他濃睫顫了顫,躲開了:“……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之前在韃旯的時候,我給我的下屬們下了同心毒。”梁湘橙歎氣道,“什麼痛覺都能放大千倍傳過去。”

謝瞻一頓。

他眼神猶疑不定地看過梁湘橙,見梁湘橙故意朝他露出了一點剛剛被他咬破的舌尖:“怎麼辦啊?好羞恥啊——”

“……你個不要臉的!你還敢和我說!”謝瞻一把捂住了梁湘橙的嘴,他麵上陰晴不定,道,“把毒解了,現在就去!”

梁湘橙很無辜:“解藥現在不在這邊。你讓我出去?”

他說話時眼睛彎起來,像是在逗弄某隻發毛的小動物。

謝瞻恨不得把這個掃興的東西扔出去,但後來惱火片刻,又頓悟了。

“嗬……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想爬我頭上,你做夢。”謝瞻說著,手伸到旁邊的枕頭底下,把一個小瓶拿了出來。

梁湘橙看了過去:“這是?”

謝瞻沒說話,他隻是打開小瓶,從中取了一點藥膏出來。那羊脂玉般色澤的藥膏不一會兒就化開,在他指尖留下了一層薄薄的水漬。

“抹上去,你便不疼。”謝瞻說著,將指尖放到了梁湘橙鼻下,“還有香。”

“哦……”梁湘橙低頭嗅了嗅,的確聞到了一股淡香味兒,他意味不明地笑,“好東西。”

“那是自然,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謝瞻正欲將手收回,便驀地感到指尖一熱。

梁湘橙竟直接就著這藥膏,將謝瞻的雙指含了進去。

他像個遇到新奇事物的野獸,把謝瞻的手指放嘴裡輕輕嚼了嚼,嘗了嘗味道,才得出結論道:“沒有你身上的味道好聞。”

“……我身上哪有什麼味道。”

謝瞻手指都是濕漉漉的,他尚未反應過來,便見梁湘橙拿過他手上的小瓶,扔到旁邊。

“你自己嘗嘗就知道了。”梁湘橙半摟著謝瞻,這個人從剛開始就一直壓在他身上,現在就算坐著,也是坐在他大腿根處。

壓的他難受。

但也方便他解決事情。

梁湘橙拿著謝瞻的手,帶著他一起摸索到了身後:“大王,摸到了嗎?嘗嘗。”

謝瞻手指頓時僵住,他立刻就要往回抽,卻被梁湘橙扣住手腕,攥緊了:“嘗一嘗。”

謝瞻耳朵紅的就要滴血,他如今是被梁湘橙整個圈在懷裡,本就活動困難,偏偏自己雙腿又跪在他腰間,的確有些懸空了。

“你混賬。”謝瞻偏頭咬了咬梁湘橙的耳垂,“朕不嘗……你!”

梁湘橙摩挲著他手背處的細膩皮膚:“就這麼一點,恐怕陛下品味不出來。你該更近些……”

“梁湘橙!”謝瞻整個脊背驀地緊繃了起來,他想抬起身體,被梁湘橙扣住了後頸,起不了身,但若是坐下……謝瞻咬緊口中的軟肉,身體都有了細微的顫抖。

“你、你來……”謝瞻心想這一局算是完了,他狠下心,恨恨道,“你來!”

“我來?”梁湘橙果然停住了,他彎唇道,“這可是你說的。”

他語音剛落,謝瞻便覺自己眼前景象一轉,就這麼被梁湘橙按著陷到了床上。

梁湘橙都沒怎麼給他反應的時間,那被扔在旁邊的小瓶就在旁邊,梁湘橙就這麼順著線條,全倒在了謝瞻謝瞻尾椎骨處。

冰涼的觸感刺激得謝瞻身體一顫,他悶哼一聲,把頭死死埋進了底下的被褥裡麵。

“彆悶著。”那純白的藥膏慢慢滑進了裡麵,梁湘橙抬眸看了眼謝瞻,把他麵前的被褥扯開了。

謝瞻覺得梁湘橙就是故意的,他正想開口罵他,但異樣感傳來,他還是擰緊眉頭,把身體繃緊了。

“陛下,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嗎?”梁湘橙從他背後壓上,他手指勾住謝瞻麵上的鳳凰麵具,有意往下。

那迸發的恐懼猛然在謝瞻胸口炸開,他縱使被折騰得雙腿都在發顫,還是一把用手按住了自己臉上的麵具,沒讓梁湘橙拿開。

“不許拿下……”他眼眸緊張得抬著,那裡麵陰鶩濃鬱,遮掩住了最底下的惴惴不安,“你不許拿下。”

“為什麼?”梁湘橙也沒強求,他隻是用手指摸著麵具上的圖騰輪廓,把力道放緩了。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

謝瞻覺得梁湘橙沒腦子,他抿唇壓住呻吟,喉中頓生乾澀:“……我不好看。”

若他是江讓,他尚且還能擁有一副完好且沒有瑕疵的麵容。

但他如今是謝瞻。他那半張臉上長著的都是凹凸不平的疤痕,一道又一道,吐露出他的陰暗與自卑。

“你還不好看?那周圍都是醜人了。”梁湘橙貼著他的臉頰蹭了蹭,“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好漂亮好漂亮啊。”

謝瞻一怔。

他猩紅的眼眶眨了眨,有些不會動了。

“你那時候就和現在一樣,穿著王袍,從天而降,像個長翅膀的大狐狸。我當時就想你是什麼超人啊?後來發現你不是超人,你喜歡黏人,是小貓。又喜歡發脾氣,是大老虎……”

謝瞻聽他一大串話說出來,有些好笑:“胡說八道。”

“我這才不是胡說八道。”梁湘橙朝他笑,“江讓,我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身上讓人喜歡的點很多,而美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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